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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玄幻灵异)——鹿野千寻

时间:2024-07-17 09:41:05  作者:鹿野千寻
  “你做了什么?”这句话终于让伯温森意识到什么不妙。
  短暂的诧异后他怒视着莉莉安,一步步逼近时言语中极为危险:“你在说些什么!”
  不过公主不为所动,依然直视着他,毫无退缩地朗声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以如何下作的手段暗害了先皇,又是以何等卑鄙的手段对艾尔下药,把他变成一个Omega!”
  根本不待伯温森阻拦,莉莉安已经以极其简洁又直击要害的言语陈清了当年的事实。其中说到的几个人名和地点都让伯温森的脸色青白不定,更是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开始认可公主言语的可信度,并为之窃窃私语。
  最终伯温森停在画面一侧,抬眼时闪过一丝戾气。
  公主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丝情绪变动,到了此时更是声嘶力竭道:“就连所谓的窃国之乱——!”
  然而就在所有人屏息等着她后面的话时,猝然而来的一声枪响击碎了这一切。枪声让拍摄画面跟着震颤,与会的贵族们更是不约而同地掩住了自己口中的惊呼。
  看着莉莉安中枪,甚至不乏有几个贵族夫人已经落下了眼泪。
  在一片静谧之中,枪声仍有回音。血花迸裂,从她背后便开始晕染。公主向后趔趄了两步,苍白的手抬起,试图掩住自己正膛心开出的那血色的花。而伯温森维持着开枪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谁告诉你的?”伯温森残忍开口道:“康斯坦因?斐德罗?巴尔顿?……究竟是谁告诉你的,莉莉安。”
  她艰难地抿开一个得逞的笑来。
  “是谁告诉我的,那已经不重要了,陛下。”血从她的指缝间涌出,一切像碎裂的沙漏一般,无法抓住的生命力正从她的身体中流失,可公主抬眼笑得依然非常漂亮。
  她的言辞略有狡黠而嘲讽,轻轻道:“你现在已经告诉所有人了。”
  伯温森面色一变,当即拨开莉莉安朝外面冲去。画面中他将莉莉安撞的一趔趄,倒在地上。而后所有贵族下意识开始仰头张望,终于在神塔的顶部——皇帝和他的臣民们对视了。看着那些目击一切的、仰头惊恐看着他的贵族。
  伯温森倏然脸色铁青。
  然而审判还没有结束。
  “谢谢你,给我一死。”
  在他背后,血色顺着莉莉安的礼服晕开,而小公主还是坚持着撑着门站起来,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你知道么,有的人活着或许只能委曲求全。可人生的意义不止是活着,一个人的死也可以成全许多。”
  听到这一句,斐德罗和康斯坦因都变了脸色。他们终于明白了——莉莉安的办法指的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她的有意为之,她想要去救她的外公、她的哥哥,可她无能为力,自身是作为皇室公主的她最后、也最有利的武器。所以在哥哥、外公和自己三子博弈之后,在这个看似死局的当下,莉莉安选择让自己出局。
  她要用自己来完成这一切,了结帝国王室对郑杨的蠢蠢欲动,了结帝国贵族们想让她和艾尔彼此争斗的念想,去成为未来艾尔击溃伯温森的那柄利刃。
  哪怕要她死去。
  “终有一天,我的哥哥会发现这一切。”莉莉安掩着胸口,她咳嗽着,口中不断涌出血沫。
  她的声音无比虚弱,每颤抖着向前一步,都在原地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到时候不管经历多少险阻,他一定会重归于此,他才是帝国应许的未来,他才是值得托付一切的人。哪怕是在我和外公的骸骨之上,他也一定会彻底打败你、清除这个国度所有的肮脏污秽、重建帝国荣光。”
  下面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尖叫——不知何时,帝国的公主已经靠在神塔回廊栏杆上,凭风而立时衣裙飘动,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而她盯着伯温森,努力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只有他——只有安斯艾尔,才是帝国的皇帝。窃国者所窃得的一切终会被审判,叔父!”
  她的呼吸震颤,身上晕开的血迹越发明显,过多失血使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莉莉安毫不畏惧地和暴怒中的帝王对视。
  莉莉安·卡尔纳特定定看着他,惨白的嘴唇开合,在生命的最后,一字一顿地把那句话成为伯温森毕生的梦魇。
  “到时候、我会,在地下好好地……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咎由自取、自取、灭亡。”
  “祝愿您,”莉莉安做出祝祷的手势,看向伯温森的眼神悲悯而讥嘲:“永生……不得安息!”
  语罢,那位帝国的公主从神塔之上直坠而下。
  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她如同一片羽毛,坠落在神塔底部正中的黄金蔷薇丛中。
  在奔逃四散的人群之中,公主的血遍染神塔之下的黄金蔷薇丛。
  ——而自那一天起,神塔下的那片黄金蔷薇,再也没有开花。
 
 
第175章 恶犬
  斐德罗迎着光看向艾尔, 长时间的对光让他对周围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觉得整个厅堂内的壁画似乎都染上了血色。艾尔起初一直看着的那幅壁画尤甚,帝国的神塔仿佛晕染在了血色夕阳之中。
  斐德罗舔了下发干的嘴唇, 试图朝着艾尔靠近些许,却被言泽眼中凛然的杀意逼退。最终他定在了原地,诚恳道:“殿下,莉莉安公主是如何死去, 又是怀抱着怎样的信念为何死去, 你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无论伯温森今日是活着还是死去,当艾尔动手那一刻起,帝国之争就到了另外两人手中,与他再无干系了。所以斐德□□脆透露出了自己内心一些肺腑之言, 咬牙间分外替他可惜:“你明明有机会,以最正统不过的方式,正大光明的把这一切夺回到你的手里。明明只差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 却是天堑。”艾尔淡淡道:“斐德罗卿,你在开口前有没有想过, 我为什么能以你们所谓正统、王道的方式做到这一切呢?”
  斐德罗不说话,艾尔继续道:“因为我不知道。”
  他开始笑。只是那样的笑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可怜。
  艾尔垂眼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手,微微阖上眼睛时,似乎又回到了昨天。
  他从哈珀留下的录像中得知了黄金蔷薇祭上发生的一切。即便内心早已有了部分无法直视的猜想, 但在一切成真的瞬间,艾尔仍旧是如此难以接受。
  他只觉得自己五感彻底封闭,在一片蜂鸣声的包裹中自己像是沉入海底了一样。但现实并不曾放过他, 他看着自己妹妹死前经受过的一切, 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被撕扯,那一瞬间心脏和喉咙被什么撑满, 鼓胀到他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就连眼泪也无法流溢半分。
  她是如此勇敢又如此决绝,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帝国公主,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皇室成员。
  可只有艾尔知道,他的妹妹曾经是那样柔软天真,看着他离去连眼泪都不舍得落下,哽咽着让哥哥记得自己的笑脸。她原本不需要做到这一切,她原本只需要快乐、幸福、无忧无虑。
  一个人的成长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艾尔比所有人都清楚。而他曾经以为自己只需要背负下所有的磨折,那么他的妹妹、他的外公,他所珍视所爱的那些人,就可以活得轻松一点。
  只是没想到,他们只是活在艾尔想象中的美丽伊甸,所有人的余生都是如此煎熬翻覆,执着地为他人所想,令所爱之人痛不欲生。
  斐德罗看到艾尔在仓惶凄怆的笑中红了眼眶,他手臂上的皮肤像是痉挛了一样在细细抽搐,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到嘴边只剩下撕扯开的气音。
  他的声带和魂灵一起被绷紧,那样的神色已经痛苦到狰狞,而艾尔的眼眶里溢不出泪水。
  艾尔张了张嘴,声带里终于找回来一点颤动的音色,不过不待他说话,就又俯身呕出了一口鲜血。这令艾尔身体一软,径直半跪在地上,艾尔掩着喉间涌出的鲜血,不自知地发出困兽般的怒吼。
  而后那种咆哮又湮灭了,被寸寸碾碎在他的指尖,只剩下一种尖利的气啸。愤怒喊不出来,就连尖叫也再发不出声。
  生理和心理同时达到无助顶点的艾尔闭上眼睛,躲避掉光芒的那个瞬间,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片刻后,他单手撑着地面,看着地面上晕开的血水之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脸庞。
  “因为我不知道……!”他喃喃道,以沙哑的声音再度回答着那个问题。
  那样一种,空洞的、愤怒的、歇斯底里的凹陷。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踩着我妹妹的尸骨、踩着莉莉安的眼泪和痛苦,一无所知地走到了现在!我以为她被保护的很好,我想她永远天真,可是我的妹妹,她却远比我更残忍地迈出了这一步!”
  他的妹妹,死在那么久远的,那么悲伤而孤独的曾经,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艾尔发出的声音破溃不成声:“她替我,付出了所有的代价。”
  时至今日,得知妹妹死讯后的艾尔终于流下了眼泪。过去那段时间里,艾尔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被彻底抽干了,事实上是他自己在惩罚自己。
  在这种近乎于自毁式的复仇后,他觉得自己终于有资格为亲者的离去而痛哭一场。
  艾尔将头颅深深埋了下去,无声痛哭之中他想到的却是不久前他和艾略特的那场对话。
  为什么不复仇呢?
  ——因为复仇只会让我短暂地感受到快意,在那之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我不会因此夺回我失去的一切,反而会让更多的人失去他们珍视的东西。我只会把别人、把自己都搞得面目全非。
  或许事实如此,理智也应如此。可事到如今,艾尔只觉得自己当时的回答太过轻易,因为他自以为自己人生的坎坷磨练只有窃国之乱,可实际上后续才有更多的“不可原谅”。
  他所为再不为快意,只为滔天的怒火,无尽的愤恨,和故人的安息。
  一时间斐德罗什么也不忍说了。到这一刻起,他终于也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几番隐忍后还是痛惜道:“殿下啊……”
  可是莉莉安公主的一切牺牲是为了什么,康斯坦因外逃是为了什么,诺里的多年来的隐忍苟且、白乔当日的毅然牺牲,甚至还有……那许多许多,你不曾知道的那些东西,或许都因你的一念之差,就此枉付啊!
  斐德罗看着他,千头万绪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不会后悔。”这时,斐德罗突然听到了艾尔的声音。
  他撑着地面摇摇晃晃起身,犹有泪迹的脸上再不见一丝动摇,艾尔的声音依旧涩哑:“今日所做出的一切,我不会为此后悔。”
  出声后艾尔招了招手,斐德罗身旁的言泽偏了偏头,极为乖顺地松了手,而后朝着艾尔跃去。Omega少年的身姿无比灵巧,干净的眼瞳与此地的血污和阴诡都格格不入。
  “言泽,谢谢你。”艾尔在衣袖上蹭掉手上的血污,小心地揉了揉少年的发顶,看着他温柔道:“还记得我们说好的吗,从我告诉你的地方离开,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回去先和潘西会合。”
  “在我回去之前,”艾尔笑了笑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言泽点了点头,应了声“艾尔”,之后便在艾尔的眼神示意之下朝着侧边那扇窗走去。
  斐德罗隐约有种不虞之感,但看着艾尔认真地目送言泽离去,他的目光便也跟了上去。言泽的身姿闪动,少年便已悄无声息地掠至窗口,而外围的守军显然对此毫无所觉。
  艾尔最后冲他笑了笑,跨坐在窗上的言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斐德罗卿,”在目送少年离开后,艾尔终于了无后顾之忧。他瞥了下奄奄一息的伯温森,看着斐德罗道:“如果今日我死在这里就罢了。可如果我活着走出这扇门,那我势必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父皇所谓的‘病故’,窃国之乱的内情,莉莉安的死……”艾尔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所有的一切,我都要他们彻彻底底地袒露在人前,让整个长明星系都知道,过去发生的一切。”
  斐德罗有些诧异:死在……这里?
  然而就在下一秒,斐德罗已经可以明晰地听见会客厅外传来了有序的脚步声。他脑海中电光火石一瞬已然明了,待转头看到伯温森的眼神,显然皇帝也一定明白了一切。
  不过他已经无法表达任何了。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带着刀进到皇帝的府邸之中,陛下,过了这么久,你忠心的侍卫长都不曾担忧您的安全呢。”
  艾尔脸上挂着嘲弄的冷笑,看向伯温森怒睁的双眼:“想来也是,如果没有皇太子殿下和我里应外合,我又怎么可能在不惊动任何守卫的前提下完成这场行刺?”
  皇帝原本微弱的气息又开始涌动,他似乎愤怒到了极点,甚至连对死亡的恐惧都已经被淡忘,急促的呼吸如同在风口涨破的口袋,艾尔看着他,而后旋握刀柄一把将刀抽了出来。
  血水从他的伤口中迸裂,甚至浇淋上了会客厅的天花板和吊灯。而伯温森的躯体再无支撑,“咚”地径直侧歪着摔倒在地。
  艾尔的眼神毫无波动,看向他时道:“现在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最想要你的命的,恐怕就是您的儿子了,皇帝陛下。”
  “而我刺杀皇帝这样的戏码,对于他来说更是乐见其成。”艾尔冷笑道:“陛下,你猜赛德现在该有多焦灼,迫不及待地来见证你的死呢?”
  目睹这一切的斐德罗浑身上下都已经冷汗涔涔,一时间已然觉得透心的凉。而倒在地上的皇帝也已经毫无余力,除去不断涌流而出的血外,只能发出些悲怒不成声的声调。
  他喉咙中“嘶嘶”、“嗬嗬”的声响接连不断,而后又开始不断挣扎着朝外爬去。艾尔斜乜了一眼,并未阻拦,而是看着伯温森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不甘心。
  他不相信。
  而到了此时,门外那些排阵列队的声音也静匿下去。艾尔似有所觉,挑起一个颇为嘲讽的笑来。果不其然,下一秒极为规矩的叩门声响起,而不消他们回应,对方就已经极为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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