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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心火(推理悬疑)——池塘怪糖

时间:2024-07-17 09:54:03  作者:池塘怪糖
  如果当初廖丽萍进入仙苑并非本意,那么,还是要找程花来问话。
  他走出审讯室,已经晚上八点过。他找到刚吃完饭的顾晓晨,对方则拿出一个保温袋,里面是洛妈妈做的鱼汤。
  他们一起去休息室,用微波炉加热。
  顾晓晨说:“把你推下楼的那个已经死透了,还活着的我问不出来背后是谁。但是有个问题,如果他们是林德伟的人,林德伟是从哪里找来他们的呢?他们身上都背着命案,全国通缉了几年,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养杀人犯吗?”
  洛译拿着个大碗,将饭菜倒在一起,筷子轻拌着。
  顾晓晨想了想又说:“老大,我在想我们会不会被误导了。当时要杀陈闻的是疯瞎子和疯驴子,这两个人,陈闻说是陈宏文派来的。但他们都死了,无法追究来源。”
  洛译皱眉:“不一定。从动机上来分析,是可以支撑的。程艳的案子也可以说是廖丽萍的案子,这两者和陈宏业一定逃不开关系。陈宏文之所以会拦截证据,是因为陈家在市局里的那只手,一定会阻拦。他太知道陈家的本事,如果被陈宏业或是陈浩初摆平,那他就没办法和陈宏业对抗了。”
  微波炉叮了一声,鱼汤热好了,香气扑鼻。
  顾晓晨戴着手套拿出来,放在一旁的饭桌上,然后说:“好复杂啊,陈家的内斗那么严重吗?”
  洛译把大碗套上乐扣,送到微波炉里继续热。
  他想了想,说:“杀疯瞎子的人,昨天晚上也要杀我,而且来的那么快。我和陈闻昨天下午才去的紫瑞工作室,而晚上大概十点过,紫瑞给陈宏业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一直到我们发现顶楼,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是不是太快了?”
  顾晓晨诧异:“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陈宏业的人?他疯了吗?”
  洛译沉声:“他是铁了心要杀我,所以不顾一切了。”
  “可现在陈宏业找了律师,什么都不说。”顾晓晨揉了揉脑壳,“我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再拖下去,我怕又像以前一样。”
  “现在想重新立案,需要直接证据。”洛译顿了顿,“光法医那边的鉴定报告还不够,我们需要找到凶器或者更直接的DNA数据。”
  顾晓晨摇头:“怎么可能?廖丽萍都已经烧成骨灰了。”
  洛译沉思:“表弟那边……不是我说廖炜,他不能提供些什么吗?”
  顾晓晨道:“他说程艳曾经找过检察院。”
  叮——
  洛译转身,打开微波炉,将大碗快速端出来,烫的摸了摸耳朵。他愁道:“和谁打交道都好,就是不想和检察院打交道。”
  顾晓晨没敢说话。
  洛译沉默片刻:“他甚至都没来医院看我。”
  顾晓晨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译低头吃完饭,没有再说什么。他让顾晓晨明天去请程花过来,好在之前派了人盯着,没让程花出事,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真相要被掩埋。
  而他则换了药,吃了止痛药,再次开车来到医院。
  实在是放心不下啊,白天看到陈闻那个模样,他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而且昨天那群人如果是陈宏业派来的,陈闻还那样救他,简直让他感动。可当他到的时候,在走廊上发现一个人。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爸?!”洛译诧异地喊。
  那男人缓缓转过身,看到洛译一愣,随后道:“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我听你妈说你伤的不轻,怎么一天都歇不了就回去查案子?”
  洛译皱了皱眉:“也没多严重,就手上蹭破了皮,肚子挨了几拳。”说着还很轻松地朝空气挥动拳脚,佯装没事。他尴尬地继续说:“你……你来看我吗?”
  洛鸿松点点头:“晚上下班和检察长吃了顿饭,才过来,还没回家。”
  洛译哦了一声。
  他们隔着不远的距离,却始终没有朝彼此靠近一步。
  洛鸿松又问:“这么晚你不回去休息吗?”
  洛译说:“我同事也受伤了,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洛鸿松的身体有些僵直,五十多岁的年纪,不像陈宏业那样精神,反倒很苍老。可能和检察院的工作太繁琐有关。洛译爸爸在检察院做了几十年,始终只是个副书记,转正都无望。就像一头只知道干活的牛,天生就要干活。
  洛译有些心疼:“爸,你……你开车小心。”
  洛鸿松点点头,这才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有空回来看看你妈,别总是一门心思扑在案子上。案子是办不完的。”
  洛译答应了一声,然后目送他离开。
  他顺着走廊走,几步就到了陈闻的病房前。
  他没有进去,而是转头看了看洛鸿松消失的地方,又转头看了看门。
  洛鸿松不知道他已经出院,还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看他,其实本身就很矛盾。他刚刚只是不想戳穿,也不想闹僵。他和他爸的关系,没必要更僵了。
  门上的小窗没有拉帘,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顶着头蓝色非主流的廖炜站在床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在和陈闻说话。只能看到一半床位,他们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看不到。
  他无奈敲了敲门。
  廖炜过来给他开门,看他的眼色有一种……情敌的感觉。
  陈闻扬着头,白天离开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确实有点滑稽,但洛译更多的是心疼。他找了张椅子坐下,问他感觉如何。
  陈闻回答:“就那样吧。”
  洛译说:“……我。”
  陈闻打断他的犹豫:“你不用愧疚,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他。”
  洛译皱了皱眉:“我不是愧疚……好吧我的确很愧疚。”他低下头,双手搭在床边,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是你爸派来的人吧。”
  陈闻的眼神瞥向他,说:“那天我找到疯瞎子的时候,刺了他一刀。然后陈宏业就来了,他把人带走了。”
  洛译诧异地微瞪双眼,原来陈闻一直知道杀人的是谁。
  陈闻轻轻挪了挪他的手,搭在洛译的手上,说:“对不起。”
  好像在为之前没有说实话道歉,又好像为昨晚害他差点坠楼道歉,听得洛译心一揪一揪,像拿针扎一样疼。
  洛译反手握住他,彼此温暖交叠。
  陈闻继续说:“……我有我必须置身事外的理由。”
  洛译:“不能告诉我?”
  陈闻:“不能。”
 
 
第073章 
  洛译松开手,摸出一包烟,兀自点了起来。
  陈闻转着眼珠,然后朝他抬起手,洛译就把抽了一口的烟递过去。
  他从没见过陈闻抽烟,尤其是这么凄惨的情况。
  陈闻却好似终于舒畅了,眼神望着天花板,呆滞又迷离,嘴里吐出烟雾,缭绕。这模样让洛译不禁看入迷。
  洛译伸手又把烟抢了回来,就这样,两人一人一口,分享完一支烟,各种烦躁的焦虑的担忧的情绪,也随烟雾消失殆尽。
  洛译说:“舒服了?”
  陈闻没有说话。
  洛译:“那我们来谈谈你的表弟吧。”
  陈闻睨着眼:“他不是我表弟。”
  洛译冷笑:“他当然不是你表弟。男朋友,还是情人?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一夜情对象去翻十年前的案子吧?更何况凶手还和你家有关系。”
  他说话故意很酸,还扭开头不看陈闻,虽然心里很不想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但陈闻的沉默还是令他有些难过。
  他看向病房门口,那搓蓝毛在外面走来走去,似乎打着电话,总之特别晃眼。
  没过一会,蓝毛走进来,在陈闻耳边说悄悄话。
  陈闻皱了皱眉:“知道了。”
  洛译也皱眉:“来来来表弟,既然进来了,就坐下聊聊吧。”
  廖炜一愣,用疑问的眼神问询陈闻,陈闻没说什么,大概是让他留下。于是廖炜直接往床尾的空位上一坐,半靠着,痞里痞气地瞪着洛译。
  “想问什么?”廖炜吊儿郎当地说。
  “你姐姐……当年还有更直接的信息,比如说,你见过那把刀吗?”
  廖炜冷冷道:“我当年才高一,住的寄宿制学校。那个周末爸妈来江城,带我出去吃饭,我才从他们嘴里知道姐姐死了。”
  他一边低头玩手指,一边陷入沉痛的回忆:“那时候他们都不肯说,还是我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喊姐姐一起吃饭,他们才告诉我她死了。我当时不信,因为他们一点都不难过,还让我再也不要提起姐姐的名字,就当我们家没有生过她。”
  “后来他们回老家了,我就去派出所找人,打听我姐姐到底怎么死的。”廖炜顿了顿,“没有人搭理我,除了一个姓宋的警察。”
  洛译诧异:“宋立成?”
  那是现在刑侦队队长,也是一手带洛译办案成长的师父的名字。
  廖炜无所谓道:“不记得了,反正大不差不差吧。他告诉我,我姐姐被人捅了三刀,然后跳楼死了。我问他凶手是谁,他没有回答我。”
  沉默许久,陈闻开口道:“算了,别问他了,他知道真的不多。”
  洛译看向陈闻,而陈闻看着廖炜,眼里有些柔情。陈闻继续说:“小炜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他们过来接我回去,你也不用过来。”
  廖炜似乎不太情愿,不过执拗了一会,还是顺从地离开了。
  洛译迟疑地问:“你不会也要赶我走吧?”
  陈闻将眼神瞥向他,然后伸出手,洛译及时握住。只听陈闻说:“过去十年了,找凶器没那么容易。但是酒店在那,案发现场在那,我们总能找到可以翻案的机会。”
  洛译沉默地看着对方,思考着陈闻这么做的意义。明明早就知道廖丽萍的案子,却装作不知道,进入市局,跟在他身边,帮了他许多,到底为了什么?
  最后他想到了程艳。
  这些年还在为廖丽萍的案子坚持的人,一样没有相信过警方。
  陈闻说:“你回去休息吧。说实话,你强装不疼的样子真的很丑。”
  洛译被戳穿,只好抬手捂着肚子,天知道他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的确忍了很久。这些淤青这些肿胀,起码要疼好几天才会消下去。
  洛译刚想起身走,却发现陈闻并没有松开他的手。
  这是……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陈闻目光微转,然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在这躺了一天了。你……扶我一下,我想……”
  洛译明白了。
  他弯腰侧身,让陈闻搭上他的肩膀,然后撑着他下床,挪步到了厕所。
  洛译开玩笑道:“需要我帮你……吗?”
  陈闻想扭头,却猛地一下差点扭伤,嗷嗷叫疼。洛译瞬间心软,立马不敢再玩闹,只好送他进去,在门口守着。
  陈闻用仅有的一只手松开裤腰带。
  洛译听着里面的动静,漫不经心地问:“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白天陈闻的态度,简直把拒人千里之外刻在了脸上。洛译左右也想不通,还是李宣点醒了他——陈闻差点害他坠楼死掉,这种阴影,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老实说,洛译也不敢闭眼,因为他也控制不住会想自己悬在高空的窒息感。那时生死一线,他心惊肉跳,手脚冰凉。他能感受到的,对陈闻来说,一样是噩梦。
  等不到陈闻回答,洛译直接推门进去。
  陈闻已经拉好裤子,靠在洗手池边,轻轻瞥了他一眼。
  尽管这里狭窄逼仄,着实不是浪漫的好地方,但洛译第一眼就看到了陈闻的手,是手指上缠着的绷带。
  他靠近他,将他圈在小小的洗手池边上,冰冷的白色陶瓷将他们之间燥热的气氛压抑着。洛译低下头,握住那只受伤的手,轻轻吻住他的手背。
  陈闻尴尬道:“我没洗手。”
  洛译抬头,挑了挑眉:“……你这只手都这样了,应该不会用来扶你的好兄弟吧。”
  陈闻尬笑,想转身,却始终被洛译控制着。
  洛译说:“昨晚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陈闻呆滞着目光看他,不知该回什么。
  洛译继续说:“从我选择当警察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每天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要面对什么样的人。”他顿了顿,思考着,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他说:“我的抽屉里,最里面,有一封遗书,很早就写好了。我不害怕死亡,我害怕的是真相被掩埋。”
  他们彼此凝望着,任由这片肺腑之言消散在空气中。
  陈闻抬起他那只还没残废的手,轻轻抱住了洛译,而洛译几乎是立马反手搂住了他。在这完全不浪漫的地方,在安静的消毒水里,他们彼此依靠着。
  陈闻轻声说:“对不起。”
  洛译摇摇头:“不要这么说。不要觉得是你害了我,永远不要那么想。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了。”
  翌日。
  洛译没有睡好。
  他吃了一片止痛药,便直奔宋立成的办公室。
  宋立成正在喝一杯热茶,隐隐能闻到枸杞的甜味。他看洛译风风火火地进来,微感不妙:“吃早饭了吗?食堂还有粥呢。我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歇几天吧,多养养,你这半天就出院,别当自己铁打的啊。”
  洛译没好气地拉开椅子坐下:“我歇得住吗?你歇得住吗?”
  宋立成尴尬道:“小祖宗,谁得罪你了。”
  洛译道:“廖丽萍的案子,当年为什么要以自杀结案?档案卷宗到底在哪?你明明知道她身上有三道致命刀伤,为什么装作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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