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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温润书生(古代架空)——木风雨

时间:2024-07-19 10:42:02  作者:木风雨
  满崽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果不然二人临到门口时,他家阿兄回身冲着昌多,语气不善道:“你也给我进来!”
  昌多不敢多作耽搁,赶忙小跑着追上去。
  卧房里,
  谢见君抱臂踱步于站的绷直的二人之间,“都去书院念书去了?”
  满崽不晓得是不是自个儿逃学的事情败露了,闷着头不搭话,只极其轻微地颔首。
  昌多更是低垂着眼眸,死死盯着脚上的棉鞋,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行……”谢见君简直气笑,将俩小只都丢去了墙边面壁,“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同我说。”
  说罢,他从书柜里拿出一本满崽的画本,兀自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起来。
  不多时,云胡气喘吁吁地推开卧房门,
  “发、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听李大河说,谢见君去文诚书院没接到满崽散学,这会儿正生气呢,连忙将还没玩够,闹着不肯回家的大福,交给王婶子,自己一路疾驰回来。
  谢见君倒了杯热茶,上前给他抚了抚后心,待小夫郎喘匀了气,便冷声道:“你让他们俩自己说,今个儿去哪儿了?亦或是交代交代,这小半个月去哪儿了?”
  满崽一听这事儿要完,求救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向肩负着“救命稻草”重任的云胡,不成想刚到半中央,就被自家阿兄的眼神给冻了回来。
  他默默地咽了下口水,破釜沉舟道:“我们去武馆跟着大师傅学功夫去了……”
  谢见君薄唇微抿,愣是没想到这家伙逃学,居然是跑去武馆,心里那阵火倏地浇灭了大半,他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去了劳什子不入流的地儿。
  须臾,他顿了顿声,道:“这是谁的主意?”
  “我我我,是我想去,怕你不同意,逼着昌多替我瞒着,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满崽应声应得极快,生怕自己开口慢了,阿兄就会牵连到昌多身上。
  谢见君怔忪了一瞬,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亦或是如何,末了,只得干巴巴地夸奖了一句,“你倒是,还挺仗义的……”
  “夫君,满崽他……”云胡见情势不对,立时就要开口求情,被谢见君捂住嘴。
  “放心,他如今都已经这般年纪了,我只是同他聊聊而已,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再揍他不成?”
  云胡倒也不是担心这个,他晓得谢见君一向有分寸,但还是下意识地会护着满崽,“你跟他好好说,可别凶他
  “好好好……”谢见君耐着性子回道,他见昌多张了张口,似是也想说什么,便直接打断:“去把夫子布置的课业做完,晚些我要检查。”
  将“碍事”的俩人都赶出门外,他终是腾出空来,“谢书淮,你不想去学院上课,为什么不同我说?”
  “阿兄一直想让我念书……”满崽双手搅弄着衣角,苦着脸说道,“我们我们学斋的幺哥儿前些日子不想念书,都被他爹揍了两巴掌,又送回了书斋里呢……”
  他声如蚊蚋,一面说着,还一面偷瞄阿兄的神色。
  谢见君哪里瞧不出自家弟弟的这些小动作,他缓了缓神色,将人拽到自己跟前来,正想要同往常那般,抬袖揉了揉他的脑袋。
  满崽“腾”地一下,抱头躲去了墙角,“阿兄,我错了,我明日就去书院,保准不逃课了!”
  久不闻回声,他颤颤地抬眸,瞧见阿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试探地唤道,“阿兄,你生气了吗?”
  谢见君无奈地勾了勾唇,“我有这么严厉吗?”
  他自觉自己还算是个温和的兄长,这么多年来,遇事都是讲道理居多,没想到在小崽子心目中,仍是像洪水猛兽一般。
  “不不不,阿兄一点也不严厉。”满崽猛摇头。
  谢见君权当看不出他眸中的怯意,轻叹一声,俯身拍去他衣裳上的灰尘,温温和和地说道:“当初阿兄送你去书院,不过是想让你在能识文断字的同时,还可以涵养性情,修持性德,怎好成为你的负担了?还值当地怕我不同意,偷摸逃学?我今日若不是碰巧去书院接你,你打算再瞒多久才肯说实话?”
  满崽哑然,难怪阿兄今个儿回来得这么晚,难怪阿兄进门就问他和昌多是否从书院回来,敢情早就露馅了!
  但听着谢见君并没有真的生气,他心头的那点害怕也慢慢跟着消散了,“我原是想过几日再告诉你的,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兴许是被幺哥儿的事儿吓到了,又或是怕一直对自己满怀期望的阿兄生气,他才会鬼使神差地下意识去欺瞒。
  “那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不管在何处,不管何时,只要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只管跟阿兄和云胡提,对不对?”谢见君谆谆诱导。
  “你看,你想去武馆,其实没有必要瞒着我和云胡呐,倘若你遇着什么事儿了,还有我们能帮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立无援,我虽然担心你,但情况合理的前提下,还是会支持你……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咱们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相处呀。”
  满崽点头,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幸好你知道了,这些日子,为了不让你发现,我可真是要累死了。”
  谢见君怎么咂摸,都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抻了抻声,“是喜欢吗?想跟着人家学功夫?”。
  他记得,在百川书院上学的时候,满崽的骑射课成绩,便远远超过于其他的课目,想来那个时候就有了端倪,只是自己未曾深究罢了,说到底,这其中也有他的责任,是他疏忽了。
  “喜欢,比听夫子讲课有意思多了!”正说着,满崽还比划了两下,许是学的时间短,拳脚动作虽是有些不成样子,但一瞧,就是仔细练过的。
  谢见君心里骤然蹦出个想法,起身就要往外走。
  满崽当是以为阿兄还生气,登时扑上前扯住他的衣袖,笑弯了眉眼,讨好道,“阿兄,你消消气,明日我就回学院上课去,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再逃学了。”
  谢见君揉乱了小崽子的发髻,将那不成形的想法暂时压了下去,指了指案桌上,周夫子布置下来的课业,“既是要上课,别忘了把这些写完。”
  满崽明媚张扬的笑脸,立马垮了再去,但因着是自己做错事儿在先,他也不敢再撒娇求饶,只得闷闷地道了声,“好”
  ————
  转日,
  满崽果真老老实实地上课去了,谁知临到半中午,却被夫子告知谢见君来接他散学。
  “阿兄,咱们为什么要回家?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你不让我上课了?”
  马车里,他见李大河驱车会府衙的方向走,惴惴不安地问道。
  “哪来这么多的问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谢见君故作神秘,似是要吊足了他的好奇心。
  可满崽哪敢有什么好奇心,他生怕谢见君反悔了,要秋后算账逃学一事儿,昨日帮他隐瞒的昌多,可被罚写大字了呢。
  一个不答,一个不敢问,俩人沉默地回了家。
  刚进院,就见一身形魁梧,双臂肌肉虬结的壮汉,只身立在后院,明明是寒冬腊月天,他却穿得极为单薄,但即便如此,他仍是站的挺直,犹如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
  见二人前后脚进来,壮汉屈膝行礼,“草民李盛源,拜见知府大人。”
  “起来吧。”谢见君温声道,顺势将茫茫然尚不知情的满崽,推到他面前,
  “李师父,舍弟之后就麻烦您了。”
 
 
第142章 
  满崽下意识地扯紧谢见君的衣袖,喃喃道,“阿兄,他是谁呀。”
  “小公子,草民李盛源,是知府大人特地找来教您习武的武师。”李盛源躬身行礼道。
  “习、习武?”满崽一双星眸瞪得溜圆,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来的话,望向自家的眼眸中满是清澈,“阿兄,你要不掐我一把,我现下定然是在梦中。”
  “小崽子……”谢见君捏了捏他的后颈,“偷学那点三脚猫功夫,招不是招,拳不是拳,成什么样子?如今这师父,我都给你找来了,想学就正经学吧。”
  话音刚落,满崽一个飞扑跳上身,谢见君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半步,将人稳稳当当地接住,“都多大了,还这般嬉闹?”
  “阿兄是天下第一天好!”满崽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兴冲冲地吆喝道:“满崽最最最最最是爱阿兄了!”
  “大福也爱阿爹!”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的大福,小短腿“蹬蹬蹬”跑过来,抱着谢见君的腿,嚷嚷着也要阿爹给抱抱。
  谢见君空出一只手,倒是真的将人给提溜起来了,好在这些年,再忙,他也没落下锻炼,否则光是抱着这两小只,就得把他压垮。
  “李师父若是不嫌麻烦,就让我这儿子也跟着凑凑热闹,省下他成日里跟个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是……”李盛源拱手应下,心道这位知府大人,可真是跟旁个做兄长的不一样,哪有人家会教一个小哥儿舞刀弄枪?况且还是在快要嫁人的年纪,但既然他收了这份钱,肯定是要仔细教导的,只盼着这小哥儿,别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练上几日就失了兴致。
  “那便是麻烦您了。”谢见君温声客气道,将两小只丢给后院的李盛源,自个儿安下心来,拉着云胡回了屋子。
  “我昨夜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呢,你也不怕小崽子一时兴起?”云胡接过他脱下来的官袍,齐整地挂在架子上。
  “一时兴起也无妨,他才这个年纪,家里又能担负得起,想学什么就去学,尝试的路子多了,反而会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何物,不是坏事。”谢见君不以为意,将小夫郎囿于床边,“我这人何时说话不算话过?除了在某些时候……”
  说这话时,他修长的手指恰恰拂过小夫郎光滑的脊背。
  云胡身子一僵,当即就轻推了推他,“别闹,这说正事儿呢。”
  谢见君往窗外扫了一眼,李盛源正在院子耍把式,引得两小只连连称好,掌心瞧着都拍红了。
  他慢慢腾腾地收回手,顺势架住小夫郎的双臂,将他安放在床上,“那李师父,其实是我请来看家护院的人,这一来,满崽有心习武,我做阿兄的人,自是要给予支持,二来,明年春上,我怕是要长留在常德县,你带着大福出门,有练家子陪同看顾,我在外也能放心些。”
  自家夫君行事一向稳妥,又面面俱到,这点云胡很是清楚,故而对他的安排并无异议,只满崽那边……
  “满崽若是之后想学琴棋书画呢?”
  谢见君哽了哽,摩挲着小芙兰柔软的脸颊,莞尔道:“乖宝,你是对满崽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
  方才那话说得云胡自己都想笑,如今听了谢见君的话,他更是压抑不住地勾唇,“兴许呢?”
  “有兴致,就随他折腾。”谢见君摊手,“左右还能翻了天不成?”
  云胡笑而不语,表示自家这位夫君,对两小只的破坏能力一无所知。
  ————
  这习武,最先要锻炼腿部力量,谢见君时常见满崽被李盛源,耳提面命地拎着扎马步,头着前几日,这小崽子连走路都一瘸一拐,常常还吃着饭呢,饭勺一搭人就累得栽过去了,但即便如此,也没见他生出半分怯意。
  “实在不行,我去同你师父说说,休息两日?”眼见着小脸都瘦削了几分,这做兄长的心疼了。
  满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阿兄,你得鼓励我坚持下去,莫要锲而舍之。”
  谢见君被噎得没话,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让他别太累,还嘱咐李大河得空去医馆多开几罐跌打损伤的药膏,好备在家中。
  这一开始正经习武了,身上铁定得磕碰得一块青一块紫,伤药都少不了。
  某日他散班回来,还见云胡把之前雕刻用的家伙什儿,又给翻找出来了。
  “这是要做什么?”他帮着抬高柜子顶,好让云胡拿东西方便些。
  “这几日,李师父教满崽耍剑,我瞧着大福也跟在后面比划,学得有模有样的,这不闲来无事,想给大福刻把木剑玩玩。”云胡将最后一把刻刀从箱子里拿出来,柔声浅笑道。
  “你许久不曾用这些东西,别累着了。”谢见君安置好柜子,端坐在桌前倒了杯热茶,正要往嘴边上送,冷不丁发现这茶盏上有块磕坏的缺口。
  “云胡,我好像发现家里少了好些东西……”,他扫了一眼屋中陈设,连小夫郎拿着最宝贝的琉璃花瓶也不见了影儿。
  云胡正在收拾刻刀,回眸见谢见君捏着茶盏,满脸都写着疑惑,他抿抿嘴,极其少见的冷笑一声,“你刚发现吗?都让你儿子摔得差不多了……”
  正说着,灶房里传来一声脆响。
  他扔下手中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得,这又碎了一个。”
  二人忙起身,前后脚往灶房里去。
  王婶子这会儿正在灶房里忙着烧饭,满崽和大福一人手执一根半长树枝,围在她身边一个劲儿地转悠打闹,喝都喝不走。
  也不知是哪个崽子,趁她出门拿干柴的时候,不小心将灶台上的一叠碗扫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白瓷碎片散了一地。
  “都别乱动!”匆匆赶来的谢见君,见一大一小拿着树枝僵立在原地,连忙出声嘱咐道。
  “阿兄……”
  “阿爹……”
  晓得自己做错了事儿,两小只原是被吓了一跳,这会儿更不敢乱动了。
  谢见君小心翼翼地迈过碎瓷片,先将垫着脚尖不知该何处落脚的大福抱出了屋外,丢给云胡,而后复又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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