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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一切是我师弟的功劳。”
  “是,也该谢过副宗主高瞻远瞩,提早预料到北境要遭不测。”
  没人知道问泽遗去了哪,可看兰山远的态度,所有人都深信问泽遗在做要紧之事,暂且分身乏术。
  “雪,是红色的雪啊!”
  不知哪个孩童喊了句,天上飘散的雪花从洁白变成淡红。
  是魔域要开的征兆,可解药还在丹炉之内。
  “我需前去入口处,阑冰城内就交给北穹剑阁了。”
  “是!”
  阁老拱手,目送兰山远转瞬间消失。
  魔域入口处的魔气呈漩涡状朝着中间汇拢,发出含糊的撕裂声,让所有驻守的修士皆是为之一振。
  “退后,当心!”
  剑修拔剑,术修持符,和兽修如影随形的雪狼仰天咆哮,所有人严阵以待。
  可等了半晌,魔域还是这幅欲开不开模样,漩涡流转速度变慢,像是流水变得粘稠。
  不属于入口的魔气从中渗出,强硬地和其纠缠在一起。
  “他们成功了!”莫且行面露喜色。
  据说那小魔尊在控制魔域洞开,现在已经初见成效。
  上次见时小魔尊还不成气候,没想到这才多久,讼夜真是成长迅速。
  赐翎还在急匆匆找问泽遗的身影,突然炸开了毛。
  “穹窿。”他指着魔域瞪大眼。
  “是穹窿的气息!”
  他一句话,激得在场修士一片哗然。
  “还真是。”经过他提醒,有些灵敏的术修也察觉到异常。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却在感知到穹窿的气息之后,身上都直渗冷汗。
  那是半步化神却凄惨陨落的老魔尊,也算是人妖两族的梦魇。
  可这回的“穹窿”,却在帮助他们。
  “兰宗主!”
  看到兰山远赶来,莫且行连忙行礼,将突发的变故告知于他。
  “无妨,只是有老魔尊传承的法器。”兰山远闭眼感知,随后温柔出声。
  他的话无疑给在场所有人吃了定心丸。
  兰宗主都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修士们四散开来,继续严阵以待。
  可没人看见,兰山远藏在袖下的手攥成拳,鲜血从掌心渗出。
  魔域内。
  “你撑得住吗?”讼夜已经满头是汗,抬眼看向问泽遗。
  若非有问泽遗帮忙,他怕是真要折在阵中。
  问泽遗到底不是真的穹窿,自然比他更不好过。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仅凭着对疼痛的忍耐力和高强的修为强撑。
  还有四个时辰。
  面具若非经过灵力加固,已经早被强大的魔性涌动碎成齑粉。
  问泽遗面部的魔纹生成裂口,里面涌动碎星般的魔性。
  像是盛满水的玉器正在逐渐碎裂,分崩离析。
  他眨了眨眼,分明不难过也不恐惧,却落下一滴血泪。
  和之前一样,他的五感在被逐渐剥夺,首先就是视觉。
  还有三个时辰。
  阵内无法分辨时间,问泽遗只能依靠经验分辨。
  过去不知道多久,经脉宛如扯断后被重新接上,身上的疼痛已经反复麻木了五次。
  背后传来隐约说话声,是魔域趁着他们虚弱松懈,撕开了一条口。
  问泽遗神色一凛,再度向阵法注入修为。
  修士们的声音变得含糊,彻底消失不见,可他却觉得安心。
  兰山远肯定已经到了,在等着接他回去。
  危机有惊无险结束,可讼夜看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担忧。
  问泽遗似乎听不见声音了,裸露处的皮肤上,血管的位置爬满了殷红色。
  他已经失了听觉视觉,等到五感被彻底剥离,再厉害的修士也定会昏死过去。
  昏迷并不比发狂要好,因为一旦闭上眼,后面能不能醒来都是个未知数。
  “撑住!”他一咬牙,竭尽全力加固阵眼。
  原本已经黯淡的法阵光芒大盛,像是贪婪吸收他们的生命。
  魔域入口,闭上是生门,打开才是死路。
  雪域中,穹窿的气息淡了许多。
  其他修士多少都松了口气,只有兰山远面上温和的表情几乎要维持不住。
  “丹药开炉,已经能给城里关着的人喂下了!”
  远处传来的消息像续命的灵丹,这驻守寒苦冰原的修士们精神一振。
  城里的暴乱早就被数十宗门的修士联手压制,他们看向阑冰城的方向,可兰山远依旧死死盯着魔域入口。
  魔域内惯例有魔族暴乱,而且这回规模不小,却被讼夜的心腹们死死拦住。
  “继承老魔尊的遗愿?做你的春秋大梦!”提刀的魔怒目圆睁。
  “魔尊有令,今日寻衅者无论滋事大小格杀勿论,带头寻衅者用挫骨之刑!”
  一直以保守形象示人的讼夜,终于露出獠牙,果断剜下对于整个魔族都棘手的腐肉。
  不破不立。
  血腥味弥漫在街上,试图让魔域开启的各路乱党身首异处。
  百姓们默契地闭门不出,哪怕是穷到家门都破损的魔,也会东拼西凑找些木条把家里钉死,不给任何魔抢劫的机会。
  还有两个时辰。
  嘴里的咸腥味逐渐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问泽遗咳出压在喉尖的血,不甚在意地重新闭上眼。
  他只剩下嗅觉了,可维持嗅觉灵敏,远比维持五感容易。
  冗长黑暗和静默没带来恐惧,反倒让他的心逐渐安宁。
  事已至此,无法回头。
  思绪开始变得不连贯,像是一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走马灯,木块散落在地,只能窥见最基本的图案。
  他看见年少的他雨夜里独自回家,左手撑着伞,只有手腕上的手表发出微弱的光亮。
  随后,他来之前的二十一年人生被尽数打乱播放。
  爬山虎连接着他画下的第一幅画,林荫道路的尽头,母亲的笑容与离家那日的夕阳重合。
  【宿主,宿主......!】
  系统在呼唤他,可他听不清了。
  越过他的记忆,他看到了原主的过往。
  原主摸黑持着剑一遍遍从泥泞中爬起,朝着高他一整个境界的魔兽扑去。
  可原主抬起头来,脸上居然没有五官,只是模糊的一团。
  怎么回事?
  之前系统给他的片段中,原主分明长着和他一样的脸。
  没等问泽遗分出余力思索,画面一转。
  原主捂着胸口,倒在凄清的雪夜里。
  梅花落了满地,混杂在流淌出的血中,像是一场盛大的葬礼。
  一人替他撑着伞,面上也没有五官。
  可问泽遗一眼认住这是兰山远。
  两个无脸人的出现,让悲怆的场面变得诡谲。
  “......为什么。”他听到原主喃喃自语。
  “师兄,这是第几次了?”
  “沈摧玉那杂碎,做了多少次的伥鬼。”
  兰山远沉默着,看不清的面容上淌下泪来。
  他抽噎着跪下。
  这显然不是问泽遗认识的兰山远。
  “该有百来次。”原主也不管他,两人关系看起来并不好。
  他兀自哂笑:“很快就结束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上依旧缠满怨气和戾气,身上的野心却被泯灭大半。
  “我......我和天道做了个交易。”
  “用我身死道消,求个从地狱来的恶鬼。”
  “求他嫉恨一切,睚眦必报......我要他打破轮回,杀死姓沈的渣滓。”
  他勉强睁开眼:“天道,和我说,师兄也求过他。”
  他语调讥讽,胸膛的起伏变得急促。
  “您求了什么?我猜,是个温和,强大的救世之人......”
  “多稀罕......我们金口玉言,却懦弱的圣人师兄,求人,求人......”
  原主阖目,彻底没了生息。
  问泽遗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在他闭眼的一瞬,模糊的面上出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五官。
  他成为了“问泽遗”。
  没来得及看兰山远的脸,他的思绪戛然而止。
  【宿主!】
  系统的声音颤抖。
  【方才您意识被不明介质强行牵引,我,我废了好大劲才把您带回来。】
  它抽抽噎噎,差点哭出声来。
  【吓死我了呜呜呜......】
  问泽遗抽神,猛然意识到身上的魔气在不自觉地外散,赶忙将其收拢。
  这回还真是系统救了他一命。
  剧烈的疼痛传来,他似乎听到了声熟悉的笑。
  “没劲。”
  耳边传出嗡鸣,随后漆黑的视线也出现了血色。
  五感在缓慢地恢复。
  “成了!”
  讼夜忍住浑身剧痛和不适,跪趴在地上,不顾面子扯着嘶哑嗓音,喊得声嘶力竭。
  “问泽遗,我们赢了。”
  得亏了兰山远靠谱,居然早了足足一个时辰结束。
  两边都没发生意外,叛乱已经制住。
  问泽遗虽然没有入魔,却彻底已经成了血人,模样惨到讼夜都不敢上去搀扶,怕碰下就散架。
  阵法破碎消失,一道白影落下,果断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问泽遗。
  “小泽?”
  他声音颤抖,身上紊乱的灵气震得附近魔修被轰出去数米远,还震晕了几个元婴期的倒霉修士。
  魔修们都没看清人,就条件反射地要剑拔弩张,却又谁都不敢上前。
  讼夜眼疾手快,命旁边的术修给两人支起结界。
  他被魔搀扶着才能直起身,讼夜忍不住叹了口气。
  “去,去找补气的丹药。”
  兰山远见过很多人的惨状,可看到问泽遗气息微弱,半死不活躺在怀里,却是难以接受。
  痛苦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弯曲手背,他小心翼翼揽住问泽遗,仓皇地往他身上送灵力。
  “小泽,醒醒。”
  可灵气传到过于虚弱的问泽遗身上,有六七成都留不住,晃悠悠飘散开来。
  他手背上沾满了血,想寻干净的帕子给问泽遗擦拭,也是越擦越脏。
  “对不起。”
  兰山远眼中通红。
  他的思绪中全是血,流淌的,粘稠的。
  若非问泽遗还有气息,他一定会屠魔域,杀了沈摧玉给他陪葬。
  然后,他再去陪他的小泽。
  “.....师兄。”
  终于,问泽遗勉强发出气音。
  “是师兄。”
  他想笑,却连笑的力气也没有。
  “好多血。”
  触感恢复,他不适地断断续续咳嗽。
  哪怕闻再多次,他也不喜欢血腥味。
  “还疼吗?”
  兰山远等他咳过,才给他喂下丹药。
  血水从袖边滴落,问泽遗的思绪依旧涣散:“很疼。”
  他眼角处的魔纹并未好转,有魔气从中涌出。
  “师兄,我想回家。”
  左右都看不见,他闭上了眼。
  北境太冷,魔域让人喘不过气,隔着屏障传出魔族、人族修士的欢呼声也很聒噪。
  好累,他暂时不想管任何事了。
  血色汇聚成灯笼的形状,在问泽遗眼前摇摇晃晃。
  红丝牵成道,像是回持明宗的路。
  “马上就不疼了。”
  兰山远已经恢复冷静,他温柔地攥着问泽遗的手:“好,我带小泽回......”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面前,陡然出现了一道裂隙。
  裂隙越扩越大,眨眼间已有两米长。若是强行带着问泽遗逃开,势必会再次摧残他虚弱的身体。
  压垮骆驼只剩下最后一根稻草。
  以兰山远的身手,原本可以自己躲开。
  可他毫不犹豫选择支开结界保护住问泽遗,同他一道掉入裂隙之中。
  “怎么回事?”
  结界外,是讼夜先发现了异常。
  他感觉到魔域之中有道神秘且危险的秘境洞开,且就在他的眼前。
  他顾不得伤势,命令术修让他进入结界。
  结界之中空无一人,只剩下一道缓缓合拢的裂隙。
  “糟了。”
  他面色阴沉:“去喊人族。”
  “可是......”他身后的魔面露犹豫
  若是让人族知道持明宗宗主和副宗主消失,怕是会苛责他们。
  “快去。”
  “是!”
  预想中跌落的疼痛未能如期而至,落水的声音响起。
  问泽遗被包裹在结界和温暖的水流之中,猛地睁开眼,居然奇迹般地重见光明。
  兰山远死死攥着他,头上的玉簪已经沉入池底,一头乌发散开。
  他们居然落在处灵泉中,而这处灵泉灵气充沛异常,竟然在迅速修复着问泽遗身上的伤。
  灵泉附近满是石笋,灵韵深厚。
  “小泽?”
  兰山远呼唤着他,眼中全是不安。
  “我好着,师兄别担心。”
  问泽遗的声音嘶哑,却比刚才清晰很多。
  他的手脚很不利索,缓慢回抱住兰山远,眼睛也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轮廓。
  他觉得奇怪。
  以往规则都和他对着干,这回怎么容许他恰好落入结界,还好心让灵泉疗愈他的伤口和经脉?
  放在以前,这是沈摧玉才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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