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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重生]——西瓜炒肉

时间:2024-07-20 08:29:52  作者:西瓜炒肉
  他分明没有开口。
  他抬眸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正巧撞见谢折风幽然的目光。
  这人沉声道:“是哪一日——上官城主应当想到了吧?”
  上官了了面色一变。
  正值此刻!
  谢折风手中灵剑飞出,以自身为中心,荡出凛冽剑气!!
  出寒剑光横扫而出,刹那间,在整个第一城引动冲天灵气。
  风云卷动,不过瞬息,整个第一城都在谢折风倾力一击的情况下开始崩塌。
  这人居然在刚刚那一刻以蛮力破了此间幻境!
  裴千等人回过神来之时,四方已经崩溃殆尽,两道生死门浮现在谢折风这个破局之人的身前。
  安无雪握剑之手更紧。
  他稍稍低头,默然不语。
  上官了了怔了片刻,突然明白了谢折风的目的,似是有些咬牙切齿:“你是故意趁着刚才我回想起那件事的时候破局,这样生死门就会根据方才我之所想出现……”
  谢折风只问曲忌之:“这两道门里面,很有可能有阵眼所在的时光幻境,你算一下。”
  他这般反应,算是默认。
  安无雪双唇微动,想说什么。
  布阵之人将阵眼藏在上官了了最不敢去的时间点,若当真是那时,那也同样会是他不愿再回想的过往。
  可他无法阻止。
  谢折风此举造成的结果,其实是他所期望的——破阵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踌躇间,曲忌之双手交叠,连续结出好些个法印,有些甚至能和此阵的阵纹相勾连。
  几息之后,曲忌之面露笑意。
  “我们果然要接触到阵法核心了——左边这道阵门多半就是阵眼所在。”
  裴千大袖一挥:“走!”
  一把灵剑横亘在裴千面前。
  裴千脱口而出:“谁拦——哎哟喂仙尊,您说。”
  谢折风面不改色道:“此阵门连通的极有可能是千年以前的幻境,那时虽诸仙陨落,但北冥有诸多渡劫后期高手,还有不少大魔蛰伏,你们的修为在仙祸末期的北冥第一城未必安全。”
  出寒仙尊只是略微这么一解释,反手便以长剑打在裴千身上,直接将他推进了右边的阵门之中。
  “哎哟我去——”
  曲忌之面色突变:“裴千!”
  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抬脚便跟着进了那道不是阵眼所在的阵门。
  安无雪看了谢折风一眼。
  他也是经历过仙祸的人,谢折风所言虽然有点道理,但裴千等人好歹也是渡劫期,渡劫期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怎么会到拖后腿的地步?
  这人难道是看出了他抗拒之心,猜出他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当年之事,这才……
  他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姜轻,说:“姜道友,曲小仙师和裴千之间有些孽缘,他二人独处,我有些担心裴千。我粗通阵道,可以跟随上官城主和仙尊去探一探阵眼,道友可否帮我盯着点曲小仙师?”
  姜轻点头:“自然。我和宿雪投缘,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何时推辞过?”
  他笑着看向谢折风,全然没发觉出寒仙尊已经十分不好看的脸色,“宿雪和仙尊关系匪浅,我对宿雪好,替宿雪考虑仙尊所不能周全之事,仙尊应当不会介意吧?”
  谢折风脸色更冷了。
  可姜轻已经转身,跟着裴千他们走了。
  上官了了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事情,姜轻踏入右边的阵门时,她也先行入了左边的阵门。
  余下安无雪和谢折风两人。
  “师兄……”
  安无雪默了默。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说:“罢了,往事而已,第一城万千生灵为重。”
  话落,他转身,踏入了千年的往事之中。
  天旋地转之后,眼前的幻境清晰了起来。
  谢折风紧跟在他的身后,上官了了比他早走进此间,此刻正站在还未完全成型的北冥剑阵前,神色恍恍。
  安无雪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几乎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个时间点。
  这是北冥剑冢埋下之后,是北冥剑阵将成之前。
  那时……
  那时上官然还活着。
  可在不久之后,上官了了亲眼瞧见春华刺穿上官然的胸膛。
 
 
第87章 
  眼前景色阔别已久,可安无雪稍稍闭上双眸,都能想到剑阵旁的一草一木所在之处。
  他脚步一滞。
  除了北冥仙君被斩杀那日,千年之前的仙祸之时,唯有他杀了上官然的那一日,是上官了了最不愿回想的过往。
  他踏入此间之前,早有预料。
  虽是如此……
  此间又何尝不是他不愿踏足的过往?
  谢折风行至他身侧,双眸之中似有关切之色。
  “你……”
  上官了了站在未完成的剑阵之前,终于从方才的恍然中拔出神来,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个时候……”
  她全然没有理会谢折风和安无雪,若有所思。
  那柄勾连北冥四十九城的巨剑已经落入阵中,但阵纹还未镌刻完全,此时此刻,这巨剑遮天蔽日,投下广袤阴影,却如一团死雾,毫无灵气环绕,死寂非常。
  第一城四方,数位渡劫巅峰联手立下的结界将此地牢牢遮盖,结界之外天空乌云密布,昏暗无光,满是飘荡的浊气。
  北冥是仙门盛地,幅员辽阔,高手众多,在此之前又有照水、琅风两城已经功成,这一角的剑阵几乎已经关系着仙修和魔修之间的天平。
  这时整个第一城都格外紧绷,丝毫不敢松懈。
  不远处似乎就有渡劫高手巡视的动静。
  谢折风稍一抬手,便将他们三人的气息敛下。
  安无雪神识展开,稍稍探了探此间幻境,面色猛地一沉。
  “这是死门。”
  这也正常——布阵之人又不是傻子,在死门定阵眼,肯定比定在生门稳妥。
  可这对他们来说问题就大了。
  死门中,他们要是破坏了此间幻境里过往该有的发展,死门里的一切幻影都会崩塌化作无差别的杀机。
  阵眼还藏在这段过往里,若是在他们找到阵眼之前,幻境便溃散,阵眼又要掩入茫茫时光洪流之中。届时,布阵者又能定过一处阵眼,他们又得从头来过。
  只有在死门变动之前,于这段时光中寻到阵眼所在,再直接毁掉,才能彻底结束观叶阵。
  上官了了立于风中,及腰的黑发披散而下,同黑袍衣摆一道飘荡不止。
  她的话语融入轻风里:“我看曲家那孩子和你们在一块,此阵是他所创,你们寻到布阵者了?”
  谢折风说:“是曲问心。布阵者有可以穿梭于时光洪流的引信,阵中抓不到她。”
  “曲问心……”上官了了思忖了片刻。
  她神色一肃,嗤笑道:“凭她?她资质只能算是中上,最广为人道的事情,是生了个在阵道上天赋卓绝的儿子。如果不是仙祸之时北冥高手陨落众多,曲家也青黄不接,曲氏宗主一位根本传不到她的手中。
  “她或许能布阵,但绝对没那个能力掀起傀儡之祸、撼动北冥剑阵。”
  安无雪也是这般想的。
  曲问心或许和云舟、赵端那些人一般,只是一个被私欲驱动的棋子。
  可是……
  “……可是,”上官了了嗓音越来越轻,“谢出寒,若不是曲问心,这背后之人是谁,才能如此掐准我的软肋,清楚我所惧怕之事,将阵眼定在我绝无可能独身一人踏足的此刻?”
  安无雪无声哂笑。
  又是一个符合他的线索。
  谢折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人眸光幽幽,神色沉沉,只说:“当年师兄亲口认的戕害同道一罪,秦微以司律峰主的身份,批了百日苍古塔受刑,此事不止有落月峰弟子知晓,你北冥诸多仙修也亲眼目睹。
  “广阔四海,能想到将阵眼设在此刻的人,很多。”
  上官了了单刀直入:“我确实想到了安无雪。”
  “说来真是奇怪,他杀了人,认了罪,除了我对他的怨愤,此事已经算是恩怨两销。”
  “但我刚刚想到他,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如果真的还活着,怎么敢掀动这么大的祸端,却不敢现身?敢把阵眼定在此刻,却不敢回答我一句为什么?”
  谢折风听她这么说,似是有些不满安无雪就这么被怀疑,视线一压,就要开口。
  上官了了却自行转口道:“但我知道不会是他。他这个人啊……”
  她话语一顿。
  谢折风也瞬间神色一凛。
  ——有人!
  不是幻影中的人,而是游走在阵中的人!
  他们三人神识最差也是半步登仙之境,那人行踪其实很是隐蔽,但进出幻境带起的阵纹波动是无法遮掩的。
  “布阵者可以留有引信……”上官了了低声说,“曲问心?还是和她一伙的其他人?”
  安无雪只是说:“这是死门。”
  这是死门,只需要改变死门中会发生的事情的轨迹,就能让此间崩塌。
  那人是知道他们寻到阵眼所在之处,来阻止他们破阵了!
  谢折风同安无雪对视一眼。
  无需多言,这人抬手,将困困收入可以容纳灵宠的灵囊中护好,又直接将自己的灵囊直接递到安无雪手中,一个眨眼便消失在了安无雪面前。
  布阵者有引信可以随意来去,不论修为如何,要杀了对方很难,但要保证那人不影响此间幻境,只需要一直追着那人就好。
  谢折风这是把手中的符箓灵宝全都给了安无雪防身,独自一人去同那人周旋了!
  剑阵前,骤然只余下安无雪和上官了了两人。
  上官了了用神识“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听着安无雪无奈的叹气声,又听见安无雪最终还是将灵囊挂在腰间,意味不明道:“他对你当真是细心。”
  安无雪动作一顿。
  “我与谢出寒说了这么多,你居然一点也不好奇——他都告诉你了?”
  上官了了稍稍歪了歪头。
  “那你知道,你像的那个人,当年反而并未得过这寒冰的细心温柔吗?”
  其实也不是从未。
  安无雪想起了谢折风年少时给他做过的冰糕。
  若说是同门之谊的细心,其实是有的。
  只是谈不上情爱而已。
  “城主,”他说,“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对宿雪来说不重要。
  对安无雪来说,也不重要了。
  “你倒是豁达。但对我来说,也许不太一样。”
  “因为我也曾……”
  “他活着,我怨他,可最后他自食其果,我又有说不出来的憋闷。”
  “他死了,死得越久,我越容易想起来他曾经有多好。”
  安无雪缄默不语。
  上官了了似也不是在同他说,而是在借着他这个“替代品”自言自语。
  “我想起他从前的好,又会突然惊醒,觉得自己忘了弑亲的痛。
  “我刚才甚至在想,这次的北冥祸事,如果当真是他做的,是不是也挺好?那他死而复生,以整个北冥生灵为局,捣毁剑阵,这样一个人,确实会杀害无辜。
  “若是如此,我也不会总是想着,他明明那么好一个人,明明……”
  她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没了声音。
  安无雪本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和上官了了独处的时刻,本来什么也不想说。
  可他见她如此,还是开了口:“城主,我和你说的那个人长得像,所以我在落月峰的时候,不少人和我讲过不少事,仙尊也同我说过一些北冥往事。”
  他仰头,看着那刺入云霄的巨剑。
  照水剑温润而内敛,剑身之上映照着东沧海的浪潮,周围的水汽笼罩着照水苍生;琅风剑锋锐凌厉,于归絮海吹来的风雪中伫立千年,庇佑琅风生灵。
  而北冥剑像是嗜血后擦干锋芒的宝剑,沉默无声,包容万物。
  “……我所听的故事没错的话,当年你口中的那个人说,他确实没有证据,剑阵将成,情急之下他不得不先斩后奏,可他杀的人不是你的弟弟。”
  上官了了愣了一下。
  她似乎从往事纷杂中寻了很久,才想起来安无雪所言非虚。
  “但阿然死了,他的命牌也在那一天碎了。
  “宿公子,你是照水人?不知你是否听过,北冥人有个习俗,是孩子出生入道,家中或是门中长辈便会取这孩子的一滴心头血,做出玉牌,勾连其神魂气息,能勾通那玉牌所有者的生死——”
  “那玉牌被北冥人称作命牌,同两界其他宗派只用来追寻神魂的命牌不同,北冥仙修的命牌,若是靠近命牌所有者便会发亮。”
  安无雪接话道,“可人若是死了,命牌便会在同一天碎裂。”
  上官了了怆然道:“既如此,那日我弟弟的命牌亮着碎裂,说明我弟弟就在附近,他就死在那一日。安无雪说——杀的人不是我弟弟,此等说辞,或许只是安无雪慌乱之下的辩解,又怎么会是真的?
  “安无雪说过此言,连我都险些忘了,谢出寒居然记得?事发之时他不是不在吗?他怎么知道?是秦微告诉他的……?”
  安无雪方才神色庄肃,言语沉缓,可他听着听着,忽而轻笑了一声。
  那双桃花一般的眸子没了悲喜,只有无奈。
  他不再应答,转而道:“仙尊既然亲去,布阵者必然分身乏术,仙尊或许不一会儿就会回来。我们只需要保证此间幻境的关键之事不受影响,并且在其中寻到阵眼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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