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左明义刚下马车,左府管家刘伯便上前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书房有客,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左明义目露疑惑,皱眉问道:“有客?什么客?”
“这……”管家迟疑了一瞬,低头说,“还是老爷自己去看吧。”
左明义见此,眉头便皱了起来,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等看到那个所谓的客人,左明义这才明白管家为何难以开口了。
左明义挥了挥手让身后跟来的管家退下,自己一步跨进门内,不动声色地道:“管家说有客人,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谢公子啊!”
左明义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含着一丝警惕。
谢作自然看的分明,他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拱了拱手:“深夜打扰,还望左大人勿怪。”
“谢公子竟然知道这个时候上门,有打扰之嫌,怎还偏偏挑到这时候来,让我好生惶恐。”
谢作听着他不客气的话语,并未心生恼怒:“左大人如此,恐怕是猜到了我的来意!”
左明义缓缓在桌前坐下,并不承认:“左某愚钝,不知谢公子是何意思。”
谢作笑了笑,仿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笃定的开口:“依照左大人的聪明才智,又怎不知谢某来此的意思?我看不过是大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左明义一抬眼,眼里暗光流动,隐约透露出一丝凶芒,声音却是带笑地说:“谢公子高看左某了,左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官,一心只想守着这个职位安度余生,保护好妻儿幼小便可。”
左明义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品酌着,仿佛当谢作不存在一般。
“我看夜已深沉,实在不便多留谢公子,今日还请谢公子请回吧。”
“我认为左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吧。”
谢作笑了笑,没有丝毫被驱赶后的尴尬,反而气定神闲地道:“如今皇帝并不器重左大人,反而隐隐有打压之势。就连如今令小姐受此委屈,皇帝都轻飘飘的接过了,左大人说要好好保护妻儿幼小,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这就是左大人口中所谓的保护吗?”
左明义猛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好似敲击在人心上。
“谢公子不必激怒我,小女之事,皇上圣裁,我虽不甚满意,却也知道皇上是为大局考虑,所以心中并无不满。”
“我并没有什么上进的心思,只想守着一隅,安居乐业便可。”
“至于其他的,左某从未想过。”
左明义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再次毫不客气的赶人:“时候不早了,谢公子请回。”
谢作摇了摇头,沉着嗓音说:“时候确实不早了,谢某多有打扰,这便告辞。”
说罢,谢作便朝着门外走去,在开门之前,谢作意味深长地道:“该说的谢某已经说了,希望左大人好好想想我的话,谢某恭候您的回复。”
谢作离开后,左明义脸上镇定神仙的表情,这才有所变动,展开的双手渐渐紧握成了拳头,眼里神色不断变换。
谢作所说的那些,左明义又怎会不知道,就算他不满级了皇帝的做法,这些心绪也不能在谢作面前显露。
皇帝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让他脑袋搬家。
谢作也是一把刀,而且还是一把双面开了刃的刀。
他比皇帝还要阴晴不定、凶险未知,左明义怎么可能会与他合作。
左明义是正直又不是傻子,孰轻孰重,他自然拎得清。
……
谢作离开左府,便于等在外面的墨淮十二等人会合了。
上了马车,一旁的墨淮便皱着眉,沉声说道:“如今左大人不肯和我们合作,需不需要属下去做些什么?”
他微微连着眉目,神情平淡无波,话音里却透着一股狠辣。
“暂时不必了!”
谢作摇了摇头,抬眼望向墨淮,沉声开口:“左家与我并无恩怨,左小姐也是个性情中人,若非必要,便不要动左家的人。”
墨淮低头:“是主子,墨淮明白了。”
谢作又将视线转向十二,眼中分明毫无情绪,可十二心里却是猛然一颤,跟着低头答道:“主子放心,十二也明白了。”
谢作望着两人,声音毫无起伏的说:“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我,可是既然决定追随与我,那便要交付绝对的真心和服从力。”
“比起你们,我更想得到那个位置,但是有些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便不能用。”
“我不想变得和我那个父皇一样,成为一个不择手段残暴不仁的人,这一点希望你们明白。”
墨淮和十二互看了一眼,神色认真了些许,恭敬答道:“请主子放心,我们记住了。”
“如此便好!”
谢作轻喃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笑,缓和嗓音说道:“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收集情报了,回去以后便好好休息吧。”
“是……多谢主子关心。”
马车缓缓停在别院后门处,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回了别院。
路过长廊,几人分别,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而去。
谢作刚刚走进院子,便见房内隐约透露出一丝昏黄的烛光,映衬着窗影斑驳。
知晓陈商衽是在等他,他心间微微一暖,脸上也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容。
推门而入时,果然看到了陈商衽的身影,不过或许是因为等的久,陈商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谢作脚步微顿了一下,然后放轻动作关上门,走到桌前,正准备将陈商衽抱起放到床上时,陈商衽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媳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陈商衽说完,便张开了手臂,用刚睡醒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媳妇儿抱抱。”
谢作向前一步,便直接被陈商衽抓住腰,抱坐在了腿上。
陈商衽的脸就搁在谢作肩窝处,懒洋洋地半阖着一双眸子说:“媳妇儿,你下次出去带着我吧,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了。”
说着陈商衽便动了动脑袋,蹭了蹭谢作的肩窝,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谢作的脖子被陈商衽蹭的瘙痒不已,忍耐良久,才无奈的答应了:“好,我下次出门带上你。”
“媳妇儿你最好了!”
陈商衽仰头,吧唧一声亲在了谢作的脸侧,声音响亮无比。
谢作耳廓泛红,低头沉默半晌后,忽然扭身抱住了陈商衽,于他耳侧小声说道:“陈商衽,我想你了。”
听着耳旁低喃羞怯的声音,陈商衽搭在谢作腰际的手骤然收紧,眼神顷刻间变得深沉如墨。
这是谢作第一次向他求爱,简直是要了命了。
陈商衽哪里还肯忍耐,直接抱着人便站了起来。
一场风雨停歇,陈商衽搂着谢作,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享受贤者时间。
谢作轻轻闭着眼,趴伏在陈商衽胸膛上,哑着声音说道:“左大人并不肯助我,但我想很快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陈商衽闻言,疑惑的问:“你不是说他很是固执吗?既然他说不肯帮助你,又怎么会这么快改变主意?”
谢作弯了弯唇,睁开眼睛抬头望着陈商衽,笃定的说:“因为我知道,左大人最爱的就是他的妻女。”
“承音安为了稳固朝政,不敢动林侍郎,让左家吃了这个闷亏。他的这个做法,左明义肯定不会满意,所以他一定会答应和我合作。”
“我媳妇真厉害!”
陈商衽低头亲了亲谢作的发顶,笑着夸赞道。
谢作唇角微弯,抬头望着陈商衽:“我想吻你!”
陈商衽眼神温柔,低笑了一声,缓缓俯身下去:“那就如你所愿!”
两唇相接,带来一阵窒息感,可谁也没有松开紧紧相握的手掌,反而更加用力抱紧了对方。
谢作仿佛变成了大海上的一只小船,不停被海浪拍打着前进,随着波涛汹涌的浪潮,反复起伏。
又是一夜温情,次日一早,谢作累得像是一条死鱼,陈商衽却还依旧活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时间慢慢流逝,没过多久,左明义果然如谢作所料的那般,答应了合作。
左明义是在一个黄昏来到别院的,他身上披着斗篷,裹得严严实实,若非行走间不经意露出来的品阶官袍,谁也猜不到他的身份。
谢作将左明义请进了书房,陈商衽也跟随在侧。
左明义看到陈商衽时,眉头便皱了起来,隐隐有些不悦地道:“谢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你谈的是要事,岂容他人在旁?”
“左大人不必忧心,商衽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在一旁无碍。”
左明义见陈商衽没有要走的意思,谢作又是一副维护到底的模样,便只能皱着眉头,掀起袍角坐在了桌前。
“今日左某前来,是想问问谢公子,你谋划的事情有几分把握?”
谢作眼眸微动,并未交付实底,模棱两可的说:“既然我有胆量谋划,自然就有把握,至于是几分,我只能告诉左大人,有了您的加入,事情便成功了一半。”
第152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左明义听了,猛然抬头看向谢作,冷哼了一声:“左某竟然来找谢公子,那就是存了诚心合作的念头。如今谢公子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可是因为还不信任我?”
谢作脸色微动,知道自己斗不过左明义这种老狐狸,只得苦笑一声说:“并非是我不愿交付真心,而是我所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说完,他微微弯下腰,神色恭敬肃穆地道:“我所谋之事,艰难万分,本无半分把握,可如今有了左大人,那一切就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真心、字字真意,绝没有丝毫隐瞒,还望左大人知晓。”
谢作眼神专注的望着左明义,眼底一片坦荡真挚。
左明义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
他并非是信了谢作的话,而是他别无选择。
不管谢作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今日既已登门,那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想必谢公子对于我的投诚也抱有怀疑,我要让谢公子百分百信任我,那必然也是强人所难了,所以一切就交给时间吧。”
“是非真假,老天自有定论,你我只顾眼前便罢。”
谢作抬起眸子,轻笑一声:“左大人说的在理,我受教了!”
互相试探了一番,几人纷纷在桌前坐下,说起了正事。
谢作给三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着左明义问:“左大人原先还固执己见,不肯与我合作,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
左明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然后叹了一口气:“如今国已安定,百姓们安居乐业,我并不想再生事端,扰的百姓不宁。”
“但是我终究是个自私的人,有时比起毫无关系的百姓、国之大义,我更在意我的家人。”
左明义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蹙着眉说:“前几日,林侍郎府派媒人上门求娶我女儿。林康那个混账玩意儿,先前还曾差点欺辱巧人,我怎么可能答应这门婚事。”
“顾及女儿的颜面,我与夫人并未将此事搬出来说,只言语反复推脱,可林侍郎府却依旧不依不饶,日日派遣媒人上门。”
“如此京中便传起了疯言疯语,说我女儿貌若天仙,眼界颇高,竟连林侍郎府都看不上,恐怕意图在皇宫,妄想着后宫之主的位置。”
左明义说到此,咬了咬牙,一副恨极了的模样道:“小女刚刚回京,连皇帝的面都没见上几次,又何谈爱慕。我左家虽然势单力薄,却也有几分家底,更不会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
“京中如此谣传,是要毁了我女儿,以此逼迫巧人下嫁给林康,这一切都是林家的阴谋。”
谢作闻言,疑惑地道:“即便是如此,林家也不能强人所难,非要逼迫左小姐嫁给他。”
“林家这般形势日渐久深,恐怕也会落人诟病,左小姐自然就不用嫁给林康了。”
“话虽说是如此,可坏就坏在皇帝身上!”
“皇帝?皇帝做了什么?”
左明义叹了一口气,攥紧了手掌:“我与夫人本已经派人在城中散播消息,想要用同样的办法打消那些不利于巧人的恶意传言。”
“这一切本已初见成效,眼见林家的计谋就要不攻自破,谁知关键时候,皇帝却下了一道赐婚旨意,让巧人嫁给林康。 ”
“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改变主意!”左明义说着,抬眸看向谢作,咬牙说道,“巧人绝不能嫁给林康那个混账玩意。为了我的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谢作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左大人放心,我和左小姐也算是朋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所嫁非人。”
左明义听完此话,这才舒展了眉头,不过片刻又忧心忡忡的说:“但是如今皇帝的圣旨以下,明确表示了一个月后,让巧人和林康完婚,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的确不好办,如果左家公然抗旨不尊,拒绝让左巧人嫁给林康,那么就一定会遭到皇帝的降罪,必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谢作思索良久,心中忽然一动,划过了一个念头,他抬头看向陈商衽,却恰好见陈商衽也在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相视一笑。
“左大人,我这里倒是有个解困之法,怕只怕您不会同意!”
“哦,是何办法?”
谢作展眉一笑,轻声说道:“只要左小姐有婚约,皇帝自然就没办法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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