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调侃氛围的话音一落,还真就惹的苏禾弯了眼眸。
“伤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她跟着回握住,晃了晃又说:
“我又该如何去伤你?”
胡向依撑着身子靠向苏禾,柔软的双手将小姑娘包裹。
“都可以,我随你处置。”
“...”
第111章 难受吗?揉揉?
破晓时分,陆锦揉着酸痛腰身,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昨夜的片段陆陆续续在脑海中放映,吓得他瞬间僵住。
可还没来得及抬眼,旁边就有人摸索着,将脑袋靠在他腿上。
“...”
陆锦太阳穴抽了抽,放缓了呼吸,勉强眼睛挤出一条缝。
眼前的画面几乎是可以将他的脑袋往地面上狠狠一砸的程度。
宋轻白脸贴着他的大腿胳膊,双手随意的搭在某些地方。
还隐约能闻见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某些气息。
似乎是昨夜没怎么睡好,他眼底下有淡淡的浅青色,衬着他那张俊朗温雅的面貌,多了几分淡淡的风流气息。
“...”
陆锦狠狠的闭了眼。
这怎么会是真的,他昨夜怎么会同意宋轻白在婚房荒唐的。
陆锦试图说服自己现在还在梦中。
可此时,没了温香软玉在侧的宋轻白睡不舒坦,蹙着眉头,手往旁边扒拉。
陆锦的婚服就耷拉在两人的身侧,他摸着了,下意识一丢。
啪嗒的一声,吓得陆锦重新抬眼,刚巧就碰见宋轻白手往他腿心一摸。
“...你干什么!”陆锦嗓音低哑惊骇,不管不顾就挪开。
宋轻白脑袋本来还靠着他的,被他抽离,砰的一下砸到榻面。
瞬间两人都清醒的面面相对。
最后是宋轻白往他身上一瞧,某些斑驳印记明显,反应过来了什么,哄着似地说:“难受了吗?我给你揉揉。”
“...”
陆锦脸色如同一颗大红樱桃,默默扯过身下的床单遮挡。
完了,还在周围看了一圈,把一枕头丢向宋轻白那边。
宋轻白哑然失笑“你这是做什么?打算享受完就把我丢了?”
“你...”陆锦被他的话燥的耳根发烫,尤其是入目的画面。
无论是丢在地上皱皱的婚服,还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味道,都让他觉得放荡至极。
陆锦没好意思细看,忍着不适,轻手轻脚起来收拾残局。
宋轻白杵在床榻上,瞧着他,挑了挑眉,略不正经说:
“你还怪能折腾的...这天还没全亮就醒了。”
“...”
陆锦拿着婚服的手一抖,羞耻的连呼出的气息都灼烫。
赶在身后人又要调侃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把手里的东西往他嘴上一捂。
可谁知对方眼眸一弯,手往他腰身强势一揽,享受地说:
“这衣服有你的体香。”
闷闷的嗓音透过婚服传递到了他的手心,陆锦忙是一松。
宋轻白趁机将他一拉,稳当落入怀,眷恋贴了贴他脸:
“别忙活了,给我抱抱。晚一些,人来了就没时间了。”
陆锦还没听懂他的意思,下意识要挣扎开,宋轻白被闹的,只好将他的脸转过来,将所有低呼轻语给吞入腹。
他贪婪的享受他的眼神注目,也感受着他掐着自己的手。
果然小狐狸闹狠了,也会没个轻重。
这不,都掐出了红痕来。
宋轻白闷哼了一声,不大情愿的将他松开。陆锦才勉强松手。
嗓音和呼吸都凌乱的厉害,隐约也能辨别他尾音发颤。
“宋轻白,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这里是...”
“我知道。”宋轻白哼着气音打断“这是你和那女的婚房。”
“...”
陆锦捂着发烫的脸,朝向对方的视线都有些荒唐意味。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
他透露的情绪意味明显,宋轻白怕把人给逗狠了,后面不让碰。
只好轻叹了一声,解释:“驸马府除了昨夜跟着你的那位小宫女,其余都是我的人,附近也有陈知和暗卫守着。”
陆锦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不过却还是说“那宫女要是醒了,往这边过来,咱们俩都得玩完。”
“你觉得我下手会轻?”宋轻白挑眉。
言外之意便是,昨夜打晕的那一下,小宫女估计没个一天醒不来。
“...”
陆锦不说话了。
宋轻白也乐得美人在怀,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揉着腰。
“公主昨夜也逃了,也不知道是去夜会那位好儿郎。”
“...”
“等这几日,看看那位老皇帝给你安排什么官衔。待时机成熟,我找机会把这婚事废了。”
陆锦心不在焉听着。盘算找个时日与公主谈和离事项。
现在他兵符到手,是可以为将来的宋轻白留一条后路的。
他没必要等太久。
宋轻白所担心的,不过是没有官位的自己会在这吃人的朝堂上任人拿捏。
但是他无所畏,以前自己死里逃生一回,也不见得这回会惨到哪里去。
“让我猜猜你在想谁?”
陆锦晃神的空档,感受到某个人又在他耳边呼着热气,很是无奈的用手肘抵了抵他,跟往日一样,想要解释。
但这回宋轻白却笃定地贴着他耳根说“这次是我,对不对?”
陆锦惊讶于被如此正确的猜到,那人低低的笑了一声:
“我猜对了。”
陆锦嫌弃他贴着自己脸腻歪,故意轻哼着说“想你作甚?”
“这就要问你了。”他不让蹭,宋轻白就把脸贴他后颈处:
“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在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儿。”
“...”
遭到故意造谣的陆锦抽了抽嘴角,被宋轻白噎得没话说。
外头撒进来的阳光懒散舒适,将相拥的两人完全笼罩。
接近辰时,外头才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很飘逸的脚步声。
陆锦刚一察觉,准备起身,那轻缓的敲门声随之传来。
“少主,公主回来了,往主卧的方向来。”
传进来的嗓音语气上扬,隐约能辨别敲门之人略激动。
陆锦辨别出那人是陈知,脚步顿住。
而外头的陈知低声说完,就咻的一下,飘到了屋顶上方。
找了个地方藏着,但悄悄露出了一双明显看戏的眼睛。
里头。
陆锦看着慢条斯理起来穿衣服的宋轻白,沉默须臾,道:
“你不快点吗?你的属下都在外头等看戏了。”
宋轻白束上腰带,面不改色地替外头的人辩解了一句:
“他就是传个话儿。”
“是吗。”陆锦狠狠踩了踩地板,窗户外就瞬间飘过一抹身影。
接着,陈知略显探究的声音传了过来“需要进来帮忙吗?”
“...!”
宋轻白冷眸看向窗外须臾,那抹身影被盯的一个哆嗦,立马消失。
陆锦泄出了一声轻叹,打开窗户,推搡着让他跳出去。
“快些离开,别从正门走,不然等下跟公主撞着面了。”
“...”
红色身影刚从窗户外消失,陆锦忙回头准备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谁知身形一转,与推门而进的苏禾撞了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
最后是陆锦率先扯了一抹笑打招呼:“苏禾公主。”
接着揣着尴尬,局促地且动作极小地将边上某人没有来得及收走的靴子往床底方向用脚移开。
外头陆陆续续的奴仆打扫院落的声音,衬地周围越发安静。
苏禾没想到陆锦那么早醒,也略尴尬的摸摸鼻子,语气比以往还要拘谨“陆哥哥,那个....昨夜.....”
她想要解释昨夜新婚夜不在的原因,陆锦却以为被发现了什么,憋红了脸,闪躲着视线:
‘昨夜是我荒唐,我对不住公主,有损公主名誉....’
阿?
苏禾困惑眨眼:“什么意思?”
“...”
陆锦察觉自己话说太快了,攥着衣袖的指尖不自觉收紧,找补“昨夜睡着太早,没等公主...”
话落,窗户外隐约传来拍打衣袖灰尘的动作声线,不是很大声,但听着是有意为之般。
“...”
陆锦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断,硬着头皮又说“按照礼数,今日咱们需要一同前往后宫敬茶。”
苏禾点点头,接着有一点好奇地往窗户方向看,高挺小巧的鼻尖更是微微一动,低语说:
“刚刚是什么声音?还有这里是什么....欸?”
味道二字还未能出口,面前就被挡住,陆锦长臂横在中间,脸色少见的紧张,恳求般摇头。
苏禾心思单纯,但是昨夜在胡向依那边浅尝禁忌之果,自然也是尚懂一些情情爱爱的。
被这么一拦,她困惑视线稍微往周围一看,眼神瞬间变了变,不过也有闪过一丝欣喜。
她还在想着如何与陆哥哥交代自己对他不存感情一事。
现在好了,他有心上人,那她们找机会和离不就好啦?就是有点好奇陆哥哥看上的美人是何等绝色。
苏禾想着,默契地与陆锦对视弯眸。
外头。
生平头回蹲墙角的宋轻白听到刚才苏禾那声轻呼后,没再听到其他的声音,脸色渐黑。
旁边还有一位刚刚不小心被砸到的陈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小心翼翼贴着墙面,用气息哼说:
“大人你先别急,我听听看,陆公子应该不会乱来的....”
“...”
宋轻白脸更黑了,抬脚准备揣他。
忽的,窗户被打开。
陆锦探着脑袋往下看,果然瞧见宋轻白还没有离开,比划了一下手势让他离开,用口型说:
--我和公主去给皇上和后宫娘娘敬茶。
接着窗户轻轻关回。
宋轻白见着心尖尖的人出现,稍微舒坦。收回揣陈知的脚,但谁知那人瞅着门窗问他:
“陆公子刚刚说,他陪公主去尚衣局挑选合适的衣裳?”
收一半的的脚最后还是落到了他屁股上,印上了惨痛到不忍直视的印记。
第112章 杀鸡儆猴
阳光从半斜隔窗投射进来,笼罩着威严端庄的福宁殿。
皇帝手里捻着佛珠,身上穿的是刚下早朝替换下来的浅色布衣,盘膝坐在圆坐垫子上,但周身天子气场依旧。
陆锦和苏禾在外殿候着等敬茶,这一等就是一个早上过去。
苏禾坐不住,期间拉着小太监给他们送来好吃的糕点。
也是真的受宠,她格外娴熟的在皇帝的书桌旁边吃糕点。
而陆锦在殿堂正中站得笔直,苏禾还试图来招呼他一起吃。
陆锦那里敢,多次借口不饿,苏禾才作罢。
“驸马进来。”半个时辰后,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
里头伺候的太监跑出来带路。
陆锦跟在身后进去,步伐有些虚晃,他悄悄用手揉了揉发麻的腿。
彼时,刚把糕点塞一半的苏禾见状,屁颠颠的要跟着。
小姑娘想的是敬茶,她得一同。
不料,还未能进内殿,就被刚刚端糕点的小太监拦住。
“皇上未唤公主,您在坐会儿。”
“我...”
小姑娘刚皱眉,太监立马接着话说“奴再给您端些果子来。”
“...那成...”
-
内殿里熏香萦绕,陆锦刚踏进来,就能闻到淡淡的檀木香。
周围的装饰摆设都偏为素雅,甚至比外殿的相差甚远。
一张简约的书案,上面摆放着今日需要审批的奏折,旁边是文房四宝。
贴身伺候的宫人几乎没有,只有候门槛处的几位太监。
陆锦稍打量了一番,正准备对着靠窗打坐的皇帝行礼。
忽地,瞧见了皇帝右手边方向,一整面墙都是雕刻着姓氏牌。
从官位以及与皇上的亲近程度排前后,甚至连陆锦的名字都有。
前面那一长段不算陌生的名字,让陆锦心底掀起波浪。
大王爷林尔克,二王爷林丹轩,长公主林婉儿,还有很多很多皇室亲系名,都是与皇帝有着血浓于血的关系。
但是令他惊骇的是,前面的这些名称之人都已不在世间,甚至在前边角落,那林桉木的牌子几乎是刚搬移来。
陆锦和林斐之的名称是并排的,只是后者的名字被划掉。
原因似乎不难猜?因为他对外来说,是死于意外火灾。
所以是打勾,而不是往前搬移。
陆锦刚理清猜测,后背瞬间爬上了一股凉意,行礼动作僵硬。
皇帝听见脚步声,但仍旧保持着打坐,嗓音清清淡淡说:
“陆驸马,看到这些东西,会不会被吓着?”
话虽如此,皇帝却没有分来半个关心的眼神。
陆锦不难猜他是在试探自己的胆量,硬着头皮上前道:
“有些许震撼。”
他话语坦然,倒是没有装模这样的成篇大论,也辨不出惧意。
皇帝抬起眼皮,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欣赏,缓缓道:
“不愧是宋少傅带出来的,胆量和学识,比宫里的贵公子还要不错。”
“皇上谬赞。”陆锦不卑不亢低头回话。藏在袖子里的指尖稍微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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