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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赢的那一方,才能赢得苏陌。
  裴寻芳再说什么,苏陌已经听不清了。
  身前的玉竹哨子微微颤抖着。
  李长薄站在湄水河畔,翩翩行礼的模样仿若就在眼前。
  “自古琴音诉衷肠,今日孤特别想听琴,公子可否为孤抚琴一曲?”
  苏陌曾经发誓要杀了李长薄,可眼前这个李长薄,早已不是苏陌笔下那个卑鄙、无耻、自私懦弱的李长薄。
  他发现了原书设定对他的桎梏,他在反抗苏陌曾为他写下的“恶”。
  他付出这么多,只想为生而便是死局的自己和清川,搏一个未来。
  书中人的善与恶,均由写书人书写。
  苏陌再也不能站在写书人的制高点,置身事外了。
  苏陌心口窒息得很,他脱口而出:“李长薄罪不致死。”
  舆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为何?”裴寻芳语气变了。
  “别因为我杀他。”苏陌道,“他想要的人,不是我。”
  裴寻芳托着苏陌的后颈,将他捞近,说话的气息呼在脸上,灼热的:“公子果真还是心软了。”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李长薄不死,公子如何脱身,咱家如何能安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我不是季清川。”苏陌咬牙道,“清川另有其人。”
  “公子说什么,咱家竟听不懂了。”
  “清川另有其人,他还活着,我也是才知道的。”苏陌喘着气,“李长薄若能过了这一关,我会告诉他真相,他想要的是季清川,他会想明白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裴寻芳的声音却仿若浸了冰:“公子到底还瞒了咱家多少事情?”
  苏陌从未如此同裴寻芳说过话:“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吗?我会告诉你,通通告诉你。条件就是,不杀李长薄。”
  舆轿抖了抖,随后“咣当”停下。
  轿外人提醒:“掌印,该下轿了。”
  裴寻芳的声音更寒了:“公子拿自己的秘密,同咱家换李长薄的命?”
  苏陌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
  这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裴寻芳中途阴着脸下了舆轿。
  方才碰了面,他似乎还生着气。
  “该走了,殿下。”吴小海温声催着。
  -
  华鹤池正殿。
  众臣皆已有序入座,魏国公贺忠姗姗来迟。
  “魏国公,请取下佩刀。”
  “请摘下官帽。”
  “请张开双臂。”
  魏国公不耐烦地一一照做,瞪得那负责验身的太监全身发毛,饶是如此,小太监还是仔细地将魏国公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这才放其入内。
  今日这永寿宫戒备森严,里外三道安检,凡入殿者皆接受严格搜身,任何兵器、药剂等可疑物品都不能携带入内。
  魏国公大马金刀往自己的席位上一坐,一侧的武将大老粗立马侧身过来:“这肯定又是那姓裴的阉人搞的幺蛾子,过去咱们面圣也是佩刀的。”
  魏国公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祝寿礼已然开始。
  宫令女官站在太后身侧,举着拂尘一挥,拉长着声音道:“跪——拜。”
  满殿之人皆端起酒盏,齐齐跪下:“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声音洪亮,震颤殿宇。
  那武将趁机挨近,神秘兮兮道:“今日这出三龙夺珠,魏公国押谁会赢?”
  魏国公不予理会。
  “兴。”宫令女官拂尘一挥,复又道,“跪——再拜。”
  众人执杯再拜:“祝太后凤体康健,春秋不老。”
  魏国公始终未说话,一双鹰眼死死盯向那权力的至高点,嘉延帝。
  果然如传闻的那样,嘉延帝老了,废了,已经半身不遂了,欢淫无度终究害了他。
  活该。
  相比之下,太子李长薄龙章凤姿,意气风发,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再看看被太后握着手、坐在身边的贺知意,魏国公更是眉眼舒展了不少。
  他曾陪李毕驰骋沙场,走过尸山血海,又助他弑兄夺权,一举将他送上帝位。
  可权力膨胀的嘉延帝像防贼一样防他,夺了他的兵权,还将开国重臣杀得所剩无几,贺忠更是几度与死神擦肩而过。
  既然这个皇帝不行,那就换一个。
  他贺忠名字里虽然带个“忠”,平生却最爱造反,今日就要再创大庸历史,为自己再立新主。
  “兴。”宫令女官再次道,“跪——三拜。”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满脸微笑。
  满朝臣子与子民皆跪于脚下,齐声祝贺她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很享受此刻的荣光,仿若她真的能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般。
  太后很高兴:“都起来吧。”
  “谢太后。”
  “赏!”
  数不清的宫女鱼贯而入,端着早已备好的赏赐之物,一一送到每个席位。
  韶乐又响起来了。
  太后饮了一杯酒,来了兴致,起身道:“今儿高兴,趁此佳机,哀家有几件喜事要宣布,这头一件,便是太子的婚事。”
  她说着朝李长薄招了招手:“薄儿,过来。”
  “知意。”太后又拍了拍贺知意的手。
  贺知意大大方方跪到了太子身侧。
  太后满意地看着这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宣布道:“魏国公家三姑娘贺知意,柔嘉成性,贞静持躬,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是我大庸太子妃的不二人选。今日,哀家便作主,为太子与贺知意赐婚!”
  此言一出,太子党们喜上眉梢,与魏国公联姻,太子如虎添翼,而有了这桩婚姻,那些关于太子与那个来历不明的嫡皇子的不伦传闻便不攻自破了。
  太后英明啊!
  而殿外候着的苏陌,却还在喝西北风。
  季清川身份还未公开宣布,是要传召才能入内的,太后不召,他便只能候着。
  隐隐听着殿内的动静,吴小海看着苏陌的脸色,道:“太后给太子赐婚了。”
  “嗯。”苏陌淡淡的。
  一会,吴小海又道:“太后宣布了太子的婚期,就在下月初八。”
  “嗯。”苏陌还是淡淡的。
  忽觉身前一股热意靠近:“此处风大,殿下到一侧小廊等候吧。”
  苏陌听出了是贺知风的声音:“贺大人何以在此?”
  “贺某已调至禁军,负责本次宫宴守卫。”
  “原来如此,祝贺大人高升。”
  苏陌看不见贺知风是用何等复杂的眼神看他的。
  贺知风曾在天宁寺亲眼见过太子待季清川的情态,他曾恨太子染脏了清川,可如今清川成了嫡皇子,太子却要娶他的妹妹,甚至,就在今日,一向老实的贺知风还要替太子造皇帝的反。
  这世界太疯狂了。
  贺知风一直想问季清川,当初在天宁寺为何要偷偷赠他香囊,可这话几度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终究,这个曾惊艳了他少年时光的季清川,已经成了他再也不可触摸之人。
  “宣——嫡皇子入殿!”
  “贺大人,就此别过了。”
  殿门大开。
  华鹤池的仙鹤纷纷振翅起舞,盘旋于大殿上空,朝着苏陌的方向鸣叫。
  “仙鹤迎驾,这是天子之气啊。”一个老臣揉了揉昏花的老眼。
  半瘫着的嘉延帝登时瞪大了眼,中邪似的颤栗起来,他梗着脖子,颤抖着伸出手,喉间咕噜咕噜作响,随即“扑通”一声,从皇座上栽下来,昏了过去。
  “圣上晕倒了!”
  众人慌作一团。
  一旁侍立的真人吴元子双膝跪下,双手举着支嗅瓶放在皇帝鼻前,皇帝一个抽搐,又醒了。
  太后看着这不成器的嘉延帝,气得七窍冒烟,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太不像话了!
  好好的一国之君,变成了这废物模样,简直在文武百官面前丢尽了皇家颜面!
  她只当嘉延帝又嗑药磕过头了,便将怒火发到最近专宠的吴元子身上,都是这群下三滥的玩意儿引诱的皇帝,再瞅见那吴元子粉面桃腮的模样,愈发怒火中烧。
  “来人啊,把这不干不净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太后一怒,歌舞便停了,殿外只传来吴元子可怖的求饶声和棍棒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
  很快,便没了声息。
  众人一身冷汗,太后这是在杀鸡儆猴。
  今儿这宫宴,站错了阵营,是要死人的!
  “太后。”正当人心惶惶时,又一名神色慌张的宫人上前呈报。
  小太监将这宫人一把拎到了太后面前:“说!何事?”
  “在……在吴元子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宫人战战兢兢用托盘呈上一个血淋淋的物什。
  是一本图册。
  “什么肮脏玩意,也敢呈上来给太后!”宫令女官斥道。
  “事、事关嫡皇子,不敢不呈。”
  “呈上来!”太后道。
  那宫人躬着头,双臂高举着图册,小心翼翼挪到太后跟前。
  那纸张上黏糊糊的,还沾着有温度的鲜血。
  太后倾身一看,当即脸色大变,从喉底发出一声怒吼:“妖孽!”
  宫令女官上前将那宫人一脚踹倒,喝道:“大胆奴才!”
  宫人滚出几步远,连连跪地磕头。
  图册掉在地上,染得一片血渍。
  “妖孽!我李氏皇家没有这样的子孙!把那妖孽给哀家拿下,关进佛堂,永生永世不准再放出来!”太后怒吼道。
  “太后!”安阳王完全蒙在鼓里,“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震怒?”
  “珩儿别看!”太后极少这样称呼这个儿子,“脏了你的眼睛。”
  安阳王捡起地上那本册子,这一看不要紧,当即心头一凉。
  那是一本春宫秘戏图。
  册子里活色生香地画着各色龙阳交欢的场景,在房中、在庭院、在江船中……而每一幅秘戏图的主角,都是季清川。
  那张脸太好认了,看一眼便叫人忘不了。
  而那册子背后,清清楚楚的落着不夜宫的钤印。
  安阳王原本还想趁此宫宴,联合几位重臣力保将清川扶上太子之位,大学士杨泰之甚至将谏书都写好了,那文章足足攥修了三日,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力证嫡皇子才是大庸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这下好了,全完了。
  季清川的伶人出身本就是敌方攻击的“污点”,如今闹这么一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谁会拥护一个春宫图中赤身裸体、雌伏于他人胯下的妓子来做一国太子!
  这招太狠了。
  竟然先发制人夺了先机。
  苏陌自知逃不过这一劫。
  伶人。
  呵呵。
  这个他一手写下的伶人。
  这个照映出书中一切贪婪与欲望的伶人。
  非议如潮水般涌来。
  一群凶神恶煞的宫人冲过来,妄图抓住苏陌。
  吴小海立马用身体护着苏陌:“住手!我们殿下身体不好,谁敢动他!”
  苏陌静静站在大殿中央,面无惧色,迎向所有嘲笑、鄙夷与玩味的目光。
  朗声道:“敢问太后,清川何罪之有!”
 
 
第104章 庭供
  “画此画的人无罪, 看此画的人无罪,诋毁嘲笑画中人的人无罪,被无辜画入画中、受人欺辱的清川倒成了罪人?”
  苏陌正声道:“敢问太后,天理何在!”
  “你……你……”太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扶着女官, 叱责道,“我大庸七千万余百姓, 这永寿宫五千余人, 为何他们没有被画入图中,偏偏是你!你还敢狡辩!”
  而那些急于表现的言官早已摩拳擦掌, 等候多时了。
  “太后所言极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殿下若是个洁身自爱的,又如何会有此等污秽之物流落于市?”
  “天子脚下,邪淫不法之物纷乱于市, 往下了说是损害百姓身心健康,诱发犯罪,往高了说是有损我大庸国威,殿下就算不是主动正犯,也是间接共犯, 按我大庸律法, 应当严惩!太后还是过于仁慈了!”
  另一个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太后啊, 品行不佳之人,不可入皇家玉牒啊!”
  这一个两个带了头, 非议更是如暴雪压顶般袭来。
  “生得这种容貌,生而就是来为祸人间的。当年的大齐余孽, 就不应该带进宫的啊。”
  “被人画进《春宫图》里,也不知被多少人看过了, 还有脸抛头露面……”
  “好好一名男子,雌伏于他人身下,男行女事,简直违背人伦,丧尽天良啊。”
  更有一个胆大的言官,直接站出来,走到苏陌面前与其对峙,义正言辞道:“殿下说自己无罪,那么请问,殿下是否敢对天发誓,从未如那画中一样,同男子行苟且之事?”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如此当堂质问,简直石破天惊!
  那名言官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今日此举,定是要被载入史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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