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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苏陌脸色刷的便白了。
  他周身冰凉,颤抖着,在袖中抓紧了吴小海的手臂。
  “你敢吗?敢吗?”那人还咄咄逼人,朝着围观的人吆喝,“不敢就是有!”
  而座上的李长薄,那雅正平静的面容之下,强忍着怒火的五指已经深深嵌入掌心。
  他死死凝着大殿中央的那抹纤瘦身影。
  清川,说你没有。
  李长薄双眼快要望出血来了。
  说你没有。
  说啊清川!
  正值气氛焦灼之际,一个颀长的身影从百官中挺身而出。
  “太后!”那人彬彬有礼一拜,堪堪一个渊清玉洁的读书人,他大声道,“小人国子监监生谢一凡,可证明嫡皇子的清白。”
  “谢一凡,你瞎掺和什么!快回来!”
  谢一凡今日是作为亲眷,被翰林院任职的叔叔带进宫来见世面的,眼见着前途大好的侄儿搅进这事中,叔叔心急如焚。
  谢一凡却是毫无惧色。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朝苏陌行了个大礼。
  “因为谢某的无意之举,导致季公子遭此横祸,谢某心中惶恐已久,今日东窗事发,谢某难辞其咎,甘愿受季公子责罚。”
  他又转而对太后道:“谢某一人做事一人当,此《春宫图》概与季公子无关,请太后明鉴。”
  满殿之人皆是震惊不已。
  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能给哀家说清楚。”
  太后原本已经胜券在握,她好不容易整出这么一本《春宫图》,想着一举便可让季清川永世不得翻身,从此再无竞逐太子之位的机会,可这半路杀出一个谢一凡,是几个意思?
  “小人因为擅画人像,曾是不夜宫的座上客。”
  谢一凡不卑不亢慢慢道来:“小人也曾荣幸之至,为季公子画过画像。”
  “小人为季公子画的第一幅画像,被收入了《大庸百美图》,那是一本精美高雅的美人集册,相信很多人都曾见过。”
  “因为这本图册,小人得了些虚名,很多人便找我买画。更有一人,愿意出高于市面百倍的价格买我的画。小人家贫,上有重病的母亲,下有幼弟,从小靠着亲人与朋友的接济才有机会进国子监,小人很缺钱,并且需要赚钱,于是小人签了那份契约。”
  “一开始是正常的。”
  谢一凡停了一瞬,而后继续道:“渐渐的,买主的要求越来越过份,后来演变成,要求小人以不夜宫季公子为原型,画一本《春宫图》。”
  “小人原是不愿意的,可那契约里白纸黑字写着,若违约便要以十倍价格赔偿,小人就算赔上祖宗三代的家产也赔不起。那买主又再三承诺,此图册仅作个人珍藏,绝不外露……小人实在退无可退,便画了一本。”
  “小人自画了此图册,便日日诚惶诚恐,一是对季公子心怀愧疚,二是怕此画流于市面,坏了季公子清誉。可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过半月余,这本图册便在暗市中出现了。”
  “此后便如滚雪球一般,愈传愈广,再也无法收拾。今日,这本图册出现在宫宴上,惊扰了圣驾,实乃小人之罪孽,所有过错小人愿一力承担!”
  “此事确实与季公子无关,季公子是最大的受害者,请太后明鉴!”
  谢一凡说完,伏地重重一磕。
  但听“砰”的一声,那地砖都被震裂了一块。
  “请太后明鉴!”谢一凡的声音回荡于大殿之上。
  他说得如此详细,而那图册中的笔法,确实很好鉴定,一查便知。
  如此言辞恳切,想必是真的了。
  那些言官正欲再次借题发挥,却见那台上慢悠悠踱下来一个着墨黑蟒袍的高大身影。
  正是那司礼监阎罗,裴寻芳。
  “说清楚了便好。”裴寻芳慢条斯理道。他用帕子包着手,拿起那本带血的图册,蹙着双凤眸,拎着它,于众目睽睽之下,将它扔进了燃烧的火盆中。
  盆中溅起几缕火星子。
  “此等小事,太后就不必操心了。”裴寻芳拍拍手道。
  “传,北镇抚司锦衣卫,立即于全城之内搜缴这本图册,凡家中有此图册者,杖一百,罚一百银!再有敢窝藏者,连坐五户!再有敢复印者,斩立决!”
  “此等有损皇家声誉之物,断不可再任由其乱行于市。”裴寻芳望向太后,“太后说,是吗?”
  太后气得直抖。
  “谢一凡。”裴寻芳转而看向那跪于堂下的年轻人,眼中晦涩不明,“谅你为无心之过,且敢于担当,着令废去国子监监生身份。”
  谢一凡松了口气:“谢……”
  然而“谢”字还未出口,那阎罗却忽而狠厉起来,厉声喝道:“打断右手!今生不可再作画!”
  谢一凡全身一颤,伏地拜下:“小人领罚。”
  裴寻芳转身不再看他,冷声道:“那位逼你画画的买家,也别瞒着了,一会都向锦衣卫招了吧。”
  殿中已是鸦雀无声。
  司礼监掌印的狠辣众人皆有耳闻,这位要是蛮横起来,那可是会见者遭殃的。
  裴寻芳走向苏陌,就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了些:“嫡皇子受惊了。”
  苏陌紧绷冰冷的身体,仿若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轻轻抱了一下。
  从未有过的无助,与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穿进书中以来,苏陌有过很多次危机,可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如此真实而切肤地刺痛他。
  那一刻,站在大殿中央,被质问是否与男子有染的人,不是季清川。
  而是苏陌。
  “锦衣卫失职,让此物流传于市却不察,未能及时保护皇家名誉,是镇抚司的过错。”裴寻芳道。
  裴寻芳与苏陌相隔十步之遥。
  可苏陌却仿若被他温柔地抱进了怀里,轻拍着背,哄道:“不怕,有我。”
 
 
第105章 脱簪
  “就算与他无关, 可事情闹成这样,已经不是谁的过错的问题。”
  “事关皇家声誉,嫡皇子的身份也要再斟酌斟酌。”
  “是啊,入玉牒可不是小事, 或者, 择日再定吧。”
  眼见又闹起来,安阳王拍案而起:“此事到此为止!”
  殿内的禁军立马精神起来。
  “嫡皇子的身份是由太医院公开验明, 太后、各宫娘娘及本王亲眼见证, 不容质疑。天家威严不容侵犯,若再有非议者, 国法伺候!”
  安阳王怒视一圈, 那些涌动的暗流才算消停了下去。
  安阳王目光熠熠,拾阶而下,亲自迎到苏陌面前。
  “君子, 正其衣冠。”他抬起双臂,郑重地为苏陌扶正冠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饿其体肤, 吃得苦中苦, 方为人上人。”
  “好孩子,不夜宫这些年, 苦了你了。”他拍拍苏陌的手背,“走过今日这一关, 前方等着你的,必是一条青云路。走, 皇叔陪着你。”
  苏陌心一暖,僵硬的四肢也放松下来。
  身前的玉竹哨子仍在瑟瑟颤动,久久未能平复。
  苏陌从喉间挤出干干涩涩两个字:“谢谢。”
  就在刚刚,苏陌遭遇了穿书以来最真实的一次围攻,过去苏陌自诩为局外人,万箭穿心过,片甲不伤身,可这一次,他仿若被当众从幕影戏背后揪了出来,剥光了,兴师问罪。
  身无寸缕,手无寸铁。
  失去了写书人的权杖,苏陌从云端跌落下来,如书中人一般,尝到了尘泥的苦。
  可苏陌有裴寻芳,有安阳王,有挺身而出的谢一凡,而当初,清川独自面对满席之人的羞辱,该有多无助、多绝望啊。
  众目睽睽之下,安阳王牵着这位备受争议的嫡皇子,走上了象征皇家身份的玉龙台。
  玉龙台上,诸人面色各异。
  太后没想到,《春宫图》都拉不下他,一时乱了阵脚。
  而贺知意则云淡风轻为李长薄斟上一杯酒,轻声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殿下如意了?”
  李长薄眼里有了醉意,看着那愈走愈近的人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骨碌碌……”
  掐着金丝线儿的酒杯脱离李长薄的手,滚到了苏陌脚边。
  浑圆的酒杯,仿若长了眼一般,滚入曳地裙摆中,纠缠在那纤纤玉足间。
  李长薄渴求般盯着苏陌。
  给我一点点回应,哪怕只是偷偷点个头,告诉我你知道我在看你。
  “当心点。”安阳王道。
  苏陌没有停留,直接跨过了那只酒杯,从李长薄的席位前飘然而过。
  李长薄落寞地盯着那只遗落的酒杯。
  偏偏此时,那个可恶至极的裴寻芳也上了玉龙台,他躬身拾起那只酒杯,送还给李长薄,凤眸含笑,笑得像个妖孽。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太子殿下,不如怜取眼前人。”
  李长薄当即脸一绿。
  贺知意倒是接了那酒杯,道:“他马莫骑,他弓莫挽,劝君莫叩长清门,花褪残红有何趣,天涯何处无芳草。”
  裴寻芳撩起眼皮子,第一次正视李长薄身边的这位女子。
  他停了一瞬,又道:“贺姑娘劝我莫叩长清门,那姑娘自己呢?”
  贺知意也抬眼直视他:“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裴寻芳轻笑一声,起身道:“可贺姑娘这雪若扫到了咱家门口,咱家可是不同意的。”
  “不巧的是,这花儿粉儿、雪儿霜儿的,偏偏咱家都喜欢得紧。”裴寻芳眼里噙着笑,“这长清门,咱家可是叩定了。”
  他抛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李长薄在案几底下将大腿掐得青紧:“他什么意思!”
  “殿下莫要中计,他在激怒你,乱你心智。”贺知意提醒道。
  可清川方才被逼问是否与男子有染时,他便不肯回答,若是没有,他为何不肯发誓!
  如今裴寻芳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清川和他,真的……真的……
  李长薄要疯了。
  裴寻芳转身,便换了司礼监掌印的那副面孔,他走到皇帝身前,微微一躬身:“陛下,该开玉牒了。”
  嘉延帝被一左一右四名太监端端正正扶坐在椅子上,如同傀儡。
  张德全跪着,递上一支云磬。
  嘉延帝自从弁钗礼之后,就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失去言语和行动的能力,完全无法自主,可裴寻芳还需要他这个傀儡,便弄了这么个云磬给他,敲一下,代表圣上同意了。
  这会嘉延帝双手仍在袖中颤抖着,他眼神浑浊,可裴寻芳看得出,他眼里含着恨。
  裴寻芳再次提醒:“陛下,该开玉牒了。”
  张德全跪行靠近,将那支云磬塞进了嘉延帝手中。
  “叮……”
  清脆的磬声响彻大殿。
  裴寻芳满意地转身面朝百官:“开玉牒!”
  一声令下,大学士杨泰之领着三位玉牒纂修官,捧着一只长长的紫檀白玉嵌漆盒上来了。
  杨泰之慎之又慎地打开漆盒,郑重地捧出一本金绫封皮的家谱。
  正是那记载皇族家谱的玉牒。
  “姑姑,请吧。”裴寻芳朝宫令女官道。
  那女官憋着气,不得不拿起诏书宣读起来。
  “经查验,季清川为先皇后甄氏之子,生于三月初三酉时三刻,乃嫡皇子。李长薄为柳美人之子,生于三月初三酉时二刻,乃皇长子。当年阴差阳错,错认二子,致嫡皇子流落民间,现迎其归位,予以拨正。”
  杨泰之颔首,提笔沾墨,正要落下,却听那大殿中央又骚动起来。
  不知从哪冲出一名男子,蓬头乱发,连撞数人,跪倒在大殿中央。
  “太后!臣乃钦天监监副!冒死相谏!”
  “臣乃钦天监监副!冒死相谏啊!”
  钦天监!
  众人纷纷侧目过去。
  相传前几日钦天监被东厂和锦衣卫一锅端了,一百二十余人全进了诏狱,生死不明。
  这又从哪跑出来个监副?
  宫令女官忙冲出来,问道:“下跪何人,何事相谏?”
  “臣乃钦天监监副韦仪,臣有事要奏!”
  太后扶了扶椅把手:“说。”
  那人抬起头,遥遥指着苏陌,痛哭流涕道:“太后!这位嫡皇子实乃妖人!此人一出,必有血光之灾!是大不祥啊!若让他入皇家玉牒,我泱泱大庸国,危矣!”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必是要杀头的,可若是由测算国运的钦天监监副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来,那便不信也得信几分了。
  “快快说来!”太后明显等不及了。
  “十八年前,先皇后尚在孕期时,钦天监便已算出,其腹中之子命格有异,会招引邪祟,招来异世之魔,乱我大庸国运。此事由我钦天监一百二十三人联合署名上呈陛下,有奏疏可查。”
  “竟然有此等事?哀家为何不知。”太后道。
  “帝后伉俪情深,圣上压下了臣等的奏疏。可事实证明,钦天监的测算绝非耸人听闻。”
  “先皇后分娩当日便遭遇刺杀,难产身亡,湄水之案牵连的官员更是达七十四人,被斩首、抄家、流放的达一千余人,此子一出,便是杀母夺命,血光之灾,是为大不祥啊,太后!”
  殿中诸臣又躁动起来。
  这其中不乏某些官员的好友、亲戚被当年案件牵连的,他们看向苏陌的眼光,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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