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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怎么可能!
  嘉延帝知道裴寻芳中了蛊,也以为他被蛊虫所控制了,才放心将他调到身边来。
  一是为了控制他,二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一条忠心又狠辣的狗!
  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一直以为,裴寻芳被他的蛊虫所控制。
  哪曾想,裴寻芳装得如此滴水不漏。
  反而是嘉延帝,在日复一日的假意顺从中,失了戒备心,被裴寻芳玩弄于股掌,在日夜纵欲与金石丹药中玩垮了身体,闹得如今这般田地。
  “狗……”嘉延帝怒目而视,操起手中的云磬便砸过去。
  可他的手已不能自主,他被四名太监死死扶着,那云磬从手中滑落,叮叮当当掉落在脚边,像堆破铜烂铁。
  “陛下头疾发作,快快扶陛下坐下。”裴寻芳命令道,“去,去请太医来。”
  “是。”张德全躬身领命道。
  众人皆是惊魂未定。
  “陛下近日龙体不适,不过没有大碍,诸位放心。”裴寻芳转而看向韦仪,道,“韦大人,接着说吧,说说湄水刺杀案。”
  那韦仪早已痛得昏死过一遍,给他灌了一大碗热汤才复又清醒过来。
  “韦仪有罪啊!”清醒后的韦仪嚎啕大哭起来,“韦仪愧对天机门,愧对门主,韦仪早已不配自称天机门的人。”
  他爬向裴寻芳:“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求你,杀了我吧!”
  裴寻芳道:“当年,天机门何其神武,想必,你也曾是一条英雄好汉。”
  裴寻芳俯身蹲下,平视着那韦仪的眼,说道:“告诉咱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韦仪全身都在颤抖。
  似乎很害怕回想起当年那一幕。
  “十八年前,天机门于同一日收到两封委托信。委托信均严格保密,层层上递,只经过一等门徒之手。听说酬金极为丰厚,门主接下了。正是那两封委托信,将天机门送上了不归路。”
  “那段日子,门主给所有人放假,发银子,叫我们拿着银子去欢快几日。”
  “三月初二晚,所有人集结回门,我们收到指令:三月初三,酉时,于湄水刺杀大庸皇后腹中之子,要求是,去子留母。”
  “天机门杀人从不失手。恕我直言,这位嫡皇子,本该在十八年前就命丧湄水,绝无生还之机!”
  苏陌只觉背脊生寒,他循着声音朝韦仪走过去,问道:“我,为何没死?”
  那韦仪举目望向苏陌。
  这时,他才注意到殿中这个年轻人。
  他眼睫上沾着血,他望向迎面走来的那个人,就像血泊中走出来的另一个人。
  “因……因为……”韦仪眼中带血凝向苏陌,“第二封委托信是,刺杀天机门门主!”
 
 
第108章 孤雁
  “没有人认识门主!我从未见过门主!”
  韦仪快要崩溃了:“天机门内没有人真正见过门主!”
  “可他就此消失了!从未再出现过!天机门群龙无首, 死伤惨重,我们身中奇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高百尺收留了我,是他给了我一条活路……不是我们背叛门主, 是我们被抛弃了!”
  “你知道那种恐惧吗?”韦仪爬向苏陌, “有人给你造了一个神话一样的梦,转眼间化为泡影, 灰飞烟灭……”
  苏陌当然懂。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天机门使命完成, 应当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季清川不能死。
  天机门门主必须死。
  大庸一统天下, 故事背景搭建完成,人物角色配置到位,新的书页被翻开, 属于季清川的故事就此开场!
  对写书人而言,这就是真相。
  可对于这些活下来的门徒而言,却是梦想和信仰的崩塌。
  今日苏陌站在这里,看着被折磨得几近崩溃的韦仪,知晓他的痛苦, 却连一句抱歉也不能说。
  “我们是被遗弃的刀……我们是被遗弃的刀……”韦仪仿若掉队离群的孤雁, 孤独又悲戚, “我们被遗弃了……”
  他死死盯着苏陌,他闻到了苏陌身上那无法言喻的幽香。
  就像遥远的记忆里, 冰雪压在松柏枝头的清香。
  那是回天机门的路。
  韦仪眼里有了热切的光,他艰难地向苏陌爬去, 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血渍:“我知道门主没有死,他只是离开了, 没有人能杀得了他……怎会有人能杀得了他呢……”
  锦衣卫警惕地盯着他,纷纷后退,将包围圈散开。
  忽闻一声鹤唳,殿中一阵骚乱。
  几只白鹤挥翅掠过玉龙台,一个俯冲,叼走了太后案席前的一盘松仁果。
  它们仿若有灵性一般,在空中盘旋几圈,将那果子通通抛洒在韦仪身上。
  韦仪眯着眼,缓缓仰头,看向那结伴而飞的白鹤。
  他仿若记起了天机门的那些时光,他张开双臂,迎接那从天而降的果子:“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
  他又直直瞥向苏陌,默念道:“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韦大人。”
  裴寻芳冷冷盯着这个近于疯癫的人,问道:“你说高百尺收留了你,他是怎么收留你的?你为何要背叛天机门,跟了他?”
  “我从未背叛天机门!”韦仪声嘶力竭道,“我从未背叛门主!”
  “我知道门主没有死!他只是离开了,终有一天他会回来,他会回来重整天机门……”韦仪疯了一般撕扯开衣袖,扬着那疤痕狰狞的手臂,哭吼道,“我一直留着门主赐予我的编号,我是叁零零柒……”
  “我没有背叛门主,我跟着高百尺……我跟着他是为了学蛊术,学天象,是为了解开蛊虫之毒,是为了寻找门主……我从未背叛门主!”
  “那你的那些同门呢?他们又去了哪?”裴寻芳问道。
  “鸠占鹊巢,认贼作父……鸠占鹊巢,认贼作父!”韦仪眼神躲闪,语无伦次道。
  “谁鸠占鹊巢?又是认哪个贼人作了父?”裴寻芳咄咄逼人道。
  “我从未跟他们一起,我从做过丧尽天良、有违天机门门规的事情!”韦仪仰着脖子,看向苏陌,他伸长着手,想要去触摸苏陌。
  “怎么?不敢说了?怕捅破了天?”裴寻芳逼问道。
  韦仪惊恐至极,两股直颤,此时的裴寻芳在他眼里,俨然索命的恶鬼。
  “活不成了……都活不成了……”韦仪双目失神,扫过满殿乌泱泱的人,望向高不可及的玉龙台,他疯疯癫癫道,“活不成了……”
  “有人鸠占鹊巢,有人认贼作父,有人助纣为虐,韦仪,你说的对,你早已不配做天机门的人。”裴寻芳眸子一凉,道,“来人!将韦大人那条刻着天机门编号的手臂,给剁了!”
  “不要!”韦仪张皇地四处望去,他疯了般护住自己的手臂,那是他仅有的关于天机门的东西了,他咆哮起来,“恶魔!你与他一样!”
  裴寻芳冷笑:“咱家与谁一样?”
  韦仪张了张嘴,却听“咻”的一声,声音止于喉间。
  他口中喷出一口恶血,双眼暴突,瞳孔骤缩。
  一支染着毒的飞来利箭,精准射中他的心口,将他射了个对穿。
  韦仪像一只被射中的孤雁,在空中定格了一瞬,随即直愣愣往后仰倒。
  不过瞬息之间,眼看就要说出答案了!
  功亏一篑!
  裴寻芳转身,眼中杀意毕现,怒吼道:“是谁动的手!”
  锦衣卫纷纷拔刀,朝那飞箭的来源处冲去。
  却见一队手持神弩的弓弩营士兵从黑暗中走出来,乌压压一片,将永寿宫密密实实围了一圈,他们身穿黑甲,手持重弩,戴着黑亮的头盔。
  禁军弓弩营的头儿名叫张鸾,是嘉延帝直属的亲信,素来与裴寻芳不对付,他曾是嘉延帝最信任的人,却因为他人离间,失了恩宠。
  这些日子,嘉延帝被裴寻芳控制于南熏殿内,不召见任何人,张鸾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圣上了。
  今日见着嘉延帝这情形,张鸾便认定了裴寻芳有谋逆之心。
  刀箭相对,剑拔弩张。
  “裴公公。”张鸾皮笑肉不笑道,“你严刑拷打在先,百般诱导在后,你想诱使这个疯子说出什么?”
  “今日是太后六十大寿,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集聚一堂,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张某既然领了护卫宫宴的差事,就容不得你一手遮天,胡作非为!”
  玉龙台上的嘉延帝也急切地扭动起来。
  可四个太监将他按得严严实实,宽大的华服遮盖了他的挣扎,他根本动弹不了。
  裴寻芳道:“正因为百官都在,太后、陛下都在,今日此案必须要有个了结!”
  “当年,湄水刺杀案牵连官员达七十四人,被斩首、抄家、流放的达一千余人,可谓是开国第一大案!”
  “可就是如此惊天巨案,竟然不明不白囫囵结案。今日在场的官员,有不少便是此案被惩官员的同门、朋友、甚至亲人,十八年了,累累白骨无人收,莫非,张大人觉得这些人的命不是命,不值得一查吗!”
  “先皇后被刺杀,皇子被掉包,堂堂大庸嫡皇子竟然被扔进了乐坊,被迫做了个伶人,如此惊天罪行,很明显是经过精心布局,此事牵涉到国本问题,难道不值得一查吗!”
  “今日诸位齐聚一堂,一是为太后庆寿,一是见证嫡皇子受封、入玉牒一事,此案关系到嫡皇子与皇长子两位的身世,难道不值得一查吗!”
  一连三问,直接将张鸾给问傻了。
  张鸾一介武夫,哪里是裴寻芳的对手,登时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张大人就这么杀了咱家的线人,究竟是何意图?莫非是怕他说出点什么牵连到你?”裴寻芳道。
  “你!算你狠!”张鸾气得直瞪眼。
  裴寻芳看死人一般盯着他,大声命令道:“打开第二个箱子!”
  众人被下了指令般,皆循声望去。
  只听“吱呀”一声,那半人高的黑漆木箱箱门被徐徐打开。
  众人翘首以望,等来等去,却见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俏娘子,抱着支琵琶,从箱子里步了出来。
  有人惊呼,有人吹口哨,有人却糊涂了。
  “这……”
  “这又是怎么回事!”
  查案便查案,抬来这样一位美娇娘,又是要闹哪般!
  而且这娘子,一看便不是良家女子。
  那娘子甫一出箱,便被这满殿乌压压的人给唬了一下。
  可她显然也不是小家子出身,蹙着双媚眼环视一圈,很快便看见了人群中央的苏陌。
  “清川呐!”她登时如见了久违的亲人一般,冲过去一把抱住苏陌,“可算是见到你了!”
  苏陌被抱懵了。
  春、春三娘?!!
  苏陌不敢相信。
  春三娘不是在诏狱自杀了吗?她怎么会好生生的在这!
  苏陌又是惊,又是喜!
  莫非自杀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是了。
  一定是玄衣人。除了他还有谁。
  这厮之前就曾扮演过春三娘,还扮上了瘾。
  可不着调的玄衣人为什么会扮成春三娘替她自杀掩人耳目?
  苏陌忽而想起了之前玄衣人对裴寻芳说的那句:裴公公,还记得你我的约定吗?
  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
  一定是裴寻芳的主意。
  他处心积虑藏了春三娘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苏陌被这突来的变故给冲晕了。
  他当初在病中听闻不夜宫被一把火烧了,春三娘死了,苏陌难过了许久,那么多事情都改变了,可不夜宫与春三娘却都没有逃脱原书设定的命运。
  如今春三娘突然出现,就这样热乎乎地抱着他,这感觉既亲切又陌生,苏陌心里腾出一股说不出的欢喜。
  春三娘虽然眼里只有银子,可她一手养大了清川,她内心其实是想要疼清川的,她一生所作所为,皆身不由已,也是个可怜人。
  春三娘握着苏陌的肩,仰头看了又看,又摸摸苏陌的脸,欢喜与怜爱之情溢于言表:“好清川,你长高了……入夏了,夜里还咳嗽吗……眼睛怎么了?”
  苏陌顿了顿,唤了声:“母亲。”
  母亲。
  春三娘身形一晃。
  她没想到,这个从小被她药大的孩子,到了这种时候,还能唤她一声母亲。
  可这金尊玉贵的一声“母亲”,又岂是她这个一身罪孽的人所能承受的。
  春三娘放开苏陌,退后几步:“好……好孩子。”
  她说出这几个字,已是泪流满面:“是我误了你,今后你要好好的。”
  “母亲,你……为何在此?”
  春三娘含泪道:“你曾问我,是否愿意与你站一起,放手一搏。春三娘这一生,积善不多,罪孽不少,临到头了,也想做一回好人。”
  苏陌心口发紧,还要说话,春三娘已经抹掉眼泪,抱起琵琶,转身朝那大殿中央冲去。
  扑通一下,叩地有声。
  孤独的背影,像挺立的松柏。
  “不夜宫,春三娘,拜见陛下、太后及各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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