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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孽种。
  李毕双眼都要滴出血来了。
  古来帝王成就霸业,谁不是攻城拔寨,生杀予夺,他李毕何罪之有!
  他这一生,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多到他自己都记不住了,可他唯一想留住的人却没能留住,为什么!
  都是因为这个孽种!他凭什么还活着!
  嘉延帝死死盯着苏陌,竟不觉嘴角与鼻孔皆流出乌血来。
  “父皇。”李长薄从身后抱住他。
  “滚……”嘉延帝低吼着再次推开李长薄,却一个不慎从宝座高台上跌下来,滚着厚重的华服连跌几级,就连龙冠都摔掉了。
  他愤怒地嚎起来,声如牛吼!他是九五之尊,是真命天子,是这天地间的共主,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李毕不甘心啊。
  是他太过自信了,自以为手握皇权制衡着一切,殊不知引狼入室,耽于邪道,大权旁落,一招不慎致数十年功绩毁于一旦!
  “李毕……李毕啊……”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惊恐四顾,他仿若看到了武元帝拎着脑袋血淋淋站在玉阶上,看到了那些被他逐个斩除的开国将领如恶鬼般来索命,他看到了湄水边一身是血、至死都不愿再看他一眼的长乐……
  还有多年前那个,暗中助李氏兄弟拿下江山的天机门门主。
  那个仿若立于众生之上、判人生死的神明。
  向死而生。
  生即是死,死亦是生。
  是他!
  嘉延帝看着苏陌,眼尾流下一行血泪来。是他,就是他!
  嘉延帝惊恐往后缩,天机门叫你今日命绝,就不会留你过子时,他来了,他回来了,嘉延帝如一只刀悬脖颈不甘待宰的兽,兀地从喉间爆发出一声绝望嘶吼:“护、护驾啊!”
  刹那间,一群僵硬的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天而降,齐齐跪在皇帝面前,高呼“宫主”。
  这是久未被传召的死士。
  “杀!”嘉延帝颤抖地指着苏陌,嘶吼道,“杀——”
  黑衣人们机械般调转头,拉开黑翎箭,拔出长刀,不由分说飞身跃下玉龙台。
  李长薄面色惨白,他突然明白嘉延帝要做什么,他一把抱住皇帝的脑袋,死死按住他,扭头一吼:“住手!”
  可那些死士哪里会听他的。
  施蛊人才是他们唯一的主人。
  他们像恶鬼般飞下玉龙台,直逼苏陌,要取他的性命!
  李长薄全身都凉了,他见识过死士的厉害,他离清川太远了,他根本护不了他。嘉延帝被他死死捂在怀里,却仍在大声嘶吼着,“杀——”
  那个折磨了李长薄无数长夜的梦魇又出现了,他仿若看到清川在落花中惨然一笑,化作泡影消逝而去。
  “长生,我不要你了。”
  李长薄再也受不了了。
  “叫他们住手。”李长薄如同疯了一般,他颤抖着,以大掌捂住嘉延帝的口鼻,低吼道,“父皇!叫他们住手!”
  嘉延帝笑得像个疯子:“吾何错之有……天不助我矣……杀、杀了他……”
  李长薄手中力道愈发加重,他痛苦地仰起头。
  举头之上是华鹤池精美绝伦的藻井,金色盘龙,口衔宝珠,那是皇权的象征,他望着那双赤红的龙眼,仿若看到了被命运逼到绝路的自己。
  没有退路了。
  那是他与清川唯一的活路。
  他想要同清川一起活。
  他重生一趟,不管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还是什么,他必须拼死一搏。
  他心中最后一点对这位所谓君父的情感通通绷断,他捂死皇帝的口鼻,破嗓喊道:“保护嫡皇子!”
  苏陌听到了风声。
  听到了聒噪的惊叫声。
  还有人群中李长薄的声音。
  穿进这本书中,苏陌曾无数次直面死亡。再次死在自己一手培养的门徒手里,算不算一种轮回?
  这些死士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杀人利器,他们曾是天机门最快最锋利的刀,斩枭雄、杀豪杰,从不失手。
  他们曾对苏陌俯首称臣。
  那刀来得太快了!
  寒气逼人的长刀划出一道弧光,裹着风声劈向苏陌的脖颈,一刀下来,身首异处,几乎没有悬念。
  苏陌心想,这一次,要如此结束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湿糯糯说道:“公子别怕。”
  但听一声闷响,那黑衣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胸腔爆出一大口乌血,热辣辣喷溅了苏陌半身。
  长刀落地,摔落下去,黑衣人直挺挺死在苏陌面前。
  苏陌脸上沾了血,浑身冷颤,玄衣人的声音又出现了:“让阿烈保护你吧,阿烈永远忠于公子。”
  头雁暴毙,更多黑衣人如密密麻麻的雁群朝苏陌扑将过来,大有集体撞崖之势。
  混乱间,苏陌被人一把捞过去,更多喊杀声冲入鼓膜。
  “诛杀不夜宫死士!一个不留!”
  “就是他们!他们就是当年刺杀先皇后与嫡皇子的天机门门徒!”春三娘哭喊道,“就是他们……他们中了蛊,成了不夜宫宫主的死士……”
  惊恐的朝臣们被挡了回去,锦衣卫、禁军、弓弩营联合起来将死士团团包围。
  这是大庸建朝以来最匪夷所思的一幕,若有人将它编入《庸史》,今日这荒唐的一幕定将叫后人瞠目结舌。
  一群行尸走肉的死士,在神志不清、被恐惧驱使的皇帝的命令下,竟然与官兵当廷搏杀。
  余下的苏陌已经全都听不见了,他被人趁乱塞入了一只大木箱中。
  无人看见的箱子里,裴寻芳将他抵在黑暗处。
  他胡乱地检查着苏陌身上是否有伤,声音有点凶:“乖乖呆在这里别动。咱家送你出去,听到没有。”
  “我不走……我的事情还未完成。”苏陌刀口逃生,心有余悸,声音有些儿颤。
  “公子想做什么,咱家替你做。”
  “掌印不懂……只有我、只有我能唤起他心底的恐惧……”苏陌颤抖着推拒他,想要起身。
  却被裴寻芳一把又按了回去。
  “你方才差点死了,公子想要了咱家的命吗!”
  “这是我留下的烂摊子,我必须收拾好了……那些死士他们、他们会听我的……”
  “那些死士为何会听公子的?”裴寻芳追问道,凝向苏陌的眸子愈发漆黑。
  “就让我、让我……再试一试吧……”苏陌牙齿打着颤。
  “公子要试,不妨拿咱家的命去试。”裴寻芳态度强硬,照着苏陌苍白的唇便狠狠亲了下去。
  苏陌扭过脸,将他一把推开:“我、我不喜欢你这样。”
  裴寻芳双手落了空,也落了满身的落寞,他伸手去擦苏陌脸上的血,道:“你可不可以,就当为了我,请惜命一次。”
  “就当为了我,可以吗?”裴寻芳放轻了声音,“就算是神明,神明也会死,也会痛的,公子不是神明,公子是有血有肉的人。”
  “公子不必对每一个人负责,没关系的,这世间本就有悲欢离合,苦难自有因果,善恶自有论断,不是你的错。”他像苏陌当初安抚他一般,温声说着这些话。
  “裴寻芳,”苏陌要哭了,“被留下的人,真的很痛苦吗?”
  裴寻芳沉默一瞬,反问道:“公子当真可以清清白白地来,清清白白地走吗?”
  苏陌眼眶湿了:“我、我做不到了。”
  “那就别走,就当为了我,好好惜命。”裴寻芳将人抱紧了。
  “公子究竟是何人?”裴寻芳的眼底闪过细碎的光,似寒霜下摇碎的月影,“这是咱家最后一次问你了。”
  “放李长薄一条生路。”苏陌咬唇道。
  “公子要拿自己的秘密,换李长薄的命?”裴寻芳苦笑道,“咱家说过,你我之间不是交易。咱家要你真心待我,多一丝利益,多一丝目的,多一丝伪装,都不算真心。”
  “它事都可依你,李长薄的事咱家绝不退让。”
  但听“哐当”一声,苏陌腕间一凉,他被裴寻芳锁在了箱子里。
  “公子听清楚了。李长薄的命,咱家非要不可。这次绝不留后患,李长薄必须死!公子提出的交易,咱家不接受。”裴寻芳冰凉的手指滑过苏陌的手背,而后退去。
  “公子对他动了恻隐之心,咱家便容不了他!”他撂下这一句,断然抽身离去。
  苏陌惶惶然被留在黑暗里。
  正在此时,大殿之上爆发出一声惊天悲鸣。
  “李长薄!你、你杀了父皇!”
  四皇子鬼哭狼嚎起来:“太子!弑君了!”
  整个永寿宫塌了天一样。
  天崩地裂不过须臾间,转眼喜宴变丧宴。
  太子李长薄脸色惨白,他于众目睽睽之下,酿跄起身,双手一撤,嘉延帝硬邦邦摔在地上。
  四皇子滑跪着扑过去,扶尸痛哭:“父皇啊!父皇!”
  李长薄满手的血,黏糊糊的,像糊在他的命运里擦都擦不掉的肮脏之物。嘉延帝临死时已是七窍流血之状,就算他不下手,也活不长了。倒不如给了他个痛快!
  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面如土色的太后,又扫向群臣。而众臣之中,魏国公贺忠,包括那些拥护他的太子党们都跟着站了起来。
  李长薄已经不再害怕,他从未如此平静过,他立于这高台之上,以太子的身份,俯视众人:“父皇蛊毒发作,暴毙而亡!”
  殿中顿时哀嚎遍起。
  “是你!”四皇子跳起来一把拖住李长薄,“李长薄,是你杀了父皇!”
  李长薄反擒住他的衣襟,拎鸡仔一样将他拎起,一字一句道:“父皇乃蛊毒发作,暴毙而亡!”
  “薄儿啊……”太后泣出声来。
  “李长薄!你以为杀了父皇这天下就是你的了吗?你做梦吧!”四皇子恶狠狠道,“你这个冒牌货,你连李氏皇子都不是!”
 
 
第111章 云磬
  “反了!”
  太后扶着女官颤颤巍巍喝斥道:“皇帝驾崩, 国之危亡之际,谁敢在这个时候寻隙挑事,中伤太子,哀家饶不了他!”
  “太后, 太子的身世疑点太多, 必须彻查,李家打下的江山可不能拱手送人啊太后!”容贵妃跪拜道。
  “你们母子勾结朋党, 挤兑太子, 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皇祖母!孙儿知道您疼李长薄……满宫皇子公主, 您只看得上李长薄, 他是您亲封的皇长子,从小养在您膝下,您对他寄予厚望, 可是皇祖母,如果李长薄根本就不是李家的人,根本就不是您的孙儿,您还会偏爱他吗?”
  听得此言,太后跌回了椅子。
  李长薄脸色煞白看着眼前这些人。
  聒噪众生。
  面目可憎。
  惶惶中, 李长薄被人推了一把。
  是冲过来的五皇子, 他眼里透着鄙夷:“李长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柳氏究竟怎么死的,你敢说吗?”
  九公主也急了, 挡在两人之间,不停拿眼看李长薄:“太子哥哥, 你说句话啊。”
  “皇祖母!”四皇子趁机扑向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泪,“您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李氏江山如今可全靠您支撑了啊……”
  “四皇子言之凿凿,可有证据?”一向沉默的贺知意冷声问道。
  “我当然有!”四皇子高声道,“李长薄的生母柳氏,早在教坊司做舞妓时便恩客不断,教坊司取缔后,她又辗转多人之手,只因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才被送进了宫。只要找到当年送她入宫之人,一查便知分晓……”
  “也就是说……”贺知意起身,不紧不慢道,“四皇子方才说的,全是你的猜想。”
  “空口无凭,将这样一顶帽子扣在太子爷头上,四皇子果真是用心良苦。”她故意放慢语调,说话自带一种独特的气韵,“况且,宫人入宫,都要经过内监严格筛选,由稳婆验身,柳氏若真有了身子,岂会验不出来?”
  “你!”四皇子顿时哑口无言。
  李长薄掌心已是冷汗一片。
  “柳氏并非选秀入宫,甚至算不得宫人。”殿中传来一个声音,“贺姑娘要证据,咱家这里刚好有一个证人。”
  四皇子如遇救星,眼巴巴望了过去。
  只见那裴寻芳道:“咱家调查钦天监与两位皇子的身世时,顺藤摸瓜,摸到了皇陵,可巧不巧,找到了一个宫里的老人。”
  裴寻芳道:“出来吧。”
  最后一个大箱子这才打开,一位老妇人从箱子中走出。
  “老奴是皇陵的守墓人徐氏,多年前,也曾是鸣鸾宫里负责照看那些女孩儿的嬷嬷。”老妇人跪拜道。
  鸣鸾宫。
  听到这三个字,太后与李长薄均是全身一颤。
  “那些女孩儿,都是比着皇后娘娘的画像从全国各地秘密搜寻来的,老奴对柳氏印象特别深刻,其它女孩都是懵懂女娃,胆小,怕生,唯独她,举止风流,眉目含春。”
  “鸣鸾宫本是一座废弃冷宫,为了安置这些女孩才临时收拾出来。这些女孩儿是陛下命令秘密带进宫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比最低等的宫女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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