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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十余个回合后,裴寻芳的残刀只剩下半截。
  李长薄看似咄咄逼人,却渐渐没了章法,只顾一顿胡砍乱砍。裴寻芳虽招招防守,却逐渐在无形中掌控了节奏。
  “为什么要和我抢清川!为什么要和我抢!”李长薄目呲欲裂,“将他交出来,否则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寻芳仍旧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李长薄:“李长薄,你当真以为你杀得了咱家吗?”
  “裴寻芳,你以为你还是只手遮天的司礼监掌印吗?变天了!你的主子死了,你这条狗将被我踩入万丈深渊!我要叫你永世不得翻身!从今以后,我便是这大庸国唯一的主人!”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守着清川吗?做梦吧!将清川交出来,将他还给我,我给留个全尸。”
  裴寻芳仍在笑,嫣红的血,染着他挑飞的眼尾,冷森森地妖冶着。
  “李长薄,如果咱家告诉你,他不是季清川,你认错人了,你当如何?”
  “什么……”李长薄的脸唰的一下僵住了。
  “看来,你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他不是季清川,你的季清川早就不在了,你永远、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李长薄已是面如死灰。
  “没有季清川了。梦该醒了,李长薄。”裴寻芳的声音带着蛊惑一般。
  “骗子。骗子。”李长薄额角狂跳着,心口涌动的情感如同几欲喷薄的熔岩,叫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在他内心至深处,那最惧怕的一点,被人无情地揭露出来。
  清川不在了。
  这世间早已没有清川。
  李长薄冷笑一声,强撑着握紧刀柄,而后大笑起来。
  “该醒的是你!”李长薄疯了般笑道,“他生而便属于我,季清川与李长薄天生便是绑在一起的,生生世世,生死不相离!姓裴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抢走他!”
  “李长薄,何必自欺欺人。”裴寻芳的话,凌迟一般,一刀一刀割在李长薄心口。
  “你认错人了。”
  “他不是季清川。”
  “他是清川!他是!他对我有反应,我感觉得到……哨子呢,我送他的哨子呢!我的哨子呢,他为什么不吹哨子,哨子呢,你是不是拿走了他的哨子!”
  裴寻芳冷漠地望着他:“李长薄,没有人会再为你吹响哨子了。”
  “我杀了你!”李长薄举刀砍向裴寻芳。
  这一次,裴寻芳没有防守。
  他紧了紧指上的臣韘,以手中断刀,迎向那疯了般乱了心智的对手。
  裴寻芳这辈子打过许多架,杀过许多人,无数次刀口舔血九死一生,而今日,他尤为珍惜这条命,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他无比珍爱的人在等他。
  他想与他长相厮守。
  他只能赢不能输。
  鞑靼兵都看傻了,敢情这姓裴的方才一直在隐藏实力啊,好在没有与此人单打独斗,否则那一万赏金和自己这颗脑袋,指不定哪一个先没了。
  电光火石间,白刃相接,刀声铮鸣,众人亦吓得连连后退,就连亲兵也无法靠近。
  不过两个回合,但听“嗡”的一声长鸣,李长薄的刀被斩飞,直直扎进了一人粗的梁木中。
  “擒贼先擒王,李长薄,你觉得你还能赢吗?”裴寻芳嘴角的笑意变了颜色,他横刀于眼前,刀面冰寒的光影,映照着他狭长锋利的凤眸,叫人望而生寒。
  他是大庸最狠辣的刀,无人出其左右。
  他冷声道:“大庸是变天了。很遗憾,新主不是你。”
  李长薄的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右手全是血,整条手臂抖得厉害,右手手筋已被生生砍断,这支手算是废了。
  李长薄死死盯着裴寻芳的刀,步步后退。
  焦急的亲兵围上来,试图围攻擒住裴寻芳。
  弓弩手亦紧张地瞄准裴寻芳。
  可裴寻芳没有给他们机会,他出刀既快又狠,能一刀毙命绝不会用第二刀。
  就在裴寻芳挥刀斩来的最后一瞬,李长薄旋身一转,以手臂绞住裴寻芳的脖子,拖住裴寻芳,摔进了那涌动的池水中。
  刹那间,池水没顶。
  华鹤池中的水震得三尺高,白鹤四下惊飞。
  混乱中,只听到魏国公最后的嘶喊:“殿下——”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永寿宫的园子里,不知情的贺知风正找人找得焦头烂额。
  永寿宫太大了,内部错综复杂,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忽听一人急急来报:“老大,不好了。”
  “何事?”
  “你快去水戏的大龙船上看看吧。”
  “父亲有令,水戏诸人系裴贼一党,就地诛杀,一个不留。”贺知风道。
  “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人表情慌张道。
  贺知风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从高高的阙楼上望下去,那艘雕龙饰金的大龙船像一个庞大的、用金玉堆砌的玩具,在日头下熠熠生辉。
  宽阔的湖面上无波无澜,太平静了
  平静得有点出奇。
  贺知风转身下楼,木楼梯吱呀作响,他走得身上闷热,天气越来越热了,枝丫间有蝉在鸣叫,一如他灼热焦躁的心。
  绕过一角翠亭,忽看到亭角的一处湖面上有几股翻涌的白沫,几个泉眼汩汩地往外冒,形似几朵水生白莲。
  他未多留意,快步朝大龙船走去。
  “怎么回事?”贺知风问。
  “人、人都不见了。”
  “啥?”
  诺大一艘船,除了甲板上几个舞刀弄枪装样子的小子,其余人都不见了!
  这艘船上明明有三百七十六名水兵,都是水师调来的精英,个个都有名有姓,再有云韶部近二百余小太监,共计近六百人。
  人呢?
  “青天白日的,几百号人能凭空消失不成,你们不是一直在盯着吗?”
  贺知风怒道:“破舱!”
  “是。”
  重锤砸破舱门,却被满舱的水逼退了出来。
  那空荡荡的舱内哪里还有人,只有几尾大鲤鱼在欢快地蹦跶着。
  “见鬼了。”一人咒骂道,“这些人都做了水鬼不成?”
  “你们被耍了。”贺知风道,“这些人全是水师里精挑细选的‘水鬼’,他们算准了时间,往船舱里灌了水,泅水跑了,留下几人在甲板装模做样,从外头看,船的吃水线没变,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真是活见鬼了。”
  贺知风又问道:“这湖水可是活水,通向何处?”
  “这湖名涌莲湖,因为湖中有几股天然活泉,喷涌千年不息,叫莲花涌泉,至于通向何处,源头在何处,实在不知啊。”
  贺知风皱眉,用刀挑起一个水兵的脸:“他们都去了哪?”
  “呸!”那水兵啐了他一脸,“吃着皇粮造反的狗,也敢问你爷爷!”
  贺知风心中有怒,他自认为支持太子乃正义之举,可被这么一个小喽啰指着鼻子骂,他竟无可反驳。
  “老大,我没记错的话,永寿宫这一片原叫香积山,香积山中原本有几道古溶洞,洞中暗河密布,听老人说,古书里曾记载过,香积山的洞子连着城外的仙栖洞,后来被落石堵了。”
  “估摸着,那华鹤池的水,与这涌莲湖的水,以及仙栖洞乃一脉之源。”
  贺知风越听越不妙,他似乎在哪看过“泅水暗渡”的招式,可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那些水道又堵了……
  这、这不可能。
  可他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湖中那几股翻涌的泉眼,还有华鹤池内那股热腾腾的泉水。
  他此番出来找嫡皇子,为保速战速决,带走了最得力的一队人马。
  现如今永寿宫前后宫门均被封锁,可主殿内却是兵力虚空的,且留下的都是些刚刚归顺、军心不稳的墙头草。
  那些禁军,吓唬吓唬那些大臣还行,真打起来,实不堪用。
  贺知风眼皮跳得厉害,若此时真有人突然杀进主殿,后果不堪设想。
  他忽而转头望向永寿宫那巍峨的殿顶,冷汗已从后颈淌下。
  不会这么巧的。
  这过于邪门了。
  而此时,主殿内。
  一大群人跟着跳进了华鹤池。
  可那池水咕噜咕噜涌动着,只见人跳进去,不见活人跳出来。
  “池水、池水有异!”有人害怕起来,“池子里有吃人的怪物,快射箭!”
  “不许射箭!”魏国公制止道,“太子殿下还在池中。伤了殿下,谁来负责!”
  “救人!快入池去救人!”
  更多无知的小肥鸭扑通扑通跳进了“煮沸的大锅。”
  渐渐的,池水的颜色变了。
  人依旧有去无回。
  众人心里越来越毛。
  忽然间,池水大作,喊杀声乍起。
  一大群湿漉漉的人如神兵天将一般冲杀出来。
 
 
第113章 生路
  万籁俱静, 星月在水。
  金色字网下,数不清的方块字如流星坠落。
  那些曾经书写着季清川与李长薄过往的文字,如泼天洒下的流星雨,坠入湄水中, 继而湮灭。
  清川立于湄水边。
  满川破碎的字影浸湿了他的衣摆, 浮游于他脚边,他垂眸读着那些已经失去光彩的字影, 如同徘徊于忘川河边回望一生的幽魂。
  苏陌问他:“原谅, 宽恕,还是放下?”
  回应苏陌的只有湄水温柔的风。
  苏陌不忍再打扰他, 就这样静静陪着他。
  清川平静地将自己的一生读完, 再抬头时已是大梦初醒,他痴痴道:“原来,这就是季清川和李长薄的故事。”
  他看向苏陌, 星月般的眸子已淡了悲喜:“原来这就是我的一生。”
  “清川。”苏陌心头一紧。
  “是你写就了我们。”
  苏陌喉间发紧:“是。”
  “肝肠寸断,刻骨铭心,真是让人难过的一生。”
  “对不起。”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苏陌笨拙道,“为你写了这样的人生, 我很抱歉。”
  “昔年, 三月初三, 上巳祓禊,我与他相遇于湄水, 我曾以为他是我的良人……”清川出神道,“早知如此断人肠, 何故当初莫识君。”
  清川仿如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他神伤道:“我与他自出生起, 便命运相连,断不了,离不开,轮回百转,怎么忘也忘不了……忘不了,放不下,痴念起,妄念生,生生死死,来来去去,不得解脱。”
  “我这一生痴绝,皆系于他,我曾恨自己没用,为什么忘不了,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今日我才知,原来这是写书人为我在命格里写下的孽缘,一生羁绊,不得解脱。”
  清川复又看向那些浮游的字影,那些曾经缱绻缠绵、柔肠寸断的爱与恨,而今皆化作一江秋水,随之逝去。
  “原来,我所念之人,所痴之事,皆为虚妄,原来我与他,不过是这虚妄世界里任人支配的文字。”
  “如果你真的是写书人,”他苦涩一笑,徐徐转身,“请为我解绑吧。”
  满川字影狂乱地跳动起来。
  数不清的字影缠绕于清川脚踝,恋恋不肯放手。
  “一切到此结束,伶人太子的故事到此结束。”清川凉声道,“从此山河远阔,生死两忘,季清川与李长薄,永世不再相见。”
  金色字网忽然剧烈震颤起来,由主角发散出去,连接着各条剧情线的枝脉开始崩裂,越来越多的文字如流星雨疯狂坠落。
  苏陌仓惶看向那漫天星雨,这个他曾经一手构筑的书中世界正在分崩离析。
  苏陌没想到清川会如此决绝,他差点忘了,自己笔下的季清川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他未必能忘。他重生再生,桩桩件件,只为求你。”
  “清川累了,不想要了。”清川忧伤地向草泽深处走去,“谢谢你带我到这世间走一遭,生为你的笔下人,我很荣幸。”
  “清川!”
  他越走越远,修长的身形,连同湄水,以及满川坠落的字影,都如泡影一般开始消散。
  “清川!”苏陌追上去,伸手去拉他,却只抓了一手虚无的泡影,揪心道,“你要去哪?”
  “我要走了。”清川梦呓般喃喃道,像一只已经毫无生念的幽魂。
  “既然要走了,为何不放下这枚哨子?”
  清川身形一摇。
  “放下这枚哨子,方能真正解脱。”苏陌道。
  “哨子?”清川看向手中哨子。
  苍白的手,仍旧紧紧攥着那支玉竹哨子,似握着这一生最深的眷恋。
  翠绿玉润的哨子上,是李长薄亲手刻下的“长清”二字。
  那字里藏着长生和清川的名,也藏着清川曾对长生说过的话,愿为清风入君怀,愿君呵护怜惜,愿君长长久久。
  清川抚摸着那两个字,心痛得开始颤抖。
  “清川,你只需记得孤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你只需乖乖等着,等孤来牵你的手。”
  “孤会为我们搏一个未来,就算粉身碎骨,孤会为我们搏一个未来,清川,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李长薄的绵绵情话仿若就在耳边,那些相拥而眠的夜晚,那些耳鬓厮磨的瞬间,磅礴的记忆如洪流倾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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