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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苏陌感觉写书人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裴寻芳的这番话,完全超出了苏陌的预料。
  唯一的?那便是专属的、排他的、绝对信任的。
  好比刀与鞘的关系,是一对一的。
  苏陌并没有同裴寻芳长期绑定的打算,更没有与笔下人发展成一对一关系的想法。
  苏陌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标记着使用期限的战友,任务一完成,期限一到,大家好聚好散。
  苏陌不想答应。
  答应了以后还怎么跑路?依裴寻芳的狗脾性与手段,还跑得掉吗?
  苏陌有点骑虎难下了。
  苏陌的迟疑让裴寻芳眼中的光渐渐由亮转黑,由黑转暗,随着沉默时间愈长,裴寻芳抓着苏陌的手也愈发用力。
  他指上的墨玉螭纹韘,亦深深印入两人皮肉间,硌得手疼。
  “公子不愿意?”裴寻芳阴森森问道。
  苏陌闪烁其词:“若我答应了,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与掌印在某件事情上意见相左,或者,我违背了承诺,会怎样?”
  “我劝公子最好别这么做,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一粒也不行。”
  “可我与掌印在弁钗礼这件事情上就已经无法达成共识,他日所谋皆是关系生死的大事,恐怕……恐怕很难善果……”
  裴寻芳眼色愈加冷:“说到底,还是因为李长薄。”
  “并不是!我的意思是……”苏陌努力找着借口,“若要做到像掌印说的那样,至少要彼此绝对信任、绝对认同,并且目标一致、行动一致,事事以目标至上……而不该……不该像账房先生一般事事算账、斤斤计较……”
  苏陌声音越说越小,因为裴寻芳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去了。
  苏陌暗叫不好,这话摆明打了裴寻芳的脸。
  果然,他脖颈上的青筋渐渐绷起,苏陌甚至听到了他捏紧拳头咯嘣咯嘣的声响。
  这是真被气到了呀。
  要说撩拨裴寻芳,苏陌是不怕的,可若是真的激怒了他,苏陌可是打不过的,那大拳头一拳过来,苏陌怕是得玩完。
  苏陌心里犯了怵,起身道:“夜深了,我累了,有事明日再议。”
  裴寻芳却站在原处,一动未动。
  苏陌也不管他,拂拂衣袖便要开溜,脚还未落地,便被抓住了手腕。
  苏陌无奈道:“掌……”
  “印”字尚未出声,忽觉天旋地转,五脏六腑俱颠倒过来,裴寻芳竟然将他直接扛到肩上,大步朝内室的床走去。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苏陌踢打着他。苏陌从未被人如此扛在肩上过,这种扛法简直太羞耻了。
  裴寻芳却箍紧了他乱蹬的双腿。
  双腿不能再动,苏陌便拿拳头锤他,可才锤了几下,便将自己锤晕乎了,血液逆流,一晃一晃的,苏陌头晕目眩到想吐。
  绮罗床帐被掀起又落下,烛火晃动间,帐上绣纹如流云划过,也将月色遮去了一半。
  苏陌倒在衾被间。
  裴寻芳长腿一跨,也跟着上了榻。
  他支着双臂,将苏陌困在控制范围内,威胁道:“公子不是说咱家像账房先生一样斤斤计较吗?那今儿,咱就好好计较一番。”
  他沉着脸,一把扯下苏陌的腰带,散开的腰带拂过苏陌的脸,苏陌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已被裴寻芳用腰带捆住。
  “你、你放开我!”苏陌脸色煞白,他没料到裴寻芳会这么凶,他蹬着被子想踢裴寻芳,可又被他抓住了脚踝。
  苏陌舌头打起了卷:“掌、掌印……有、有话好好说……”
  裴寻芳一脸很不好说话的模样。
  他抓着那只脚踝,慢悠悠扯掉那白绫夹袜,往后一扔。
  “公子想怎么好好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纤柔如玉削的足底,游离着。
  忽而,他眼中闪过一道狠意,曲指在苏陌足底重重一击!
  突如一道电流涌过整条腿,苏陌毫无防备,痛得双膝一曲,没忍住沉喛了一声。
  裴寻芳睫毛也未眨一下,也不看苏陌,只是冷声道:“咱家可以为公子招来安阳王,自然也能将安阳王给弄回临安去,公子信不信?”
  手指在苏陌足底轻柔按揉着,找准穴位,又是狠狠一按。
  苏陌还没缓过劲,又一阵又疼又麻的刺疼感从足底直冲腰腹,苏陌当即缩着身子蜷成一团。
  苏陌何曾受过这种惩罚,几乎就要破口大骂。
  这人是魔鬼吗!他在做什么!
  裴寻芳仍旧不看苏陌,继续道:“至于傅二,咱家既然可以将他调去水师,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不声不响命丧东海,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苏陌背上发起了汗,小腿止不住的抖,无奈双手被绑着动弹不得,他疼得眼中起了水汽,回眸恨恨看他,心里将裴寻芳骂了个体无完肤,嘴上却只能服软:“请掌印……手下留情。”
  “公子是为傅二求情,还是为自己求情?”裴寻芳乜眼看向苏陌,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冷意。
  苏陌闭了眼,恨自己忘了姓裴的就是个无耻妖魔。
  而那个无耻妖魔又端起了苏陌的另一只脚,慢条斯理地褪去罗袜,道:“纤纤玉笋裹轻云,公子生了一双美足。李长薄是不是碰过公子的脚,碰的哪一只?”
  苏陌咬着唇不回应他,心中暗骂狗东西。
  “是这只吗?”裴寻芳的指尖从苏陌脚踝滑向足心,似把玩一件艺术品,他的力道时轻时重,如同偎红倚翠的风流客,深谙挑拨弄弦之道。
  苏陌全身渗着汗,心里想着要如何要逃过此一劫时,足心处又突然被重重一叩。
  这一下,苏陌没忍住出了声,但觉一股腥甜伴随着沉吟声从喉间涌出,苏陌哇的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痰来。
  脑中嗡鸣作响,腹部亦猛得收缩着,苏陌惶惶不知何故,却觉心内郁结已久的闷痛松去了不少。
  裴寻芳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气。
  他没再逼问,而是迅速解开了束缚着苏陌手腕的腰带,端过苏陌的手,细细把起了脉息。
  苏陌泪眼汪汪望向他,只想将他一脚踹下去,可是这会,他却是动一动脚趾的力气也没有了。
  “古有俞跗摸脚定天下,这案扤之术果有奇效,秦老诚不欺我。”裴寻芳沉声道,他换过苏陌另一手又细细把了一会,这才眉头舒展,当他抬眸看向苏陌时,方才的戾气与无情已全然散去,甚至还带了些喜悦。
  案扤?秦老?啥?
  苏陌怔了数秒,方知自己被裴寻芳借故戏耍了。
  裴寻芳取出块干净帕子,给苏陌擦嘴角的血,苏陌怒目切齿,裴寻芳却噙着抹浅笑,道:“公子受苦了。”
  苏陌撇开脸:“滚!别碰我。”
  裴寻芳却意外的好脾气,挨过来道:“暗血吐出来了,公子身上的余毒,可清。”
  苏陌这会子明白了方才是姓裴的故意为之,可心中的恼意更加浓重了。
  妈的,竟敢玩我。
  心中记下这笔账,恨恨道:“掌印下手够狠啊。”
  裴寻芳也不辩解,倒来一杯清茶,递到苏陌嘴边让他漱口,道:“好的,下回我会注意的。”
  妈的。
  还有下回?!
  这回换成裴寻芳兴灾乐祸了,他问道:“弁钗礼还要不要选李长薄?”
  苏陌快被折磨得去掉半条小命,此刻哪肯松口,眼角的泪还未干,看着楚楚可怜,可他却仍咬着唇道:“必须选。”
  “为什么?杀李长薄的方式有千千万,公子为何非要将自己搭进去?”裴寻芳说道,“公子给我个理由。”
  为什么?
  因为季清川是李长薄的死穴。
  因为唯有季清川才能让李长薄得到他该得的惩罚。
  可苏陌不能说。
  他不能说他要替季清川虐渣男,更不能说因为李长薄是重生的,所以他更加要让李长薄尝尝上一世季清川曾经历过的一切。
  “其一,要杀我的不是李长薄,而是操纵狸猫换太子的幕后人……此人与不夜宫的关系非比寻常,我需借弁钗礼与李长薄绑定才能逼他现形。”
  苏陌几乎一字一喘,可喉间的血腥让他更加坚定:“其二,我要以弁钗礼为引子,让李长薄一步步失去民心、臣心、君心,甚至太后的宠爱……”
  “所以,弁钗礼非李长薄不可。这样解释,掌印满意吗?”
  裴寻芳未作回应,只拿一双漆黑的凤眸凝着苏陌。
  “我知道掌印的目标不是李长薄,也从未将李长薄放在眼里,可你有你的道,我亦有我的道,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必须要救赎的人,掌印能理解吗?”
  裴寻芳沉默许久,而后问道:“要杀公子的是谁,公子要救赎的又是谁?”
  好家伙,真会抓重点。
  前一个问题是苏陌要引导裴寻芳慢慢去寻找答案的,而后一个问题,是万万不能让裴寻芳知道的。
  可苏陌此刻哪还有心思分析什么角色和剧情,他只知道自己全身酸疼、疲倦得快要死了,多说一句话都觉累:“掌印放过我,行吗?”
  “不行!公子不说清楚,今晚就别想睡。”
  苏陌暗呼要命。
  纸片人是不是永远不会累,一天24小时精力充沛不需要休息。
  可是苏陌不行的啊。
  无奈之下,苏陌只得硬撑着说道:“关于要杀我的人,我曾怀疑是掌印。”
  前朝余孽,趁机掉包大庸嫡皇子,动机非常合理。
  若换作裴寻芳,他也得这么怀疑。
  可苏陌很快否定:“但见到掌印后,我便相信,此事与掌印无关。”
  “不是太后,她虽不喜我母亲,却她是真正疼嫡皇子的,看她对李长薄的态度便知道。”
  “也不可能是柳氏,她多半也是个牺牲品。”
  “放眼整个大庸,王公重臣,后宫之人,这些年谁手握大权、谁与太子亲厚,再看看哪些利益团体因先皇后被刺杀、嫡皇子被掉包而获益最多……”
  苏陌谨慎说着,怕透露太多信息,又怕误导了裴寻芳:“这个人必定手眼通天,并且与不夜宫关系甚秘。”
  裴寻芳若有所思。
  苏陌问道:“掌印可记得,乐户划入贱籍,是哪一年?”
  “嘉延元年。”
  “谁拟的条文?”
  “内阁拟出,皇帝授意。”
  “这样啊。”苏陌扫了一眼裴寻芳的反应。
  裴寻芳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格外严肃。
  沉默许久,他问道:“公子为何从来不提认亲一事?公子就没想过让我带你入宫,去面圣,去认亲,通过这种方式去拿回你的身份?”
  苏陌道:“因为我不想认。大庸皇宫并非我心之所向。”
  裴寻芳道:“那公子心系何方?”
  “说了也无用,我未必能活到那一天。”苏陌的精力已经到了极限,他将头埋进衾被间,说道,“掌印可以放过我了么,我全身都疼。”
  “哪里疼?我为公子按按。”
  “不必了!”苏陌哀嚎一声,将头埋得更深了,“我要死了,我真的快要死了。”
  “不准把死字挂在嘴边。”裴寻芳皱眉道,“还不能睡,筋络刚按开,还得用药。”
  还要用药啊?救命啊。
  苏陌躲在被子里发出一声悲怆的嘶鸣。
  裴寻芳瞧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公子睡吧,我伺候公子用药。”
  埋着头的苏陌低低哼唧了下,眼皮渐重,没再出声。
  裴寻芳打了个响指,道:“进来吧。”
  三个人如鬼魅般闪进来,是等候已久的影卫,手里端着些东西,惴惴不安站在门口,不敢靠前。
  裴寻芳扯过被子盖住苏陌裸露的脚,冷声道:“放下就赶紧滚!”
  影卫得了特赦令般,放下东西,逃命般逃离了现场。
  影卫唐飞按着心口低声道:“吓死我了,掌印对季公子做了什么呀?方才听到叫得挺惨的。”
  “闭嘴!掌印在的时候,你也敢窥伺?不要命了吗?”
  唐飞一哆嗦:“我也不想听的啊,可我千里耳啊……”
  室内。
  裴寻芳将苏陌的双脚浸入那棕黑色的药汤中。
  “此法是秦越人祖传古法,能祛公子身上余毒,多则一年,少则十个月,大抵就能除个干净了。”裴寻芳说道,“以后,我每晚过来为公子用药,一天也不能落下。”
  “唔……”捂在被窝里的人迷迷瞪瞪应了声。
  这药浴至少得泡两刻钟,裴寻芳担心他这样扭着歪在床上会腰酸,便索性沐了手,上了榻,让他枕着自己。
  月色入户。
  庭外如积水空明。
  暮春的虫儿,从草丛里爬出来,躲在暗处细细碎碎叫唤着,直叫得人心里发痒。
  “该喝药了。”裴寻芳端起那碗药,舀了一勺,送到苏陌唇边。
  辛辛苦苦求来的药,这人怕是一口还未喝过吧。
  真是让人生气啊。
  可怀中人已完全睡过去,哪里还会喝药。
  裴寻芳定定看了他一会,庭院中,池里的鱼儿浮出水面,啵唧吐出一个泡泡,裴寻芳含了一口汤药,覆上了苏陌的唇。
  苏陌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大雪封城的冬天。
  低低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似要将城楼压垮。极目望去,断壁残垣,肃杀可怖,天地之间无一活物,一半焦黑,一半惨白。
  倒塌的城门上,隐约可见被烧得焦黑的三个大字: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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