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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少年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看李长薄,只低垂着头一边簌簌掉眼泪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先是上衣外袍,而后是中衣、衵衣……
  李长薄目光如炬盯着他。
  少年清瘦的肩背洒满了阳光,乌黑长发贴在背上,更显肤若白雪,他较季清川年幼,身子骨更弱,似一折便能断,弓着背跪坐在地上,像一道被折弯的月牙。
  貌有三分像,却无季清川那种让人抓心挠肝的神韵。
  李长薄冷声问他:“谁让你模仿季清川的?”
  那少年颤抖伏地,道:“没、没有人……是贱奴……是奴仰慕着季公子。”
  李长薄低笑起来,笑得肩颈都在颤抖。
  “仰慕?”他嘲笑道,倏地起身一鞭抽断了少年怀中的那把瑶琴。
  “嘣嘣嘣——”。
  七根琴弦依次崩断。
  少年抱着断掉的琴还有裸露的上身,呜咽着瘫软在地。
  李长薄扔下马鞭,摔门出去,只留下一句:“你不配弹《临江仙》。”
  李长薄走了几步,而后狂奔起来。
  他想见季清川。
  一刻也等不及了。
  苏陌在一阵心悸中醒来。
  马车剧烈前倾了一下,而后停住,苏陌揉揉眼睛,掀开车窗帘一看,外头已是一片金色红霞。
  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么?
  苏陌挑开车帘正要唤人,却见白天迎接他的那位青衣老僧已双手合十候在车外。
  “施主,你又回来了。”老僧捻着掌中佛珠说道。
  “给大师添麻烦了。”苏陌道。
  “施主跟天宁寺有缘。”老僧道,“客舍已经为施主准备好了,这边请。”
  苏陌刚睡醒,也未多想,跟着老僧下了马车,寺门前静悄悄的,人都走空了,白天热闹的场景全然不见了。
  苏陌问道:“太子殿下呢?”
  老僧道:“殿下已经到了,在等着施主呢。”
  苏陌被带到了一处偏院,这里极为僻静,院子周围种满了高高的松柏,看上去非常肃穆,像守卫在此的士兵。
  苏陌发现随行的人都没跟来,便问:“其它人呢?”
  老僧道:“他们不与施主住一处,老僧不便进去了,施主自行安置吧。”
  苏陌谢过他,径自入了院,瞧见这里倒是一处说话的好地方,又想着白天太匆忙,还有许多问题未与裴寻芳说到,便关上窗,对着空空的房梁说道:“你们掌印呢?请他来见我。”
  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室内异常安静,没有人回答苏陌。
  “唐飞。”苏陌唤出了年纪最小的那位影卫的名字,他素有千里耳之称,不至于听不到。
  依然无人应答。
  苏陌心生狐疑,再次唤道:“唐飞,你在吗?”
  仍旧无人应答。
  苏陌只觉背脊一寒,怎么回事?
  他忽而转身,推开刚刚关上的窗,却见一轮红日挂在天边,温煦的阳光照着他的脸,那是东边,不是夕阳,而是朝阳!
  再细看那院中,隐秘处皆用铁链拴锁着,而那密密麻麻的松柏树下,似乎站满了腰配长刀的侍卫。
  这不是一间普通的客舍,而更像是一间囚房。
  苏陌大惊,这是青天白日撞见鬼了么!
  天宁寺的人想做什么!
  苏陌扫视房间一圈,竟没有一样坚硬可用的什物,他最后拿起一根长箫,冲出房门,却发现院门已经被关上了,苏陌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又听院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吧嗒”一声,锁开了。
  门从外边被推开,熹微光线中,一个身穿墨黑织金蟒袍、头戴黑纱官帽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外,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掀起狭长且诱惑的眼皮看向苏陌。
  挑飞的凤眸,眼尾染着艳色,正是裴寻芳。
  苏陌握紧手中的长箫,警惕道:“你怎么才来?”
  而落在苏陌耳中的,却是一个尖细的宦官声音:“殿下终于学会等咱家了?”
  苏陌头皮一麻,这阳光不对,院子不对,称呼不对,声音也不对。
  他又堕入梦境了?
  苏陌转身便跑,可还未跑出两步,便被裴寻芳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苏陌的心突突狂跳,双手双脚并用踢打他、捶他:“你放我下来!”
  裴寻芳将他放在圈椅中,跪于地上,牵住苏陌的手,吻他手指:“昨夜没有咱家伺候,殿下睡得好么?”
  苏陌被他一碰,周身如有千万只虫蚁爬过,啃肌噬骨,难以忍受。
  裴寻芳垂着眸子,温柔地将苏陌的双手放于圈椅的扶手上,“咔哒”一声,将苏陌的双手锁住了。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苏陌喘着气道。
  “明日便是狗皇帝的出殡日,李长薄勾结獠人集了十万残兵守在城南,叫嚣着不交出殿下便要攻城,成败在此一战,殿下,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裴寻芳仿若聊着寻常小事一般,打开食盒,端出几样精巧小食,挑了一块荷花酥喂入苏陌口中。
  他继续说道:“咱家说过,咱家可以不介意这天下是大齐的天下、还是大庸的天下,咱家要守护的,始终是殿下的天下。”
  他强调道:“有殿下的天下。”
  “可如今,殿下却要弃咱家而去,一走了之。”裴寻芳拿帕子擦擦苏陌的嘴角,说道,“殿下好狠的心啊。”
  苏陌又是惊,又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在胡说些什么。
  “这盘棋,没有殿下就不好玩了。”裴寻芳又拿开一层食盒,从里头拿出一个花鸟纹球形银香囊。
  他转动着那个银色小球,解开搭扣,里头是鎏金香盂及两个平衡环。
  “这是咱家新得的好物,拿给殿下品尝品尝。”他瞟了苏陌一眼,眼角的魅色更甚了,他用银勺挑了两勺不明物体放于香盂中。
  苏陌曾在史料中见过这个,内里的装置类似于陀螺仪,无论外头的球形如何滚动,里头的香盂如同永远平稳的水平面一般,永远保持着平衡,滴水不漏。
  裴寻芳拿手指钩了那银香囊的链条,靠近苏陌,银香囊叮叮作响,响得苏陌头皮发麻。
  裴寻芳抬起苏陌的腿,俯身吻他。
  银链拖着香囊,在苏陌衣袍上滚动着。
  叮叮叮,叮叮叮。
  苏陌仿若被下了咒语般,陷在圈椅中,动弹不得。
  裴寻芳细致地吻着他:“咱家早已对殿下抱了不死不休的念头……无论殿下是谁,来自哪里……咱们之间的交易,只要咱家不喊停……就不能停……”
  苏陌目光越过裴寻芳弓张着的肩背,看着空荡荡的房梁,在微光中睁大着眼。
  忽觉后背被人重重一叩,苏陌呼出一口浊气。
  苏陌从令人窒息的梦魇里清醒过来。
  夕阳已收起最后一缕光线,室内没有点灯。
  昏暗光线中,可以看清自己依然在那间客室。
  而不同的是,苏陌枕着双臂趴在书案上,里衣都汗湿了。
  而裴寻芳,学着他的模样,交叠着双臂,枕着侧脸,正认真地凝望着他。
  他微蹙着眉眼,低声问道:“公子做什么梦了?”
  妈的,狗东西。
  苏陌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怒而拽下身上那件披风,劈头盖脸朝那无辜的裴寻芳狠狠砸了过去。
 
 
第39章 故人
  苏陌气得眼都红了, 又羞又怒道:“你不准靠近我!”
  彼时晚霞已收尽,松柏林间起了暮色,一圈薄雾绕于其中,将整个院子都笼了进去。
  整个房间陷入一种奇怪的静谧与温柔中。
  光线很暗, 情绪就容易隐藏, 无端给了人肆意的胆量。
  裴寻芳抓起那件披风,放在鼻尖偷偷轻嗅, 一双凤眸似笑非笑道:“明明是公子叫咱家来的, 怎的睡醒了又不认账了?”
  “公子睡得很不安稳,是梦见了什么?竟惹得公子如此生气。”
  他不说还好, 一说让苏陌更生气了。方才在那梦里, 裴寻芳一边咬着他、欺负他,一边将天底下的混账话说了个遍,简直可恶至极。
  这不是苏陌第一次做这种梦了。
  上一次在不夜宫的卧房里, 梦见的是一个陌生的宫殿,而这一次在天宁寺,梦见的正是这个院子、这间屋子。
  梦里的裴寻芳几近病态,在床事上折腾着苏陌,就像他爱用酷刑折腾囚犯一样, 只不过, 折腾的刑具不同罢了。
  苏陌头皮发麻, 若是将来裴寻芳发现苏陌的真实身份,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就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苏陌写就了他的糟糕人生, 是将他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魔的罪魁祸首,苏陌从始至终不过是站在造物者神明的角度将他当作工具人使用, 苏陌利用季清川的身份压制他、驱使他、用完之后便会无情地抛弃他……
  苏陌不仅将他写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太监,还穿进书里继续利用他、欺骗他……
  这一切, 是不是将一点点将裴寻芳逼向病态的极端?
  苏陌指尖犹有电流淌过。
  裴寻芳吻他指尖的模样,握着他的手说要做他唯一的刀的模样,真的是苏陌所期待的忠犬工具人吗?
  驯服与被驯服,本就是不平等的关系。
  苏陌从前并未觉得有何不对,因为他内心始终站在写书人的角度,并未将裴寻芳当作真实的、活生生的、有情感的人来“平等对待”。
  苏陌只是将他当作一个随时可以弃之不用的工作人罢了。
  苏陌不得不得重心审视自己的内心。
  如果苏陌仅仅是将裴寻芳当作工具人,为何他在梦里会偿还一般任由裴寻芳对他胡作非为,为何在两人交叠的心跳与喘息声中,苏陌会如此难过?
  上一回,苏陌曾怀疑那些梦是对他的一种警告,而这一次,苏陌已经没有办法将它当作寻常的梦魇来对待。
  甚至那银香囊在苏陌身体里被拉扯着滚动的颤栗感,仿若还停留在腿根深处。
  “公子体弱,当心着凉。”裴寻芳将那件披风重又披在苏陌身上,温凉的指尖刮过苏陌耳后。
  苏陌回头看他,裴寻芳已走开,黑暗中,他低声说道:“我去点灯。”
  苏陌如坐针毡,他扶着椅子起身,却忽而发现自己坐的这把圈椅,像极了梦中裴寻芳将他圈禁在内的那一把。
  只是没有镣铐那种东西罢了。
  “殿下好温暖。”
  梦里裴寻芳尖细阴骘的嗓音仿若低吟的咒语,犹在耳边。
  梦里苏陌被锁着腕子摁在圈椅里的情形仿若在黑暗中重现。
  苏陌上裳整齐,层层叠叠的太子祭服甚至可以说一丝不乱,他斜斜枕在圈椅的椅背上,脖子向后仰着。
  裴寻芳咬着他露在衣领外的喉结。
  若不是一条腿架在裴寻芳肩上,若不是衣摆下露出的那一截小腿莹白如雪不着一物,都无法发现宽大的衣裙底下,苏陌已被脱得精光。
  “殿下听到银香囊滚动的声响了吗?”
  “……里头的香膏会一点点膨胀、融化……”裴寻芳那双凤眸生了情后便愈发艳色无双,含着难以排解的怨恨和欲望,“声声销魂,暗暗癫狂,就像咱家留在殿下身体里的一样……”
  “刺啦”一声。
  昏暗的空间倏地被照亮。
  苏陌心一惊,裴寻芳手举烛灯衣冠楚楚出现在面前。
  火光映亮了苏陌无端绯红的脸,裴寻芳神色微恙:“公子哪里不舒服?”
  陡然的光亮,让苏陌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越过裴寻芳的肩,看向他身后书案上的一个仙鹤衔珠的青铜支架,那仙鹤口中悬挂着的正是一个球形银香囊。
  袅袅青烟从那球形香囊中飘出,散发着奇异的香味。
  苏陌脸色大变。
  “这是何物?”裴寻芳顺着苏陌的视线也发现了那个银香囊,他正要去取,身前却忽的扑上来一个软绵绵的身体,苏陌抢在裴寻芳前面,率先将那银香囊一把拽下,藏于身后。
  仙鹤支架在书案上嗡嗡打了好几个旋儿,咣当掉在了地上。
  “不是什么!”苏陌疾声道,“你离它远点!”
  “瞧着挺精致的,公子赏给咱家开开眼。”裴寻芳说道。
  “不给。”苏陌慌忙将那东西藏于袖中。
  “公子将贴身香囊送给了贺知风,这个小玩意儿,就送给咱家,成不成?”裴寻芳伸手环过苏陌的腰,作势要来抢。
  “不成!”苏陌急了,一下跳上了那把圈椅,伸长着手臂将那银香囊高高举起,“这个东西你永远也不准碰,看也不准看!听到没!”
  宽大的衣袖顺势下滑,露出来一大截雪白腕子,苏陌气鼓鼓地站在椅子上,瞪着眼警告裴寻芳,似乎裴寻芳若是硬抢,他便能将他怎么样一般。
  裴寻芳倒是笑了,他从没见过苏陌这般模样。
  高傲的天鹅急了,也会跳脚么?
  “你站那不许动,不准靠过来。”苏陌努力平复着心绪,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梦干扰至此,苏陌十分懊恼。
  这简直太离谱了!
  苏陌将银香囊复又藏于身后,塞进袖中,正色道:“不准再闹了,我有正事要说。”
  裴寻芳瞅着他的那点小动作,弯唇一笑,他闲适地将烛台放于书案上,说道:“公子请讲。”
  “这天宁寺十分古怪,带我来这院子的青衣老僧十分可疑,要查一下。”苏陌说道。
  裴寻芳表情微变,转眸看向苏陌,目光里带着点探寻的意味:“公子觉得他哪里可疑?”
  “我……”苏陌顿了顿,苏陌总不能说他进了这院子便做了奇怪的梦,总不能说他怀疑这青衣老僧与之前的玄衣人、胡大夫很可能是一个路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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