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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这个李长薄,居然在这个时候有反应了?
  不对劲啊,按理这是李长薄与季清川的初次见面,他再重欲……也不至于在见人清川第一眼就有如此龌龊心思吧。
  却听李长薄镇定自若道:“过些时日便是太后生辰,如今官家教坊司已取缔,宫里善音律者鲜少,太后爱琴如命,广寻琴师而不得,既然这位小公子有如此才艺,孤便替太后向裴公公借用几日如何?”
  连太后都搬出来了。这李长薄要做什么?
  裴寻芳眼中漾出讥笑。
  “当今圣上最不喜乐户,太子殿下又不是不知。宫中曾有一位教坊司出身的柳美人……哦,太子年纪小大抵不认得,就是被关在冷宫十八年的那位柳氏。”
  李长薄面上虽不显,抱着苏陌的手臂却是一紧。
  裴寻芳提的柳氏,正是今天早上冒死去见他、自称是他生母的那位柳氏。
  姓裴的真是一语破的啊。
  “当年,那柳氏凭着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被圣上宠幸了一回,封了美人,甚至还怀上了子嗣,只是运气不大好,撞在了与先皇后同一日临盆。”
  “先皇后被刺杀而离世,偏偏柳氏活下来了,还掉了胎,圣上因此更加厌恶了她,寻了个理由便将她扔进了冷宫,此后更是修改大庸律法,责令乐户世世代代为贱籍。”
  “这个中缘由虽从不与外人道,但太子与圣上父子同心,当体察圣意才对。”
  苏陌心叹姓裴的果然挑着刺往李长薄心窝里扎,一时竟起了看笔下人打架的闲情,差点都忘了自己还在李长薄怀里。
  “裴公公果真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李长薄嗤道。
  忽然,一群野鹤扑腾着翅膀不知从哪处飞来,还撞倒了好些帷幔,缠在一起,散落一池羽毛。
  又见远处岸边跑来一大群人,宫女、太监及受邀来的贵女们,乱哄哄的,一船一船上了岸,却唯独没见禁军。
  他们追赶着、哭叫着,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一人跪在裴寻芳身后,恭敬拜道:“掌印。”
  裴寻芳也不回头,轻飘飘问道:“怎么还在闹,禁军那群废物都死了吗?”
  “禀掌印,是负责修禊祭礼的女巫……好像被什么东西上了身,突然发了疯,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已经伤了十几人了。”
  “青天白日的,闹鬼了不成?”裴寻芳不耐烦道,“禁军若是提不动刀,就交给东厂去办,尸位素餐者,趁早滚蛋!”
  “是。”
  裴寻芳笑道:“怕是要扫了殿下雅兴了。”
  他转身勾了下手:“张德全。”
  只听一个尖细而谦恭的声音答道:“小的在。”
  裴寻芳:“护送太子回宫。”
  张德全,那个比裴寻芳大十几岁却非要追着裴寻芳认干爹的老太监。他提拎着衣摆一溜烟跑了过来,躬身道:“太子殿下,请。”
  裴寻芳见他仍不松手,便道:“殿下放心,这位季公子,裴某会毫发无损送回去。”
  李长薄大概没想到今日会生出这许多变故来,眼看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再坚持不放人已不合适。
  他将苏陌放回榻上,冷着脸说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裴寻芳笑道:“裴某的荣幸。”
  苏陌松了口气。
  李长薄才走,人群中的骚动愈加明显,有人在大哭,有人在乱跑。
  骚乱间,有人用手轻捂了下他的唇,伴随着一缕檀香,长指撬开他的贝齿,将一颗甘甜微苦的药丸送进了他嘴里。
  那手一触即离。
  “吞下。”是裴寻芳的声音。
  苏陌不知哪来的信任感,竟囫囵吞下了。
  药丸入腹,便觉一股暖意从胃部蔓延至四肢百骸,只一会,那灵肉分离的感觉渐渐淡去,身体、四肢似乎又回到了他的掌控之内。
  苏陌听见奇怪的“咕噜咕噜”水声,他费力地掀开眼睑,只见那汤泉里的池水如沸腾了一般,开始冒泡了。
  “她来了!她来了!”有人惊叫起来,“女鬼来了,池水里燃起鬼火了!”
  可不,诡异的白色磷火在沸腾的池中燃烧起来。
  彼时天色转暗,之前晴好的天气已乌云密布。
  一个凄凉的女声从池中响起:“偷天换日……狸猫换太子……”
  “偷天换日……狸猫换太子……”
  她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声音凄凉而诡异。
  此时太子亲兵已赶到,李长薄正准备登船离去,听到“狸猫换太子”几个字,忽而神经一绷,紧张地回头。
  却见苏陌已醒,趴在榻上正痴痴地望着那诡异的池水。
  那一池白水翻滚着,腾起的水雾,似要将他吞没了一般。
  清川。
  李长薄心中一紧。
  “吾儿……吾儿啊……你好苦啊……”
  凄凉的女声越来越清晰,听得人头皮发麻。
  池中白磷的气味越来越浓,苏陌被熏得不行。
  他手脚有些力气了,正准备扶着起身,却见池中之水一震,一张惨白龟裂的女人脸从池中浮出来。
  苏陌乍惊。心道姓裴的从哪里找来的女演员,竟演得如此敬业。
  那“女鬼”披头散发,伸着长长的利爪,如水蜘蛛一般,从池中一蹿而出,趴在池沿边,僵硬地扭着脖子,嘴里还在念叨着:“吾儿……吾儿啊……你好苦啊……”
  这扮相,未免夸张了点。饶是苏陌知道她是假的,也吓了一跳。
  苏陌这羸弱之躯,逃又逃不动,正想着是该大哭还是装晕,忽觉身子一轻,苏陌被人整个捞起,去而复返的龙涎香重新将他包裹。
  是李长薄。
  这动静成功吸引了“女鬼”的注意力,她扭头看向二人,口中嗞嗞有声,眼中逐渐凝起杀气。
  “狸猫……换太子……”女鬼歪头咧嘴笑,突然,她发怒了般,蹿的一下扑过来。
  李长薄抱着苏陌就地一滚,用臂膊将苏陌完整地护在怀里,但听“嘶”的一声,尖利的爪子划过李长薄的衣袍,绯红的太子服被划出数道口子,隐约可见鲜血沁出。
  亲兵惊恐不已,纷纷拔刀:“保护太子!”
  李长薄想到什么,回头令道:“留活口!”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墨色身影如鬼魅般闪过,华美的蟒袍裙角掠过池边青草,但觉长刀寒光一现,众人还未及看清,那“女鬼”的头颅已飞至半空,咚的一声掉进了翻滚的汤池中。
  血水飞溅。
  李长薄没来得及捂住苏陌的眼睛,殷红的血溅在了苏陌的脸上、睫毛上、还有唇上,带着暖暖的温度。
  是活生生的、人类的血液。
  穿书进来,苏陌第一次感觉到,这不是纸片人之间的游戏。
  他们是活着的生命体。
  苏陌没想到,第一天便死人了。
  他怎么能忘了呢,姓裴的就是一把邪性的嗜血刀,将他拔出鞘,开刃必见血。
  “是个人,不是鬼。”
  裴寻芳乜眼瞧了眼那汩汩冒血的尸体,云淡风轻道。
  他的眸光扫过众人,而后落在被李长薄抱着的苏陌身上。
  他歪了歪头,高立的乌纱冠帽之下,阴柔俊美的眉宇间,除了冷漠和残酷,还带着一丝……好奇和询问的意味。
 
 
第5章 揭帖
  “让殿下受惊了,是裴某办事不力。”
  裴寻芳朝太子说着话,眼睛却看着他怀中面色惨白的苏陌。
  莹润如雪的小脸上,沾上了些腥红的血,竟又生出一种别样的脆弱美。
  苏陌的心狂跳着。
  在这个世界里,杀一个人是如此随意,就如裴寻芳那般,手起刀落,呼吸一般。
  那些死于他笔下的角色,是不是都曾是活生生的生命体?
  苏陌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穿进了这本书里,笔下的文字变成了一个个鲜活而真实的人物和事件,而他置身其中,既是写书人又是书中人。
  苏陌忽又觉出另一种刺激,不是通过文字,而通过亲自参与,来与笔下人一同改写剧情的刺激。
  裴寻芳将滴血的长刀扔回给惊愣着的侍卫,随即从怀中抽出一块雪色帕子,擦着那双根本没沾着血迹的手。他还是那副干干净净的模样,衣冠精致,发丝都不曾乱。
  苏陌第一次觉得,不能低估了这些笔下人。
  “着人去调查女巫的身份,”裴寻芳命令道,“再传令下去,今日之事查清楚之前,私下议论者,截舌。”
  “是。”
  闹成这样,那些被邀请来的美人们都吓得花容失色,裴寻芳吩咐将她们好生安抚,一一送回。
  不一会,太医、宫人来了一大堆,听说太子受伤,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
  今儿是太子的十八岁生辰,晚上宫里还有生辰宴,湄水上闹了这一出,若让太后知道了,少不得要降罪一批人。
  一时人人自危。
  李长薄却未发难,而是挥退众仆,拉着苏陌到一旁。
  “可有哪里受伤?”李长薄问道。
  苏陌扫了眼李长薄沾着血迹的衣裳,没吱声。
  李长薄又想牵苏陌的手,苏陌躲开了。
  看着眼前人淡漠的神情,李长薄面有失落,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找措辞:“今日有缘得见公子,实乃三生有幸……”
  “初次见面,”他摊开掌心,竟是一枚玉竹哨子,一抹碧色,鲜如翠竹,“这支玉竹哨,便当作见面礼吧。”
  苏陌没有接那哨子,淡淡答道:“恭送太子殿下。”
  李长薄恨不得将苏陌拥入怀中带走,碍于今日种种皆出乎意料,时机不对,他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便温声说道:“孤亲手做的,虽粗糙了些,但礼轻情意重,别拒绝孤,好吗?”
  苏陌退后一步:“草民不敢。”
  李长薄拉起苏陌的手,掰开五指,将玉竹哨强行塞入他手中,又压低嗓音道:“裴寻芳非善类,你莫招惹他。”
  苏陌皱眉。
  李长薄又看了苏陌几眼,方转身离去。湄水的风吹起李长薄的衣袍,承着他如鹓鸿远去,风过芦苇,声声作响,风中似有人说了句:
  “生辰快乐,清川。”
  苏陌心中一揪。
  今日也是季清川的生辰啊。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竹哨子,忽而想起,原书中季清川曾对李长薄说过,他很小的时候,不夜宫的姐姐们带他去拜庙,总会往他身上挂一支哨子。
  李长薄问他为什么。
  季清川答道,因为如果我走丢了,吹一下哨子,姐姐们就可以找到我。
  苏陌奇怪李长薄为何初次见面就要送他哨子,就算季清川在此,也不会再稀罕他的哨子了。
  苏陌乜了眼那哨子,不耐地往湄水中一丢,谁知那哨子落到一半,却被另一只手接了去,随即头顶传来声音:“这李长薄,对公子不一般呐。”
  他绕到苏陌身前:“初次合作,感觉如何?”
  “白磷用得好。”苏陌抬起头时,眼中已含着愠怒,毫不客气道,“掌印差点要了我的命。”
  “哦?”裴寻芳扫了眼苏陌脸上残留的血迹,拿出帕子细细给他擦了,叹道,“公子果真是身娇体弱胆子小。”
  苏陌道:“我没说过要杀人。”
  “好的,下次我会注意的。”裴寻芳点点头,俯身弹了弹那件鹤氅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又阴阳怪气道,“可惜,弄脏了,这件衣裳是御赐的,公子洗净了可得还我。”
  苏陌正色问他:“掌印给我吃的什么药?”
  裴寻芳笑道:“自然是对你好的。”
  老狐狸,就没几句实在话。
  苏陌转身要走,却觉双腿如注了水般,根本就拖不动。
  裴寻芳见状,将他一把抱起。
  苏陌一惊:“你干什么!”
  裴寻芳:“送送你。”
  苏陌激他:“掌印不怕被人看见么?”
  裴寻芳笑道:“咱家一肮脏阉人,要那清誉作甚?”
  彼时风过柳梢,裴寻芳抱起披着鹤氅的苏陌,雪色长衫垂在他的墨色蟒袍边缘,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
  裴寻芳的眸光偶有落在苏陌脸上,从他的脸侧、耳后掠过,但并不停留。
  这一条路不长也不短。
  沿着湄水河畔,桃蹊柳曲间,所有人都近于惊恐地看到,那个素日高高在上、冷如阎罗的司礼监掌印裴公公,竟然抱着一名年轻公子上了辆马车。
  而那辆马车,竟然还是不夜宫的。
  “我怎么觉着,那李长薄对你的态度不简单呐,莫非公子与他是旧相识?”裴寻芳将苏陌放在车中软垫上,拿凤眼笑着觑他,“还是,公子有事瞒我?”
  “掌印想多了。”苏陌已淡定如初。
  “我瞧公子闷闷不乐的,莫非,那李长薄救了你一回,心软了?”
  “没有的事。”苏陌蹙眉瞪他,“还不是被掌印那一刀给吓的。”
  裴寻芳笑容稍敛,似在想什么。
  却见苏陌侧身在马车的软榻某处一按,弹出一个秘匣。
  秘匣上装着个“藏诗锁”,苏陌将七个小轮依次转到设定的字符上,“咯噔”一声,锁解开了。
  苏陌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卷小小的纸轴。
  苏陌将纸轴放入裴寻芳掌心:“接下来,有劳掌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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