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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苏陌懒懒应着,任由春三娘为他梳头更衣。
  那衣服上还残留着李长薄的龙涎香,李长薄今日虽未对苏陌做什么,但并不代表他明日不会。
  苏陌想尽快结束这种日子。
  这沈大少爷名唤沈子承,是皇商沈家的大公子。
  沈家堪称大庸首富,生意商铺遍布全国,沈子承刚及而立之年,家中有妻有妾,却也尤好男风,算是帝城声乐坊中头一号风流人物。
  他曾是帝城另一大乐坊“未央坊”最大的金主,可自从三年前,对十五岁的季清川一见倾心,便弃了未央坊,成了不夜宫的常客。
  可以说,沈大少年凭一已之力将季清川捧上了头牌之位。因为他的存在,也让那些觊觎季清川的人,多了几分忌惮。
  算是季清川真正的恩客。
  苏陌挺欣赏沈子承这个人,见多识广,颇有君子风度,同他相处,让人如沐春风。
  苏陌饶有兴致地和沈子承聊着那些贯通南北的运河、商路,还有深入西北腹地的丝路,甚至还同他一起绘制了一幅《大庸舆图》。
  这就是我笔下的大庸江山吗?
  苏陌看着那幅舆图,心中腾起一种实质的自豪感。
  “这么喜欢?”沈子承的手落在苏陌肩上。
  “真希望有一天可以亲自去看看。”苏陌道。
  “清川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沈子承温柔说道,揽着他的腰将他带到自己腿上。
  妈的,又来,苏陌心中暗骂。
  “变轻了,清川这些日子可有好好吃饭?”沈子承圈着苏陌的腰,用手丈量了下,果真是又细了。
  苏陌推开他,拿起舆图起身,答的却是前一个问题:“会有机会的。”
  沈子承怀中落空,倚在椅背上笑了起来:“还是那么害羞。”
  “清川喜欢山川河海,不应该困在这种地方,深宅大院也不适合你,弁钗礼后,我带你走。”
  沈子承对季清川的弁钗礼势在必得。
  他欣赏着眼前这个他用真金白银一手养大的人。
  这三年,季清川出脱得愈发动人,沈子承也越加珍惜,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愉悦感,就像看到亲手栽培的花苗,逐渐长成风华绝代的牡丹。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这是他在沈家后宅、在行商中无法得到的愉悦。
  而今,这朵花,快要到可以摘的时候了。
  苏陌知道他的意思。
  沈子承要赎季清川,将他带在身边,陪他走南闯北,为他解闷,为他暖床,作为情人的那种。
  苏陌心中哂笑,抱歉,我没有这种志向。
  沈子承离开时,已近戌时。
  苏陌疲惫地回了房。
  用晚膳时,小蔻告诉苏陌,沈大少爷走之前又给了春三娘一大笔银子,说是要出一趟远门,谷雨之前一定赶回来。
  苏陌懒懒道:“知道了。”
  心中却是无奈,因着季清川这伶人的身份,对他再好的人,也不过是看中他的颜色罢了。
  真是糟糕的人生啊。
  苏陌要为季清川改变这人生。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暮春多雨,淅淅沥沥,绵绵不尽。
  空气变得异常潮湿,苏陌又咳嗽起来,季清川这身子,早已坏了根本,药石罔顾,就算不遇见李长薄,大约也撑不到弱冠之年。
  想到此,苏陌又气馁了。
  当初为何要给他写这么个病弱的人设呢?
  真是害苦了自己。
  苏陌让伺候的人退下,脱尽衣物,赤身走进湢室。
  古代的湢室虽不比苏陌原来的,但不夜宫还算富贵,倒也堪堪能用。千愁万绪,不如先泡个澡。
  毕竟,这世间没有什么烦恼是泡一个澡不能解决的。
  水温恰恰好,苏陌昏昏欲睡。
  神思缱绻间,忽觉烛火摇曳,空气中有冷意涌动,苏陌微微睁眼,便察觉薄纱屏风后多了一个人影。
  “公子作的好文章,害我辛苦了这两日……该如何补偿我?”
  呵,终于来了。
  苏陌往水下又沉了几分,满头青丝如墨浮于身后,只露出张出芙蓉面。
  “掌印来得可真晚呀。”
 
 
第8章 出浴
  “可不,确实挺晚。”
  裴寻芳吹了个火折子,将离苏陌最近的灯烛点亮。
  “刺啦”一下,火苗燃起,沉于朦胧夜色下的苏陌闭了闭眼。
  “舟中看霞,月下看影,灯下看美人……”裴寻芳举着烛台,放在池边地面,又挑了个蒲团,掀袍坐下。
  暖色烛光下,他垂眸看向苏陌,却发现苏陌也正在看他。
  他微挑了下眉,笑意划过嘴角,原本阴柔的眉眼竟也化出了一分血气。
  “两日不见,公子气色好多了,看来过得挺滋润。”他也不着急谈正事,反而懒洋洋地从袖中掏出个小本本,翻开一页,阴阳怪气地念道:
  “三月初四,辰时,公孙世家大公子公孙琢,赠八百两,端砚一台。”
  苏陌黑了脸。
  姓裴的从哪弄来的这个,这不是春三娘的私密账本吗?
  裴寻芳瞅着苏陌的小表情,不急不忙地翻开一页,接着念道:
  “三月初五,辰时,波斯王子,赠六百两,夜明珠一颗,金镶宝石累丝牌一个……”
  “巳时,信国公二公子傅荣,赠七百两,金镶宝石玉带一组。”
  他捏着那个小本本:“公子果然是中外咸宜、魅力弗边呀,咱家在前朝为公子殚精竭虑,公子却在这不夜宫过得如此风流。”
  苏陌不悦道:“让掌印见笑了。”
  裴寻芳勾唇,继续往后翻看,忽而他指尖一顿。
  “三月初五,午时,太子李长薄……”
  他侧过身子,目光落在苏陌脸上,是询问的眼神,神情意味深长,喜怒难辨。
  他问道:“你同他……睡了?”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人问苏陌这个问题了。
  苏陌莫明就怒了,为什么所有人看到太子同他在一起,就觉得他们会滚床单?
  真是见了鬼了!
  “睡了又如何?”苏陌语气不太好,明显是置气之语。
  裴寻芳不怒反笑:“公子以身诱敌,自入虎穴,裴某佩服。”
  然而他瞬间变脸,欺身压近,以手挑起苏陌的下巴:“公子既来寻我,李长薄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与他的关系,你对他的态度,应该提前让我知情。”
  淬了寒意的目光,骤然逼近,穿过氤氲水汽望过来,似黑夜猎食的孤狼。
  苏陌泡在浴池中,被捏着下巴,被迫仰望着他,犹如匍匐在他脚边一般。
  呵,老狐狸。
  苏陌看着他,就如看着一堆漆黑的方块汉字。
  对于裴寻芳这样的人,不能使用精神力控制术,要想让他为己所用,就得一步一步驯服他,让他知道厉害,让他乖顺,让他臣服,让他心甘情愿戴上锁链。
  裴寻芳的眸光依旧锁着苏陌:“公子不解释一下?”
  苏陌道:“掌印若不信我,那你我之间的合作也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裴寻芳笑得妖孽:“公子威胁我?”
  苏陌亦微笑道:“掌印想多了。”
  裴寻芳停了一瞬,复又问道:“他什么时候盯上你的?”
  苏陌答道:“我又怎知道?”
  裴寻芳:“那日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初相识,倒像是久别重逢。你们过去当真不相识?”
  苏陌:“不相识。”
  裴寻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苏陌沉默,原书中李长薄此时应当只是猜测,还未确定,但苏陌穿进书中后,许多事都与原书不一样了。
  “我不确定。”苏陌道。
  “他若再来寻你,公子不妨与他周旋,探探虚实,若实在不得已,可以寻机……杀之。”
  裴寻芳将“杀”字说得特别重。
  “掌印高看我了,我这模样,又如何能杀人?我只求自保。”
  裴寻芳定定看了苏陌几眼,说道:“手。”
  池中掺着牛奶,水上飘着花瓣,苏陌原本在池中藏得好好的,这会不得不从池中伸出右臂。
  裴寻芳掏出块帕子,朝苏陌手腕上一搭。
  隔着锦帕,裴寻芳温凉的手搭在了苏陌的脉搏处。
  他仍戴着那只墨玉螭纹韘,似乎自从戴上,就从未摘过一样。
  裴寻芳垂着眸子细细探着脉象。
  湢室变得很安静,窗外雨声沥沥,偶尔夹杂着苏陌的一两声咳嗽。
  苏陌可以感觉到,裴寻芳搭在脉搏处的两指,从一开始的轻触,变成了紧压。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手,语气难得的正经:“公子根骨奇差,余毒未除,旧疾已入脾脏,又被经年累月的药石伤了根本,这辈子都别想握刀剑了。”
  这破身体苏陌早已了解,他淡定得很:“我知道。”
  “乐坊里的那些法子虽能让人肌玉生香,身娇体软,但却是极伤身的,更何况,你是名男子。”
  裴寻芳望着苏陌雌雄莫辨的脸:“公子如今这身子骨,怕是已经不举了吧。”
  苏陌五指一缩。
  这事苏陌穿过来后便发现了,可这么私人的事情被一个外人、尤其他还是个太监、如此堂而皇之地讲出来,简直让人暴躁。
  苏陌甚至想要揍他一拳,可是他的挣扎基本无效,裴寻芳紧紧按着他的手腕。
  力量对比悬殊。
  “咱家刚刚说了,公子这辈子都别想握刀剑了,”他一笑,“拳头更不行。”
  “掌印是在嘲笑我么?”苏陌冷声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裴寻芳敛了眼中笑意,箍着他的手也松开了:“公子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掌印是什么意思?”苏陌盯着裴寻芳那张妖孽而阴骘的脸。
  裴寻芳亦在打量苏陌。
  他在观察,也在试探。
  苏陌心知肚明,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相信他,从湄水那天开始到现在,裴寻芳始终就没有停止过试探他。
  裴寻芳忽而开口,道:“水凉了,裴某伺候公子出浴,如何?”
  水珠沾在苏陌的眼睫上,轻轻一眨,便落入池中。
  与魔鬼做交易,就不能吝于拥抱魔鬼。
  苏陌莞尔一笑,浮出水面,乌黑的长发如收了水的黑色绸缎一般,贴回他的后背。
  “好啊。”他向裴寻芳伸出雪白的腕子,“有劳掌印了。”
  裴寻芳说要伺候他出浴,就真的只是伺候他出浴。
  裴寻芳的手非常巧,轻柔却又有力,手温刚刚好,双手裹着巾帕为他擦尽水渍、为他穿上寝衣,却始终没有直接触摸到他的皮肤。
  苏陌坦然接受着。
  他对于人的身体早已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超脱,曾经在他重病昏迷的黑暗里,也是这样被人侍弄着,苏陌早就习惯了。
  苏陌甚至早已签了遗体捐献书,等他死后,他的眼角膜、他的心脏、他的皮肤……他身体的所有一切,都可以被拿去、被使用,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于那个世界。
  “我这样碰你,你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裴寻芳从身后环住苏陌,为他系上斜襟上的带子。
  裴寻芳的目光掠过苏陌的脸侧、耳后、颈侧还有肩背,目光所及处,玉人一般,自然天成,没有易容的痕迹。
  不像有假。
  肩上的那个梅花状的箭痕,在温水的浸泡下,呈现出一种娇艳的粉,在莹白的肌肤上,犹如落入雪原的一朵粉梅。
  裴寻芳眉心跳了跳。
  他忽而想起,十八年前,尚且只有十岁的他,从先皇后手中接过的那个粉嘟嘟的漂亮婴儿。
  那孩子,长大后,竟是这般模样吗?
  “介意什么?”苏陌反问道。
  我都不举了,你又是个太监,介意什么?
  “别人这样碰你,也不介意么?”裴寻芳的语调很轻。
  苏陌转过身,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扫过裴寻芳的手:“掌印觉得别人会有这个机会?”
  句句不饶人,却又像是故意为之。
  他嘴上说的、外表表现的,裴寻芳怎么就不信呢?
  一个对自己的身体都毫不在意的人,还有什么是不可弃的?
  裴寻芳望着这人的双眸,想从他眼中看到点别的东西。
  这人是长乐郡主的孩子无疑了,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长这么个模样。
  可是这具皮囊之下,怎么就让人琢磨不透呢?
  其实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裴寻芳就觉得,他绝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个模样。
  而像是……一个傀儡戏布偶,或者说,他是藏在幕帘背后的那个提着线的操控者。
  裴寻芳好奇极了。
  但他并不急于揭开,他这条路黑暗、漫长且寂寞,好不容易来了个有意思的人,还棋逢对手,陪着玩玩也不错。
  可这个人,体弱多病却又是真的。
  裴寻芳真怕自己手中力道重了,就将这个人给弄岔气了。
  裴寻芳安慰般说道:“公子这不举之症,或许还有得治。”
  “掌印有办法?”
  其实那些药,苏陌已经在偷偷减量了,可是光减量还不行,这身体积疴已久,还需积极疗法才行。
  “我会为公子寻得良医。”裴寻芳说道,“公子这身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细细调养。”
  苏陌知他这话是真:“那有劳掌印了。”
  “我说过,以后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公子的身体,自然也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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