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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苏陌脸色又不太好了。
  裴寻芳眼中带过一抹笑,他扯过一块新的巾帕,兜头罩在苏陌头上:“公子若想使用美人计对付李长薄,最好也提前告知。”
  苏陌从巾帕下钻出脑袋:“以身诱敌是下下策,我为什么要让那个人渣碰我?”
  裴寻芳面露疑惑,人渣?
  苏陌又咳嗽起来,裴寻芳怕他着凉,将苏陌抱到卧房的软榻,又拿来个装着香和炭火的鎏金球,为他烘头发。
  说来也是神奇,认真算算这不过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可他们相处的方式,不是搂着就是抱着。
  伺候这么个小美人,怎就这么得心应手呢?
  也是有意思。
  苏陌此刻心情好些了,他嘀咕着,这古人的长发真是愁人,要是有一个可以快速烘干头发的工具就好了。
  “雨越来越大了。”裴寻芳瞟了一眼窗外,又为苏陌披上一件披风。
  “掌印的鹤氅我吩咐人拿去洗了,还未送来。”苏陌打了个哈欠说道,他的生物钟睡眠时间快到了。
  “不急。”
  苏陌端起案几上的一盘糖豆,挑了一颗放入嘴里,又拿起一颗,似想着什么,转过头对裴寻芳说道:“烦请掌印为我关窗。”
  裴寻芳起身,关上窗扇,放下帘子,雨声瞬间被收音了一般,室内一下子安静了。
  回头一看,苏陌已正襟危坐于案几前,不再是方才那颓丧羸弱的模样。
  裴寻芳想到了一句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紫檀案几上摆了几颗圆润的糖豆。
  苏陌朝对面的空位置一指,正色道:“掌印请。”
 
 
第9章 糖豆
  裴寻芳眉毛一扬,知道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
  苏陌道:“李长薄我自有办法应付,前朝的事,则劳烦掌印费心了。”
  裴寻芳来了兴致:“可。”
  苏陌有些困,他一手撑着下额,一手在两颗糖豆上轻轻一点,说道:“我们已经走出两步,第一步,湄水惊魂,第二步,揭帖惑众。”
  糖豆在手指的触碰下轻轻颤动。
  裴寻芳心想,这双手,不抚琴果然可惜了。
  “湄水惊魂挑起话题,那篇文章则将话题送至朝堂,如今近况如何,烦请掌印告知。”苏陌抬眸道。
  裴寻芳道:“皇帝下令严查作文章之人。”
  苏陌追问道:“是真要严查还只是做做样子?”
  裴寻芳笑了,这人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他反问道:“公子觉得呢?”
  “我猜……”苏陌拿起第一颗糖豆,放进嘴里,微笑说道,“当然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尽早结案,最好别再追查湄水女巫之事。”
  裴寻芳眯了下眼:“陛下只隐晦地同我提到,公子是如何猜到的?”
  “皇帝不想旧事重提。”苏陌说道,“我母亲的死,他到死都不想再提。”
  苏陌讲到这些时,神情过于随意,仿若这些生死都与他无关,裴寻芳心中的那种不真实感又萌生了。
  “但是,”苏陌拿起一颗糖豆,摁于案几上,道,“我要让他不得不提!”
  裴寻芳颇有兴致道:“公子有何良策?”
  “我给掌印推荐一个人。”苏陌看向裴寻芳的眼,“安阳王,李珩。”
  裴寻芳饶有兴致地看向苏陌:“安阳王十几年未回过帝城了,他曾发过誓,除非皇城告危,否则绝不再踏入皇城一步。”
  苏陌垂眸浅笑,抽出一本册子,正是谢一凡画的那册《大庸百美图》。
  “大庸百美图?”裴寻芳翻看了几眼,说道,“据说这些年,安阳王沉迷男色,闭口不谈国事,如今三十有七尚未娶亲,也无子嗣。”
  他又用那不正经的语气道:“公子向他敬献这册美人图,莫非要将自己举荐给他?”
  “掌印说笑了,李珩可是嘉延帝的亲弟弟!”苏陌假意正色道,“世人皆以为,安阳王终身未娶是因为他好男色,其实不然。好男色只是他放出来的幌子,安阳王心里藏着个不可说的秘密。”
  裴寻芳:“什么秘密?”
  苏陌:“他爱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女子,是他不可触摸之人。大庸前皇后,大齐的长乐郡主,我的母亲。”
  裴寻芳笑了:“这就有意思了。”
  “我母亲封了皇后,安阳王便去了临安城,再未回过帝城。母亲被刺时,他就曾提出要严查,但被皇帝以大局为重,强压下去了。看着心爱的人死去,他却无能为力,他心中一直攒着一股怒气。”
  “他若看到这本册子,一定会注意到我,因为我同母亲长得非常像。”
  裴寻芳道:“公子想借由此……引他回京?”
  “没错,帝城的风波也一定传到了他耳中,先皇后之死本就囫囵结案,若再牵出嫡皇子有假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快按耐不住了。”
  裴寻芳:“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你的身份?”
  苏陌道:“太容易获得的信息,就会让人产生怀疑心理。我要让他自己去查,彻彻底底地查。掌印务必要为他添柴加火。”
  苏陌并未束发,长发温柔地揽在耳后,暖黄烛火中,他认真的模样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裴寻芳甚至无法将他与方才湢室中那个红着眼、被他嘲笑不举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这一番计谋分析,完全不像是一个从小长于乐坊的十八岁少年该有的!
  裴寻芳甚至有一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这个人,简直妙不可言呐。
  裴寻芳眼中玩味更浓了:“公子果真让人惊喜,可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秘辛?”
  苏陌随意道:“客人口中得知的。”
  真是敷衍啊,理由都不好好编了。
  裴寻芳意味深长道:“公子的那位客人,可比东厂的情报探子还神通广大,哪天介绍给裴某认识认识。”
  “好说。”苏陌此刻没心思管他,从袖中探出根嫩葱般的手指,戳了戳那第三颗糖豆,说道,“那么,这第三步……”
  裴寻芳一笑了然,捏起一颗糖豆,放在那第三颗糖豆旁,与之并列,启唇道:“双案并查。”
  裴寻芳继续奉皇命查“揭帖惑众”新案,而背地里,则引导安阳王暗中查旧案。
  苏陌会心一笑,眉眼轻扬:“有劳掌印。合作愉快。”
  他正要收回手,却发现裴寻芳的手顺着他的指骨,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苏陌动了动,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苏陌皱眉,复又问道:“掌印准备送谁上去做替死鬼?”
  “局是公子布的,文章是公子作的,裴某辛辛苦苦当跑腿的,总得满足满足我。”裴寻芳勾着苏陌的手指轻抚着,笑得如妖孽一般,“公子应当问我,想送哪、些、人去做替死鬼。”
  苏陌早料道,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拉下三五个碍眼的人,姓裴的不会善罢甘休。
  苏陌朝案几摊摊手。
  裴寻芳从盘中挑出四颗糖豆,一个一个摆在案几上,数人头一般数道:“刑部尚书范明,户部侍郎张陵,外戚周赫,内阁大学士韦樊。”
  这四人中,刑部尚书范明与内阁大学士韦樊在册封太子时就曾联手上书质疑,被太子党记恨已久;而周赫则是四皇子的小舅子,最是个拉党结羽的奸戾小人,裴寻芳此番动他,定将进一步激化党羽之争;至于户部侍郎这个位置,大抵是裴寻芳想换人了,户部尚书已近致仕之年,侍郎这位置怎可让不值得信任的张陵占据?
  裴寻芳此番并未着急动太子的党羽,反而是在削弱太子反对党的势力。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李长薄,而是大庸。
  苏陌心知肚明,但他垂眸一笑,取走第一颗糖豆,说道:“刑部尚书范明为人刚正不阿,虽迂腐了点,但是个难得的好官。”
  更特别的是,范明是前朝官员,大齐官吏主动投诚者十余人,被大庸收用了数位,范明就是目前职位最高的一位。
  这个人,苏陌将来有用。
  裴寻芳眉毛一挑,促狭的凤眸中闪过危险的光,他本也有意试探,没承想苏陌如此不客气,他问道:“公子久居不夜宫,为何对朝廷之事如此了解?”
  苏陌再次敷衍道:“客人口中听来的。”
  裴寻芳冷笑一声,他瞧着苏陌指尖上那颗圆润的糖豆,又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公子拿走了我的糖,总得补偿补偿我吧?”
  “掌印喜欢吃糖?”苏陌捏着那颗糖,送到裴寻芳嘴边,“掌印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管够。”
  “这种吃法可不够。”裴寻芳说道。
  “掌印想要哪种吃法?”
  烛火“哔啵”炸响了一下。
  倏地,裴寻芳高大的身躯越过案几,如黑影般压过来,他拢住苏陌的脖颈,用力一拉。
  苏陌毫无防备,重心不稳,衣裙带翻了那案几,盘子里的糖豆滴滴答答洒了一地。
  苏陌几乎是跌入他怀中的。
  裴寻芳修长的五指捂住苏陌的双眼,只差一点点,就要捂住他的鼻息。
  裴寻芳望着这张脸,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得寸进尺,却又无所畏惧呢?
  他就这么有把握,自己不会拿他怎样?
  裴寻芳擒着苏陌的手腕,将苏陌指尖的那颗糖缓缓送入了自己口中。
  他含住了苏陌的手指。
  温热的。黏稠的。
  糖豆还在滚动着。
  黑暗中,触觉被无限放大。
  苏陌感觉到裴寻芳的舌裹上了他的指尖,而后吮吸起来,带着沙沙的颗粒感。
  一种难以言说的苏麻从指尖生起。
  苏陌想抽回手,却被裴寻芳再一次咬住指节,送得更深了。
  妈的。
  这个人,是属狗的吗?
  直到糖豆在指间与舌尖彻底化掉,裴寻芳才松开口。
  那原本白得透明的手指,已被他吮得泛了红,指尖上甚至布着牙印。
  裴寻芳敛了眼中戾气,声音中不带情绪道:“公子的手比较甜。”
  苏陌仍被捂着眼,他咬着唇问道:“掌印,这是什么意思?”
  裴寻芳看着自己掌下那张妍丽无比的脸,还有那一开一合比胭脂还要红的唇,低声道:“想向公子讨些甜头的意思。”
  苏陌冷声道:“我以为掌印跟那些人不一样。”
  “那公子觉得,我图你什么?”裴寻芳似笑非笑道,“我说过,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苏陌道:“我也说过,我对这天下不感兴趣,对太子之位也不感兴趣,一切成果皆归掌印所有。”
  “可裴某认为,这成果里……”裴寻芳挨近他耳边道,“一定包括公子。”
  苏陌只觉耳廓汗毛立起。
  妈的。
  狗东西。
  既已拔出这把刀,就要随时做好被刀反伤的心理准备。
  顶级的狩猎者,从不会吝啬在适当的时候,给猎物施舍适当的诱惑。
  “好啊。”苏陌咬着牙,扬起下巴,“一次交易,一口甜头。那就让我看看,掌印何时有本事吃掉我。”
 
 
第10章 抓人
  “咣当。”似有花盆被踢倒。
  窗外晃过几道人影,尔后传来打斗及捂嘴拖曳的声音,很快,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暴雨冲刷着暮春的夜。
  “得,抓着了。”裴寻芳轻捏了下苏陌的指尖,笑得妖孽。
  他将苏陌扶起,松开了他的眼:“今晚还有事儿,公子早些歇息吧。”
  苏陌眨了眨眼适应这光线,他翻身去推开窗,暴雨如注,远处似有黑影移动,看不清是人影,还是树影。
  雨点透过缝隙飘在苏陌脸上,冰冰凉的,苏陌又咳嗽起来。
  “公子体弱,当心着凉。”
  还是这句话,这一次却多少带了点真心实意的关心。
  裴寻芳将苏陌滑落的披风重新披上。
  “这不夜宫古怪得很,公子如此聪慧,应当早有察觉吧。”裴寻芳的鼻息呼在苏陌耳后,他伸出长臂,绕过苏陌,将窗户关上。
  雨声再次被隔绝在窗外,他没有收回手,而是就势抱起了苏陌。
  “我的人盯了几日了,今儿好不容易捉了个活的,我去会会他。”
  苏陌被裴寻芳放在床上,抬起脸问他:“掌印觉得是什么人?”
  苏陌当然知道这不夜宫是怎么回事,这些幺蛾子哪个不是出自他笔下,但他不准备告诉裴寻芳,告诉他多没劲呀,得让裴寻芳自己去查。
  “这件事公子不必费心,”裴寻芳又端出那份不正经,他俯身笑着看苏陌,说道,“公子还是好好想想,下次给我……吃什么。”
  烛火映在他眼底,他笑得像狡黠的蛇。
  苏陌的眼睫颤了一下。
  “至于这个人,无论他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将他肚子里的东西掏干净,一字一字呈给公子。”
  他说这话时,一贯的居高临下,笑里藏刀。
  苏陌知道他已经起了蹂躏人的兴趣。
  “那就有劳掌印了。”苏陌说道,又问,“掌印何时开始在我这里安插人手的?”
  裴寻芳也不遮掩:“从公子来寻我开始。”
  所以,苏陌见过的每一个人,甚至说过的话,裴寻芳都一清二楚,是吗?
  包括李长薄将他抱在窗台上企图用强,包括沈子承说要弁钗礼后带他走。
  苏陌脸色瞬间煞白:“我想我有必要和掌印强调一下,我讨厌被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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