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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苏陌却扬起下巴,问道:“何为底线?”
  “季清川喜欢的人是李长薄,这便是底线。”玄衣人道,“季清川可以怨他、恨他、甚至利用他人报复他,但不能不喜欢他,季清川的爱人,只能是李长薄。这世间万物,皆围绕此二人所生,就好比支撑于这天地间的通天柱,不可撼,不可毁……”
  苏陌忽而笑了:“若是我毁了呢?”
  “公子什么意思?”玄衣人道。
  苏陌抬眸望他,那双眼里藏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可怕力量:“若是我触犯了这底线呢?”
  “冲破了底线会如何?”苏陌凝着玄衣人的眼,咄咄逼人,“主线崩坏了又会如何?”
  “主线崩坏,天道的惩罚便会到来……”玄衣人道。
  “何为天道的惩罚?”苏陌问道。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个词。
  “死亡,与被吞噬……那不是公子能承受的。”
  “好,我等着。”苏陌最后看了他一眼。
  玄衣人停在原地,“吧嗒”一声,他手中的佛珠断了。
  珠子滴滴嗒嗒洒了一地。
  玄衣人手心落个空,他忙追上去,拉住苏陌:“公子为何自寻死路?”
  他很不解,为什么?
  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他可以护他周全,他观察了这么久,虽读不到苏陌的心声,但他给出的条件已是最大范围的自由,这人为何如此不知好歹?
  为什么?
  “为什么?”苏陌拿眼睨他,“阁下视如草芥的人,在我眼中是闪闪发光的生命,是值得爱与被爱的鲜活的人。”
  “爱?”玄衣人低头看着自已那双戴着乌金色手套的手。
  那手套底下,是一副吓人的白骨。
  “人之爱欲……究竟是什么?”玄衣人喃喃念道,突然,他如鬼魅般出现在苏陌身侧,掐住苏陌的脖子,往怀里一拖。
  “公子在马车上解毒时似乎受用得很,”玄衣人摸向苏陌的小腹,“那种事……是不是会让公子很愉悦?裴寻芳可以,阿烈也可以。公子同阿烈也试试,如何?”
  苏陌被掐着脖子,呼吸都困难,咬牙道:“阁下当真想试试?”
  玄衣人低头望着那双美目,吐出一字:“……想。”
  而此时,不夜宫里已乱了套。
  季清川不见了!
  不过端盏茶的时间,人就不见,庭院里没有,卧房里没有,湢室里也没有。
  不夜宫不敢声张,怕引起骚乱,只得暗地里找人,这会子人若消失了,那春三娘岂不要血本无归。
  那婆子难辞其咎,正干嚎着翻箱倒柜的找人,就连那衣柜和床都一个一个抬开逐个找了,忽听“吱呀”一声,湢室的门开了,苏陌从那昏暗的门内踏出来。
  “我的小祖宗呀!”婆子差点哭出来,她见了活菩萨般冲过去一把搂住苏陌,又是揉又是搓,“你怎么在这呀?老奴方才将湢室翻了个底,怎的不见公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祖宗,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啦!”婆子又哭又笑道。
  刺目的自然光照进苏陌的眼,苏陌望着乱糟糟的房间。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那婆子还在没完没了地说着话,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唤着“公子”。
  空气中漂浮着数不清的尘粒,阳光投射进来,将画面切割成一块一块。
  苏陌耳中嗡鸣,强打着精神道:“扶我一下。”
  “公子脸色不大好,是哪儿不舒服吗?”那婆子焦急地说道,“可急坏老奴了,差点以为公子被人给掳走了。”
  苏陌头晕得厉害,他扶住婆子的小臂,朝那昏暗的湢室回望了一眼,松了口气:“无事。”
  而那湢室内,窗下的风铃焦躁地摇动着。
  玄衣人站在黑暗里,呆呆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眼神木讷,脸色煞白如鬼。
  那玄色长袍下,本该是人类心脏的位置,死寂得如大雪掩盖下的旷古荒野,毫无生气。
  苏陌那无情的声音尤在耳边。
  “很可惜,阁下没有心跳。”
  “心都没有,又岂能学会人之爱欲?”
  “阁下不配。”
  “怎、怎么不跳呢?”玄衣人按着心口,沮丧地喃喃自语道,“要怎么才能跳呢?”
  忽的一下,玄衣人变回了女执事的模样,身子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阿婆,是何时辰了?”苏陌虚弱道。
  “快近午时了。公子饿了吗?”那婆子问道。
  细看才发觉,这季公子脸色非常不好。
  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了?
  早就听闻不夜宫的头牌容貌极盛,身子却也极弱,自小遍寻名医而不治,那春三娘早已放弃了医他,不过是用药为他吊着命,只等着弁钗礼一过,将养他的银子加倍赚回来,便也听天由命了。
  想那前堂丝竹喧天、莺歌燕舞,百余金主为争这春宵一刻豪掷千金,可谓盛极一时,风头无两。
  可这红颜薄命,春风难度,又有几人知呢?
  婆子生出一种心酸来,可心酸归心酸,伶人终究是伶人,谁让他投错了胎。
  婆子差人端出一碗春三娘一早准备的奶酪,劝道:“公子想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苏陌是真饿了,见着奶酪更觉饿,没多想便接了。
  “公子吃上几口,就该换衣裳去赴宴了。”婆子道。
  苏陌放下汤勺:“我不侍宴。”
  “不是侍宴,是赴宴。”婆子忙解释道,“老婆子我也是闻所未闻,方才有客人出了三千金拍下了与公子共用午膳。弁钗礼竞拍的向来都是良辰夜,从未有人拍过午膳,三千金呢,老婆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么多钱……。”
  苏陌听得奇怪,问道:“何人拍得?”
  “一名波斯商人,”小蔻忙忙抢话道,“那盏玲珑心便是他点的。”
  “波斯商人?”苏陌疑惑,哪来的波斯商人?
  “长得何模样?”苏陌望着铜镜里的小蔻,问道。
  小蔻道:“不夜宫的姐妹都跑去看了,奴婢也远远看了一眼,看着年纪不小了,戴着面具,头发都全白了,不过……很有风度的样子,我从未见过那样特别的人。”
  苏陌点点头,又问:“赠词呢?”
  小蔻正要去拿牌子,忽听门上跑来一小厮道:“快快快,人找到了就赶紧准备着,醉生阁那边在催了。”
  那婆子忙抢过小蔻手中的梳子,三下五除二梳好了,又嘱咐道:“这午膳,公子切不可多食,每样只可浅尝三口,酒可饮,一杯为佳,切不可醉。这下半日,还有得折腾,公子记住了吗?”
  苏陌“嗯”了一声。
  婆子在混乱的屋子里直转圈,道:“过去没有与客人共用午膳的先例,春三娘也没有准备用膳的礼服,这可如何是好?”
  苏陌瞟了一眼那挂于衣架上的为弁钗礼特制的三套新衣,便觉头疼。
  苏陌过去觉得无所谓,可如今事到临头有了真实感,如若今晚生了变故,被他人赢了去,苏陌要穿着这些衣裳见何人?
  苏陌揉了揉眉心,道:“就穿我平日的旧衣裳吧。”
  “不可不可,岂能穿旧衣见贵客。”
  苏陌懒得再多言,凝向那婆子的双眸:“有何不可?”
  那婆子怔了一瞬,而后如捣蒜般连连点头:“行行行,都听公子的。”
  苏陌行至门口,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又道:“将柜子顶层那件鹤翔吉云大氅取来,我冷。”
  “欸。”
  从小院到醉生阁不过百步之遥,这条路苏陌已走过无数遍,可今日这长廊挂满了天水碧,竟觉得永远到不了尽头一般。
  “一江秋色,水天尽染,天水碧虽美,却有亡国之谶,是谁选了这个料子?”苏陌问道。
  小蔻不懂这些,便道:“想是三娘觉得颜色配公子,特意挑的。”
  两人刚至阁前,便听整齐划一“铿”的一声,守在阁外的那群穿着异域服饰的侍卫齐刷刷跪了一地。
  苏陌心一颤,这才注意到今日都未见到凌舟,便问小蔻他去哪了。
  小蔻道:“三娘一早便派凌舟哥哥外出办事了。”
  “去吩咐送一碗酥酪过来,就说我馋了。”苏陌道。
  “欸。”小蔻不解应道。
  苏陌抬头望着那帷幔翻飞的醉生阁,不知为何,心中愈加不安,他手提衣摆,拾阶而上。
  轻风抚过苏陌的衣袍和墨发,也吹动着檐角悬挂的银铃。
  苏陌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入得阁来,大门在身后关上,阁内却空无一人。
  苏陌正要唤人,便见屏风后转出一浑身素白的人来,他身穿宽大的白色斗篷,头戴白色帽兜,发髻亦被遮得严严实实,那人道:“请公子安。”
  苏陌微微还礼:“阁下便是点‘玲珑心’之人?”
  “并非在下,是我的主人。”白衣人道。
  “阁下的主人呢,他为何不来见我?”苏陌问道。
  “主人不便见公子。”白衣人道,“主人此行只为赠公子三句话。”
  不知为何,苏陌觉得今日这醉生阁内热得很。
  这明明是他的地盘,可苏陌却特别不安,总觉得有一道灼灼目光在暗处盯着他。
  苏陌解开颈下系带,脱下大氅,往那屏风处望去:“何话?”
 
 
第57章 入画
  白衣人恭恭敬敬接下苏陌脱下的大氅。
  苏陌颈间已沁出细密汗珠, 几缕濡湿的发丝滑入衣领间,微微的痒。
  他摸了下自己微烫的耳垂,心叹这是怎么了,而耳下那道咬痕已呈现一种娇艳的粉。
  “公子请坐。”
  苏陌这才留意到, 什么赴宴, 这里根本没准备任何午膳,阁中却多了一把贵妃榻, 榻上铺满了白绒氍毹。
  日光穿透云层, 如天光般笼着醉生阁。
  浮光绕于天水碧间,撩拨着凡人眼。
  苏陌眼睫一颤:“不是共用午膳吗?这是作甚?”
  白衣人将那大氅挂于衣桁上, 又细细抚平褶皱, 绣着鹤翔吉云图的缎面,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这件大氅,是初次见面时裴寻芳亲自为苏陌披上的, 说好的洗净后还于他,可不知为何,衣裳穿了一次又一次,现如今还在苏陌这里。
  “不如此,怎能单独见到公子?”白衣人转身, 朝苏陌躬身道, “今日这弁钗礼, 是公子的一道鬼门关,我家主人冒险千里迢迢而来, 就是为了护公子一程,愿公子平安度过此关, 从此前尘皆忘,无病无灾, 一生欢喜。”
  前尘皆忘,无病无灾?这人话中有话。
  苏陌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作为交换,主人想求公子的一幅画。”白衣人道。
  苏陌口中微燥,问道:“何画?”
  “一幅公子的画像。”
  苏陌望了一眼那贵妃榻,突然明白了,这哪里是共用午膳,苏陌才是那道午膳。
  “若是我不愿意呢?”苏陌冷声道。
  “公子会同意的。以公子的聪慧,定然可以判断主人对公子有无助益。”白衣人道,“况且这里是不夜宫,是公子的醉生阁,今日公子若受一点点委屈,我们便走不出不夜宫的门,请公子放心,我们没有任何要冒犯公子的意思,真的只是求一幅画。”
  苏陌瞧着白衣人。
  他费了不少力气,尚且未能从春三娘与玄衣人那儿获得有效信息,而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波斯人,不仅道出他面临的危机,还知他一生灾病,知他受前尘所扰夜夜难安。
  无论这个人是谁,苏陌都必须会一会。
  “好。”苏陌迤迤然坐下,回眸道,“画师呢?”
  “画师就在屏风后等候,公子稍等。”白衣人又拿起一个托盘,上头是一条白纱巾,他行至苏陌身前,熟练地跪了下去,“请公子用此巾蒙上双眼。”
  苏陌心中微讶,这人明明是客人,为何却像个仆人一般伺候他?
  便问:“戴这个作甚?”
  “公子有一双深海般的眸子,拥有无可比拟的力量,最会摄人心魄,”白衣人认真说道,“若不遮住,恐扰画师心志,无心作画。”
  苏陌礼貌地笑了,真是得寸进尺啊。
  遮住他的眼,就无法使用精神力控制术了。这人果然不简单。
  可苏陌心中的好奇欲更浓厚了,他用长指挑起那条长巾,笑道:“既如此,我也有一个条件,画师不可靠近我五步之内,可以吗?”
  “公子放心。”白衣人道。
  苏陌便当真戴上了那条白纱巾,很快,眼前便只剩一抹白色微光了。
  白绒氍毹很柔软,苏陌倚上去道:“我可躺着么?我有些乏了。”
  “公子请便。”白衣人说道,点上了一盏香炉。
  袅袅青烟升腾起来,幽香入鼻,苏陌瞬间神思飘渺起来。
  苏陌遮了眼,听觉便变得敏感起来了。
  他听见屏风那侧传来声响,脚步很轻,心想此人必定身轻如燕,又听衣摆细细簌簌的摩擦着,纸张哗哗翻动着,可很快,这些声响又全部消失了。
  苏陌捕捉不到那人的方位,便问白衣人:“开始了么?”
  白衣人恭敬道:“请公子稍加耐心。”
  那人始终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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