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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事后朝廷彻查此事,查出是兵部一名官员在往前线发咨文时不慎泄露了行军路线,惹下大祸。天盛帝大怒,将兵部官员从上到下全部料理了一遍,轻者罚俸,重则降级,那名涉事官员则直接枭首示众。
  然而兵部凡是发往前线的一应文书,都要经凤阁审核,虽然几个涉案职事官也受了连带处罚,可如此荒谬的错误,竟无一人察觉,尤其是把持军政大权以办事审慎闻名的凤阁首辅卫悯,实在匪夷所思。再加上那名犯事官员正是卫氏门生,不得不让人多想。
  当时为了收复西京,北境军派出的全部是精锐部队,伤亡惨重可想而知。北境军甚至至今都未能从那一战里恢复元气。
  谢琅何等性情。
  性烈如火,睚眦必报。
  西京之仇,在他这里便是死仇。
  “唯慎,这庞老三出了名的嘴上没把门,一根筋,你也莫与他一般见识。”
  姚松还在努力说和。
  谢琅没说话,眼梢压着,懒洋洋重新擎起了一只新酒盏。
  这时,一名挎刀的小校忽从外头一溜烟跑进来,到庞海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庞海面色大变。
  姚松忙问:“怎么了?”
  庞海倒吸一口凉气,说:“宫中大珰刘喜贵让人在巷口给杀了。”
  他用手比划着动作。
  “挨了有十七八刀,快被剁成肉泥了。”
  刘喜贵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众纨绔闻言,个个都惊讶张大嘴。
  原本端坐饮酒的裘英则霍然抬头,下意识看向谢琅。
  “怎么就让人给杀了呢?”
  姚松也脸色发白嘟囔了句。
  宫中大珰横死街头,事情恶劣程度可想而知,当下众人也没有宴饮的心思了,仓促喝了几杯,就起身告辞回府。谢琅留在最后,雍临看没人了,才进来,先看了眼裘英,又问谢琅:“世子骑马还是坐轿?”
  “你先出去。”
  裘英忽道。
  雍临一愣,面有难色。
  “不必了。”
  谢琅搁下酒盏,舔了下唇:“我是打算杀人不假。”
  “不过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下了手。”
  “那阉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那狗喘。”
  “我不过——补了最后十八刀而已。”
  上一世,谢氏满门被处决三个月后,刘喜贵被人刺死在宫外的私宅里,据说是因为与人争一小倌,被人买凶杀害。他因此错失了亲手手刃这阉竖的机会,成为永久遗憾。
  今日这十八刀,不过让这阉竖提前血债血偿而已。
  他刻意留了一口气,让他阉竖一点点品尝被利刃凌迟的滋味。
  两辈子了。
  他第一次如此痛快。
  裘英看到了谢琅瞳孔深处澎湃翻滚的杀意与快感,这已是他第二次,从世子爷眼里看到这种异样情绪。
  不安问:“世子可看清,是何人动的手?”
  谢琅摇头。
  “伤口在心口,像是没有防备,被人用短匕毙命。而且……”
  “而且什么?”
  谢琅却没吭声。
  当时他发现刘喜贵时,那阉竖胯.下之物……分明是正发情的征兆。
  莫非,是死于情杀?
  裘英已经顾不上追究了,只道:“宫中大珰遇刺,案子多半要归到北镇抚那边,世子处理得干净,没留下什么把柄吧?如今的北镇抚指挥使章之豹,出了名的阴鸷多疑,手段酷烈,凡他经手的案子,极少失手。”
  谢琅回神瞥他一眼。
  “还成吧。”
  他十八刀下去,连着心口那道致命伤也一道剁烂了。
  任他北镇抚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查出端倪。
  裘英安心了些,想到什么,正色嘱咐雍临:“今日之事,你我都要烂在肚子里,切不可让侯爷和大公子知道。”
  否则,他怕这位祖宗的腿要被打断。
  雍临自然知道事情严重性,正色应是。
  谢琅掸掸衣起身。
  南面雅厢邻着街,隔着窗户往下看,能将上京繁华尽收眼底。
  谢琅单手撑着窗沿,想另一桩奇怪事。
  按照记忆,上一世,刘喜贵并未被杀害,而是顺利到北境赴任了,这一世,为何会有人先他一步,对刘喜贵下手。
  当时那阉竖已经流了不少血,即使没有他补刀,也断活不过今夜。
  会是谁下此狠手?
  谢琅低眉,忽视线一凝,隔窗看到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他怎么也在这儿。
  **
  谢琅回到府中已过亥时。
  他把马交给孟祥,转身之际,忽问:“今日他一直在府中么?”
  “他……”
  孟祥愣了下,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新夫人,那位卫三公子,道:“白日一直在,夜里似乎出门参加宴会了。”
  “什么宴会?”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谢琅冷冷瞥他一眼。
  “你是这府中管事,连这点事都弄不明白,还当什么管事。”
  “还是你真觉得,我把一个卫氏嫡孙娶进门,是真当祖宗供着的。”
  谢琅年纪不大,但少年掌兵,真动起怒来,很有威势和压迫感。
  孟祥便知犯了忌讳,忙正色道:“世子教训的是,属下以后会留意。”
  “不是留意,是好生盯着他一举一动。”
  “是。”
  谢琅又问:“他何时出门,何时回来的?”
  孟祥想了想:“大概戌时一刻出门,半个时辰前回来的。”
  谢琅直接回了东跨院。
  张眼一望,寝房黑着灯,只有外头留着一盏光,显然里面人已经睡了。
  顾、李二女官不见踪影,桑行守在外面,端着袖子,靠着廊柱打盹儿。
  见谢琅一身酒气回来,面色沉沉的,老内侍有些紧张,起身行了一礼,迟疑问:“世子可要沐浴?”
  谢琅摆手,让他退下,不等桑行说话,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桑行皱起眉,心头不悦。
  觉得这位北境侯府世子,实在有些太不讲究了。
  就算寒门出身,也得讲究基本的洁净吧。
  屋里很安静,只闻绵长的呼吸声。
  谢琅驻足片刻,径直去了浴房,到衣架旁,刚要解玉带,忽觉不对。
  他低头,看着悬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莹白一块,上等的羊脂玉,玉身完好无缺,玉佩上挂的穗子却不见了。
 
 
第011章 回门(一)
  谢琅皱眉。
  隐隐觉得有些麻烦。
  那穗子的材质是北郡雪蚕丝织成,根本经不起查。
  虽然只凭一个穗子,也没人敢给他定罪,可刘喜贵毕竟是即将往北境赴任的监军,这件事,能不与谢家扯上关系,自然最好。
  谢琅脱下袍子,先囫囵冲了个冷水澡,洗去一身酒气,及被酒气遮盖的血腥气,才拢着寝衣来到床边。
  暗夜里,他眸底仿佛燃着幽火,一动不动盯着躺在床帐内侧的人。
  烛火斜斜照入,朦胧勾勒出一张秀致面孔和线条优美的鼻梁。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并未闻到那夜的味道。
  谢琅再度晃晃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竟会有那样荒唐的想法,这么一个病秧子,最多也就拿匕首吓唬一下他,恐怕连血都没见过。
  “世子爷。”
  外头忽传来雍临的声音。
  谢琅开门到廊下,皱眉问:“何事?”
  雍临对打扰他睡觉这件事也很惶恐,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上去:“二爷来的信,今日刚到。”
  谢琅接过,直接拆开了看。
  雍临笑着问:“二爷难得写信,可是馋上京的美酒了?”
  谢琅问:“明日是国子监入学考试?”
  “似乎是。”
  雍临明白过来:“文卿公子好像要参加考试,二爷是让世子爷照看文卿公子吧?”
  谢琅收起信,直接道:“你去打听下考试时间。”
  “是。”
  屋里,卫瑾瑜被吵醒,睁开眼听了会儿,困倦得厉害,继续拉了拉被子睡了。
  宫中大珰当街遇刺,人心惶惶,半夜里仍能听到锦衣卫全城奔驰缉凶的动静。
  裘英几乎一夜未眠,结果第二日晨起,竟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刺杀刘喜贵的凶手已经缉拿归案。
  准确说,是凶手主动投案。
  凶手自称是一名来自扬州的富商,说刘喜贵在担任江南织造总管期间,仗着权势,不停地对他进行敲诈勒索,他气不过,便将刘喜贵告到官府,谁料官府反以诬告罪名将他下狱,在刘喜贵授意下,他被屈打成招,一家老小皆惨死狱中,本人也被判了流放三千里。他日夜愤恨,咽不下这口气,便在流放路上诈死,偷偷潜逃至上京,伺机报复。蛰伏数月,终于在昨夜等到机会,于是重金买通了杀手,将刘喜贵引至深巷刺死。
  时间,地点,因由,买凶杀人的证据,甚至是当初刘喜贵敲诈勒索的来往单据,都全部能吻合上。
  至于为何主动投案。
  他说是为了把刘喜贵恶行公之于众。
  招供完之后,凶手便在狱中吞金自尽。
  “事情经过就是这般。”
  “听说陛下大怒,不仅命督查院迅速彻查此事,还把当初举荐刘喜贵任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黄纯狠狠训斥了一通。”
  “这么看来,当日先世子下手的人,就是凶手重金雇来的刺客。”
  雍临把打探来的消息详细述说。
  裘英接着问具体细节,谢琅则抱臂面朝窗站着,眉峰若剑,目光沉沉。
  太顺利了。
  顺利到让人不敢相信。
  而且,有两个疑点。
  刘喜贵出入二十四楼这等风月场所,都要锦衣卫随行,可见防范意识极高,十分惜命。凶手买通的杀手,是如何把刘喜贵引到后面深巷中动手的。
  刘喜贵为何会撇下锦衣卫,心甘情愿入局。
  其二,昨日他找到刘喜贵时,那阉竖胯.下之物状态,分明是正在或即将行□□之事。
  刘喜贵为何会对着一个杀手有这种反应,难道是个伪装成伶妓的女杀手?以刘喜贵的警惕性,真的会跟一个不相识的伶妓随便外出么?
  凶手的供词似乎没有明说这一点。
  眼下也无从查证了。
  还有,凶手既借投案的机会把刘喜贵恶行悉数供出,为何不再等一等朝廷审查结果,而是迫不及待地吞金自尽。
  **
  从考场出来已是午时。
  苏文卿拜别几个同窗,一眼就望见了停在不远处巷口的马车。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极普通的青盖马车。他唇边漫出一丝笑,见四周无人注意,抬步走了过去。
  “文卿公子。”
  负责驾车的、做普通侍卫打扮的定渊侯府亲兵抱了抱拳,热情同他打招呼。
  苏文卿笑着回礼,接着望向车里坐的人:“世子怎么还费力跑一趟,同窗们在附近置了酒席,我和他们一道吃就成。”
  谢琅单手拉开车门,道:“别废话,上来吧,为兄带你吃顿好的。”
  苏文卿笑了笑,提袍上了车。
  回到谢府已是未时。
  孟祥焦急等在府外,见谢琅回来,迫不及待迎上去,问:“世子怎么才回来?”
  谢琅瞧他满头大汗,奇怪:“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孟祥叹气:“世子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三朝回门,今日,您该陪新夫人回卫府的。”
  谢琅脚步顿了下。
  突然想到,前日夜里他们定下那所谓的合作合约时,那人似乎是给他提过一嘴。
  只是昨夜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再加上二叔那封急信,他给忘了。
  孟祥懊恼:“也怪属下,没早些提醒世子,一大早,那三公子的侍卫就过来问属下,世子去了何处,问完,大约觉得世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三公子就独自乘公主府的马车回卫府了。这种世家大族,最重脸面和规矩,世子爷不露面,卫氏多半要以为世子故意怠慢,传出去,世子爷免不了又要被人说闲话的。”
  谢琅原本处于半游神状态,被他喋喋不休一通说,倒无端有些腻烦,道:“不去便不去了,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卫氏管事呢。”
  说完,在原地背手站了会儿,又皱眉问:“一般回门不是吃完午饭就回来了么?他怎么还没回?”
  孟祥其实也有些奇怪,琢磨道:“兴许是世家大族规矩多,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卫氏乌衣台。
  用完午膳,卫氏长子卫嵩、次子卫寅照例陪侍在一旁,看首辅兼家主卫悯与一名手谈十分厉害的道人弈棋。
  凉台筑在高处,四周竟也曲水环绕,仿若人间仙境,即便以后到了伏日,也是凉风习习,感受不到丝毫暑意。
  因而卫氏乌衣台,又有“清凉台”雅称。
  其他孙辈则依坐席而坐。
  坐在首席的是如今最得家主偏宠的嫡长孙卫云缙,大房所出,次席的是嫡次孙卫云昊,二房所出,再往后则是另一个嫡孙卫云毓和其他庶孙。
  “围而不杀,困死对手,祖父这招棋真是绝妙!”
  卫云昊拍手叫好。
  他近来新得了国子监免试名额,马上就要入监读书,未来前途几乎可以预见的坦亮,无论在府中还在外头都十分春风得意。
  嫡长孙卫云缙已经凭科考在祖父卫悯所掌吏部任职,心中虽有些不喜卫云昊这爱出风头的劲儿,还是道:“当年我不如二弟幸运,在外游历,错过了国子监考试,二弟入了国子监,可要勤勉努力,争取替卫氏多招揽些子弟。听说今日参加入学考试的各地学子,有数千人之众,乃历届竞争最激烈,二弟能得免试名额,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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