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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他当然是不甘心的。
  若不是卫氏强逼,他何至于被困在这种地方……和一个卫氏子同床共枕。
  然而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正常,从一个卫氏子嘴里,也太离谱了。
  谢琅正准备解里袍的手停下,冷冷打量着帐中人:“你这话说的,好像本世子不甘心,就有选择一般。”
  卫瑾瑜终于自书页中抬头:“世子当然有选择。”
  “只要我们和离,这上京,就再也困不住世子。”
  谢琅一怔,如听天方夜谭。
  “你是不是忘了,这桩婚事是圣上御赐,岂是想和离就和离。”
  卫瑾瑜淡淡道:“一般情况,自然是和离不了,可人生无常,事事都有意外,就像世子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和我同床共枕一般。”
  他唇色很浅淡好看,像初春的桃花一般,说话时,让人忍不住盯着看。
  “而且——”
  卫瑾瑜羽睫忽扬起,乌眸直勾勾盯着外面的人。
  “世子应该也没有真的准备老实待在上京,坐以待毙吧?”
  谢琅终于皱眉,开始认真审视那姿容秀绝,偶尔顾盼流转间,如妖孽一般的卫氏嫡孙。
  他骤然阴下脸。
  “是卫氏让你来试探我?”
  卫瑾瑜摇头:“不是。”
  “证据呢?”
  卫瑾瑜只能道:“若真是卫氏让我试探你,我没必要与你提和离之事。”
  谢琅有些被说服。
  迟疑片刻,问:“我们如何才能和离?”
  “解铃还须系铃人。”
  卫瑾瑜看他一眼:“御赐的婚事,只要圣上愿意,你我愿意,我们就可以和离。”
  “至于期限……就暂定半年吧。”
  谢琅皱眉:“为何是半年?”
  卫瑾瑜反问:“你觉得,半年之内,陛下会自己打自己脸么?”
  “……”
  谢琅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思索片刻,道:“怕还有其他理由吧。”
  卫瑾瑜坦然点头。
  “我需要半年时间往上爬。希望——世子也能快一些。”
  “……”
  谢琅简直震惊了。
  好半晌,啧啧感叹道:“看来,卫氏真是许了你不小的官啊。”
  他还是头次听说,一个人,可以半年内,从一个白身摇身一变成朝廷重臣。
  翻遍大渊史书,恐怕都找不到这么快的升迁路线。
  谢琅又是好一会儿没说话。
  就在卫瑾瑜以为今夜要不欢而散的时候,他忽然抬头,挑眉:“说吧,我们如何合作。”
  卫瑾瑜道:“很简单,我不会干涉世子任何私生活,也希望,世子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但如果是特殊场合,例如,宫宴、探望太后,还有……回卫府,我希望,世子能配合我一起演戏,至少,不要让外人看出你我交恶。”
  “其他的,我们便各凭本事吧。”
  谢琅狐疑:“只有这些?”
  卫瑾瑜点头:“世子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
  他简直把所有方便之门都开了,他还能说什么。
  卫瑾瑜:“我双亲亡故,明日不必回门,但后日,你需要陪我回一趟卫府。”
  “还有一个。”
  “什么?”
  卫瑾瑜似迟疑片刻:“世子以后再去二十四楼或其他地方招小倌,最好低调一些,传出去,于我名声不利。”
  “……”
  谢琅有些胸闷。
  忍不住嘴欠:“你倒挺在乎自己名声。”
  卫瑾瑜冷静道:“这不仅关乎我的名声,也关乎世子的名声,我只是不愿意被人耻笑而已。”
  “你若真有看上的,直接接到府里来养着也是行的,我绝不会插手。”
  正说着,上方忽有阴影笼下。
  卫瑾瑜抬头,就见那张气势凌人的俊面已虎视眈眈逼近眼前。
  他警惕问:“你做什么?”
  谢琅皮笑肉不笑:“夫人真是多虑了。”
  “有你这么一个玉质仙姿的大美人在,我何须旁人伺候。”
  “你我既已选择合作,何妨合作地再‘深入’一些。”
  卫瑾瑜咬牙。
  “世子是要以身试毒么?”
  谢琅目光上下流连,恢复了那副浪荡子模样。
  笑道:“看来,是真没人教过你呀。”
  “你难道不知道,做那种事,不一定要进去么。”
  “即使夫人怀揣奇毒,我们也可以选择其他欢好方式。”
  “这样吧,明日为夫就让人买时下上京最流行的册子回来,里面花样,夫人随便挑,挑中哪个,咱们就从哪个开始学,好不好?”
  说着,他目光掠向那寝袍包裹的纤瘦腰肢。
  “夫人好腰。”
  “能玩的花样,肯定很多。”
  谢琅自觉扳回一局,还欲嘴欠,啪嗒一声,帐内灯被灭掉了。
  那床帐里的人,已搁下书,背对着他钻进被窝里,躺了下去,只露几缕乌丝和一截纤白雪颈在外。
  “……”
  脾气还挺大。
  谢琅无端想到,他娘和他爹吵架时,便会突然灭了寝房的灯,然后丢出一卷铺盖,将他老爹赶到书房里睡。
  他爹一个勇冠三军威名在外的大侯爷,还要大半夜特别没出息的在他娘门前认错道歉。
  如今,这情景竟有些许相似。
  谢琅晃晃脑袋,把这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连个媳妇都调/教不好,征服不了,他才不会像他爹那般没出息!
  咬了下牙,只能黑灯瞎火将里袍往衣架上随意一丢,往浴室走了。
  等沐浴完回来,那帐中给他甩脸的人,呼吸绵长均匀,显然已沉沉睡了过去。
  他垂目,立在帐外凝视了会儿,才在外侧躺了下去,挨到枕头的那一刻,忽嗅到一缕幽香。
  一种很清淡,像剔除了杂芜香气,只留了草木本源幽芳的好闻气息。
  他不是第一次和人挤一张床了。
  幼时和老爹、大哥、二叔、三叔挤,长大了和将士们挤,甚至还和营里的马挤过。
  但和那些人挤时,他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
  一种——仿佛印刻在他骨血深处,闻过很多次的味道。到底何时闻过?
  他隐约意识到这味道的来源,沉溺片刻,果断翻身,面朝外侧。
 
 
第009章 交锋(一)
  次日卫瑾瑜醒来,身侧已是空的。
  他自觉已经算是不贪床的那一类,没想到谢琅起得更早。
  如此也好,免得晨起盥洗用饭再尴尬相对。
  今日是个晴好天气,用完饭,卫瑾瑜忽问桑行:“我记得母亲生前曾留下一批产业,如今可都有人打理?”
  桑行意外。
  少主之前住在宫里,吃穿用度都是从太后私库里出,鲜少动用公主府的钱,更未关心过府中俗物,便斟酌道:“都正常打理着,只是,久无人监管,那些账目都混乱得紧,少主是要……”
  “三日内,我要看到所有账册。”
  桑行从这言简意赅一句话里品出别样意味,一时欣喜交加,神色一凛,道:“老奴这就去办。”
  卫瑾瑜照旧坐在窗下看书,过了会儿,窗外忽传来一阵翅膀扑棱声。
  他抬起头,便见有一只黑色信鸽落在了窗台上,信鸽腿上还绑着一只竹管。
  卫瑾瑜放下书,起身把鸽子捞进怀里。
  “公子!”
  明棠恰从外进来,手中握着一封帖子,看到那信鸽,露出惊喜色:“是韩先生的信,韩先生许久不来信了,定是有要事。”
  鸽子翅膀还在扑棱。
  卫瑾瑜垂目,目光冰冷无温,自信鸽腿上,把竹管取了下来。
  日光粼粼照入。
  他抚摸着信鸽乌黑而柔软的羽毛,打开竹管,拿出了里面的纸条。
  那是蜡油特制的纸条,需要放在烛火上炙烤,才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明棠规矩地退到一侧。
  公子和韩先生间的通信,素来不让他们看的。
  卫瑾瑜移来烛台,阅过,卷起纸条,扭头,视线落在明棠手里的大红帖子上,问:“这是何物?”
  明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是二公子让人送来的请帖。”
  明棠口中的二公子,即卫氏嫡次孙,卫云昊。
  “二公子说,他今日在二十四楼设宴,宴请亲朋好友,请公子去参加。”
  明棠想起对方送帖子时的傲慢态度便来气。
  卫云昊今日设宴,是因为得了卫氏的免试名额,马上要入国子监读书。国子监乃渊朝最高学府,名师云集,素有科考风向标之称,每届会试前数月,都会招考一批优秀学子入监读书。入监即为官学生,每月有固定禄银禄米发放,如果一考不中,还可以留在监中继续读书,直到参加完下一届考试,由朝廷负责供养。
  若再不中,还可通过三年内结识的人脉,在监中担任职事或掌教之类的职位。
  好处还不止于此,国子监授课师傅皆是当朝大儒,入了国子监,如果表现优异,等于有了拜当朝重臣为师的机会,日后仕途通达可想而知,且国子监学子,即使没有正式入仕,也可获得到六部九卿观摩学习的机会。
  因为吸引力巨大,所以国子监选拔标准极为严苛,有资格参加入学考试的,必须是在各地院试乡试中获得名次的。而免试入国子监读书的名额,更是珍贵中的珍贵,只有功臣子弟和寥寥世家大族可以享有,便如卫氏,今年也只得一个名额。
  这二公子仗着家主疼爱,素来嚣张跋扈,明知公子是什么处境,还发来这样的帖子,名为邀请,实为炫耀。
  明棠捏着帖子,道:“公子不必与此人一般见识,直接称病不去便是。”
  卫瑾瑜双手捧起信鸽,丢出窗外,道:“准备马车,今夜,我要去参宴。”
  “世子,朝廷派往北境的监军人选,有消息了。”
  同一时间,谢府书阁,雍临将最新截获的密报递到谢琅手边。
  裘英此次进京重要任务之一就是打探此事,先一步问:“选的谁?”
  自天盛八年起,渊朝便有往边军派监军的传统,监军多由二十四监出身的内监担任,有直达圣听的权利,一方面,可以替皇帝监视边将,防止边将谋反,另一方面,可以及时传达皇帝指令,提高两边沟通效率。
  某种意义上,边将与朝廷监军通力合作的和谐度与愉悦度,直接决定了战争胜负与成败。
  这些年,因为监军强势插手军务,与边将意见不合,而导致战事惨败的例子,时有发生。因而朝廷在往各地派驻监军时,为审慎起见,一般由司礼监推举,凤阁三位宰执共同商议决定,以保证监军的质量。
  “刘喜贵。”
  谢琅没有打开密报,直接道。
  裘英与雍临俱露出意外色。
  “世子如何知晓?!”
  谢琅自然不能说自己已经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对所有仇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刘喜贵尤其清楚。
  因上一世,谢氏谋逆案第一桩罪证,就是时任北境军监军的刘喜贵揭露出来,并在随后的审谳定案中起了关键作用。此人嚣张跋扈,仗着黄纯撑腰,最爱敲诈边军,敛财谋私,上一世老爹和二叔他们没少受折腾。
  只道:“这还用猜么?黄纯的干儿子里,如今不正数他得宠。”
  裘英罕见神色凝重:“黄纯与卫氏素来走得近,若刘喜贵去了北境,北境军一举一动,岂不都要暴露在卫氏眼皮子底下。”
  裘英暗道这卫氏着实嚣张可恶。
  明明刚与谢氏联姻,背地里还使出这么个阴招。
  谢琅像窥出他所想,哂笑一声:“你当真不知道,他卫家如此煊赫势大,为何要着急与谢氏联姻么?”
  裘英想了想,道:“难道是因为裴北辰即将赴任滇南行军大都督一职?”
  “是啊。裴北辰一旦到了滇南,大渊三分之一的兵权,都要落入裴氏之手,他卫氏作为上京诸世家之首,岂能甘心。”
  裘英立刻明白了。
  “自西京十三城落入狄人之手,大渊西面门户残败不堪,只有滇南、江左和北境三处防线稳固,江左是顾氏地盘,卫氏不敢动,所以便盯上了北境军,盯上了谢氏。他是要拉拢谢氏,对抗裴氏。这回往北境派监军,也是要进一步渗透北郡。”
  雍临在旁边插了句:“听说今夜不少朝廷官员在二十四楼设宴,庆祝刘喜贵高升呢。”
  谢琅冷眼听着,忽站了起来,裘英忙问:“世子爷要出去?”
  “二十四楼吃宴去。”
  谢琅又恢复了那副混账模样。
  他身高腿长,比以勇武闻名的裘英还要高上一头,顺手拍了拍裘英肩膀,问:“上京兄弟们庆贺我新婚之喜,裘副将可要赏脸来喝一杯?”
  裘英拿开他手,恨铁不成钢:“新婚第二日,便出入风月场所,若是在北郡,世子爷又该挨棍子了。”
  谢琅不紧不慢把袍子拢上,嗤笑。
  “这不是不在北郡么,再说,裴副将打算让我为谁守身如玉呢。”
  裘英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雍临则在一边道:“姚大公子出手阔绰,直接包了二十四楼整个南厢,给世子爷接风洗尘呢。这一晚上,不算酒水伶妓,光席面就三千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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