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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语调里无半分醉意。
  卫瑾瑜纵然冷静克制,此刻也禁不住有些迷茫。
  迷茫谢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是为夫这张脸,让夫人神魂颠倒了。”
  对面人继续道。
  语气里已尽是轻浮。
  卫瑾瑜总算从这轻浮中找回几分理智。
  他错开视线,淡淡道:“没什么,一时失礼,见谅。”
  “无妨。”
  对面人轻眯起眼。
  “你我夫妻,何必如此客气。”
  “想看,使劲看便是,不要钱。”
  卫瑾瑜没有说话。
  谢琅视线一扫,先落在案头的大红盖头上。
  说了句:“夫人很急不可耐啊。”
  再一扫,扫到案上摆着的鎏金酒壶和两只酒杯。
  他挑眉而笑:“合卺酒还未饮,夫人便打算独自入眠,这是对为夫有意见呀。”
  说完,便执起酒壶,慢悠悠倒了两杯酒,一杯端在自己手里,一杯递到卫瑾瑜面前。
  “来,你我共饮此杯。”
  卫瑾瑜蹙眉看着那晃动的酒液,没有接。
  他并不想和谢琅喝什么合卺酒,他只想知道,谢琅为何没有逃走。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
  难道谢琅和他一样,也是重生么。
  不可能,谢琅此人,性烈如火,睚眦必报,如果谢琅已经预知了日后卫氏对谢氏做的那些事,怎么可能心平气和接受这桩赐婚,还在这里同他饮酒。
  “看来,夫人果然对为夫有意见呀。”
  “那便换个方式,我先喂夫人喝,权当赔罪,夫人喝完了,再喂我喝,如何?”
  “来,张口。”
  酒盏递至唇边,浓郁的酒气,立刻在鼻端弥漫开来。
  对方举止,俨然就是一个轻浮至极的浪荡子。
  难道还未经历过家族惨变的谢琅,竟是如此做派么?卫瑾瑜不由想到,此人昨夜在二十四楼彻夜厮混,还点了七八个小倌的荒唐事。
  卫瑾瑜再度蹙眉,深吸一口气,道:“不必了。”
  他没有去端余下的那只酒盏,而是另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以双手托起,道:“在□□弱,无法饮酒,便以茶代酒了。”
  语罢,也没管所谓合卺仪式,直接将碗中茶一饮而尽。
  谢琅倒没说什么,眯眼盯着茶碗片刻,仰头,自顾将手里的酒饮了。
  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卫瑾瑜知道,谢琅今夜过来,绝不可能是为了与他喝合卺酒这么简单,定神片刻,道:“有话,就请直言吧。”
  谢琅觉得好笑。
  “你怎知,我有话说?”
  卫瑾瑜看他一眼,反问:“难道没有么?”
  当然有。
  谢琅在心里道。
  然而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他又不傻。
  “天色已晚,就算有话,也该到床上说去,你说对么,夫人?”
  谢琅好整以暇道。
  说完,径直转身,到喜帐内坐了,开始宽衣解带。
  卫瑾瑜一怔。
  不明白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迟疑瞬间,那狼一样的幽冷双眸,已直勾勾望了过来。
  “怎么,你不宽衣?”
  “这桩婚事,不是卫氏求来的么?”
  “还是说,卫氏觉得自家嫡孙尊贵,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人。”
  卫瑾瑜总算从他话中听出些怨愤之意,冷冷回望过去,道:“你并不满意这桩婚事,不必如此。”
  “不必什么?”
  谢琅露出不解兼戏谑表情:“能娶你这么一位温香软玉的大美人,本世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满。”
  谢琅视线在卫瑾瑜身上流连,仿佛欣赏一件稀世珍品。
  卫氏倒是下了血本。
  弄了这么个祸国殃民的嫡孙送到他床上。
  他以前从不知,一个男人,也可能长成这般模样。
  不愧是世家大族精心娇养出来的。
  这眼神落在卫瑾瑜眼里,和秦楼楚馆里的那些达官显贵挑选伶妓时的眼神差不了多少。
  卫瑾瑜于是目光更冷了些。
  “不会也无妨。”
  床上人悠然撑起膝:“待会儿本世子慢慢教你,一夜功夫,有得学呢,就从最基本的姿势学起。本世子床上规矩不多,就一个,再受不住也不许咬人,听见没有。”
  “叫声儿倒是可以大一些,助兴。”
  卫瑾瑜隐在袖中的手捏成拳头。
  他知道,谢琅在演戏,在用另一种方式,还击卫氏,然而,这种情况,这种情景,他却抓不住对方一点把柄,更无法直接拒绝。
  他不信,谢琅真的会心甘情愿与他同眠共枕。
  且不论此人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即使事情出现了他意料不到的偏差,一个人也不可能真的性情大变,谢琅分明是憎恶这桩婚事的,连上京成婚都是挨了军棍,被押着过来。
  对方此举,只能用恶意报复来解释。
  他体力上毫无优势,真到了床上,只是恶意的戏谑与捉弄,便足够击溃他所有尊严。
  “夫人?”
  对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红绸里衣,带着恶意的促狭,扬声催促。
  卫瑾瑜默了默,直接自袖中抽出一柄匕首。
  谢琅似惊了下,诧异问:“夫人这是作甚?”
  卫瑾瑜不想再与他演戏,直接拔出短刃,横在颈间,道:“也许你真的高兴,但我并不愿。你若执意强逼,我只能血溅此地了。”
  “……”
  谢琅这下是真愣住了。
  他存心试探不假,万万没料到,试探出这么个结果。
  还有最紧要的,这桩婚事,明明他才是被逼的那个,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怎么眼下倒像是调转过来了。
  谢琅神色于是也终于冷了下去。
  一展襟袍,冷笑道:“话既挑明了,就都别惺惺作态了。”
  “你若真不愿,何不在赐婚圣旨下的那一刻,当着传旨人的面,血溅当场。”
  “既入了谢府的门,与我拜了天地,行了婚仪,便是认了这张床,还装什么清高呢。”
  “你们世家大族,不是最注重名声利益么,与我成婚,若没点好处,你会答应?”
  “人都有身不由己时。”到了这种地步,卫瑾瑜也不再退避:“世子便没有么?若不是北境军急缺那批粮草棉衣,世子可会答应这桩婚事?”
  废话。
  他当然不会。
  再说,这桩婚事也不是他应的。
  谢琅敏锐发觉,他正在一步步陷入对方的言语圈套。
  笑一声,道:“别转移话题,既然说到身不由己,你的身不由己呢,说来听听,是什么?”
  卫瑾瑜直接道:“无可奉告。”
  “好一句无可奉告。”
  谢琅拍掌,蓦得冷笑。
  “你轻飘飘一句无可奉告,就敢在新婚之夜,给本世子这等脸色看么!把刀放下!”
  他语气陡然转厉。
  让人可以清晰联想出,他在沙场上杀伐决断、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势。
  卫瑾瑜依旧在冷静思考。
  余光一扫,见谢琅已经起身,背着手,往这边走来。
  以对方身手,可以轻松夺掉他手中匕首。
  对方睡了他,于他而言是灭顶之灾,于对方而却并无任何损失,在睡了他的情况下再将他弃之如敝履,逃回北境,似乎更能羞辱卫氏。
  难道是今日卫氏种种刻意羞辱的举动,刺激了此人,才令此人临时改变主意,来了这么一出?
  谢琅已到了五步外。
  电光火石间,卫瑾瑜咬牙,拿定主意,手一松,毫无预兆撤了匕首,道:“告诉你也无妨。”
  谢琅脚步果然顿住,饶有兴致等着答案。
  卫瑾瑜垂眸,似乎做了最后迟疑,方抬头道:“因为我中了毒。”
  “若我们发生关系,会传给你。”
  这个答案委实出乎意料。
  谢琅目中浮起怀疑色。
  卫瑾瑜放下匕首,抬手,轻卷起右侧宽袖。
  谢琅视线移去,就见红色广袖下,露出一段光洁白皙小臂,臂上赫然印着一点朱红,妖娆若红豆一般,灼灼刺目。
  卫瑾瑜:“宫砂之毒,你听过吧?”
  谢琅一愣。
  他自然听过,还是从他那个书呆子三弟那儿听说的。
  宫砂之毒,用一种特殊而罕见的毒壁虎血炼制而成,用秘法点在人臂上,中毒者,可在与人行鱼水之欢时,将毒传给另一人,一般用于刺杀。
  谢琅看着卫瑾瑜,心念百转,目光一下变得极复杂。
  “这是卫氏所为,让你刺杀我?”
  这卫氏是不是疯了。
  为了杀他,在自家嫡孙身上下这种毒?
  就不怕一个闪失,先把自家人给嘎了?
  卫瑾瑜平静放下袖口,道:“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我已告诉世子我的身不由已,世子,还要与我睡么?”
  谢琅头皮发麻离开喜房,来到书房。
  他需要静一静。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上京城的世家,到底是一群什么物种的疯子。
  “世子爷?”
  雍临来到书房,就见谢琅一条腿支着案,仰面靠着圈椅,脸上盖着本兵书,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有些惊讶问:“世子已经试探完了?”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些。
  按着原本计划,他们此刻应当正在返回北郡的路上,谁料世子却突然改变计划,说不走了,还说要去试探试探那位卫氏嫡孙的底细。
  底细这种东西,自然要循序渐进,慢慢试探。
  而且,新婚夜嘛,试探着试探着,说不准就试探到哪儿去了。
  谁料不到一刻功夫,世子爷就从喜房出来了。
  莫非那位卫氏嫡孙,只是卫氏丢出的一个傀儡,毫无值得探究之处?
  “拿纸笔来。”
  谢琅忽拿开书坐起,吩咐。
  “世子是要?”
  “给老三写信。”
  那人看着文弱,却一点都不怕他。
  他得先搞清楚,这所谓的宫砂之毒,到底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
  用这种方式毒死他,对卫氏有什么好处?
  卫氏费尽心机同谢氏联姻,就是为了把他毒死?
  直接派人刺杀,岂不是更省事?何必要赔上一位嫡孙。
  若是假的——
  呵。
  好。
  很好。
  他成功了。
  在确认答案前,他是真不敢进那间屋子了。
 
 
第006章 大婚(三)
  雍临取来纸笔,摆在谢琅面前。
  谢琅皱眉:“怎么只拿了一张纸?”
  雍临不解:“世子爷不是要给三郎写信?”
  “还有爹娘,大哥,二叔三叔的。”
  雍临一愣。
  因为赐婚之事,世子爷和侯爷、大公子全闹翻了脸,临行前,直接当着侯爷面,将侯爷送的那张紫金弓折为两段,摔在地上,一路上大公子屡次发来书信问候,世子也不看不理。
  如今,世子竟要主动给侯爷大公子写信,怎能不让人意外。
  谢琅一下明白他心中所想,难得笑了声,道:“别磨蹭,取纸去。还有大哥那些信,也都拿过来。”
  经历过上一世家破人亡,他方知晓,亲人仍在世上,仍有家可回,是怎样一种幸福。现在别说让他娶一个卫氏嫡孙了,就是娶十个,再挨一百顿棍子,他都会抱着老爹,永远不撒手,哪里还会同他置气。
  “家里是不是准备给老三议亲了?”
  谢琅忽问。
  雍临觉得更加稀罕,世子爷,竟也关心这等琐事了,便道:“听说夫人相看了好几家小娘子,正在挑呢。”
  “可有柳氏女?”
  “有啊,柳氏那个小五娘,一向与三郎交好。柳氏家主,近来也十分殷勤往侯府走动,想来也想促成这桩婚事。”
  见谢琅容色骤然冷下像覆了层冰,雍临愣住:“世子怎么了?”
  “没什么。”
  他给娘和大哥写信,还有个重要目的,就是阻止谢氏和柳氏联姻。
  **
  次日要进宫谢恩,卫瑾瑜一早就醒来。
  见外头无风无波,两个嬷嬷也神色如常进来送盥洗之物,全然不似上一世时的兵荒马乱,便知谢琅是真的没逃走。
  昨夜大好良机没有逃,之后大概率是不会逃了。
  谢琅为什么没逃走呢?
  卫瑾瑜仍一阵迷惘。
  两位嬷嬷同样迷惘,迷惘待会儿回宫,该如何向太后回禀定渊候世子昨夜歇在书房,而未歇在喜房这件事。
  太后那般疼爱三公子,势必要大怒一场。
  “太后年事已高,又在病中,寻常小事,就不要惊扰她老人家了。”
  卫瑾瑜自窗边转过身,道。
  两人听懂其中含义,肃然应是。
  不多时,谢府一名叫孟祥的管事过来,笑呵呵在外问:“三公子可醒了?我们世子请三公子一道去花厅用早膳。”
  卫瑾瑜皱眉。
  昨夜他们刚不欢而散,谢琅离开时,分明脸都是青的,竟会好心请他吃早膳?
  然而事已至此,一味躲着也不是办法,便吩咐桑行:“让明棠一道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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