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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洗了。”
  “怎么,给你闻闻,检查一下?”
  谢琅一本正经把脱掉的里衣递过去。
  卫瑾瑜闭上眼睛说拿开。
  他早就闻过了,不过故意一问而已。
  谢琅一笑,把衣服丢到衣架上,道:“你若不满意,我再抱着你洗一次也是可以的。”
  卫瑾瑜冷冷一挑唇角。
  “谢将军倒是会见缝插针地给自己谋福利。”
  睁开眼,看对方脱得差不多了,卫瑾瑜也开始脱自己的。
  “别动。”
  谢琅看见,皱了下眉。
  卫瑾瑜正解腰带的手旋即被拿开。
  谢琅:“这种事,不用你自己做。”
  卫瑾瑜便看着他欺身过来,熟练解开他腰间玉带,将他的外袍一点点脱下。那赤.裸着的蜜色肌肤在眼前晃动,卫瑾瑜有些眼馋。
  他要是能有这样好的体格就好了。
  可惜上京城里养不出这样的筋骨。
  手指不由自主就摸了上去,带着欣赏的目光,缓缓抚摸着,如抚摸一件锻造惊艳的宝剑。
  谢琅动作明显顿了下,扬眉,含着警告道:“待会儿受不住,你可别怪我。”
  夏衫轻薄,脱了外面的绸袍,就剩里面一件里袍和绸裤。只剩下绸袍时,卫瑾瑜忽然起身,攀住谢琅的颈,跪坐到对方腿间,轻声道:“谢将军,光嘴皮子厉害是不管用的,让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少本事呀。”
  这个妖孽。
  谢琅忍着道:“急什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想和我做?”
  卫瑾瑜不轻不重咬他一口。
  “我想高兴啊。你呢,你又为什么大半夜跑回来?”
  “我也高兴。”
  谢琅低低道了一句。
  叹道:“你难道真的瞧不出来,我喜欢你么?”
  “喜欢?”
  卫瑾瑜咀嚼着这两个字,像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笑了声,道:“这种时候,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作甚,谢唯慎,你是不是玩不起。”
  谢琅好一会儿没能开口说话。
  被气得。
  卫瑾瑜打了个哈欠。
  “你到底做不做,若是不做,我可要睡了。”
  既要做,还如此拖泥带水,说这些有的没的,卫瑾瑜不是很理解。这人不就是馋他这副身子么。
  “不许再乱动了。”
  谢琅似乎是忍到了极致。
  卫瑾瑜这才意识到小腿抵着的异样。
  只是隔着衣料触碰,已经可以想象那惊人的天分。
  卫瑾瑜越发好奇。
  这人明明馋得都不行了,还在忍什么呢。
  正揣测着,那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忽探入绸袍里,在他反应过来时,捏住了关键处。
  卫瑾瑜忍不住仰头闷哼一声,咬住了唇。尚环着谢琅颈的手,也下意识收紧。
  两人身体隔着一层绸袍紧紧贴着。
  “受不住了直接说。”
  “不许咬着。”
  谢琅低眉说了句,旋即俯身,强势撬开那合着的齿,噙住了那两片莹润浅淡、仿佛涂抹了蛊药的唇。
  床帐层层合上,房间里的烛火,硬是烧了一夜未灭。
  孟祥候在廊下,起初还欣慰自己世子爷终于开了窍,看到这副景象,又开始担忧,自家世子爷这如狼似虎的,那三公子能不能吃得消。
  一直到接近天亮时,谢琅方披衣出来,吩咐送热水。
  孟祥满目惊愕望着谢琅两侧肩上血淋淋的牙印,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紧忙叫人送热水进去。
  等所有人都退下,谢琅方掀开床帐,打横抱起那穿着件被撕碎了好几片的绸质单袍,正蜷着腿睡得沉的人,进到浴房里。
  出来帮人把头发仔细擦干,又换上一件清爽干净的绸质寝袍,抱回到床上,用被子仔细裹好,谢琅自己也才躺下。
  他了无睡意。
  因为刚刚过去的一夜。
  上回睡得糊里糊涂,这是他头一回,在舒服温暖的床帐内,有烛火照明的情况下,如此细细体验品味这种事。
  他从不知道,那种被完全包裹的感觉,是那样一种冲击天灵盖,几乎令他失去所有理智的愉悦。虽然以一排几乎要咬到他骨头的牙印为代价。
  他自幼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平生最好,无非弓马刀剑,排兵列阵,所有的感情,也皆是系在爹娘、大哥、二叔、三叔这些亲近的人身上。
  这是又一次,他生出想要永生永世拥有另一个人和一个人纠缠到死的渴望。
  虽然这个人,眼下只是为了寻求快感才找到他。
  到底是他对不住他。
  他不该轻易接那封和离书,也不该这么长时间对他不闻不问。
  而且,他越发看不透这个人了。
  连破两桩大案,桩桩牵扯到卫氏,他到底想干什么。
  方才趁着欢好之际,他试探了很多次,这人嘴巴却紧得很,一个字也不肯和他吐露,还咬他,嫌他聒噪。
  **
  卫瑾瑜第二日醒来就有些后悔。
  松快是松快了,快活也是真快活了,可是好像快活地有点过头了,尤其是一睁眼,看到身旁人正虎视眈眈,用一种歉疚并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
  不过一时兴起睡一睡而已,这人不会又当真了吧。
  卫瑾瑜生出一种不该随意招惹饿狼的懊悔。
  坐起来,见身上已经换了新的绸袍,头发也洗过,卫瑾瑜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两条腿到底有些使不上力气,缓了许久,才勉强能挪动。
  两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夜里再荒唐,白日也不能耽误了上值。
  谢琅先一步起来,让孟祥去备早膳,穿好衣袍,要帮卫瑾瑜穿,卫瑾瑜道:“不用,我没那么娇弱,自己穿就行。”
  眼瞧着对方又恢复了素日里冷冰冰的模样,仿佛昨夜欢娱只是花钱买了场贪欢一样。谢琅郑重道:“瑾瑜,对不起。”
  卫瑾瑜动作顿了下,抬头,疑是听错了。
  谢琅道:“我承认,之前在猎场,我因为袁放的事,心灰意冷,伤到了你。”
  说完,他走过去,接过卫瑾瑜手里的靴子,帮着套到脚上。
  卫瑾瑜盯着他动作笑道。
  “谢将军,你想多了。”
  “我并没有介意任何事,你也不需要因为这些事向我道歉。”
  “而且,猎场的事,我没有帮忙也是真的,你就算就恨我,那也是再正常不过。”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因一道赐婚圣旨,才被迫绑在了一起而已。谢琅永远不会理解他,他大约也无法了解对方的一切。
  偶尔逢场做个戏,做完就一拍两散,彼此都轻松。
  如果要认真谈感情,不免要各种计较掰扯,可就太累了。
  谢琅不甘心问:“你若不是介怀此事,那封和离书,又是怎么回事?”
  “和离之事,不是我们一早就说好的么。”
  卫瑾瑜默了默,忽道:“谢唯慎,我们不要讨论这些事了,好不好。”
  谢琅也知再说下去多半又要不欢而散。
  此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便点头,说好。
  穿好衣服,又净过面,两人一道到廊下用早膳。
  谢琅将两颗水煮蛋都剥了壳,放到卫瑾瑜面前的碟子里。
  卫瑾瑜拿起一颗,慢慢吃着。
  谢琅忽笑道:“这回又该升官了吧。”
  “说不好。”
  “为何?”
  “我自然想升,可能不能升,除了圣上,还得看顾凌洲的意思。”
  督查院没有五品监察御史,再往上升,就得直接升四品佥都御史,他年纪到底小了些,也不知顾凌洲肯不肯让他这么快上去。
  谢琅自然明白其中关窍。
  道:“有你这样一员干将,顾凌洲没道理不给你升。”
  卫瑾瑜摇头。
  “那可不一定,我这回虽立了功,但也犯了他很多忌讳,这位顾阁老心里还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有上一世做参照,顾凌洲兴许觉得他是一把不错的刀,但真正欣赏喜欢的,可不是他这一款。
  闲谈能闲谈到彼此升官发财的话题,和以前比,到底还是有很多进步。
  卫瑾瑜转道:“别光说我,谢将军这回赈灾立了这么大功劳,也该升了吧。”
  “以后有什么打算,还在京南大营待着?”
  谢琅一笑。
  “不待着还能去哪儿。”
  “京南虽苦了些,但无人管束有无人管束的好处,最近,我恰好结识了两个不错的朋友。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认识一下。”
  “朋友?”
  “是啊,能出生入死,两肋插刀的朋友。”
  卫瑾瑜若有所思。
  京南那种地方,除了京南大营就是土匪窝。
  在土匪窝里交朋友,谢琅想干什么。
 
 
第065章 金杯饮(十三)
  见卫瑾瑜不说话谢琅问:“怎么,没有兴趣?”
  卫瑾瑜摇头,抬袖给自己倒了盏茶。
  “能与谢将军这等盖世英雄出生入死、两肋插刀的朋友自然不是一般朋友,这等机密事,我可不想知道。免得日后谢将军的朋友再出了差点要怪罪到我头上。”
  谢琅一愣旋即像抓住了某个重要证据道:“你还说你没有怨气。”
  “我没有呀,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卫瑾瑜把玩着茶盏,漫不经意回。
  谢琅也倒了盏茶,抱臂,目光深深若有所思望着对面少年郎道:“其实瑾瑜我现在忽然发现,你我未必不能握手言和一起谋事。”
  卫瑾瑜眼底毫无波动。
  “谢将军背靠北郡谢氏在上京城里又有一大群亲朋故交,好友知己就算再缺盟友也犯不上找我吧。”
  “那些只是酒肉朋友而已没有能谋事的。”
  “是么?”
  卫瑾瑜喝了口茶。
  “那你倒是说说你要谋什么?”
  谢琅:“我若说了你肯告诉我,你要谋什么么?”
  “我?”
  卫瑾瑜笑得纯良无害:“我的目的还不够明显么我就是要往上爬呀。”
  “越高越好。”
  像是料到这个敷衍的答案,谢琅一笑:“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是问你,你往上爬的目的。世人做官,无非为了功名利禄而已,可我瞧着,你倒像哪样也不图。那你做官,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与卫氏对着干吧。”
  卫瑾瑜:“想让我自己活得更快活,不成么?”
  “别总问我,谢将军,有本事你也掏心窝子说说实话,在这上京城里,当真没有与你一起谋事的人么?”
  谢琅:“没有。”
  卫瑾瑜点头。
  “既如此,你我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我对谢将军的事不感兴趣,也希望谢将军能收敛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别对我的事太在意。”
  “你我——只当个床上盟友,不好么?”
  “今日,多谢谢将军的好茶了。”
  说完,卫瑾瑜便搁下茶盏起身,往外走了。
  明棠已经驾车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卫瑾瑜出了东跨院,登上公主府的马车,谢琅方收回视线,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
  雍临牵了马过来,问:“世子爷,咱们也出发么?”
  谢琅却道:“不急,先去趟二十四楼。”
  雍临一愣,觉得自家世子一定是疯了。
  “这个时辰去二十四楼,世子爷您肯定会被人瞧见的,万一要是撞见那些御史可就完蛋了。您这官还要不要升了。”
  谢琅起身一笑。
  “我要的就是被他们瞧见。”
  “别废话,走吧。”
  出府前,又吩咐孟祥:“以后东跨院的灯,无论我在不在,天一黑就准时掌起来,浴汤也早些备好,随时烧着,不要等着他回来自己找你们要。”
  “早膳晚膳,也都让小厨房提前做好在灶上温着。”
  “你是侯府的老人了,如何照顾人,应当比我清楚。下次回来,别再让我瞧见黑灯冷灶的情况。太后把那两个女官召回宫里,不是为了给你们省事。”
  孟祥立刻明白这个“他”是指卫三公子,羞愧之余,正色应下,道:“世子爷放心吧。属下都记下了。”
  到底忍不住问:“外头那些传言……”
  谢琅冷冷道:“我与他是圣上赐婚,别说只是几句传言,就算我们私下里真的交恶,闹了不愉,我与他照旧是夫妻,他只要住在这里一日,谢府上下,就不能丝毫怠慢他。”
  他语气罕见严厉。
  孟祥跪了下去。
  “属下知错,也明白了。”
  这日早朝,天盛帝果然为户部粮仓一案顺利告破大行封赏,经凤阁审定后,天盛帝当朝宣布升卫瑾瑜为正四品佥都御史,原四位佥都御史之一的杨清则擢为正三品左副都御史。
  参与延庆赈灾事宜的官员也各有封赏,苏文卿年纪轻轻已高居三品侍郎之位,自然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往上升,皇帝便赏赐了其一座宅子和金银珠宝若干。谢琅修堤平乱有功,原本要升为从三品定远将军,然而因有御史参其仗着赈灾有功,玩忽职守,竟在回京南大营途中,公然撂下两营兵将,大摇大摆跑回上京,在二十四楼里与一群纨绔子弟群欢作乐,朝臣群起抨之,天盛帝不得不收回封赏诏命,仍让谢琅待在四品宣威将军的位置上,滚回京南大营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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