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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如果有醒酒汤,劳烦给我端一碗过来。”
  “是,公子稍待。”
  孟祥立刻让人准备去了。
  卫瑾瑜也懒得换衣服,先坐到榻上,揉了揉额。
  想,他真是喝酒喝傻了。
  喝了醒酒汤,又简单沐过浴,卫瑾瑜照旧看了一小会儿书,就熄灯睡下了。
  他咳疾尚未完全好,今日又吃了许多冷酒,便是睡梦中,也头疼得厉害,睡得不是很安稳。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双臂伸了过来,将他抱进了怀里。
  后背紧接着抵上一方滚热的胸膛,那胸膛散发的温度,犹如小火炉一般将他包裹着,透过衣料,将骨头里的冷意都给他融没了。卫瑾瑜只沉溺了一小会儿,便惊醒了,回头一看,果然对上一双暗夜里散发着灼亮光芒的眼睛,和一个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
  “想你了还不成么。”
  谢琅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卫瑾瑜半是讽刺半是奚落挑起嘴角:“闭门思过期间,偷潜回京可是大罪,谢将军,你这将军是不想当了么?”
  谢琅丝毫不惧。
  道:“瑾瑜,亏得你还是在朝为官的,我如今这将军,是越守规矩越难当,要是不守规矩,多被人捏到些无伤大雅的错处,说不准还能当得长久一些。”
  “昨日北境又传捷报,李淳阳的左翼军又被我爹和我三叔逼退了数里,这种时候,我自然要更玩忽职守一些,更混账不堪一些。”
  他嘴上如此说,眼底却没多少喜色。
  卫瑾瑜再明白不过。
  上一世,这份战绩里,应当有此人一份功劳的。
  如今堂堂的北境军少统帅,只能困在京南这个土匪窝里,和一个熊晖和一群土匪玩心眼,自然憋屈。
  卫瑾瑜把玩着对方衣襟,忽笑道:“玩忽职守也有玩忽职守的好处,听闻前几日,兵部新制的一批兵器,在押往京营途中,被一股凭空冒出的悍匪给截了去,那群悍匪来无影去无踪,个个武艺高强,兵部至今都没能抓到人,也没能把兵器抢回来。眼下兵部主事官员,正急得焦头烂额呢。”
  “说来也怪,这批兵器押送路线是绝密,寻常悍匪,怎么会知道呢。”
  夹着浅淡酒气的好闻气息隔着散开的衣襟熏在肌肤上,又热又痒,谢琅后背出了些汗,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低眸道:“户部粮仓里数百万石的公粮,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盗走,区区一批兵器,被人抢了又有什么稀奇。”
  “倒是你,这么大的酒气,又同谁喝酒去了?”
  “愿意同我喝酒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你要挨个盘问么?”
  卫瑾瑜说着,忽道:“你抱我抱得太紧了。”
  谢琅自然知道他指什么。
  夏衫单薄,寝袍也轻薄,那隔着衣料的触碰与磨蹭是那般清晰,暗夜里,一切触感皆被翻倍放大。
  滚烫在两人之间弥漫。
  一点火星,仿佛能将帐子都烧了。
  谢琅一动不动,眸光愈深,道:“松不了,你就忍一忍吧。”
  他一寸寸捏着那纤瘦如玉的腕,不经意却捏到一根缠着的类似绷带的东西,神色稍稍一变,问:“这是什么?”
 
 
第068章 金杯饮(十六)
  这样的细布缠在这样的位置,只能是包扎伤口。
  卫瑾瑜打了个哈欠,说没事想把手抽回来。
  自然没能抽动。
  因对面人不肯松手,捏得更紧了。
  卫瑾瑜只能道:“你捏疼我了。”
  下一刻,谢琅不由分说拉开帐子起身拨亮了灯烛。他长长的影子在床帐间晃动卫瑾瑜再度羡慕了下那优越的身量。
  “手伸来。”
  谢琅转过身眉眼凝着冷光,不容置喙道。
  大约刚从军营里回来的缘故,他身上漫着沉沉的刀兵戾气,这般沐浴在昏暗的烛光里,带着不容违逆的威势。
  卫瑾瑜看他片刻闭上眼便真将手伸了过去。
  谢琅将灯烛移近卷开绸袍袖口果见那纤瘦雪白的腕上,缠着几圈白叠布。
  “怎么回事?”
  他问。
  卫瑾瑜依旧闭着眼烛火一摇眼睫在面上投下一小圈扇形阴影,道:“不小心割伤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割伤手腕?”
  卫瑾瑜笑了笑道:“谢将军你这人可真是有趣不小心划伤手是很奇怪的事情么?大半夜的问这种无聊问题,是要给我重新包扎伤口么?”
  谢琅当真伸手去解打在一侧的结。
  卫瑾瑜终于也睁开眼睛偏头,蹙眉道:“你又发什么疯?我这伤口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你重新处理。”
  卫瑾瑜不想陪他玩儿了,要把手抽回去。
  谢琅自然不会放。
  片刻功夫,已钳着那只手,将结打开。
  白叠布一层层散开,到了最后一层时遇到了阻碍,因干凝的血迹将布和伤口粘到了一起。但从血迹面积,几乎已经可以判断出伤口的深度与长度。
  “怎么会这么严重?”
  谢琅脸色终于难看起来。
  带着这么一道伤,竟然还与人喝酒喝到大半夜才回来。
  卫瑾瑜没回答,而是道:“早说不让你白费力气了,帮我缠好吧,我缠一次不易。”
  果然是自己包的。
  谢琅问:“怎么不叫郎中?”
  “一点小伤而已,不用。”
  谢琅道:“瑾瑜,我只是在想,我们何时才能真正坦诚相见。”
  “坦诚相见?”
  卫瑾瑜品嚼着这个词,在心里冷漠想,下辈子吧。
  面上笑意不减,道:“我们如今还不够坦诚相见么?”
  谢琅:“差远了。”
  “以后一见面,就彼此先脱光了,那才叫‘坦诚相见’。”
  确定伤口已上过药,谢琅捡起细布,重新把伤处包好,最后不松不紧打了个结。
  卫瑾瑜抬起臂,就着照进来的烛光欣赏了一下新打的结。
  称赞道:“谢将军手艺不错。”
  “别贫嘴了。”
  谢琅站着,沉下眉道:“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许再到外面喝酒,冷饮也不许碰,每日晚膳,我会让孟祥按着郎中开的食谱,提前备好,若遇到夜里需要当值无法回府也无妨,他们会直接把饭食给你送到督查院。卫瑾瑜,你要是再敢到外面胡闹,休怪我不客气。”
  他仿佛下达军令一般,一条一条说着。
  自从双亲亡故,卫瑾瑜就很少有被人管的经历,他早就习惯了所有大事小事,自己一个人做主。
  可这个人,却总是喜欢管他。
  便故意挑衅问:“你要如何不客气?”
  谢琅直接熄灭灯烛,躺下,把人重新捞到怀里,仰面,带着些狠厉味道道:“你可以试试。”
  卫瑾瑜继续把玩他衣襟。
  热气漾在他耳畔:“谢将军,我好怕啊。”
  好不容易熄灭的火星再度迸溅起来。
  谢琅更紧把人搂住,警告道:“好好睡,不许找事了。”
  虽是警告,语气到底是低缓的,仿若哄劝。
  卫瑾瑜睁着眼睛,于黑暗中盯着那张脸,片刻后,便真的心安理得枕在对方结实有力的臂上,闭上了眼。
  第二日谢琅醒来,先问孟祥要了一桶冷水冲澡,只因怀里人有恃无恐,故意使坏,一晚上都在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说了几次也不管用,仿佛故意和他对着干似的。
  他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即使一夜没睡,也显露不出什么端倪,冲完澡,就披衣出来吩咐孟祥:“找个妥帖的郎中去。”
  他家世子无病无灾,这郎中只能是给里面的卫三公子找的。
  孟祥自打上回挨了训,凡是涉及到卫瑾瑜的事,都不敢怠慢丝毫,忙亲自去办。
  谢琅转身回屋,卫瑾瑜也已穿衣起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这人怀里暖了一夜的缘故,头疼症状算是彻底消失了,咳嗽也轻了很多,卫瑾瑜难得生出些神清气爽的感觉,甚至还有些留恋被那一身蓬勃热气包拢着的优质睡眠。
  两人一道在亭子里用过早膳,孟祥便带着郎中到了。
  谢琅亲自在旁边压阵,让郎中给卫瑾瑜重新检查了一下伤处,换药包扎。
  谢琅盯着每一个过程,也终于看清,那腕上是一道平整的割痕,从伤口形状看,多半出自剑、短匕或短刀之类的东西。
  郎中处理伤口的间隙,谢琅目光一定,再次看到那隐在宽袖间,若隐若现的一点朱红。
  大约是有日光照耀的缘故,那一点朱红小痣,颜色格外妖冶夺目。
  换好药,谢琅又让郎中开了些便于养伤的食谱,让孟祥连食谱和忌口之物一并仔细记下。
  卫瑾瑜整理好袖口,叹道:“大早上的,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一道小伤,弄出这么大阵仗,倒令我过意不去了。”
  雍临已牵了马过来。
  毕竟是违规回来的,谢琅无法在城中久留,吩咐完一应事,方走过去,道:“不用过意不去,我问过郎中,只要忌酒忌口,这伤口最迟十日就能愈合,等下回回来,我要检查的。要是给我发现你没好好养伤,后果你知道。”
  卫瑾瑜不免抬头打量着这人。
  他不过给他几分面子而已,这人还真管他管上瘾了。
  管他一时,又管不了他一辈子。
  不过看在这人昨夜给他当人形垫子的确辛苦了的份上,卫瑾瑜还是很给面子地没有反驳。
  **
  文怀良坐在轿中闭目养神。
  心里回味着昨夜那瓶奇药的神奇效果,虽坐在轿中,竟有坐在轻软云端的感觉,整个人都要飘扬起来。
  正心旌摇曳之际,轿身冷不防被狠狠撞了下。
  文怀良身体不受控制砸在一侧轿壁上,脑门生疼,当即怒道:“停!”
  随行管事忙叫轿夫停轿。
  文怀良捂着额从轿中出来,怒道:“你们怎么抬的轿子,想磕死本官么!”
  一个胆大点的轿夫道:“文大人,不怪我们,是刚刚过去的那群兵太凶了。”
  “兵?”
  文怀良捂着头往前一望,果见一列骑兵气势汹汹地往城门口方向去了,四周皆是马蹄扬起的烟尘。
  文怀良也被扬了满脸的土,跺脚要骂,被文府管家及时捂住了嘴。
  “公子,那人可不兴惹。”
  文怀良仿佛听到笑话。
  在这上京城里,除了卫氏、裴氏、姚氏三家和那些勋贵重臣,他还没听过他们文家不能惹的人。
  管家道:“刚过去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以嚣张跋扈著称的北境世子,听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连赵王雍王都惧他三分,公子何苦惹他。”
  “是此人?!”
  文怀良果然露出些忌惮之色。
  接着道:“真是奇怪,不都说此人去京南大营了么,这个时辰,怎么会出现在上京。”
  文府管事道:“这便是此子嚣张跋扈之处啊,听说他嫌京南大营太苦,只要寻着机会,就擅离职守,跑回上京饮酒作乐,根本不将军法军纪放在眼里。定渊侯在前方为国苦战,朝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样的疯子,杀起人来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公子且记着,以后遇着这人就远远避开便是。”
  文怀良最是惜命。
  听了这话竟生出些侥幸与后怕,当下也顾不上额头疼了,钻回轿中,催促着轿夫快行。
  到了礼部衙门,一进大门,文怀良就被一群同僚给围了起来。
  “文侍郎早。”
  “文侍郎可用膳了?下官那里有现成的茶水和点心,侍郎大人若不嫌弃,请移步用些。”
  显然,礼部上下已经得到了文怀良即将接任礼部尚书的消息,不仅低级官员,连和文怀良同品级的其他两个侍郎也特意走过来,一个说近来新得了几盆绿梅,文怀良若感兴趣,他可着人送两盆到府上,一个说家中夫人十分喜欢文侍郎的放牛图,问文怀良近来是否还有新作问世。
  人逢喜事精神爽,文怀良今日精神又格外爽,一双向来平坦泛青的鱼泡眼里焕发着奕奕神采。
  自然不止得益于即将高升的喜讯,更是因为昨夜新得的那瓶奇药。
  文怀良第一次见识这样高明的药,助他和两个娇妾酣战了一夜,第二日还能精神焕发,丝毫不感疲惫。
  衙门里一应琐事,自然劳烦不到文怀良。
  文怀良日常上值,不过是走个过场,顺便听亲爹文尚书耳提面命几句。
  到了尚书值房外,就见廊下跪着个人,身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胡子拉碴的,两个司吏一左一右站着,一个在抽那人耳光,一个问知不知错。
  来往官员对此显然司空见惯,都装作看不见,偶尔几个在心里生出恻隐之心的,也不敢表露在面上。
  文怀良进了值房,直接大剌剌往椅子里一坐,翘着脚问:“爹,那梁音又犯什么错了?”
  礼部尚书文尚坐在案后,道:“等爹致仕后,他就是你的马夫了。你且记住,驾驭这种人,只有用鞭子抽,用棍子打,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踩烂他那一身贱骨头,让他知晓尊卑贵贱,再无翻身机会,绝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
  文怀良忍不住问:“这人到底怎么得罪过爹?”
  文尚目中现出深沉恨意。
  “此事你不需要知道。”
  文怀良嘻嘻笑道:“爹,你既然连自己的马夫都给孩儿了,索性连另一样东西也给了呗。”
  “什么东西?”
  “就爹身边的那个丫头梅香嘛。”
  文尚大怒,捞起案上茶盏便砸了过去。
  文怀良吓得跳脚躲开。
  碎瓷片溅了满地,文尚气得面色酱红,指着文怀良鼻子骂道:“混账东西,以后你都是要当礼部尚书的人了,竟满脑子只装着这些淫皮贱货,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等将来你有了权势,成了文氏家主,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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