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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裴钧立刻不敢再说话忍着郁气一挥手,示意所有人往边上靠。
  “听闻这裴北辰可是个有名的冷面阎王,到滇南不过几月,就将那群夷人震慑得服服帖帖,没想到也有如此好脾性的时候。”
  “那是因为对面那个也是个有名的小阎王啊且更疯更狂这两个阎王撞在一切真打起来,可不是要两败俱伤。”
  好事者窃窃私语着。
  谢琅一身乌色玄甲高踞马上目光冷锐望着前方,朝李崖道:“去传话。”
  “就说本世子谢他裴大都督相让。”
  李崖领命策马上前一步朝对面拱了下手高声道:“我们世子谢裴大都督让路!”
  这一声整条街都听见了。
  裴钧气得按剑道:“这谢唯慎也欺人太甚!大都督给他三分脸,他还真当都督怕他了!”
  这间隙谢琅已经率领京南大营的兵马,慢悠悠自对面行来。
  双方交错而过时,谢琅停了下,望着前方兴叹:“裴大都督,真是好威风的称号,袁家的血,好喝吧?”
  裴北辰也望着前方。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自古皆然。”
  “袁家落到这个下场,皆是咎由自取。”
  “有功夫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不如想想,待会儿如此应付兵部的质询吧。被同营大将实名参奏,我可没你这样的本事。”
  谢琅唇角漫起一丝散漫笑。
  “本世子的前程,就不劳你裴大都督操心了。”
  他照旧一副懒散姿态,策马扬长而去,看得裴钧牙根发痒。
  **
  兵部衙署大门敞开着。
  因是京察期间,这阵子几乎日日都有武将进出述职,谢琅一行人到时,遥遥就看见一名兵部司吏正趾高气昂对着一名骑着瘦马衣着简朴的武将道:“凡是边将或武官回来述职,都得下马、卸刀、搜身,您要是不配合,我们是不能放您进去的。”
  武将争辩:“为何方才那二人可以佩刀进去,也不必搜身。”
  司吏冷笑一声。
  “敢问您贵姓?方才那二位,是姚氏公子,和姚尚书沾亲带故的,自然不必按照常规程序核验身份,您是么?”
  那武将被呛得面红耳赤,羞怒交加,愣是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李崖低声同谢琅道:“听闻兵部这群司吏最是狗眼看人低,凡是回来述职的武将,若是世家出身,有背景有人罩着的,他们牵马捧鞍,热酒热茶伺候着,那叫一个殷勤,若是出身寒微又不肯给赏钱的,便故意刁难,大雪天的,让这些武将脱去铠甲衣裳,当众搜身。听说有个品阶比较低的武将因为骂了他们几句,便被他们捉弄,整整搜了半个时辰的身,生生给冻得大病一场。”
  谢琅冷眼瞧了片刻,慢悠悠驱马上前。
  “哎呦,世子回来了。”
  一名司吏眼尖地瞧见了谢琅,立刻热络地迎了上来。
  并吩咐后面的跟班:“愣着作甚,快去端好酒好茶过来,让世子和诸位将士暖暖身。”
  谢琅圈着手中鞭子,道:“先不急,按着规矩,得先下马,卸刀,让你们搜身才行。”
  司吏讪讪道:“世子您就别打趣咱们了,旁人也就算了,世子勇武忠心,谁不知道。谁敢卸您的刀,搜您的身,小人第一个饶不了他。不过这马确实是不能进去,这一条,连姚尚书都得遵守呢。”
  说完,司吏小心翼翼觑着谢琅脸色。
  “还算懂规矩。”
  好一会儿,谢琅道了句,翻身下马。
  司吏暗松一口气。
  起初兵部司吏自然也没将这位世子太当回事,可自打上一回,谢琅回京,在兵部门口,当着一众主事官员的面将一个故意刁难他的兵部司吏狠抽了一百鞭子后,兵部上下,便再也无人敢怠慢得罪这位祖宗。
  何况这半年来,谢琅在京南大营建铁骑,重组飞星、流光二营,剿悍匪,将京南山头上的土匪们收拾得服服帖帖,只要是飞星营或流光营坐镇,京南之地可谓一片太平,昔日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的悍匪头子没一个敢轻易下山作恶,京南之地的百姓,简直恨不得给这位世子立一座生祠。昔日以贫瘠著称、猫嫌狗不待见的京南大营,如今竟也风生水起,隐隐有争京营风头的趋势,兵部在对待这位世子时,自然也得多考量一二。
  更别提还有北郡谢氏、定渊侯谢兰峰和北境三十万大军在后头压着。这半年来,北境连传捷报,北郡谢氏,几乎已经是无可撼动的存在,就连京中诸世家,也不得不顾忌谢氏这股力量。对待谢琅这个谢氏世子,就算暗地里以打压为主,明面上也得客客气气,免得开罪了谢氏。
  这间隙,下面人已经端来了热酒。
  谢琅将鞭子别到腰间,道:“酒就不喝了,赶时间,去哪儿述职?”
  他径直大步往内走去。
  “就在办事大堂,小人带世子过去。”
  司吏呵腰在一旁引路,并甚有眼色地吩咐将酒分给侯在外面的京南大营士兵。
  谢琅忽又停下,看了眼那还局促立在衙署门口的武将道:“让他一道进来。”
  “是。”
  司吏哪敢反驳。
  到了正堂廊下,一名主事官员掀帘从内出来,道:“入内述职,一律卸刀,请世子先卸刀吧。”
  谢琅这回没说什么,利落地卸了刀,丢到后面的李崖手里。
  李崖忙抱住。
  谢琅直接掀帘进了大堂。
  武将情况特殊,凡武将京察,无论边将还是京畿内外的武将,由吏部联合兵部与督查院一道进行。
  谢琅进到堂内,就见大堂里摆着三张长案,中间长案后坐着两名兵部官员,左边长案后坐着两名吏部官员,右边长案还空着。
  大堂正中摆着一张太师椅。
  谢琅环顾一圈,直接撩袍在椅中坐了。
  两名兵部官员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因按着规矩,述职时,前来述职的武将,因先朝本部兵部官员作揖行礼,再揖左右吏部官员与督查院官员。
  可这位世子,竟不行礼,直接大剌剌坐了下去。
  兵部官员虽有不虞,也没有发作,谁让这位一直是如此嚣张张狂的脾气。
  京察武将,要三方官员都到齐才能开始,坐堂的兵部官员问下面主事:“督查院的人还没有过来么?”
  主事答:“已经派人去催了。”
  “督查院那边说,临近年关,他们院中事务繁忙,已经尽力调配人手,配合咱们这边了。”
  正说着,廊下传来脚步声,主事忙道:“来了。”
  顷刻,厚重的帘子掀开,一道绯色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无论兵部两名官员还是吏部两名官员,都露出极为微妙的神色,同时想,督查院怎么把这位给派来了。
  这可有点……太尴尬了。
  还是负责接待人的主事官员率先反应过来,向来人道:“卫御史,这边请。”
  谢琅原本在以手敲击扶手,听到这个称呼,动作倏地一顿。
  转头,果然见年轻御史容颜清冷若玉,一身绯色广袖官服,长身玉立,出现在堂中。
  卫瑾瑜目不斜视在右侧案后坐下,同另外几人道:“杨御史临时有事,只能下官一人过来,应该没问题吧?”
  吏部官员道:“督查院有御史在即可,没有问题。”
  审查正式开始。
  坐堂的兵部官员率先发问:“谢世子,请先向各位堂官自陈一下你的情况吧。”
  问完,堂中一片寂静。
  谢琅眉骨微垂,手指敲着扶手,仿若未闻。
  兵部官员不免有些尴尬。
  吏部官员看不过去,接着问:“谢世子,请你先自陈情况。”
  依旧无人应答。
  京察期间,这些负责审查的坐堂官走到哪里,都是被奉承着的存在,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视他们为空气。
  吏部两名官员惊怒之余,顿时也有些窘迫。
  时间一点点流过。
  坐在右侧案后的卫瑾瑜终于面无表情掀起眼帘,问:“谢将军,按照规定,凡武将述职,都需提前上呈自陈书,你的自陈书何在?”
  谢琅终于抬起眉眼,凌厉双眸灼热如无数火焰腾烧,回望过去,唇边漫起一丝笑。
  “忘记写了。”
 
 
第094章 惊风雨(六)
  堂中静了静。
  卫瑾瑜偏头看了眼负责记录审查过程的官员淡淡道:“没有自陈书,按照规定,记一过。”
  那官员颇为震撼地望着卫瑾瑜在对方清冷淡漠目光威压下,应是。
  提笔一瞬,依旧忍不住偷偷觑了眼大剌剌坐在太师椅中的谢琅。这位世子出了名的嚣张跋扈连自陈书都敢不当回事直接交白纸,能容忍旁人直接给他记过?
  要知道,记过超过三次,京察就可直接判定为不合格了。
  何况这二位的关系,还那般微妙不一般已经不是简单的死对头三字能够概括。很难说会不会故意趁这机会公报私仇给对方使绊子。
  然出乎司吏意料听了这话谢琅只是低头轻笑了声,未置一词看模样竟是打算认了这一裁断。
  司吏抖着手在自陈书一项后用朱笔勾了一下代表记过一次。
  卫瑾瑜接着道:“既无自陈书,就请谢将军按照规矩当堂陈述一下任职期间的功绩与过失罢。”
  “好说。”
  谢琅抬手唤了声:“李崖。”
  “在!”
  李崖第一时间抱剑走了进来。
  谢琅:“战报都带着没?”
  “禀世子全部带着!”
  “给卫御史挨个念念漏掉一个字军法处置。”
  “是。”
  他照旧只提卫瑾瑜一个人视另外四名兵部吏部官员为空气。
  李崖亦只朝右侧案后的卫瑾瑜恭施一礼,当真从怀中掏出一沓战报展开,高声念道:“六月十六,昭勇将军率精兵两千,于高阳山下剿灭悍匪三百,生擒匪首二人,麾下精锐无一人死伤。”
  “六月二十五,昭勇将军精兵一千,夜袭高阳山匪寨,夺回珠宝两箱,被掳民女十数名,上等云缎数百匹,另有粮食若干车,在与匪首酣战过程中,将军身先士卒,右臂被暗箭所伤,将士轻伤百余人,重伤二十余人。”
  “七月初一,大将军熊晖率兵剿匪,误入悍匪陷阱,伤亡惨重,昭勇将军率飞星营支援,大败贼匪,成功救回熊晖并熊晖两名美妾。”
  “……”
  从六月到腊月初,大小军报合起来足有三十多份。
  李崖足足念了一刻功夫,方念完所有军报。念罢,他再度恭行一礼,退出了大堂。
  谢琅唇畔含笑,看向端坐在案后的如玉身影:“如何?卫御史可还满意?”
  他语调是极随和,甚至可称温柔的,要不是其他官员实在太清楚两人之间的过节与特殊关系,简直怀疑这是在同情人说话。
  卫瑾瑜目光依旧清冷如一潭冰:“谢将军战功如此勋著,为何不写自陈书?”
  “方才不是说了么,忘记写了。”
  “三日内补上。”
  谢琅笑着点头。
  “行呀,既是你卫御史想看,我就是晚上不睡觉,也得写出来。”
  卫瑾瑜收回视线,转望向另外几人:“本官想问的已经问完,剩下的,由诸位大人来问吧。”
  兵部官员第一时间接过了话茬。
  道:“谢世子,接下来,说一说你麾下飞星营大将王青实名参奏你贪墨赃款,私铸重甲,用以建造铁骑一事吧。”
  两名吏部官员亦端严了神色,不掩得意望向坐在椅中的谢琅。
  他们都明白,直到此刻,今日这场京察,才算进入到了正题。私铸重甲是何等大罪,一旦此事为真,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此子哪里还猖狂得起来,连谢氏都得跟着受牵连。
  谢琅往椅背上一靠,轻蔑一笑:“这纯属屁话。”
  他这意思,既像说举报者说的是屁话,又像说那兵部官员说的也是屁话,一句话,把两边都骂了。
  兵部官员脸色越发难看。
  坐在左侧案后的一名吏部官员见状清了清嗓子,道:“谢世子,请你端正态度,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京察期间,您的一言一行,可都是要记录在案的。正巧也当着卫御史的面,将此案好好审理清楚。”
  他故意提卫瑾瑜和督查院,显然是想提醒谢琅,有这么一位死对头和仇家在,今日这一关,别想轻易过。
  不料谢琅还未开口,一道清冷声音先道:“刘侍郎此言差矣,只是参奏,未有实证,未立卷宗,不能称之为案。”
  “另外,兵部与吏部,亦没有审案之权。”
  “本官今日过来,只是协助京审,并不负责审案。”
  吏部官员原本是存了让二人相斗,坐收渔利,顺便送个人情给卫瑾瑜这位卫氏嫡孙,没料到反被对方呛了回来,讪讪道:“卫御史所言极是,是本官口误了。”
  “谢世子,你既然不认此事,那飞星、流光二营的重甲从何而来?七月初一那场战事,你呈递给兵部的战报中称,缴获珠宝两箱,可据王青说,你当时分明缴获了五箱珠宝,另外三箱珠宝何在?七月之后,飞星、流光二营都配备了重甲,这批重甲,是不是便是用那三箱赃款所铸?”
  众所周知,这半年间,谢琅之所以能镇压住京南山头上的悍匪,全因重建了飞星营、流光营两支重甲铁骑的缘故,京南大营这半年的风头,都是由这两支铁骑而来。如果这两支铁骑所用重甲,皆是用赃款私铸,那便是意图不轨,有谋逆之嫌。
  吏部官员这一问,可谓直击要害。
  谢琅唇角蔑笑更甚。
  “本世子倒也有一个问题问尔等。”
  “飞星、流光二营七月已经换甲,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不立刻对此事提出质疑,将本世子拘回兵部审问,反而要等到这会儿?怎么,是七月时觉得没问题,现在又觉得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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