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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翻车了(古代架空)——白走

时间:2024-07-27 07:50:38  作者:白走
  如烟花绚烂,林落却无暇去看。
  待林元烨走回,适时李素芸忽然由侍女扶着站起,对林元烨道:“我去找你阿父。”
  “阿母?”“阿母?”
  连着的两声是林青窈和林元烨一起。
  可话落后,二人又向来知晓李素芸的决意无法更改。
  且,他们从小就知晓,李素芸出身西洲,是镇守一方的永安侯的掌上明珠,自小鲜衣怒马的不止少年郎,李素芸也是如此。
  舞剑弄枪,李素芸无一不熟,不过是嫁人后才洗手作羹汤。
  可纵使如此,林元烨还是担忧。
  旋即他再道:“那我和阿母同去。”
  李素芸却摇了摇头:“你在此处守好你的……两个妹妹,无用担心我。”
  说罢,她向船中走去。
  李素芸走了,适时林落脑中混乱,坐也不适,他便站起身来,想去船舷边透口气。
  “阿姊,我扶你。”
  林落身边的侍女早就不见踪影,林青窈身边的侍女也已死在了船中。
  此时林青窈看林落单薄得似要摇摇欲坠的身躯站起来,便也起身,去扶。
  林落没说话,是无暇去拒绝林青窈。
  只是……
  二人刚走至船舷边,忽见一道黑影蹿上。
  那黑影见有两人发现他,便伸手去拽。
  “你——”
  拽的是林青窈。
  不防林落被连带着,身子也向船舷外倒去。
  骤然的倾倒让他无法思索,只见翻过船舷前,视线唯一看见的是林元烨的身影,以及林元烨身后冒出的无数水匪。
  “小妹!”
  熟悉的称呼,伸来的手。
  拉住的却是林青窈。
  好像没有什么意外的,林落一早就知道。
  林元烨的小妹不是自己。
  重午的那副丹青上,也不是什么表妹。
  是林青窈。
  “咕噜……”
  失重后便是落水,本该巨响的落水声在周遭的嘈杂下尽数湮灭。
  林落不会水,也没有力气挣扎。
  便只能在水下睁着眼,看着一串串似乎是从自己口中溢出的气珠上浮,他往下沉。
  林落是很想活的,但此刻的他只能向上伸着手。
  无力。
  火光将水下照得好明亮,让他能够看清周围一具具被抛下来的尸首,甚至还看见一具尸体在向他而来……
  胸口被挤压得难受,林落眼前也变得模糊。
  只感觉到有一道黑影越来越近,而后——
  一道力道将他揽带,紧扣住了他的后脑。
  渡气的吻只让林落有所缓解,却还是没看清眼前人。
  那双眼太近,隔着柔柔的水,也好冷。
  *
  入眼,是陌生的床帏。
  周遭萦着淡淡苦味,还有一丝浅淡好闻的茶香。
  很熟悉。
  略有不解,微微转首,林落旋即便见屋内案几上有一人跪坐案前,执卷品茗,怡然悠闲。
  是……裴云之。
  初初醒来,思绪还有点混沌,但林落下意识便开了口。
  “二郎……”
  只是刚开口,便听自己嗓子沙哑,几乎不成调。
  林落忙收回了声音。
  却见远处的裴云之已然察觉,放下了竹卷,起身走来。
  “还难受么?”
  一双手轻轻抚他脸颊,似在试探温度。
  裴云之面色淡漠,语调却温柔至极。
  “不难受。”林落眨了眨眼。
  是真的不难受。
  水下的记忆犹还存在,那时虽然窒息濒死,但此刻林落是真的不难受。
  思及水下,林落思绪稍稍清晰了些。
  于是又问一句:“是二郎救了我?”
  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需要询问,可……
  还是需要问一下的。
  “你觉会是旁人吗?”裴云之唇角微微勾笑。
  这便是他了。
  “当然不会是旁人,只有二郎对我如此好。”
  林落讨好般在裴云之掌心蹭了蹭。
  “只是……二郎为何会在此?”
  时机还那么恰好救了他。
  裴云之比他先离开东郡将近一月,不是说有事吗?
  如今为何会在来往邺水的江上?
  “路过。”不欲过多解释,裴云之只如此道。
  林落闻言,知晓是裴云之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
  不过想来……一介风流庶子如此天南地北的跑,能是何因?
  旋即裴云之便听林落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
  “这条水路不通洛阳,二郎如此路过来路过去,可是又去何处找了可心人儿?二郎今日救我……竟是没在温柔乡里将我忘了呢。”
  这吃味的话,偏生裴云之不能反驳。
  于是他只反问:“如何忘呢?”
  这般嘴甜如蜜又聪慧无比的人儿,天下谁人能比得上?
  自是忘不了的。
  裴云之的这个话这个意思林落懂,但不信。
  谁能信呢?
  不欲再说这个,林落便换了话头。
  再问:“二郎路过救了落水的我,林氏众人可知此事?他们如今可还安好?水匪可退了?”
  落水的地方距离船也不过几米,想来裴云之是看到了林元烨放的旗花便来。
  恰是遇见他落水,才救。
  所以现在是过去多久了?他是在裴云之的船上吗?
  林落有一肚子的疑问,裴云之却不急不忙。
  将林落扶起靠坐着,他自一旁小桌上端了碗晾得温热的药汁来。
  “先喝药。”
  话间,裴云之舀了一勺药汁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伺候起人来也未有半分不妥。
  林落张口含上,嫩色的唇瓣淡红,将褐色苦药咽下后与瓷白的勺相叠一瞬又离开。
  苦涩让其眉尖微蹙,却没空嫌弃,只翘起眼睫,看他。
  再舀了一勺,裴云之终是开口,道:“现下距离你落水不过两个时辰,我是借乘琼州牧的艨艟而行,因当今圣上最忌结党营私,于是在琼州牧派人去林氏船上剿匪时,我将你救下,乘了小舟离开,如今在临川城外的一个山庄里。”
  “林氏众人不知此事,他们如今入了临川,琼州牧与临川太守正在江上寻你的下落。不过无用忧心,明日一早我会让附近的鱼户送你去临川寻他们。”
  不疾不徐说着话,待裴云之说完,药碗也见了底。
  将碗搁置一旁,裴云之再转过眼来。
  忽敛了几分笑意。
  他道:“现在该我问了。”
  一月前与林落匆促一见,他便去了建业销假任职。
  堆积的公务方处理完,又随着天子去了邺水。
  近来不过回了建业一趟承办祭祀先皇一事,没成想乘琼州牧的艨艟一道再去邺水的路上竟会与林氏的船只相遇。
  恰还是遇见了水匪的船。
  裴云之倒是知晓林氏此行是去述职,却不明竟会带上林落。
  艨艟隔得稍远时便见一道纤细身影落水。
  裴云之从未想过他有一日竟会心跳如此紊乱几欲窒息……
  呼。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裴云之不想再感受第二遍。
  现下想起,指尖还有微颤。
  垂在袖中的手紧攥,裴云之问:“落落,你为何会在此处?”
  裴云之的声音本是清冷的,可偏生“落落”二字在他口中,多了几分扭缠的旖旎。
  惹得林落心中一顿,似是停了一瞬。
  他结巴起来:“你、你干嘛这样唤我?”
  声音是还带着点哑的又小又娇。
  裴云之却没说话,只看着林落。
  冷淡的眼底尽是深沉墨色,像是藏着无底的暗河,晦暗不明。
  这分明是辨不分明意味的目光,林落对视着,却忽然有一瞬,觉其好似摇摇欲坠。
  林落实在看不懂,但他想了想。
  倾身,抱住了裴云之。
  下颌轻轻搁在其肩头,林落小声回了裴云之的疑问:“是圣上说怕我不合裴长公子心意,想要让我前去,任裴长公子相看一下呢。”
  唔……那日林青窈话里差不离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到这个,林落便声音更低了。
  “二郎,为何这么久了,你还是未和裴长公子言明替娶一事呢……”
  是不是不想娶他呀?
  这话林落只闷在肚子里,不敢问。
  怀中落下的温度是那么轻,却又抱得十分紧,惹人气息微滞一瞬。
  有一缕发丝随着林落动作落到裴云之袖口,他悄悄勾住。
  才淡声道:“如此岂不是正好?这回你去邺水会见到长兄,趁你我二人还未成事……你可有想再去诱长兄试试?”
  “他为裴氏长公子,若是怜你,你所忧之事,他能全然为你解忧。”
  好端端的,又说起这个来了。
  纵使此刻裴云之看不见,林落还是忍不住瘪了瘪嘴:“二郎可是在试探我?明明都说好了替娶,郎君如今是想反悔了?”
  话声里有些许哭腔,裴云之指尖动了动,将发丝勾紧了些。
  “……自然不是。”
  “那不就成了。”林落霎时收了哭意,言之凿凿:“二郎可莫要再试探我了,我虽唯有嫁与二郎才有唯一生路,但并不代表,我对二郎全无真心,先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倾慕二郎之心昭昭呢。”
  拥着裴云之的手臂紧了紧,如同被轻飘的云裹住。
  小嘴也甜得很,若他是庶弟,定是心动了。
  可,他不是。
  虽然他此刻也微有心悸。
  但……
  唇角抿直,勾不起一点儿弧度。
  裴云之只抚了抚林落的发丝,不再言语。
  *
  待裴云之从屋内出来之时,已是四更天。
  守在廊外的侍卫见裴云之,抱拳见安后,道:“长公子,琼州牧方才传信来问您为何要隐藏身份?不过是借船行水,论不上结党营私,为何要惧林氏知晓?”
  且裴氏与琼州牧结盟一事,林氏早已知晓。
  林氏未有证据,又能如何?
  “如今形势多变,需谨慎行事。”
  将回了琼州牧的话说完,裴云之顿了顿,又道:
  “这两日在此处,唤我二公子即可。”
  漆黑夜间,侍卫看不清裴云之神色,唯听话声冷清。
  不明为何要如此称呼,但侍卫遵命。
  “是。”
  *
  昨夜被裴云之救下后短暂醒来一会儿喝了药,林落便又睡了。
  这一觉林落睡得并不安稳,不过醒来时已是隅中了。
  此时恰逢一个侍从端药进来,见林落醒了。
  他将药碗置于床边桌案上,而后道:“郎君稍等,长……二公子马上就来。”
  “……嗯。”林落没想到裴云之的侍从还挺会审时度势的。
  于是在等待裴云之的间隙,林落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嘶,还是和昨日一样的苦味。
  抬眼看了看房门处,见还未来人。
  林落下床,抬腕将药都倾倒在了屋内的一盆君子兰中。
  再放好药碗,上床盘腿坐着。
  少顷,房门被推开。
  裴云之和一个发须全白的大夫一同走了进来。
  裴云之方靠近,眸光掠过床边空碗,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自己把药喝了?”
  “嗯嗯。”林落正坐床榻上,点了点头。
  模样很乖,但闪烁的眼里有几分心虚。
  并未再询问,裴云之退开身,让大夫上前。
  乖巧伸出手腕任其把脉,待是大夫向二人禀了暂无大碍之后裴云之向其颔首,再遣侍从送人离开。
  旋即落座床边。
  一旁侍从端着木盘,其中搁置着各色清淡菜式。
  抬手将其间粥碗拿着,裴云之姿态优雅地舀了一勺,又配上小菜点缀,这才递至林落面前。
  “呛过水后难免会嗓间受损,需吃些温热清淡的膳食,送你回去的鱼户已经安排好了,用完膳后你便可以回去了。”
  听着裴云之的话声,林落乖乖张口含下。
  不过他一边吃,一边看着这粥,想起来个事,便含糊开口。
  “二郎,上回送你的角黍,是丢了还是吃了?”
  本是不想问这个的,毕竟如果人说丢了,他可要伤心了。
  可他又觉着不会。
  “吃了。”
  果然。林落略略勾唇。
  待口中食物咽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裴云之又递来一勺。
  张口,含下吞咽。
  林落又道:“听闻裴长公子在邺水,看二郎去向也是邺水,可是为了说替娶一事呀?”
  “……嗯。”
  三两句离不开此话,裴云之实属无奈。
  林落眼眸霎时锃亮。
  终于要说了!
  “真……”
  还想再为其出谋划策,林落话音只是刚出,却见裴云之本是垂看碗勺的眼掀起,嗓音微凉:“落落,食不言。”
  “唔……”话连着食物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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