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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翻车了(古代架空)——白走

时间:2024-07-27 07:50:38  作者:白走
  静静对望了一会儿,终是抿了抿唇,再启。
  “是,我是在生气。”
  倏尔嗔了眼裴云之,林落说:“方才我一回院子就见着侍从们把院子里挂着的红绸都撤走了,他们说是你吩咐的,你吩咐这些作甚?是悔了娶我了?”
  话问出,周遭似有凝滞一瞬。
  连带着落日余晖都流转不动光辉。
  “不是。”
  默了默,裴云之才道:“若你喜欢,我便再让人挂回来。”
  静默的时刻并不长,裴云之也并未解释。
  但林落看着那沉寂的眼眸,似是看出了答案。
  “……”
  回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林落也无言片刻。
  不明白这个高居云端的人为何总似有若无地露出点似是真心的东西,半分不像他以为的裴氏长公子那般。
  也不像成婚前那般。
  他心底忽有些烦躁。
  “夫君,我饿了,我们去用膳吧。”
  ……斜阳暮色终于沉下,入了漆黑。
  夜间,裴云之拥着林落,舔吻着他的肩颈。
  似想拆之入腹,却又怕人疼,便只敢吮了吮。
  床帏映着交叠的身影,有一只手在低吟中探出,拽着帐,却让人动作顿了顿。
  “还……在生气吗?”帐中淡冷声线迟疑地问:“为何不愿攀着我?”
  那纤细的手宁愿去拽那纬帐也不愿碰他。
  突然放缓的动作让人感受得更仔细,林落不禁轻轻吸了口气。
  恍惚了一瞬,待回神发觉裴云之似是不等到他回话便不愿动时,咬了咬声。
  “当……然!”
  手自纬帐上收回,又猛然拽住眼前垂下的长发。
  酸软的手臂力道并不重,只将人拉近几分,恰好能清晰看见他如叠春波的眼。
  看着那即便是沾染了华光却依旧清冷的眉眼,林落问:“夫君,来洛阳时,船上喜娘与我说,你连通房都未曾有一个,不通此间情好,可是真的?”
  “嗯。”裴云之应声。
  却不防下一瞬被扯住的发尾紧了紧,只见眼前小人儿凝眉,瞪他。
  “既然不通此间情好,先前你还如此什么铃铛、银环的……不知羞!”
  即便是在杂卷上,林落也从未见过男子之间是用这些物什的。
  只是当时以为‘裴氏庶子’经验足,便没多问。
  不过骂完,林落才又想起投身一事是他主动。
  便又撇过脸去,不看裴云之。
  怕露了怯。
  才知原是此事,裴云之俯下身亲了亲那软软的脸颊。
  轻笑一声:“嗯,不知羞。”
  怀中白玉般的肌肤闻言更为蒸腾了热泛着粉,软而又软,潮着水汽。
 
 
第56章 建业
  *
  九月, 十里金桂满。
  因在洛阳听学过几年对此地颇为熟悉,于是这次来贺礼,徐清凌和齐羽玉便并未隔日便离开。
  而是在此小住了些日子。
  本是想寻空再与休婚假的裴云之再小聚一下, 却不明无论如何也将人请不出来。
  恰逢城外山上一片桂林开得正盛, 只好就二人前去赏花。
  云海尘清,山河影满。
  还未走近种着桂花的林子, 二人便在回廊里闻到了芳香怡人的桂花香。
  此处山上不对寻常人开放, 这也使得走在偌大的后山林子里,并未遇到什么人。
  齐羽玉正折了一枝桂子放在鼻尖轻嗅, 徐清凌忽见远处有人。
  “清凌, 你看那是不是云之?”
  闻言看去,只见桂子树下两个人正并肩向一旁小亭走去。
  亭外。
  有二人并肩而行, 向着有侍从候着的凉亭走去。
  步间,裴云之忽伸手摘下林落发丝间的一粒桂花, 垂下眼看着身边人:“落落,为何不说话,可是不喜欢这儿?”
  自来此, 林落便一句话都没说过。
  “不是不喜欢。”听见裴云之问起,林落微微蹙眉:“夫君, 前日你带我去马场, 我着男衫也就罢了, 应也不会让人生疑, 可今日来赏花……你还让我着男衫作甚?不怕被人瞧见么?”
  林落实在不解,他都与裴云之说过数回了。
  他并不在意平日扮女相陪裴云之出门示人, 毕竟他明面上的身份到底是个女郎的, 如此也不用让旁人生疑。
  可不明裴云之却说什么“如今在洛阳,无人会疑你, 自在些便是”,这般就哄着林落今日又穿了男衫。
  本以为今日出行又会是像前几日那般,或是去画舫独处泛舟,或是去马场骑马,抑或是去郊外射猎……总归是让人瞧不见,或是服饰让人瞧不出什么大错的。
  毕竟女子骑射所着的服饰与男子相差无几。
  但今日下了马车他才见是来了一处桂花林。
  此处并未设私邸,想来任谁都能前来。
  林落唯恐让人瞧见了他这样与裴云之在一处,便能认出他的身份。
  拧着眉的碧衣少年发丝在浓郁的桂花香味中,隐隐在裴云之鼻尖散发出一丝属于林落独有的恬淡香气。
  金黄的桂子林,浅绿衣裳的色彩冲撞更显得林落肤白胜雪,俏丽如三月春色。
  削瘦的人儿立在那,面上似是委屈又似是恼怒地嗔着裴云之,却不明直教人想欺负得更甚。
  眼眸喑黯看着林落透着粉红色的耳尖,裴云之忍住想要轻轻咬上一口的冲动,只将人牵得更紧。
  他说:“是我思虑不周。”
  话是这般说,裴云之眼里却没丝毫歉意,而是勾了抹笑。
  他没将此处为裴氏所有告知。
  话间,二人已迈入小亭中。
  “作为赔罪,方才已让人去挖了前些年在此处埋的两坛糯米酒,此酒醇厚甘鲜,一起尝尝。”
  此时有侍从走来,放下了两坛酒,以及酒盏。
  少见裴云之不饮茶,而是说要饮酒。
  敛下了方才的心绪,他看着那刚从土里挖出的酒。
  看起来年份有些久。
  唔……
  “好吧。”林落应声。
  那就尝尝吧。
  倒好了的酒,林落还没去拿,便见裴云之尚还站着,便端盏一口饮尽杯盏中甜香的桂花佳酿。
  而后垂首,林落的脸被捧起。
  两片温热相贴,唇舌中是有些辛辣的酒味。
  不知是酒味太过呛人还是有舌尖划过林落的齿缝,让他浑身一颤,手臂后知后觉的推搡着裴云之的肩膀。
  纵使这些日子来,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
  可此刻是在外面!
  只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过小。
  清冷的气息凑近,已然极富技巧的深吻让林落意乱,见反抗无用,他最终失力的软在裴云之怀中,破罐子破摔的任其予取予求。
  裴云之的吻带有侵略性,许久才停了下来。
  轻轻喘息着以额相抵,看着眼前小人儿被吻得满含春水的眼直直看着自己,眼中波光潋滟,眼尾晕染了薄粉,煞是好看。
  于是裴云之再一次地、轻柔地吻上了林落红润的唇。
  “云之!”
  一道声音却让刚贴上的唇骤然分开。
  怀中身躯受惊地在他搂抱中钻了钻,才怯怯看向声源。
  微侧过去,裴云之缓缓将头摆正也看向来人。
  他仿若初冬凝雪般的清冽眉眼间带着的是丝丝意味不明的暗色。
  待看清来人是谁,他唇角似有若无地微勾起,不是愉悦,而是结了霜。
  而此时也看清走来的两个熟悉面孔的林落脸刷一下就白了,连忙回首抱紧了裴云之,借他身躯掩盖衣襟与腰饰,唯恐让人看出他今日所穿不是男衫。
  好在发丝并未束冠,而是随意用簪子挽了半截。
  “都怪你,来人了。”
  趁人还未走近,林落扁了扁嘴。
  即便手上是亲密抱着的动作,可他越想越委屈,眼中不自觉的氤氲了雾气。
  凉亭中淡绿薄衫的削瘦少年垂着眼,挂在睫尖的晶莹如天色初阴落下点滴水珠。
  “我们已经成亲了,他们并非多嘴之人,告知也无妨的。”
  亭中沉默半晌,冷冽的声音终于自头顶传来,林落闻言却是连忙阻止。
  “现在不要!”
  他为男子一事,如今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更没必要让这二人知晓。
  他总是要离开的,如此也好保全了裴云之的名声。
  见林落不愿意,裴云之自不勉强。
  随后只听见轻叹:“好,现在不说。”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片刻后齐羽玉和徐清凌走近。
  与二人见安。
  裴云之颔首示意,而林落仍埋首于怀中,由裴云之抚着脑后,衣袖遮盖住脖颈发丝。
  只有一点儿垂在腰间的发尾露出。
  于是齐羽玉旋即生疑:“云之,你夫人这是怎么了?”
  感觉到怀中身子随话声动了动,裴云之并未回答,只响起凉凉的声音。
  “你们二人怎么在此?”
  “自是来此赏桂。”
  齐羽玉闻言笑吟吟的,又道:
  “我们二人好不容易来一回洛阳,你又好不容易得一回假,本还想约你再见的,没成想你自成婚后除了去官署办公,便是天天在家中与夫人新婚燕尔,到底是成了亲的人,如今洛阳人人都知你极宠夫人,又是日日相陪,又是闺房描眉……怎么,你如今把少夫人按在怀中不让我们看是何意思?”
  “可是今日给夫人描眉没描好?”怕人看了笑话。
  照理说林落是不怕给齐羽玉看见相貌的。
  毕竟从前在湘青堂,齐羽玉见过他女郎模样。
  可偏偏坏就坏在齐羽玉也见过他穿男衫的模样。
  恰恰今日裴云之确确为他描了眉。
  是将刮细了还未长出的眉描粗。
  齐羽玉与徐清凌二人一见,定是瞒不过去了。
  林落所忧裴云之也知晓,便应了声:“嗯。”
  旋即再不给二人插话的机会,他道:“东处还有小亭,你们去那边赏。”
  冷然的眸神态十分疏离,刹那间在徐清凌垂看林落衣摆又望桌上酒坛时若有所思的面上掠过,惹人回神。
  徐清凌倏尔拉住还要说什么的齐羽玉。
  “走吧,别打扰云之了。”
  见二人声响终于远去,林落这才从裴云之怀中退出。
  却没说话,只脩然坐在一旁石凳上,端起杯盏一口饮下。
  缓解了几分心绪。
  待落盏时,他无意一瞥。
  只见一旁酒坛上好似写着酿酒之时的年份。
  有些久远,只看了一眼,林落并未将其放在心间。
  *
  九月廿一,霜降。
  此时婚假不过才去半月,建业忽有雁信传来。
  ——天子遇刺垂危。
  这并非小事,作为太常的裴云之该是要立即前往建业操持祝祷祭祀。
  彼时林落正与裴云之在屋中用膳。
  侍从急来相报,裴云之却不急不缓“嗯”了声便挥退了侍从。
  对此林落也并不意外,官场之事,瞬息万变。
  与他有关,却也无关。
  林落只在侍从离开后停筷看向裴云之。
  “你要走了,我要去吗?”
  “落落,你想去吗?”
  裴云之抬眼望林落,眸光波澜。
  建业,不是什么好地方。
  虽说待婚假休完,裴云之也该是要带着林落去建业的。
  可至今他还未想好,到底带不带林落去。
  如今日子骤然提前,裴云之便问林落。
  唔……
  不明白裴云之为何这么问。
  难不成裴云之其实不想让他去?
  也是,他若跟着裴云之,那他身边的林氏侍从也要跟随而去。
  裴云之定是不想的吧。
  可新婚夫妻该是要相随而去的。
  裴云之常年在建业任职,夫人若不去,这像什么话。
  林家也不会允的。
  于是林落点了点头:“想去。”
  “好。”裴云之答应得很快。
  天子遇刺一事传来,裴云之当日便要启程了。
  只是在侍从为林落收拾东西之时,裴云之却将他带出了府邸一趟。
  向院中侍从说的是带林落去裴氏主宅拜别双亲,却在门口上了马车。
  掀帘看着窗外出了城,林落不解问:“夫君,这是去哪儿?”
  车外滚轮声因急促很响,险些吞没了他的声音。
  坐在车中软垫上,裴云之为林落系上了一件披风,才道:“去一处别苑。”
  “落落,如今圣上遇刺,建业之内短时间不会太平,此行凶险,你先在此小住几时,待建业稍稍安稳,我再派人接你去。”
  裴云之解释:“且,你随侍之人都是林氏探子,先前顾及圣上并未对其有所动作,如今趁圣上病危之际,林氏忙着扶持慎王再顾不及这边,是时候借此行一起除掉了。”
  “我会安排与你身形相似的女子覆上面纱,假作此行你与我同去。”
  并未因林落是林氏子便对其隐瞒,裴云之的坦率一时让林落有些无言。
  秋夜寂寥,裴云之那双深邃的眼眸近在眼前,像是浸在湖水里的墨玉,清澈见底。
  马车似乎行到了水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入耳。
  像是一颗正在被冲刷洗净的真心,没有欺骗。
  可林落撇开眼,没有看下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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