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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艾萨克真的是个疯子,他把仇恨罪恶和荣耀打包送给米修斯,甚至都没有问过米修斯要不要接受。
  在眼睁睁看着那把枪抵在艾萨克的胸口发出“砰”的响声的时候,过近的距离,让江声感受到,江明潮的胸腔振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江声在巨大的茫然中感到无法形容的恶心,好像有人把他不想吃的事物为了果腹硬塞进他的嘴巴里,还要对他说“这都是为了你好,不吃你就等着饿死吧”。
  是吃饱了,但也难受死了。
  ——事实上,这也的确是艾萨克的作风。他对待弟弟的态度很割裂,他强调血缘至亲,觉得血缘就是无法割断的爱的全部来源,却带一点不认可不理解,觉得自己的弟弟怎么能和他截然不同,为什么优柔寡断,做不到斩草除根,总是没必要的心软,为什么和他无法交流无法同频的沟通。
  然后用死亡的代价,给米修斯上了最后一课。很难说他没有抱着恶劣的期待,期待他死后米修斯的表情态度。
  兄弟俩的感情从来都是在相互扶持中,带着对彼此的不理解和嫌弃厌恶,又不得已被血缘捆绑着前行。
  江声问出第三个问题,“这就是江明潮想要的结局吗?”
  “在国外的教会拍摄外景,他就已经死了一次了。他每一次都死在米修斯的手里,每一次都折磨着自己的弟弟,阴狠,怨气,死在他面前,要米修斯记他一辈子。”
  许镜危轻轻地擦掉他睫毛上的颜料。江声的身影被遮挡着,只能看到他的手指,带一点烦躁地在椅子上挠着。
  “江明潮,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江明潮没有让江声等太久,他回答,“这些都不会发生在现实里。”
  江声没有被他引导,“我在问你,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江明潮的手指捏着冰冷的尾指戒指转个不停,显而易见他的心绪也并不平静,“是的。”
  江声笑了声,“自以为是。”
  “因为我就是这样阴狠、毒辣、自以为是又充满怨气的人。我永远都在贪心,我幻想过很多次死亡的场景,我想过你为我流眼泪,那真的让人心软又感到无比的饱满。”
  江明潮甚至一度觉得,这就是他人生最接近完美的终极目标。
  可是他又怎么真的舍得江声面对那样的场景。当他真的孤立无援,没有人站在他的背后,江明潮不再有办法保护他。
  “但我又忍不住担心,我觉得你真的会生气到连我的葬礼都不会来。因为你觉得我哪怕去死也要经过你的允许。”
  江声冷漠地说,“那你真的猜对了。”
  江明潮笑了声,他在笑之后总是咳嗽。
  江声在他捂着嘴别过头闷声咳嗽的时候说,“你以后必须每天早中晚给我发三条信息,寒来暑往不许间断。”
  江明潮:“你会回复我吗?”
  “我不回消息当然是有我自己的事情做!”许镜危彻底把颜料洗干净,江声睁开眼睛的时候眯了下眼睛,转头看向江明潮,恶狠狠地说,“而你已经不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当你做出讨人厌的选择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要变成我的囚徒彻底失去自由!”
  虽然威逼利诱,但回到酒店之后,江声却始终觉得有一股气没有发出来。他其实脾气很好,不常生气,就算生气也总是很快就能被哄好。
  但是现在,那股闷闷的感觉还堵在胸口,并没有释放出去。
  他觉得他又被江明潮控制住了。他的反抗也许都是一种趣味,现在他做的这一切,都恰好做到江明潮的心窝里了,他一点不乐意的情绪都没有,那怎么能算是一种报复呢。
  江声不开心,不痛快,觉得很烦躁。那种火气炙烤着他,让他在沐浴的时候把水温调得比平时都还要低,才勉强觉得冷静下来。
  江明潮为什么觉得一切都能够被他掌控?
  他觉得自己的死亡是什么可以威胁到江声的东西吗?
  他真的觉得自己有那么重要吗?!
  江声不甘心,他偏偏要做江明潮无法掌控无法预料的事情。
  他洗完澡披上衣服,领口都没有好好扣好,就直接摔门出去。正好遇到许镜危带着新鲜花束走近,惊诧道,“哥?”
  江声把他准备靠近的步子推开,又觉得不应该对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理解他的无关人员发脾气,他抿着嘴巴喘了两口气,“不用管我。”
  在许镜危的注视里,他坐电梯上楼,走廊空无一人。站在江明潮的房门口停顿了不到一秒,江声砰砰砰地敲起顾清晖的房门。
  很快,房门被拉开,江声凶狠地一把拽下顾清晖的领子把他拉下来,刚洗完澡还带有一点沐浴露清爽花香味的吻立刻迎上去。
  在顾清晖短暂的怔愣下,江声按在他的胸口上把他使劲往里推,然后“砰——”超大声地关上了门。
  顾清晖喉结滚动着,扶着江声的腰,感觉到闷热转瞬让他耳鸣起来。
  他轻声说,“江总肯定想不到你会这么生气。”
  江声:“我比他想的还要生气。”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江声自己也不能理解。
  他见不得江明潮太过得意,见不得江明潮找到可以威胁他的东西。他们之间并不是一个需要竞争和对抗的关系,他们是亲密的家人,也算是朋友,同时情绪交织混乱到无法定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江声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心情、行为,被他掌控。江明潮很强势,可江声也很强势。他偶尔对江明潮的容忍,不是因为江明潮有多特别,仅仅只是因为江声是个大度的人。
  而当两个人中隐约有了一个胜利者,江声就一定会把他拉拽下来。
  让他不开心的人,江声一定会把这份不开心返还回去。他的报复心很少见,但不是没有、不是不存在!
  江明潮要告诉他什么呢。
  他会死得比江声早,会把所有的遗产留给他,连同他的权力和记忆他的全部,都当做赠品?
  可江声凭什么要接受,他够有钱了,不需要更有钱。他讨厌负担,讨厌罪恶感,讨厌等待和迎接一个人的死亡,更厌烦这种东西能够威胁到他,当然,最烦的是,他真的会为此伤心的事情,竟会让别人感到满足和扭曲阴暗的痛快。
  这怎么可以?
  那就颠倒过来,让别人会为此伤心的事情,成为江声的助兴成分。
  人为什么要死。
  人为什么会改变?
  人为什么不能永远停留在江声认为最好的时候?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按照江声的理解去运转?
  江声就是如此的自私自我,纯粹虚无的浪漫主义,不接受任何现实对他的威胁。
  他拽着顾清晖把他往床上推,顾清晖心脏跳动的频率过高,人高马大的影子却能够被江声随意摆弄。还要故意说,“江先生,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实际上半点抵抗都没有不说,还完全在顺着江声的力道。
  房间内点着助眠的熏香,桌面上还摊开一系列的专业书籍,在他来之前,顾清晖做了不少笔记。江声瞥了一眼,湿润的银发黏连在脸上、脖颈、后背,让他像是被雨淋湿的狼狈,眼圈是带着点红的,可怜极了。
  这可怜又带着一种叫人心惊肉跳的靡丽,这怪异的艳气于是让他的可怜也像是妖怪的伪装,故意装得好可怜柔弱无依,然后找到机会把人的精气都吸干。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带了一点讥诮意味,“学得很刻苦啊,顾同学。”
  顾清晖被他这个称呼喊得喉结滚动,沉默地摘掉眼镜放到一边。到这种程度,他完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心情是兴奋的,带一点微弱的酸涩,跟随心跳剧烈起伏。
  江声的主动是需要冲动的,非常难得,因为他后悔也是很快的,所以要趁他后悔之前把握好难得的机会。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哄骗江声,他做的事情说是潜规则也不过分。很好,现在也轮到江声潜规则他了。
  男人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形状轮廓显得有些凌厉,他平稳着声音说,“我变成你挑衅他的工具了?”
  江声湿淋淋地往床上一跨,坐到他的腿上。压得顾清晖闷哼一声,滚烫升温、带着薄茧的手贴在他的膝盖,江声很轻地笑了声,“没错。”
  他薄透的衬衫里面胸口还有些糟糕的红痕,那是萧意留下来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恢复,消散到平时的状态。
  现在,他就这样坐到顾清晖的身上。
  顾清晖的眼睛抬起,盯着他胸口那里,想着这个留下痕迹的人对江声做的有多过分,恐怕白天拍戏他都需要贴着创口贴。
  江声不管顾清晖会不会在意。
  一只修长白皙的湿润手指按在顾清晖结实有力的胸口,手背有着淡涩的青筋起伏,去解开他扣到最上边的扣子。
  同时冷冷地说。
  “但也可以顺便解决我的另一个疑问——我好奇很久了,你这种人在那种时候还能不能绷得住这幅讨人厌的表情。”
  顾清晖能清楚地感受到江声的情绪。
  那种恶意,如同灰色的雾气,是他很熟悉的江声的样子。
  江声眯着眼睛低头俯视他。湿发凌乱,湿润睫毛长长耷拉下来,轮廓单薄皮肤雪白。一双漂亮的黑眸看不到瞳孔似的,透露出一种无情的魔气。他注视着顾清晖,却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过去贫穷无力的顾清晖,还是现在有权有势的顾清晖,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浑身的温度从相贴的部位传导,让人意动的热气和幽暗香味在空气中起伏。
  他已经感受到顾清晖剧烈跳动的心脏压在手心,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淡表情。对他来说,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还对他动心,真是不可理喻,对吧?
 
 
第227章 墙角就墙角之
  “你现在还有拒绝我的机会。”江声说, “趁我还没有后悔的时候。”
  空气中萦绕着湿润的沐浴露气味。顾清晖沉默着,把放在床边的毛巾盖到江声湿润的脑袋上,力度很轻地揉了下他的头发。
  维持着冷脸的江声被搓得歪倒,湿润漆黑的眼眸睁大了下。
  “一个诚恳的建议, 一个出于客观事实的建议:同样的话还给你。”
  顾清晖感到某种情绪在清晰涌动, 和江声接触的地方发烫, 细细密密的电流和触角裹住他。
  他声音平静,“江先生, 你现在还有离开的机会。”
  江声头上盖着毛巾, 湿淋淋的发丝落在脸上。
  他盯着顾清晖, 睫毛也是湿的,嘴角弯了下,“真的吗?”
  他按着床沿就要走,顾清晖却眼皮一抖,下意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空气中的安静持续了足足五秒,书桌前的灯光闪烁着发出滋滋的响动。
  如果顾清晖是江声的朋友,现在他就会告诉江声, 情绪操控下的不理智行为是不可取的。
  但他不是。他期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机会, 已经太久太久。
  江声扭了下手腕,扯开毛巾砸在他的脸上。
  “既然不想我走, 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别说讨人厌的话。”
  他拿起顾清晖放在一边的眼镜,抵着他的胸口用力敲了两下,“做一个会让我开心的工具。”
  江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银发、银色边框的镜架,更让他身上出尘的冷漠显得清透起来。
  顾清晖浑身滚烫, 尤其是看到江声修长白皙的手推了下眼镜, 变得像是一个有些冷淡的好学生。
  好学生嘴角翘起,黑眸眯着, 很轻地说,“像过去那样,当一只能听得懂人话的小狗,可以吗?”
  顾清晖喉结攒动两下,后脑一阵阵发麻。
  “……好的。”
  江声俯下身,几缕湿润的发丝落到他的胸膛,激得他心口发麻,滚烫中,又渐渐感到一阵凉意渗透。
  “认真看看,你长得其实很不错。”
  听不出语气,也无法让人体会到话中的含义是褒奖还是讥讽。只是控制不住的,心脏跳动更剧烈了些。
  顾清晖:“我——”
  “以前也算个正常人。”
  江声的声音很冷,话语里带着让顾清晖头皮发麻的恶劣意味。
  顾清晖耳朵开始腾腾燃烧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腰带被有些凉的手指勾拽了下。
  他一瞬间下.腹紧绷,一双眼睛盯着江声,看他像是要往外溢出黑水的眼睛,和湿成一簇簇的睫毛。
  柔软,又恶劣。
  “为什么现在像个变.态了,顾清晖。”
  他念顾清晖名字的声音好轻,像轻轻抵在唇边往外推。
  “啪嗒——”
  皮带被抽开。
  喉结倏然滚动了下,甚至没能做出太多反应。
  因为紧跟着,江声的手指就摸进他后脑勺的发丛里,抓着他的头发,偏过脑袋,柔软又凶狠的吻用力碾在他的嘴唇。
  细密的香气。
  黏糊的温度。
  顾清晖嘴皮一麻,脑袋轰然震了一下。
  “嗡嗡——”
  江声没有带手机来。
  现在在一旁振动的是顾清晖的手机。江声抬起眼睛,顾清晖却几乎瞬间就撑着身子坐起来,关掉屏幕扔开。
  江声眼镜边框冰凉,时而碰到他的鼻梁和眼眶,隔在两人中间,湿润的热意让镜片上都有了些氤氲的白雾。
  顾清晖再看不清江声的眼神,只能听到他故意为之、故意要叫他不痛快的话语。
  “为什么不回答我?因为我说对了吗?”
  态度非常尖锐。
  可是顾清晖无论对他做什么,哪怕手都摸到那里去了,都不会被拒绝。
  “看起来很正经、很冷漠,很有礼貌,但其实很会玩趁人之危的把戏。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强.吻乱摸还在假装正经的人不是你吗?当导演的时候还要对我这个寂寂无名的可怜演员玩潜.规则那套的人不是你吗?”
  “真让人恶心。”
  江声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与字之间的间隙,稍微抽离又重新抵上的温热的嘴唇,让顾清晖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听清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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