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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他头皮发麻,干巴巴地回答,“不会的。”
  可得到他的承诺,江明潮却抿了下唇。
  复杂的情绪让他的眼眸变得压抑,手背清瘦的筋骨在用力之下凸显出尖锐的弧度。
  “没事就好。”他轻声说,“我走了,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
  江声:“哦哦。”
  江明潮使唤,“严落白。”
  严落白脚步一转,似乎要跟上,却又停顿了下。他轻声说,“抱歉,老板,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江声说。”
  江明潮的脚步也顿了下。
  两个人的视线相触、碰撞。
  江明潮感到一种闷热裹住他,这中怪异的雾气,让他感觉到一种微弱却细密的痛意。
  “好吧。”他喃喃,极轻地笑了声,“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对严落白颔首,视线最后看了一眼还裹在被子里不太敢看他的江声,心脏像是不断往下坠。
  他从房间里一步步离开,然后关上门。
  “咔哒——”
  江声留心听着脚步声走远,才开始扑腾起来,“愣着干什么!”
  严落白挑眉。
  江声恶狠狠道,“滚过来给我解开啊啊啊,你刚刚在装什么看不到!你你你,严落白!我恨死你了,我再也没见过比你更会公报私仇的人。”
  严落白靠近,皮笑肉不笑,“你刚刚对江明潮可不是这种语气这种姿态。”
  江声咕哝,“我都不敢吱声,谁敢说话啊,你不也不敢吗?呜呜吓死了好吗。”
  严落白把这颗茧子翻来覆去找到了被角,又被江声叽里咕噜地骂了两句。他哼笑了声,抓住被角,用力一掀,江声立刻从茧子里面飞出来。
  江声舒服了。
  他懒懒地摊开,睡倒在毛茸茸又松软的枕头上。过了一会儿,又皱起眉毛,感觉身体里有一股闷闷的、热热的劲儿,扰得他困意翻天都没办法睡好,忍不住翻了个身,看向严落白。
  严落白站在床边,抱着胳膊,盯着江声不放,却没有走开。
  他的目光很有存在感地隔着镜片看到江声下面去。是一种不带情绪的,审视的目光。
  江声歪了下头,忍不住伸手抓着严落白的裤子,很轻地拽了两下。
  腿上酥酥麻麻了一下。
  像有蚂蚁在爬。
  严落白心脏在那瞬间,几乎像是不会跳了。
  他冷着脸,“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
  江声犹犹豫豫,“算了。”
  呃总感觉这样感觉不太礼貌。
  严落白:“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说的?你有什么坏心眼我不知道。”
  江声愤怒起来,“我哪有坏心眼!”
  严落白的眼眸冷酷地隔着镜片眯起,“没有吗,那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江声停顿两秒,结结巴巴:“我什么都没说。”
  严落白,“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
  江声:“感觉不太礼貌,对你不太尊重。”
  “稀奇的词汇,居然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严落白冷嗤一声。
  江声的脸颊陷在软乎乎的被子里,一双眼睛还有些没能散去的水雾,模模糊糊地看着他。
  “……”
  “他没做完?”严落白拧着眉毛,把眼镜摘下来。
  他的睫毛很长,又直,一看就是坏脾气的人。喉咙里爬着一种火热的痒意,轻声提醒,“顾清晖也就算了,我被你哥发现会死很惨。”
  江声:“……你不要一边说这种话,一边爬上来……会让我怀疑你一开始是不是就有这种打算……”
  ……
  男生清瘦的身体塌在严落白的怀里。
  在距离无限逼近的潮湿闷热里,江声往后撑着身体,除了两个人交叠的腿部和怪异的接触,他的手甚至是撑在床铺上,没有和严落白发生一点额外的接触。
  仿佛只要上半身离得够远,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严落白额头有些汗水,看着江声冷笑,“嫌弃我?”
  江声没有回答,他盯着窗外的雪花。
  一片两片三四片……
  他渐渐数不清了,强烈的电流从脊梁骨一路往上攀爬,听到了剧烈的心跳……过分的温度……带着清苦的药香味。奇怪,这味道为什么这么近,又这么远?
  江声浑身骨头都是软的,往后倒下去之前被严落白及时地扶着背捞起来。
  他银色的头发湿润而凌乱地落在严落白的手臂,手指也迷茫地按在他的手背上。一张苍白的脸上有了些昳丽的血色,整具躯体里散发出一种叫人意乱神迷的热气。
  严落白的心情真的很是微妙。
  很难得的,江声没有对他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而是咬着一点舌头,眯着眼,漆黑湿润的睫毛哆嗦着。
  他现在的待遇升级到了哪个位份呢?
  雾好像蒙住江声的脸、他的眼睛,潮红从眼下爬到耳根,有些狼狈地吞咽着雾气。
  像是雨夜的白花湿润地摇动,开到腐烂透出的一点红,致幻的糜烂香气有些悠远。
  他盯着人看,目光又好像没有焦点。
  严落白的脑袋里几乎冒出一声短促的鸣叫。紧跟着,好像在极为空旷黑暗的地方听到心跳的回音……像是汗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滴答——滴答——”
  江明潮看着墙壁上的钟表。
  古铜色的轮廓,飞鸟的翅膀熔铸在上面,有些经久的污渍难以擦净。罗马数字篆刻,秒针正在一格一格地跳动。
  他心口发紧,一股热气轰上来。他感到可怕的饥饿和干渴,几乎能透过门感受到江声体内血液的流动、他的心跳,全和自己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紊乱的协奏。
  江明潮几乎不受控制地,俯低了身体。
  江声……
  江明潮额头有了些汗水。
  他无可避免地,感到痛苦,感到煎熬,感到渴望。又因渴望感到罪恶,心中甚至还在不断地为罪恶辩解,这些情绪,进而演变成一种深切的迷茫。
  不该这样。
  混乱的思绪挤满他的大脑。
  可是恍惚中,他竟然觉得世界变得虚幻起来,仿佛能够隔着门,看到江声和严落白的身影。
  江声黑眸中有着怔忪,视线穿过严落白望着他,没有吭声。
  有些湿润的脸颊贴蹭到严落白的脸颊,有些短短的杂乱碎发蹭过,好像蹭过江明潮的侧脸和鼻梁,逼得他心跳都强劲地擂动起来。
  江明潮忍不住紧闭双眼。
  他喉结滚动,僵硬地挪动脖颈,迫不及待地想要转移注意力。
  他去看印花的墙壁、飘雪的窗,远处的雪景和教堂,感觉全世界都是纯洁的颜色,在摇晃,然后沉沉地压了下来。
  最后又看向这扇门。
  他的眼眸动荡着,又平静地往下沉。
  他伸出手,注视着自己的手轻轻落在门上,抚摸过雕花纹路,用力到手指蜷缩,最后额头也抵靠在上面。
  “江声。”
  很轻地喊他的名字。
 
 
第233章 小鬼就小鬼之
  大地一片白茫茫的刺眼,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更远处,冰钓回来的本地人穿着厚重的衣服行走在雪地里。
  正好拍完今天的戏份,江声的注意力完全被他们提着的铁桶吸引,兴奋地穿着厚实的戏服跟上去。他银色的头发落着雪花, 没有摘掉美瞳的蓝色眼睛像是天空的蓝, 又透出璀璨的宝石光彩。
  他仰着脸, 像个好学的小精灵,又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雪地里拔腿, 显得有些费力。
  走在最前面的冰钓的男人一头红色的短发。深眉阔目的经典外国长相, 紫色的眼睛, 咧嘴笑的时候露出很尖的牙齿,看起来有些凶悍的坏。
  他身材高大壮硕,和江声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弯腰,银哨子从他脖颈滑落晃动,手里捏着帽子,愉悦地敲着腿。
  哪怕在说听不懂的话,也能够让人轻易听出他话里的戏谑调侃, 带一点风趣的潇洒, 态度友好,像对待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弟弟、小鬼头。
  剧组坐在大棚里, 顾清晖往后靠倒在椅子上,看了很久。
  几个远处的工作人员围在取暖器旁边嗑瓜子,叽叽喳喳。
  “顾导变石头啦?都不带动的。”
  “笑死,你看那边几个男的有几个动, 连江声哥哥都变石头了。”
  “前几天对江声态度那么坏, 爱答不理的,现在又紧盯着江声不放, 什么意思啊顾导。”
  “我们冷脸死装男是这样的,这辈子就败给摆脸色了。”
  “想起了沈暮洵。”
  “啊啊别提我的过世cp了好吗好的,再说我都要emo了。”
  顾清晖:“……”
  他一张脸清隽如月光,声音平静,“那个男的是谁?”
  他一句话,直接把剩下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严落白跟着看过去,看到江声一副要被拐跑的样子就忍不住皱眉,心烦地踱步想走出去,又停顿,又踱步,最后别过脸坐下,手指在腿上敲来敲去。
  江明潮在翻腿上的财经报,长发捆住落在肩膀上。
  他抬眼瞥了眼那个高大的深邃脸孔,又低下头,似乎漠不关心,“怎么了吗?”
  如果真的不关心,他就不会接话这么快了。
  严落白不想带着这种挑剔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上司,但是可怕的是,他不受控制。
  江明潮:“江江这个年纪,多交朋友也可以的。我还觉得他总是太胆小。对待稍微攻击性强些的人就会手足无措,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顾清晖听出江明潮话里的尖刻含义,但他不在乎。
  他轻哂,“再让他们发展下去就不是朋友了。”
  “你指什么?”江明潮明知故问。
  空气中寂静两秒。
  “谈恋爱也是年轻人的常规交集,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江明潮的眼中有了些虚伪,他微笑着,眼中却没有半点情绪。
  正说着,江声已经提着一只蓝色的塑料桶走回来。
  很重,所以他在用两只手提,只能眯着眼睛像小猫小狗一样用力甩了两下脑袋,把脑袋上的雪花甩开。
  严落白问:“你和他聊了些什么?”
  江声茫然抬起头,“什么?”
  江明潮看了一眼严落白,而严落白也静静地和他对视。半晌,他才笑了声,手指在财经报光滑的纸张上滑动,一页都没能翻过去。
  他轻声提醒,“那个红头发的男人。”
  江声坐下来,许镜危沉默寡言地把暖手袋递给他,顾清晖别过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江声甩了两下快被冻僵的手,“好冷好冷。”
  严落白嘲讽道:“但那个红头发男的是一个火把,你去和他聊天就不冷了是吗?”
  江声都被荒唐到有点想笑,无语地看他一眼,“你在发什么疯。”
  江明潮也轻声警告:“严落白。”
  严落白镜片后的目光和江明潮对视。一瞬间,眼皮就忍不住痉挛,在腿上放着的手蜷缩,绷起青筋来。
  江声:“是吧。他最近脾气好大,越来越放肆。”
  严落白看向江声,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轻扯了下嘴角。
  江明潮口吻平静,手指在报纸的边沿搓动,“那不要他了好不好?”
  江声愣了下,看了看江明潮的表情,然后又看向严落白。
  他们两个今天怎么了?
  江明潮微笑了下,“算了,只是开个玩笑。”
  顾清晖在不远处喝着保温杯里的茶水,轻笑了声,态度带有些极轻的冷。
  江声有些疑惑地抱着热水袋往后靠,说起刚刚的事情,“我问他,他们在哪里冰钓,但我对这边的语言不熟悉,口音很笨拙,而且也说错话了,所以他在嘲笑我。”
  “这样啊。”江明潮说。
  江声又说,“不过笑完他给我指了路,给我留了纸条。”
  “那么听起来像个好人。”
  江声隐忍地攥起拳头,“但指了路他又在笑我,说那边冰钓钻的窟窿恐怕都比我的身板要大得多!用俚语叫我小鬼,又向我展示他的身材!”
  江明潮:“……是吗,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视线眯起,瞥向江声随手放在脚边的小桶。
  里面有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银白色和棕褐色的鱼游动着,冬天的河水很清澈,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杂质。
  许镜危去拿小太阳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一脚,水花顿时荡起来,鱼慌乱地乱游,乱成一锅粥。
  江声等它们平复了,又踹了一脚。
  鱼又开始乱七八糟地乱飞。
  江明潮的手指又在纸张上摩挲了下,牙齿咬紧。
  严落白这次再开口的时候,话语就平复很多,至少听起来很沉稳,前提是不听他说了什么。
  “是不是他还和你说,你一个人去会掉下去的,根本不安全,让你下次想去冰钓的话联系他这个本地人?”
  江明潮看向江声。
  江声惊讶:“你听得懂这边的话?”
  严落白深呼吸,“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能听懂好吗?!”
  江声眨了下眼睛,干巴巴地:“呃呃。”
  顾清晖也问:“你给他了?”
  江明潮则轻声道,“就算给了又怎样?顾导只是前男友,还是别太在意在乎江江的新朋友。”
  他说着,笑了声。
  但很快,他就惊讶于自己没能发出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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