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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江声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糟糕。也许他真的是个恶毒的人,嘴上说着把楚漆看得很重,缺少楚漆就活不了,可是做的事情却一直一直在把楚漆的心往泥巴里踩。
  好坏啊、太糟糕了。
  可是他也不想和楚漆接吻,他会受不了。
  做朋友不好吗,就只做朋友不好吗。他唯一的朋友,重要的朋友,比起总会离开的情人不是更好的选择吗?为什么楚漆依然会这么痛苦呢。
  江声抓着楚漆的衣角,闭着眼睛在他胸口蹭了蹭,“对不起。”
  “……我能怎么办,声声。”
  楚漆真的没有办法,面对江声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凶狠过,愧疚的是自己。强迫过,崩塌的是自己。江声怕他怕得要跑掉,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完全失去音信,楚漆才真的觉得被折磨到发疯。
  比起那样的经历,只是不接吻只是无法亲密,又算得了什么。
  但理智纵然知道,心里又怎么甘心。
  朋友啊……朋友……
  楚漆扯起笑,声音低低的,带着笑似的,却呼出颤抖的气流,“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江声闷头在他大胸上埋。
  没过一会儿,就被楚漆摸着侧脸把下巴抬起来。
  看到江声眼睛的瞬间,楚漆愣了愣。
  他的全部心神都碎掉了,心口的所有烦闷都在这点晃动水泽里散去。
  但过一会儿,就变成一种酥麻的刺痛。那是痛苦还是快意,楚漆分辨不出来,只感觉到耳朵和眼睛在发热。
  他在江声心里一定很重要。
  江声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只不过不是爱而已。
  可为什么不能是爱呢。
  明明都这么喜欢了,视他为重要的人,离爱只差一步而已,为什么不能是爱?这个界限真的无法突破吗,这条边界当真如此清晰吗?
  楚漆在这一瞬间感到自嘲,也许他真的不懂江声。
  如果是楚熄,大概能清楚地知道江声这时候是为什么在哭吧。
  可他做不到,他的脑筋大概真的很死板,他和江声也真的缺乏默契。他们只能做朋友,也仅此而已了。这种友谊是楚漆陪伴他的时光,和多年来的无条件宠爱换来的,而不是因为他真的能走进江声的心里,做他缺失的拼图。
  他能做的,只是慢慢用拇指去揩江声的眼泪。
  沾着水痕的手指擦过他的眼角一遍又一遍,注视他一眼又一眼,很轻、很缓、很温柔的力度,也很无奈地放轻声音哄他说,“我没拒绝你啊,为什么还这么难过。”
  江声眼睫毛湿湿地黏成一簇簇,本来就很漂亮的眼睛这会儿看起来像是泡在水里。楚漆看得受不了,凑过来想要亲他的眼睛。
  江声吓得抓住他的手,被楚漆攥在很热的掌心。
  “不接吻。”楚漆语气带着沙哑的温柔,近在咫尺的脸孔俊美深邃,带着鸷冷的侵略性。他牢牢攫取江声的眼神不容他后退,但他的态度却在一步步退让,无止境的退让,“声声,我从来都信守诺言。”
  江声迟疑地放轻了力度。
  于是熟悉的、带着冷感辛香调的味道,很慢地吻过他的眼睛、脸颊,最后碰在额头。
  *
  从楚漆的房间走出来,江声意识到他还需要去找沈暮洵。
  他敲开沈暮洵房门的时候,沈暮洵像是早就等在门边似的立刻就打开了门。他带着点冷的脸在看到江声表情的瞬间就崩坏掉。
  沈暮洵抿了下嘴唇,侧过身让他进来,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你怎么了?”
  江声往前走,直直撞进他怀里。
  沈暮洵毫无防备地被他撞得踉跄两步靠到墙上,只能茫然地伸手环住江声的腰背,声音更轻,“到底怎么了?”
  江声埋在他颈窝,凉凉的发丝蹭着他的脸颊,呼吸是热的。他的声音响起,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轻,却在喊他的名字,“沈暮洵……”
  沈暮洵被他这种口吻喊得麻了半边。他都没有见过江声这幅样子。
  好可怜。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沈暮洵眉头皱得很死,不由得就去想他在楚漆那里遭遇了什么。
  江声扑在他的颈窝,埋着蹭脸,“能不能抱抱我?”
  房间内陷入一时沉默,只剩下暖风在运转。
  沈暮洵又想笑了,他轻声问,“在别的男人那里受了情伤,跑过来找我要安慰。难道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江声。”
  这样说着,他用力抱住怀里的青年。
  严丝合缝,连一丝风也挤不进来。
 
 
第058章 亲吻就亲吻之
  大概他就是这么贱的人。
  在手不经过大脑的许可就抱住江声的时候, 沈暮洵真的觉得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的手按在江声后背,微微用力托住他的腰。江声埋着头把他挤在墙角,柔软的头发乱糟糟地蹭在他的脸上,两只手抱得很用力, 呼吸声浅浅。
  紧密的姿势, 温热的拥抱, 他听到江声印在他心口的心跳。
  沈暮洵静静感受他带来的这个拥抱,从焦急、酸涩到茫然, 最后竟然从这样的拥抱中汲取到温度与力量似的觉得平静。
  他眼睫垂着, 手掌一下下抚拍江声的背, 闭上眼睛,和江声轻轻靠着头,“没事了。”
  江声抓着他的衣服,从沈暮洵身上获得的能量让他有想要开口倾诉的冲动——哪怕沈暮洵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合适的倾诉对象。
  “我感觉我好糟糕。”但江声还是说了。
  因为有时候,时机是比好、合适更重要的事情。
  沈暮洵还是闭着眼,回应的声音很轻,“怎么, 你是第一天认识自己?”
  伤害别人又不止一次了, 怎么偏偏捅了楚漆一刀就开始反省。这样的特殊对待,衬得他的自以为是都变得平庸。
  沈暮洵单手抱紧他, 淡声说,“把别人的心意视为草芥的是你对吧,不专情的是你对吧,喜欢把别人玩哭的是你对吧, 把说好永远不会给别人听的曲子在宴会上演奏的是你对吧?”
  说完之后, 沈暮洵自己都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可笑。
  明知道江声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他是怎么做到清醒着往下坠的。
  “别的先放一边。”江声噎住, “……最后那个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
  “你可选的曲子千千万万,为什么唯独是《安妮》。”沈暮洵后脑抵着冰凉的墙面,伸手去碰他的头发。柔软的,微凉的,落在手心很快就会滑走。
  他掌心抬起江声的下颌,轻声说,“不过算了,很快我们会有新的替代。”
  江声眼睛黢黑又清透,睫毛迟疑地眨了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眼睛有点红,眼皮有点热。
  沈暮洵望着他,分不清是心疼还是心痒。
  直到神经痛让他太阳穴的青筋开始跳动,指尖碰到江声泛着薄红的眼尾轻轻摩挲,看他不适地眨眼抓住他的手,才后知后觉感觉到,最强烈的情绪竟然是嫉妒。
  江声从没为他哭过,掉几滴眼泪都吝啬得过分。
  楚漆很痛苦吧,可他的痛苦都是这么幸运。
  他拥有江声除了亲缘之外最无法割舍的关系,到底还能有什么不满足?他在贪心什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可是,不安,不安。
  楚漆想要打破现状是最难也是最简单的,他本就高高站在云端,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沈暮洵笑起来,淡淡凑上前,湿润嘴唇从江声的脸颊吻到他的眼睛,“江声。”
  江声眯起一只眼睛推他的胸口。
  沈暮洵顺势抓着他的手背,拇指按在他的掌心,轻声问询,“你会记得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
  潮湿的热气挨得很近,连带声音都好像变得温柔很多,“不会反悔,是不是?”
  江声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嘴巴张了张,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我——”
  沈暮洵眸中暗色微闪,俯低身体吻过来,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去。
  眼睫垂得很低,泪痣恰到好处的坠在眼尾。有些湿润的嘴唇带着潮湿花香调轻含住江声的下唇舔吻,他把江声推拒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搭着,半抱他来到桌边。
  江声被他亲得一激灵,茫然地抓住他肩膀的衣料,“不,沈暮……”
  唯恐他嘴里说出不好听的话,沈暮洵的嘴唇重重烙下。他眼皮低垂,睫毛几乎扫到江声的脸颊,低低的带着沙哑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劝说谁,“没什么的,没什么。”
  “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没有良好的体会感只能写出干瘪的东西。你是在帮我,所以没关系,也没必要拒绝。”
  江声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沈暮洵的思维已经在往极端上走,确切地去想,似乎是从音综基地的时候就开始——如果是正常状态的沈暮洵,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种离谱的事情。
  从那时候开始沈暮洵就已经在变了。
  那么到现在又到了什么程度?
  江声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在层层加剧。他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沈暮洵的脸孔,对方的黑发垂落遮在眉眼,间隙中透出的眸光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破碎的寂静。
  两次了,江声想。
  当切入这种话题开始,他就不愿意听江声说话了。因为他觉得每句话都是超出接受范围的拒绝、搪塞、欺骗,反复上演。
  虽然江声说出口的大概率也确实是这些……
  江声抓着他的衣服,但手指很快在细密的轻吻中被沈暮洵一根根掰开,修长的手指钻进指缝,贴近掌心和他紧密地交扣着。
  “咔——”
  江声睁了下眼睛。
  隔着一道紧闭的房门,江声听到有人打开了门,又或者是关掉。因为全屋铺设地毯,脚步声一向是几不可闻的,他甚至无法从脚步的规律去判断到底是谁。
  可这样的未知却让江声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会是楚漆吗?
  其他人带来的后果固然可怕,可江声是刚从楚漆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他在拒绝楚漆之后,在另一个房间和沈暮洵亲,这样是不是不太对。楚漆的包容隐忍,他的无可奈何,这些都重现在江声的眼前,让他觉得茫然和紧张。
  他本来没打算和沈暮洵做这种事。
  是怎么开始的?
  也许是幻觉。
  江声几乎能看到楚漆隔着一扇门,以他那双幽暗的绿色眼眸望着他,带着丛林狼的桀骜不驯,又像是覆满绿苔的河流。
  他听到不存在的言语。
  “选谁都可以,唯独我不行吗?”
  如同火车从耳旁疾驰,江声感受到一阵让他瑟缩的风。
  沈暮洵还在耳边呢喃,热气搔刮着江声的耳朵和嘴唇。他坐在沈暮洵的桌子上,感觉浑身发冷,又或者是发热,他根本无从分辨。
  江声往后仰想要躲开,“等下,等下……”
  沈暮洵的吻却顺从地从嘴唇下滑到脖颈,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一种渴望在驱使他亲吻着。这种渴望甚至带着绝望,又或许正是因为绝望所以才会这样索取。
  他亲得很慢,不会让江声觉得疼痛,也不会急躁,没有让江声觉得他有多么疯狂。落在江声颈边的每一个吻都全力灌注他的感情,可到底还是轻飘飘的,只会有酥痒混淆的舒服。
  热意的酥麻感在体内到处乱窜,江声的呼吸变了调子,恍惚地回过神,看向那扇门。
  门好好地关着,就算有人站在那里,也不会看到的。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
  “你在看什么。”
  沈暮洵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手指尖带着冰凉,从腰部滑下,“你在想谁,你那位……最好的朋友?”
  江声警觉的神经骤然紧绷,耳朵倏然变得滚烫,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声音几乎带着慌乱,“等等,这里不行!”
  “那就不在这里。”沈暮洵感觉到一种近乎燥热的发烫,烫得他头脑晕眩,烫得他由衷地感受到危机和紧迫。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江声会想着另一个人。
  刚刚让他哭出来的人。
  以朋友之名,却对他带有觊觎的人。
  这太没道理了,这让他觉得不甘觉得嫉妒,心魔如同漆黑的泥沼把他整个人都推陷了进去。
  亲吻江声脸颊的时候,沈暮洵在想为什么。
  单手揽着他的腰撞开旁边浴室的门的时候,沈暮洵在想好恨他。
  恨谁?江声吗。
  他不知道,他只是感觉到了萧条的恨意像是寒风一样吹过来,让他在这样心意滚烫的时候都觉得没有温度。
  把江声推在宽阔些的盥洗台的时候,沈暮洵终于能认真看到自己。
  江声背对着镜子,面朝镜子的是沈暮洵的脸。洗浴间的灯没有开,就着房门口那盏小灯的微弱光线,沈暮洵看到的自己头发潮湿,眼尾带着泪痣都发着红,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水色,一副情动的样子,眉头却紧锁,侧脸却紧绷。
  沈暮洵的胸口剧烈起伏,视线从镜中挪到了江声的脸上。
  他带着茫然,带着慌张,揪着沈暮洵肩膀的衣料以质问的口吻说,“你疯了吧?!”
  疯了吗。
  疯的定义是什么?
  沈暮洵手支在盥洗台,声音轻轻的,“声音太大了。江声,这里的隔音从来不怎么好。”
  江声紧张起来。
  他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那样的声音不该这么清晰的,但他的耳膜几乎都要被刺激到炸开。他无法判断声音的远近,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门。甚至也不知道这样的声音是不是他的幻听。
  无法判断。
  一切都很模糊。
  是他被影响到了吗?
  江声的目光看着门,无心留意毛衣被掀起一个角,在温暖的空气中往上推,裸露的腰腹微微受凉。
  带着热气的吻落在江声的胸口,顺着一点流畅漂亮的纹路下滑。湿润的,炙热的,酥麻的。江声整个人都抽动一下,几乎舌尖都在颤抖,他捂住嘴里的声音往后缩,茫然地低下头,沈暮洵的手指顶着毛衣的衣角塞进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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