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芽不解:“那又如何?一个次女,本宫还怕她不成?”
长公主容貌倾城,被养得太无忧无虑,见过的勾心斗角不过是一点皮毛,对着讨厌的人便疾言厉色,对着喜欢的人便欢欣骄矜,学不会弯弯绕绕。
巧目执起明雪芽纤细的手,将捣碎的花瓣涂抹在指甲上,道:“姜语晴同男子私奔一事,是被姜语鸢'发现'的。她声称看到了姐姐与男人的书信,带着荣国公前去,当场抓住了姜语晴与那男子共处一屋。”
“那院子里的下人全都目睹了这一幕,哪怕想遮掩都不可能,”巧目像在给孩子讲故事,刻意停了停,问道,“长公主可知,之后发生了什么?”
明雪芽一下便上了钩:“什么什么?巧目你快说!”
巧目这才继续道:“可那姜语晴却说,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书信也非她亲手写下的。”
明雪芽瞪大了眼,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难以置信道:“莫非,一切都是姜语鸢做的局?为了嫁给皇兄,竟这样坑害自己的姐姐?”
白布缠绕上明雪芽的手指,将涂抹的东西固定,明日方能取下。巧目垂着眼,只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愿长公主平安,皇上日理万机,总有顾及不到之处,长公主要保重凤体才是。”
明雪芽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好啦,本宫知道啦。”
指甲绑好了,他雀跃地站起身,举起手看了看,又用萝卜手捧住脸:“今晚可得要皇兄小心,晚上别将本公主的指甲弄散了。”
长公主思维跳跃,两个婢女看着他捧脸时脸蛋上浅浅的牙印,心照不宣地低下头收拾残骸。
夜晚睡到了一张床上,明雪芽等皇帝躺上来,便凑了上去,用胖胖的手指头“咚咚咚”敲皇帝的胸口。
长公主心情好时便是这样,会主动贴着人,做小动作,说悄悄话。
皇帝抓住妹妹不安分的手,指尖似乎还能闻到花的香气,他道:“上次不是说让朕给你染指甲吗?”
明雪芽愣了愣:“我给忘了。”又急急补充:“明日还能染,巧目说只染一次颜色淡,明天还要再染一次呢!”
皇帝“嗯”了一声:“朕来。”
明雪芽抿嘴偷笑,皇帝给他染指甲,这可是宫中独一份。只是他有太多“独一份”了,得了这个“独一份”,便开始想着下一个“独一份”。
下次让皇兄做点什么好呢?
明承昭自然不晓得他妹妹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晚膳时点的火没消,这下抱着明雪芽白软丰腴的身子,胯下又热又胀,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明雪芽不知想到了什么,翻了个身,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奶肉被挤得扁扁的,肚兜都包不住长公主的奶沟。
他在明承昭眼前将手指张开,张成两朵萝卜花,告诫道:“睡着了可不许碰散我手上的绷带,不然要你好看!”
皇帝硕大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说了声“好”,明雪芽才翻回去,屁股蹭过皇帝的胯骨,肉多得惊人。
皇帝忍得小腹上的青筋都暴起跳动,闭眼长舒一口气,道:“雪芽。”
“嗯?”
“今日不抱着睡可好?”
“……”明雪芽微微睁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他完全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呼吸骤然乱了节奏,胸膛剧烈起伏,竟是气得眼眶都红了。
“你……什么意思?”
皇帝和妹妹从小便睡在一起,从来没有在一张床上却分开睡过,他知道明雪芽会生气,却没料到反应会这样大:“朕——”
“别碰我!”明雪芽一把打开皇帝的手,重重翻了个身,卷着被褥睡去了墙边。
这倒好,被褥全被他这一卷卷跑了,皇帝空落落躺在床上,没了东西遮挡,下身顶起一个不雅的凸起。
“不抱便不抱,本公主莫非很稀罕吗?!”长公主背对着皇帝,声音凶得殿外都能听见,“以后也不必抱了!干脆本公主以后都不必来,睡自己的宫殿好了!”
长公主最擅长小事化大,小时候明承昭睡前忘了亲他,他都能推演成在不久后皇兄就会不要他。
皇帝无奈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明雪芽气势汹汹,他是真的恼了:“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不想抱着我,不想同我睡在一处!……好,本公主如你所愿,来人!送本宫回铜雀宫!”
明雪芽作势就要起身离开,外面的人哪敢应声,圣上的心头肉闹脾气,哄好了是情趣,哄不好所有人都要遭殃,他们这些下人自然要给皇帝留回转空间的。
屋子里暗,皇帝一把揽住往外跑的明雪芽,却没个准头,碰到的地方丰满圆润,明雪芽惊叫:“你碰哪儿呢!”
长公主的肚兜都被皇帝扯松了,露出半颗颤抖不止的小乳,皇帝若是松手,肚兜滑下,妹妹的奶子就真要一点遮挡都没了。
皇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闹了这一番,不但没消下去火,反而愈演愈烈。
只能压着那片布料,掌心捂住雀嘴一般红的小尖,将人哄回来,牢牢抱着。
他一边给妹妹系肚兜的带子,一边道:“朕说那话,只是瞧着今日暑气重,热坏了你该如何是好?”
明雪芽拆穿道:“昨日不热前日不热,偏偏今日热?”
皇帝咳了一声:“你在文德殿睡了半日,没见今日外头的太阳有多烈。”
明雪芽一怔,迟疑了,问道:“当真?”
“朕何曾骗过你?”皇帝低声哄,“时辰不早了,朕抱着你睡了,可好?”
又作了好一会,明雪芽才偃旗息鼓,看着很不情愿地被皇帝抱住。
皇帝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鼻间能闻到明雪芽从皮肉中透出来的甜腻香气,耐心地将人哄睡,直到怀中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半夜。
夏夜催人眠,守夜的小太监打了个盹,垂着头,困得一点一点地,撞上了宫柱,才一下子清醒了。
好在四下无人,他连忙扶好帽子,站直了身,恭恭敬敬地守着。
过了一会,小太监听到房内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哭哼。
昨日捉虫的太监办事不周,又有蝉来了澄明宫,时不时便聒噪叫着。小太监以为方才是自己错听,把蝉鸣听成了人声,没当回事。
谁知又听到一声沉重的粗喘。黄花梨木雕花床不知为何小幅度摇晃着,发出暧昧的嘎吱声。
这下小太监哪还能不晓得在发生什么,想着里面睡着的人,一时间几乎心惊肉跳得要跪下。
一墙之隔的殿内,明雪芽睡得很沉,香炉里多加了一味安神的香料,熏香早已弥漫整个寝殿。
黑暗之中,男人伏在他身后,隆起的肌肉令他仿佛一匹野兽,暴露掠夺的本能。
月明星稀,皎洁的圆月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悬在天边,窥伺着皇城里不可言说的皇家阴私。
那声音响了很久,小太监傀儡般站在门外,两腿战战,面色如纸般苍白——他不知道明天自己还能否活着出去这澄明宫。
忽然,殿门被人打开了。
九五至尊的身影出现在门内,月光浅淡,只照得清皇帝微敞的领口与起伏的胸膛。
男人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道:“去取一瓶新的凝脂膏来。”
更深人静,凝脂膏很快便送到了皇帝手中。他合上门,缓步走回了床边。
长公主身上一丝不挂,背对着床沿沉睡着,一身细腻娇养的皮肉在月光下如同一尊圣洁无暇的玉像,从肩到腰一段袅袅向下的弧线,至最低点遽然扩张,被臀撑起夸张的弧度。
只是腿间那饱满雪白的阴阜,可怜巴巴地肿了,被双腿一夹,更显得肥,若是一掌拍下去,长公主屄上的肉怕是都要抖起来。
凑近了,才发现阴阜不止肿,屄口更是被龙精射了个满,糊得肉缝都见不着。
皇帝拿了帕子,掰开妹妹的腿,将上面的东西擦净了,丢去地上。
地上还丢了一罐用完的凝脂膏,仅剩的一点被用在了长公主奶子上。
皇帝挑了一坨膏在指腹,细细擦在妹妹的穴口,一点点揉化了。
膏药凉,长公主扭了扭屁股,发出一点可爱的声音。
皇帝无耻,又挑下一坨,抹在自己的龙根上,躺下去,抱紧了面前的温软玉体。
龙根贴上阴阜,被长公主用腿夹住了,一整夜都能敷着药。
皇帝掰过明雪芽的脸,妹妹睡着时像一个任人操纵的漂亮玩偶,令人怜爱不已。男人俯首吻住他柔软饱满的嘴唇,低低道:“乖妹妹。”
第07章 梨花带雨
翌日。
明雪芽醒来,身旁照常已经空了许久。
巧目巧闻进来为他洗漱更衣,明雪芽撑着龙床站起身,腿却猝不及防一软。
两个侍女连忙扶住他,长公主受了惊,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散乱在肩头、小臂,刚睡醒的美眸微微睁大。
被扶着站稳了,明雪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双腿依旧有些发软,但不影响正常行走,他喃喃道:“……是不是本宫睡太久了?”
巧闻看着长公主腰后雪白肌肤上的淡红指痕,沉默了。
用了早膳,明雪芽来了兴致,带着咪宝去御花园逛。
咪宝是一只毛发金黄猫腿短短的小猫,但在长公主过于放任的喂养下越来越胖,轻轻一趴就能变成一滩猫饼。
长公主被他皇兄一手养大,于是也照搬了皇兄的养法养咪宝,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统统满足。好在咪宝乖,只学了它主人性格的一半,黏人可爱,但从不亮爪子挠人。
出门前,长公主好好打扮了一番,他要面子,要尊荣,珠钗宝石只挑最好的戴在头上,明明该显得艳俗,偏偏长公主容颜侬丽绝色,生生压过了一头光华流溢的金玉。
搭着宫女的手上了轿子,明雪芽欢欣地抱着咪宝,道:“咪宝,我带你去看花花,抓蝴蝶喔,开心吗?”
“咪!”咪宝趴在明雪芽身上,短腿开蹬,高兴得直踩奶。
明雪芽任由小猫撒娇,笑得眉眼弯弯,莹润白皙的脸庞透着薄红。可忽然又蹙眉惊呼,眼中水波氤氲,明雪芽咬住唇,低头看着方才被咪宝才中的地方。
层层衣物下,奶尖不知何时变得十分敏感,碰一下都会令他颤抖不止。明雪芽羞耻地并紧了腿,下面也是这样……走了几步路,那里便抽搐着绞出水来,亵裤若磨到了小蒂,更是只能停下来歇会,等那股痒意过去。
明雪芽不晓得为何会这样,晨起更衣时没有仔细看,何况他这副身体是个秘密,自然是不敢唤太医询问的。
胡乱思考着,轿子已到了御花园。
咪宝见到熟悉的园子,“喵”了一声,迫不及待地从明雪芽怀中窜出去,尽兴玩耍了。
明雪芽回过神,跟着下了轿,步子很小,远远跟在咪宝后头。
夏季已至,御花园百发齐放,清香怡人。一只嫩黄蝴蝶翩翩飞过,咪宝兴奋地“喵”,伸出爪子蹦跳着抓蝴蝶。
明雪芽看着咪宝在石道上左右飞扑,道:“巧目,巧闻,你们快看,咪宝多矫健呀!虽然毛毛多还胖胖的,但丝毫不影响,咪宝真棒!”
咪宝像是听到了长公主的夸赞,跑得更起劲,四只爪子乱飞,转眼便窜到了远处。
明雪芽见猫跑得没了影,想要去追,下面却敏感极了,走了几步,便将本就湿哒哒的亵裤弄得更湿,浸透的布料黏在穴上,很不舒服。
长公主不高兴了,到底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虽说之前也偶尔会有这种情况,但还未这般敏感过。
他烦闷地放慢了步子,连御花园的花看着都不顺眼了。
顺着咪宝跑走的石路走去,前边遇上个弯,被一棵梨树遮住了视线。
明雪芽刚靠近,便听见咪宝的喵喵声,小猫不停叫着,听着可怜极了。
明雪芽脸上一变,顾不上身子的不适,连忙跑了过去。走过拐弯处,便看见一猫一人倒在地上,那人一身妃子的装束,身旁的宫女慌张地将人扶起。
而咪宝仰着肚皮倒在路中间,四只短腿扑腾扑腾,太胖了,无论怎么扑腾也翻不过来。
巧闻上前将急得喵喵叫的猫抱起,交给长公主。明雪芽心疼坏了,方才它听咪宝的叫声,明明都要哭出来了!
长公主瞋目切齿,道:“大胆!本公主的猫你们都敢欺负?!”
站在他面前的,是皇后与德妃。
两人乃表姐妹,常常一同进出,方才摔在地上的是德妃,德妃出身平平,是家中的庶女,性子也因此十分软弱可欺,多年来都没掀起过什么风浪。
德妃胆小,这下站都有些站不稳,靠侍女搀扶着,皇后见表妹这副模样,心中不忍,道:“长公主,本宫亲眼目睹,方才是这狸奴先忽然窜了出来,撞倒了德妃。德妃从始至终未曾主动碰过这只狸奴,何谈欺负?”
在这后宫里,明雪芽最烦的人便是皇后,一是皇后在身份上压了他一头,抢他风头,二是总爱说教,好似明雪芽很不懂事似的。
听了皇后的话,明雪芽将咪宝抱起与它对视,道:“咪宝,是你先撞人家的吗?不仅将人撞倒了、自己还摔得爬不起来?不是的话就咪一声!”
咪宝无辜地望着长公主,眨巴眨巴小猫眼,忽的一声不吭将头埋进长公主的颈窝,一副心虚的模样。
“……”
明雪芽一怔,登时比它更心虚。
想来方才咪宝倒地时叫得可怜,也不过是明白自己闯了祸,先卖卖惨以博同情。
可长公主要面子,若是面前的人是皇帝,早就搭好台阶扶妹妹下来了。因此到此等地步他依旧不愿弱了气势,道:“那、那又如何?咪宝是小猫,你们是人,不晓得避开它么?非要挡它的道?”
“何况,皇兄早已下过口谕,本公主游御花园时闲人免入!”一提到皇帝,长公主底气便足了,“本公主在此,你们竟还不离开,是想抗旨吗?”
皇后比任何人都明白皇帝究竟有多偏心,最近还听闻皇帝将龙辇都赐给了明雪芽。德妃缓过了劲,见两人针锋相对,紧张不已地扯了扯皇后的袖子,喏喏道:“娘娘,算了……臣妾也逛累了,一同回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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