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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文野同人)——十两嘿白

时间:2024-08-01 06:57:16  作者:十两嘿白
  只是我一直在无视,抵触着不愿意接受这点罢了。
  我盯着稍带模糊反光的的桌台,一种不太清晰的、可以称之为难过的心情,隔着看不见的薄膜贴近了我。
  我没再说话。
  “这个时候应该干杯吧?”这个时候,安吾开口了。
  干杯?
  薄膜外的东西稍稍远去,我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是为了送别吗?”我猜测着问道。
  “是为了不把杯子敲在你脑门上。”安吾回答道,语气很平静,像是暴风雨之前的海面,有些低气压的样子。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似乎大概好像是把安吾惹怒了……
  这种情况似乎是常有的,但我每次都能在彻底惹毛他之前收手,然后用各种方法哄好他。
  互相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或许是因为很合得来,我总能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也知道该如何解决。
  即使是此时此刻也一样。
  但我却不能去解决,这次是根本性的矛盾,我想做的事和安吾的期待正好相反,解决就意味着否认自己。
  我不能否认自己,也不能背弃答应好的事情。
  我答应了太宰要加入这场游戏,要把输赢问题纳入考量。我要赢,因此,我就只能放弃那些同样重要的东西了。
  于是我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胡说八道,也没有开口道歉,而是顺着安吾的话说了下去。
  “那好吧,我们干杯。”我举起了岩石杯。
  岩石杯之间的碰撞产生了清脆的声响,它在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悦耳动听的。
  除了这次,碰杯的人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愉快。
  之后,安吾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在杯下留下两张纸币,便起身离开了。
  我依然坐在原处。视线慢慢下移,最后落在了手掌上,我盯着手掌看了一会儿,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月牙一样的痕迹。
  我就这么盯着它,一言不发。
  ——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不会难过呢?
  我开始向自己提问。
  明明是应该感到难过的事情才对。至少,要有和安吾对等的情绪才对。但我却感觉平静,既不纠结,也不懊悔,一切的情绪都被看不见的薄膜遮挡一般,自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我让自己陷入回忆,试图找出问题的源头,却得到了另一个答案。
  我发现,我……似乎一直是这样的。
  既不会难过,也不会伤心,情绪从未落到实处。跟我交流的人从来都没得到平等的对待,只能看着我用拙劣的技巧掩饰着一切,掩饰着我从来没被任何事情打动的、冷漠的内在。
  所以我才会被讨厌。
  而我实在是太蠢了,甚至于本人都没发现这点,模糊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毫无经验的猜测着原因,得出错误的结论,最后继续拙劣的模仿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像是堆积着错误代码却打动了计算机的程序,荒唐的运行着。
  我并不是突然变得冷漠而毫无感情的,而是一直如此,只是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在太宰与我接吻后,第一次感觉烟花在漫天之上炸开的感觉之后。
  不需要去思考此时应该要有哪种程度的高兴,便直观的确认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也因此,靠推测才得出的“我似乎有些感情淡漠”的结论得到了证实,第一次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在他人眼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不是似乎,而是肯定。
  我肯定感情淡漠,没有向他人提供过对等的感情。只是茫然的学习着正确的行为,希望能模拟出情绪的轮廓,让对我好的人高兴,让自己变得像个普通人。
  ——真正的情绪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在心里想着。
  不应该只有一个小小的疤痕。
  我已经能做到根据现下的情况给出普通人该有的反应了,可我该怎么做到回应同等量的心情呢?
  我不知道,无论怎么努力的思考,我都做不到,这似乎不是靠思考能解决的事情。
  “和朋友产生矛盾了吗?”我盯着伤痕发呆时,擦着玻璃杯的酒保先生开口问道。
  “没有。”我低着头回答道,“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差劲,交朋友应该找感情更对等的才是。”
  “在我看来,禾泽先生并没有什么问题呢。”酒保先生回答道。
  ——这只能说明我越装越好了而已。
  我没有回答,只是这么想着。
  最后也只是将剩下的酒喝完,结账离开了。
  ·
  我没想到我会在酒吧外面遇见安吾。
  他似乎已经在原地等很久了,不像是我等人的时候喜欢靠墙瘫着,他只是笔直的站在原地。看见我上来之后,他叫到我的名字。
  “出现的可真慢啊,禾泽。”
  “你是在这里喂蚊子吗?”
  我俩几乎是同时开口道,他在陈述事实,我在没话找话。
  最后同时沉默了。
  “并没有,我不怎么讨蚊子喜欢。”最后,安吾回答了我的没话找话。
  ——真是个令人羡慕的优点。
  我不着边际的想着,安吾却接着开口了。
  “不想这么一走了之,所以在这等着是想问个问题,”安吾说道,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认真,并非出于职责,反倒是出于某种私心,“你说的‘游戏’我该怎么样才能加入?”
  我沉默了。
  “不能说?还是不愿意?”对于我这样的反应,安吾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接着追问了下去,还不忘加上吐槽,“一言不发的禾泽还真少见。”
  “是没必要。”我终于开口了,心里依然想着那个月牙型的疤痕,“游戏的胜利意味着会得到奖励,安吾没办法得到满意的结果的,所以加入就意味着已经输掉了,为什么要主动让自己失败呢?”
  “大概是没法忍受自己一无所知吧。”安吾用着平淡的语气回答道,“禾泽说我加入就意味着输掉,可在一场没办法得到满意结果的游戏里,我不加入也是输掉吧?”
  我被怼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就是不想让你参加。”我小声的说道。
  “开始耍赖了是吗?”安吾露出了谴责的表情,我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该怎么让情感对等呢?
  我还在想这个问题。
  然而思考就意味着无能为力,我终于还是放弃了。
  安吾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
  “如果这是你的目的的话,至少要拿出诚意吧?”他抱着手臂开口说道,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臂弯。
  我抬了抬眼睛,转动眼睛望向安吾,他的表情被阴影遮盖,看不真切。
  最后,我依然选择了用老方法进行回应——不知道怎么给予感情,就表现出有感情的样子好了。
  比如分享能称得上是秘密的事情。
  “我找到了‘书’的半页——使用过的状态,现在依然在生效。”我压低声音说道,越说语速越缓慢,“安吾如果想做些什么的话都可以,只是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安吾反问道。
  “就是,不管未来发生了什么,如果安吾做出了行动的话,能不能别生我的气呀。”我小声的提起要求。
  “我现在就想生气了。”安吾不客气的说道。
  “那能不能现在也别生气呀……”我继续小声的得寸进尺。
  安吾大大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动作也让他没再被建筑创造的阴影遮住表情。
  “禾泽真是难搞。”
 
 
第210章 银杏
  国木田老师曾说,工作可以忘记所有烦恼,所以今天是我认真工作的一天。
  “我的原话是‘专注工作就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了’,没说这些奇怪的话,还有——”国木田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将卷成一卷的资料敲在我头上上——不算用力,但我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不过竟然想好好工作了,这份委托就由你来负责吧。”
  我从国木田手中抽出委托,它自然的舒展开来,我翻开了第一页。
  “稍等,这个不是贤治的委托吗?”我指着上面半绘画半文字的笔记——全侦探社只有贤治会用这种在原始社会和现代社会间横跳的记录方式做笔记——抬头询问道,“拿错了?”
  “并没有。”国木田老师回答道,他也显露出了头疼困扰的样子,他翻了翻手账本,向我解释道,“贤治说地里的庄稼生病了,非常十万火急,于是和社长请了假去调查原因了。”
  “原来如此。”我理解的点点头,“那这份委托就交给我吧。”
  我在业务方面的能力国木田老师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他只是叮嘱了我一句注意时间观念之后就没再管了。
  我跟贤治搭档的次数不少,自然是能看懂贤治的记录的——毕竟不懂我就没法写报告了。
  委托内容并不复杂,线人的消息声称在废弃的工厂发现了□□流水线残存的痕迹,侦探社则要对此进行调查,然后同警方交接。
  贤治已经把最耗时的调查部分完成了,锁定了嫌疑人组织,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前往目的地,然后把他们收拾一顿。配上就业方向转职了的阿真,这项委托完全没有任何难度,被我轻轻松松的完成了。
  ·
  而在那之后,我确实极少在工作时间见到贤治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关注庄稼的动向,寻找庄稼得病的原因。
  “调查了附近所有的工厂,似乎不是因为污染泄露的原因呢。”贤治少有的出现在侦探社里,少见的露出非常苦恼的表情,他托着腮帮子,和平时阳光灿烂的样子大相径庭。
  “在下也有询问附近的流浪者们,他们也说最近没发生什么异样。”一般路过的芥川停下脚步,开口说道。
  我立马意识到“询问”可能不止是询问。
  “诶?芥川也有帮忙调查吗?”本身一脸苦恼的金发少年被吸引了注意力,露出了平凡的灿烂的笑容,“感觉有芥川帮忙会放心很多,姐姐们听了也会很高兴吧。”
  我立马意识到那些“姐姐”被叫做奶奶会更合适。
  “破坏粮食的人绝对不能被原谅。”芥川说着义正言辞的话,声音却十分平静。
  平静的快要提刀杀人的那种。
  情绪是会传染的,在贤治的影响之下,我也稍稍从对自己行为的无限反思中脱离出来,把注意力移到了关心生病的庄稼上了。
  于是每次见到贤治,我都忍不住问问看庄稼的情况。
  然后这种行为也得到了传播。到后面,整个侦探社都开始关系贤治的庄稼了,连国木田老师都把这个写上了手账本。
  当然也有例外。
  助哥似乎不怎么关心这个。
  ——他更在意我在歌诗达游轮之上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跟他讲了绝大部分——小爱的事情、果戈里的事情。
  也当然有隐瞒的部分——就是,嗯……那个吻……
  我极力在不刻画它的情况下把事情解释清楚,关于我跟太宰的约定,关于我要赢的决定。
  我告诉了他许多事情,在这些方面近乎毫无隐瞒。我斟酌着说辞,只是希望助哥能够不必太担心。我希望他不要为我担心,然而,我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回应。
  “所以禾泽是要离开了吗?”助哥安静的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反问道,“因为离开是赢了的奖励。”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慌张短暂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又很快消失无踪。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但受此影响,我反问的声音还是有些磕绊。
  助哥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是一种极为坦然的平静。
  “非要说原因的话,大概就是——如果只是和太宰的约定的话,禾泽不会想着非赢不可吧?”助哥用着不怎么确定的口吻说道,但实际上却出奇的准确,“除了‘能够回家’以外,我想不到更能打动人的奖励了,毕竟是参加了就等于放弃掉‘那件事’的游戏。”
  “……助哥是怎么想的呢?”我安静了一会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这样开口问道。
  “如果这是禾泽的愿望的话,怎么样好。”助哥回答道,他抬了抬眼睛,似乎在想象什么场景一样,“一般来说都会想家的吧。”
  我没有吱声,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在另一个世界当然有非常重要的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边的人也变得同等重要了。我无法做出抉择,于是慢慢理解了残忍的含义。
  我没有向助哥解释他猜测中的差异。其实我就算赢了也没有奖励的,我是为了保护太宰的奖励而参与进来的。但助哥的猜测也不能算错,等到游戏结束,将会是我最接近“书”的时候,我确实可以选择在此时放弃一切,依靠书来回家。就像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一样。
  在知道“书”的概念之后,我曾经陷入过思维误区,总想着靠它来弄清我穿越的真相,却忘了它本身是可以帮我回去的。
  而我现在意识到了这点。
  ——只要得到它,然后写上故事就行了。在赢了以后,这样的事情是可以轻易做到的吧。
  只要在书上书写了故事,我就可以见到只有在那边才能看见的、银杏的叶子。
  “大概……会吧。”我低声说道,却在下一秒懵掉了。
  助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动作不算突然,但我没去想过这种展开,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我开口询问道。
  “禾泽还记得自己的愿望吗?”助哥突然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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