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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文野同人)——十两嘿白

时间:2024-08-01 06:57:16  作者:十两嘿白
  这种问题就像是问我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以至于我反而没回答出来。
  但愿望一直只有那一个呀,从来就没变过。
  “……记得。”等我反应过来之后,我才略显迟疑的回答道。
  ——努力做自想做的事。
  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变过。过去的我一直认为,只要坚持这个愿望,就永远不会后悔了。
  虽然它现在已经被推翻了一部分,但却并不妨碍它是个好愿望。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助哥点了点头,将手掌移开,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被信任了……
  我移开视线,一时有点不敢和助哥对视。
  侦探社最近的业务有些繁忙,助哥又轮了夜班。
  我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一边转着笔一边喝着牛奶思考这过去的种种。并且开始嫌弃起过去的自己了。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的关心和信任、却没办法做出回应的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这种事情应该被改正才对。
  嫌弃过去的自己放在我这都快成常态了,我总是真情实感的讨厌过去的自己,却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糟糕的值得羞愧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自己也会被未来的自己讨厌,非常公平,完全没必要成为内耗的理由。
  我喝着杯中的牛奶,停下了转笔的动作,开始落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况且光是胡思乱想什么也解决不了,在意识到思考已经成为内耗之后,我就选择回归简单的快乐,开始了我最擅长的摸鱼。
  画的内容完全不具备目的性,却拯救了我紧绷的神经和心不在焉的状态。等我调整个七七八八,暂时抛下烦恼准备睡觉时,却接到了信子的电话。
  早睡的计划被阻止了。
  我接通了电话,和信子打了声招呼。
  信子告诉我说我前段时间向她询问的单词含义她又去问了苍,苍说那是意大利语,翻译过来是一个人名,叫“费奥多尔”。
  我的身体一下子有些紧绷,瞬间脑补出书页丢失的画面。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脑补的太过头没逻辑了,才慢慢放松下来。
  不过随手圈个词却正好是“费奥多尔”这个名字也太巧合了吧。
  我惊讶于巧合的出现,也不忘对信子表达感谢。信子表示不用谢的,她说,购置词典还是挺麻烦的事情的,如果需要的话,苍说可以把自己的词典借给我。她这两天会在横滨暂留两天,正好把词典带过来,也正好见一面聚一下。
  不擅长社交的我当然是下意识的拒绝掉了,不过最终依然被信子“难得来一趟,不见面就太可惜了”的说辞说服了。
  挂掉电话后,我真情实感的羡慕起了信子的社交能力。
  ——好羡慕,要是我也有这样的社交能力就好了。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产生这样的愿望。但现在我却能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高超的社交能力需要对他人情感细致的把握,我这种感情薄弱完全靠经验行事的糟糕家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但这会我倒是没那么沮丧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把握我自己做得到的事情就好了。
  比如赢一次。
  ·
  第二天正好是休假时间,于是我跟信子约了这天见面。
  这天白天是轮我做早餐了,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发挥自己的兴趣爱好,尝试做各种吃的。
  而对助哥来说,只要饮料是咖啡吃什么都没区别。毕竟早餐又不能吃辣咖喱。
  “下午我要去和信子一起吃饭,就不去喝酒了。”我向助哥报备了我的行踪。
  助哥思考了两秒,想起了对方是谁,于是点了点头,只叮嘱了我一句注意安全就没说什么了。
  我也点了点头,开始专心吃起了豆腐花。
  “对了。”在我专心吃豆腐的时候助哥却突然开口道,然后拎起了一张纸,“这是我在餐桌上捡到的,上面画的是太宰吗?”
  我被豆腐花呛到了。
  ——以后再也不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吃东西了。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从助哥手里夺走昨天晚上画的摸鱼。
  “忘……咳咳咳、忘记收起来了而已。”我勉强说着不算解释的解释,顺带找到了餐桌角落的钢笔一起连风带雨的跑回了卧室。
  在把它压箱底收好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是可以喘气的,过了一会儿才从卧室出来。
  “刚才的事情忘掉它吧……”我在吃早餐的间隙,开口要求道。
  “嗯,好。”助哥轻松的答应了。
  不愧是他。
  ·
  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来到信子选好的地点,附近有家服务不错的餐厅,适合喝些下午茶什么的。信子暂时没来,于是我选择低头刷手机。
  对话对象还是网友先生——或许也能叫做导演先生或者费奥多尔,他已经被我开盒了。
  我询问起关于面基的问题——说实话,一想到小爱,我的拳头总是有点冲动。
  他表示等他腾出了时间一定会来见我的。
  ——“所以禾泽君现在在做什么呢?”
  自从歌诗达游轮事件之后,他几乎不打算装了,很自然的表现着自己的身份。我对他这种演到一半不演了的举措十分不满。最终,他终于认同了我“有始有终”的说法,于是我们的聊天模式依然没发生改变。
  从我的角度来说,节省了我重新适应的过程和精力,是好事。
  ——“准备和朋友一起吃饭。”
  我回答道。
  ——“那祝你用餐愉快。”
  我正想对这句话进行些“好像客服啊”之类的评价,却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辨认了一会儿才从声音推测出来的是信子。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的穿着打扮简单干净,手提的珠串小包相得益彰,柔和的珠光折射出了漂亮的韵彩。
  我直接把导演先生丢到了一边,发了个斜杠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第211章 玻璃珠
  看见信子之后,我又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再看见其他人。
  “在找什么呢?”信子走到我面前,温和的问道,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找苍。”我回答道,确认的确只有信子一个人来后,才收回视线,然后稍稍对她比划了一下,“我以为他会和你一起来的。”
  “苍有事要忙。”信子先是解释,接着半开玩笑的说道,“禾泽君该不会因为苍不在就不愿意和我单独吃饭了吧?”
  我先是完全没听懂,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
  “原来还需要注意这样的事啊……”我露出了学到新知识的表情,然后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抱歉,我没考虑那么多。”
  信子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平时总是很文静温和的样子,不过一但提及和苍相关的话题,她的情绪总是会更丰富,是幸福的余音。
  “不会有这种讲究的。”她终于止住了笑声,开口解释道,“我和苍都没有这种计较的……而且就算苍计较了——”
  信子露出了笑容,眨了眨眼睛。
  “对我来说,男朋友吃醋的样子可是很难得呢。”
  ——确实,感觉认真板正的苍确实不像是会吃醋的类型呢。
  这么一想也就觉得信子的话很有说服力了。
  我总是在学习那些没有明文写出的规则,并把它视为指导我行为的规范,以此让自己显得更加正常而普通。然而这样的举动却是很耗费精力的行为。所以我会更喜欢随心所欲做什么都不会错的环境,比如在信子面前。
  她情商又高性格又好,既不会为难自己也不会为难别人,只要合得来就会一直是你好我好的关系,跟她相处我几乎不用改变自己的说话风格,是想说什么都可以的状态。
  信子也是个合格的倾听者,或许是因为业余爱好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很温柔,当她开始询问我最近怎么样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把自己的烦恼讲了出来。
  不过是润色版本的。
  “就是说,我有一个朋友……”我开口道,祭出了万能的朋友公式,“他原先的生活非常好,却在不可抗力的影响下不得不去外地工作,最开始他是更喜欢家里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分不清楚哪边更重要了。所以他想知道他该怎么办呢?或者说……他该怎么做下决定?”
  “难以分辨哪边更重要吗?禾泽竟然会有这种烦恼吗?”信子看上去有些惊讶,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感觉侧写的结论确实该更正了,有这种变化……禾泽是谈恋爱了吗?或者进度没那么快?告白了?”
  信子毫无阻碍的听懂了“朋友”代指的什么。
  而吸取了无数经验的我完全没碰桌上的柠檬水,也就完全没被呛到。
  “都没有……”我默默的偏过了头,“只是发现我是可以喜欢他的。”
  信子“啊呀……”了一声,一副理解了什么的样子。我对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她理解了什么,所以只是用眼神表示了好奇。
  我们这家餐厅的风格和我想象的有点差异,虽说是可以喝下午茶的店,但整体风格则更具有烟火气。电视挂在店里的天花板上,播放着新闻,大多是说某某时间有某某花盛开的事情——电视上的新闻一贯是这种氛围。我瞄了亮眼电视,也被它描述的情景吸引。
  “这个月份的绣球花很漂亮呢。”我收起了好奇,稍稍转移了一下话题。
  “是啊,本来是想和苍一起去赏花的。”信子也点了点头。
  “嗯?是不打算去了吗?”
  “嗯,如果进度不够理想的话,也会没心情赏花吧。”信子回答道。
  这种省略了主语的说法让我有些懵,不过我很快自己套上了主语来理解了她的说法。
  “是学业紧张吗?”我开口提问道。
  “其实还好啦。”信子回答道,将话题拨回了原先的那个,“比起这些,我还是比较好奇禾泽喜欢的那个人。”
  看来无论是什么性格的人,都会有好奇的一面。
  “他么,是那种很厉害的人。”我回答道,毫不吝啬的向信子夸奖起太宰来,“各方面都非常厉害的那种,就算给我再长时间也比不上的那种厉害。”
  ——虽然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了,弄得我总忍不住去担心他,而且越来越忍不住。
  “就是现在……”我又一次移开视线,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了。”
  信子微微仰头,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垂下眼睛,还是接着讲下去了。
  “大概就是多了些自知之明,发现以前的自己很差劲吧。”我努力的说明着,却并不担心信子会理解不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感情不怎么充沛,比一般人吝啬的多,“而现在的我即使意识到了这种问题,也没能做到改正。”
  “禾泽君。”信子叫道我的名字,声音非常的平静,却带点郑重其事的味道。我眨了眨眼睛,愣愣的抬起头。
  接下来发生的种种画面,在我的意识里都延长了。
  信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有某种异样的神采。她的珠串小包放在桌子的一旁,不知为何,明明是区别很大的事物,我却觉得她的眼睛像是玄色的珍珠一样。
  略微刺耳的声音传入耳膜,令我的注意力稍稍从信子身上移开,放到了杂音的来源——那台挂在天花板上的电视上。
  不知何时它不再播放赏花的新闻,取而代之是废弃的仓库背景,和一个头上包着蓝色围巾,只露出眼睛的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我的脑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理解他所传达的意思。
  而是他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像……”苍啊。
  我将注意力挪了回来,第一反应就是向信子说出我想到的事。然而信子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她盯着我的眼睛,俯身靠近我。
  速度不快,似乎并不急迫。
  我被她的举动弄懵了,从“她想拿柠檬水”到“该不会我头上有树叶吧”都想了一遍。
  最后我什么行动也没有,只是僵在椅子上,直到信子的手覆盖在我的脖子上,直到刺痛感传来,我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
  “明明有脸盲症却能很轻易的认出苍呢。”我听见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信子要干什么。
  ·
  我被带上了运输食材的火车,和信子一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家餐厅。
  “这是肌肉松弛剂,别白费力气说话了,做不到的。”信子坐在我对面,开口说道。
  货车摇晃,我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这件事上面,而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安吾曾经非常不满我有问必答的说话方式,发表过“就算是对朋友也要保持警惕心”的言论。我当然是完全没在乎,弄得安吾想捶我脑袋。
  “你这副样子,说不定哪天被人绑架了都不知道呢。”他当时就是这样恼火的断言着,最后被我好声好气的哄好了。
  现在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于连转动眼珠的举动都做不到,只有意识无比清晰,复盘着刚才的一切以及更久之前的事情。
  它太过清晰了,以至于我完全弄明白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动不了的舌头却让我连发问求证都做不到。
  如果被安吾知道我真的被他言中,被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姑娘绑架了,肯定要被笑话死吧。
  想到这种让我想钻进地缝的可能性,我就手脚发麻,有种想死的感觉。
  嗯,发麻可能是药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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