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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腹肌吗?(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08-03 12:33:42  作者:陈可羞
  谷筝翻到通讯录,拨通邱匀宣的电话。
  可惜没有打通。
  “关机了。”谷筝说。
  “可能没电了,我回来在忙,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邱匀宣叹出口气,难得表现出有些烦躁的样子。
  谷筝想了想,站起身说:“我的手机还有电,你拿我的手机找吧。”
  邱匀宣没有拒绝,过来接过手机。
  随着距离的拉近,谷筝又嗅到了邱匀宣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也才发现邱匀宣的头发刚刚洗过,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
  邱匀宣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打开,露出一片皮肤。
  谷筝垂着眼皮,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往上面落。
  “灯怎么开?”邱匀宣问。
  谷筝抬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点出功能界面:“按那个手电筒的图标就行。”
  邱匀宣依言按了一下。
  下一秒,明亮的电筒光穿透黑暗照在了邱匀宣一双毫无遮挡的长腿上,不知道是灯光太白还是邱匀宣的皮肤本来就白,谷筝刚看过去的那一两秒间,竟被那雪白的肤色晃了下眼。
  像是在他的眼皮上扎了一下,他心头一跳,赶紧挪开目光。
  邱医生没穿裤子?
  谷筝吓了一跳。
  邱匀宣的反应也快,立即将手一偏,电筒光打到了墙壁上。
  然而谷筝提上去的呼吸并未松下来,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一下接着一下,强而有力地撞着胸膛。
  气氛逐渐凝固。
  房间里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房间外那些人还在吵吵嚷嚷地喊着老板娘。
  半晌,邱匀宣动了动手腕,反手将电筒光照向身后,并开口解释:“不好意思,停电的时候我还在洗澡,匆匆忙忙地出来,只找到一件衣服。”
  “没、没事。”谷筝结结巴巴地说,“邱医生,你的头发好像还是湿的,我帮你拿毛巾擦一下吧。”
  “我自己来,你坐着就好。”邱匀宣说着走开了。
  谷筝僵硬地坐回椅子上,脑海里闪出刚才看到的画面,他摇了摇头,逼着自己忘掉那些画面,同时感到一丝庆幸。
  太好了。
  邱医生在洗澡的话应该就没看群消息,也不知道他和那个“大傻”在群里吵了一架。
  不然就算怀疑不到他头上来,也肯定会多想。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邱医生看到那个“大傻”说的话。
  邱匀宣找了一条裤子拿到卫生间里穿上,出来时头上也搭了一条毛巾,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继续找手机。
  椅子上搭着衣服和裤子,谷筝坐得实在不舒服,没坐太久就起来走到窗前,这边窗户朝着民宿前院,低头可以看到下面的人进进出出,几道电筒光在夜里乱晃。
  老板娘找了人来查看电路,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电一直没来。
  楼上已经有人催得不耐烦了。
  比起那些吵个不停的人,邱匀宣倒显得非常淡定,还不忘安慰谷筝:“停电正常,民宿接待的人太多了,用电量大,电路承载不起自然就烧坏了,上个月的晚上也停过一次电,第二天上午才找人把电路修好,估计这次也要等到明天去了。”
  谷筝关上窗口说:“还好现在不是夏天。”
  又找了好半天,邱匀宣终于找到掉在床头下面的手机。
  民宿里的床都是黑色架子床,床头只垫了两个枕头和两个靠枕,没有任何遮挡,如果把手机放在床头,很容易不小心将手机弄到下面。
  邱匀宣双腿贴着床头柜,弯腰掌在墙壁上,拿着手机照了好一会儿,叹着气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去的,这道缝太窄了,我的手伸不进去。”
  谷筝站在后面张望,闻言说道:“我来试试?”
  “我都不行,你更不行了。”邱匀宣回头笑了一声,又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帮我把床往后拖一点,我看能不能把手伸进去。”
  谷筝说了声好,绕到床后,用力拖了几下,床都纹丝不动,在邱匀宣的照明下,他掀起拖到地上的床单,低头一看,发现架子床的四条腿都被木板固定在了地上。
  实在没有办法,谷筝只好过去把床头柜往外拖了一些。
  “你注意些。”邱匀宣说,“床头柜上放了杯水。”
  谷筝一摸,果然摸到一个水杯,沉甸甸的,起码装着半杯水,下面也溅出来了不少。
  他端起水杯,站着没动,看邱匀宣贴着墙壁蹲了下去,伸手摸索半晌,总算够着手机。
  “拿到了吗?”谷筝问。
  “嗯。”邱匀宣应得有些吃力,直到慢慢收回了手,一直提着的气才吐出来,他起身说,“拿到了。”
  谷筝也松了口气,准备把水杯放到后面的桌上,以免邱匀宣不小心碰洒了,谁知刚转过身,忽然听见一道闷响。
  邱匀宣不小心踢在了床头柜上。
  谷筝转头在电筒光里看到邱匀宣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直接朝着床的反方向倒去,他的心脏在这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邱医生!”
  谷筝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回身跨出一大步,只觉电筒光在漆黑的房间里一阵乱晃,等他的后背感受到床上被褥的柔软时,邱匀宣已被他拉着倒在了他的身上。
  同时下来的还有杯子里的水。
  哗啦一下。
  全部浇到谷筝脸上。
  谷筝:“……”
  不是半杯水,应该有一整杯水。
  他左手举着空了的水杯,刚才嘴巴没有闭上,有水呛进喉咙里,他将头一偏,剧烈咳嗽起来,火辣辣的痛感很快蔓延进鼻腔,难受得他一口气没吸上来,鼻子里好似有两团大棉花堵着。
  趴在谷筝身上的邱匀宣被吓到了,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显然邱匀宣也听见了刚才的哗啦声响,但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手机在这个时候没电,自动关机,电筒光骤然消失,房间一下子被黑暗淹没。
  窗外没有一点光亮,门窗紧闭,月光也照不进来。
  邱匀宣眼前几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他摸黑试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没有反应,这才想起谷筝给他打过电话,他的手机早关机了。
  “谷筝?”邱匀宣急得背后都冒出了一层薄汗,“你没事吧?”
  他想把谷筝扶起来,却压根看不到对方的手在哪儿。
  谷筝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把水杯放到床上,用手臂支起上半身,刚要开口说话,却身体一僵,呼吸猛地往上一提:“邱医生!”
  邱匀宣也意识到自己慌乱中按错了地方,像碰着了烫手山芋似的,整条手臂都麻了一瞬。
  “抱、抱歉……”邱匀宣第一次连说话都结巴了,连忙挪开手,结果身体重心没稳住,手往上撑到了谷筝腹部。
  手心刚贴上去,就被谷筝一把抓住。
  也不知道谷筝哪儿来的速度,竟是噌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他看不到邱匀宣的脸,但能听见邱匀宣急促的呼吸声。
  “邱医生。”谷筝的声音绷得很紧,“别乱动了。”
  邱匀宣没有说话,也没再动。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邱匀宣嘶了一声:“你抓痛我了。”
  谷筝刚才被结结实实地吓到了,一时没收住力道,这才发现邱匀宣痛得呼吸重了好几度。
  他立即松开手,并往旁一滚,摸索到床沿爬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邱匀宣那边没有动静,依然半跪在床上,只是呼吸声轻了很多。
  谷筝脸上臊得慌,房间里的黑暗掩盖不了他皮肤上的热意,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有动静,邱匀宣似乎在床上摸索:“刚才有水洒了?”
  “嗯。”谷筝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我端着你的水杯,里面的水都洒床上了。”
  邱匀宣很快摸到床上的湿润。
  洒出来的水很多,床中间的位置湿了一大片。
  “你没事吧?”邱匀宣问。
  “没事,本来呛到了,现在好了。”谷筝安静了下,反问,“邱医生,你呢?”
  “嗯?”邱匀宣不明所以。
  “你的手还痛吗?”
  “哦,不痛了。”
  谷筝尴尬极了,抓耳挠腮,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气氛没沉寂多久就被邱匀宣打破了。
  邱匀宣在床头柜上摸到充电宝,给手机充好电后,又在床上摸了几下。
  “床单和被子都打湿了,今晚睡不了了。”邱匀宣说。
  “老板娘就在楼下,我们下去问问。”谷筝回,“她住另一栋楼,应该可以抱一套新的床单被褥过来。”
  手机刚充上电,这会儿还没开机,两人只能摸到房门口。
  邱匀宣的房间比谷筝的房间大很多,也乱很多,邱匀宣在这里住了很久,又明显是个不爱收拾的人,地上放了两三个打开的行李箱以及各种散着的行李袋。
  谷筝生怕邱匀宣又不小心绊着,每走几步就要回头提醒对方注意脚下。
  说到第三遍时,一只手摸到他背上,然后往下扯住了他的衣服。
  谷筝步子一顿。
  邱匀宣贴近了些,沐浴露香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
  “你介意吗?”邱匀宣问。
  谷筝摇了下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便说:“不介意。”
  外面的楼道里已经没人了,不知是谁在楼梯口放了一个手电筒,下到一楼,才瞧见挤在前厅的一群人。
  其中就有那个梵高。
  “老板娘,今晚还来不来电啊?我等着洗澡呢。”
  “就是,有没有电先打个招呼,让我们做个心理准备,这样一直拖着算什么?难道要我们在楼下守到天亮吗?”
  挤在梵高身边的几个男人扯着嗓子嚷嚷。
  老板娘被念了这么久,也是有点烦,耐着性子说:“你们别急,还在检查电路,明天肯定修好。”
  “明天!真要等到明天?”
  “我靠,疯了吧……”
  “谁给Simon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别来了,咱换个地方住。”
  谷筝本想从人群中穿过,一听这话顿觉不妙,扭过头去,定睛一看。
  挤在梵高身边的那些人好像都是群里的人。
  他心中警铃骤然拉响,想也不想地抓住了身后邱匀宣的手腕,将邱匀宣拖到自己身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对方。
  前厅放了很多手电筒和蜡烛,虽然光亮比不上开着灯时,但是足够大家看清其他人的脸。
  梵高也注意到了谷筝,自来熟地冲他招了下手:“嘿,你也下来啦?”
  谷筝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态度颇为冷淡,自从他知道那些人是群里的人后,就只想避着他们。
  梵高问:“你朋友呢?没下来吗?”
  谷筝说:“也在。”
  说完不等梵高回话,便抓着邱匀宣往老板娘那边去了。
  梵高莫名其妙地看过去,才发现谷筝那边手上还牵着一个人,不正是今晚在他们群里引发了一场血战的白衣服吗?
  “快看他俩的手!”旁边有人小声开口,“牵得好紧。”
  “我就说他俩是那种关系吧,你们还不信。”
  “可那个灰衣服一眼直啊,我真不信他和白衣服是一对。”
  “白衣服的身段确实好,怪不得能让骨头破防,你们说骨头是不是喜欢上白衣服了?”
  “不是吧,就一张照片而已,连脸都没拍到。”
  “骨头不也是因为照片喜欢上椰子的吗?不知道他俩进度如何了,也许现在骨头已经嫌弃上椰子了,不然怎么又在网上搜寻猎物了?”
  “我看骨头和那个L没两样,都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嘴上说得好听,说只喜欢椰子,可你们看他的动态不也没停更过吗?现在软件改版,更方便他钓鱼了,也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在私信里约了多少人,说白了他只是条件比那个L好些而已。”
  “读了一个体大而已,也不见得多好吧?又不是a大的。”有人嗤笑,“可怜的椰子。”
  “最可怜的是大傻吧,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
  “对了,大傻呢?”
  “在楼上自闭呢,都快气得跳楼了。”
  谷筝拉着邱匀宣挤到老板娘面前,老板娘忙得满头大汗,听完他的话,喊来在民宿里帮忙的一个大姐。
  大姐说:“楼上就有备用的,我也可以给你们拿,但我们都忙着,你们自己铺一下可以吗?”
  “可以。”谷筝说。
  “不过你们洒了多少水?要是很多的话,不如等明天再铺。”大姐又提醒道,“如果连床垫都打湿了,那你们换一张床单也没用啊,水还是浸到床单上,现在也没有电,不然你们可以用吹风机吹一下。”
  谷筝才想到这一点,看了一眼邱匀宣。
  邱匀宣皱着眉头,面露难色,他刚才摸得仔细,那些水确实打湿了床垫。
  大姐见他俩不吭声,也不想多浪费时间,便建议道:“大床房里都是一米八的床,你俩睡正好合适,今晚挤挤吧。”
  回到楼上,邱匀宣的手机已经充了十几格的电,他拿上睡衣来到谷筝房间。
  相比邱匀宣,谷筝的东西简直用少得可怜来形容,除了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书本外,衣服和日用品都装在行李箱里,行李箱拉得严严实实,靠在床尾的墙壁上,只有一件容易皱的外套挂在衣柜里。
  房间地面干干净净,哪怕摸黑也能畅通无阻。
  谷筝找到自己的充电宝,给手机充好了电,转头问坐到椅子上的邱匀宣:“邱医生,你洗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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