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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杀父之仇,幼时之辱便在此一报了。
  张释之拿了他的虎符也没关系。
  毕竟淮南国内也不是没有刘安的亲信与死士。而且这死物肯定不及淮南王本人有说服力。
  若是他被刘濞放回淮南国,难道张释之一臣子还要把主君关在城门外吗?
  如此一来,别说是刘安的妻儿饶不了他,就连张释之本人都要背负以下犯上,谋害藩王的罪名。
  “既是这样,我便愿与吴王叔共谋大业,以安吾父淮南先王的在天之灵。”对于关中给刘长的谥号,刘安亦是耿耿于怀。
  杀戮无辜曰厉。
  这等丑谥与恶谥,真是把淮南王一系都钉死在耻辱柱上。即便刘安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即便他的淮南国已经成为文人雅客的聚集之地。
  可是一提到先父的谥号,他便有种被打了耳光的屈辱感。
  “如此,臣便送王回去,以求王与吾王共定千秋之大业,匡汉室之江山。”终于搞定这个鳖孙的应高松了口气。但是想到刘安此人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行事却是如此难缠,而且对刘濞的招安也是推三阻四地不想应和,于是那口还没吐完气便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更是在招人备车前拿来纸币,对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刘濞拜道:“素问淮南王才学不下楚元王,宫内更是文人甚多,其中不乏《诗》的各派山头元老。吾王乃至马背之徒,不通文墨,无以写檄文以号刘姓宗室。”
  “故某请淮南王赋进京勤王的檄文。”应高盯着面容僵硬,怒气飙升的淮南王,嘴边勾出一抹冷笑:“想必以淮南王的才学,一篇檄文也不在话下。”
  “中大夫说笑了。”刘安压下腹中的火气,笑得扭曲而勉强:“孤的才学多是被人夸耀起来的,岂能在昭告天下的大事上摆弄那点子粗浅文墨。”
  “况且中大夫为吴王叔的心腹,定是比本王更晓吴王叔的心意,所以这檄文……”刘安的话音未落,一抹寒光便扎进面前的桌案上,惹得他那本就苍白的面容愈发惶恐,但却是强撑着呵道:“放肆。”
  “放肆的是大王,不是小臣。”应高拨弄着刀柄,让刀刃倒映出刘安的面容,慢慢道:“淮南王以为自己还有选择吗?”
  “你……”
  “你与庐江王都是淮南厉王之后,并且还有张释之这个身在淮南心在京的丞相。”应高在与季心商议如何将附近的藩王拉下水时就在淮南国内派了不少密探。
  亏得淮南王时刻摆出沉迷文学,礼贤下士的模样,所以进入淮南国的探子未受多少阻力,同时也知淮南王与长安勋贵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
  “贵国的翁主真是好手段。”应高将桌案前的刀子收了回来,恢复之前的温文尔雅道:“各家的学士无不以在淮南国谈论典籍为荣,江淮的学子无不借淮南王之手名扬天下。”
  “大王,臣虽不是留侯,范蠡那般能定天下的俊秀人物,但也想问问您。”应高故意停顿了下,盯着淮南王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才比周公的你,是想行伊尹之事?还是想代天子坐上那个位子。”
  此话犹如一记惊雷,直接将刘安的冷静炸得无影无踪,使其哆嗦着嘴唇道:“你……“
  “您以为,关中会让贤名远扬的藩王在眼皮子底下好生活着吗?“应高不免唏嘘道:”大王,臣不是在逼你,而是在救你啊!“
  刘安沉默了会儿,随即颤抖着拿起毛笔,写下讨伐关中的檄文。
  说来也是巧合,刘瑞上一秒让关中安插在各地的探子动手,下一秒便有刘濞口述,刘安代笔的檄文飞至各地。
  檄文的内容也是非常简单。
  我,刘濞,今日借着宗室长者的颜面向齐王一系,赵王一系,淮南王一系以及已故的长安王的儿子请教。
  听说关中有无功于社稷的逆贼贪图宗室的财富与土地并以欺辱宗室为乐,还借谗言让皇帝与宗室互相猜忌,以至于兵戈相见。
  今天子体弱而不能明事,致使江山动荡,黔首不安。
  我刘濞虽据吴国之小地,但也有三千里之大,五十万精锐之多。且我刘濞与南越为兄弟之好近三十年,得其有军三十万。
  本人虽不才,但也愿效周公之举,扛起匡扶汉室江山的重任。
  今东越王与淮南王愿与我一同向西,同平定河间河内的齐国诸侯在洛阳会和。赵王与匈奴王有约,可引定代国燕地与云中郡后直取长安,进京勤王。
 
 
第161章 
  檄文的最后还给愿意勤王,斩杀朝廷大将者开出巨额奖赏。当然,原属于朝廷的人要是能迷途知返,站到属于正确的勤王方,那么吴王刘濞也不吝赏赐,并且对投降者的一切既往不咎。
  刘瑞看望这篇檄文后感触不多,只从字里行间看出“画大饼”这传世永昌的忽悠……啊不!是招聘手法:“你别说,淮南王的文笔真是不错。”
  汉赋以铺采摛文,但淮南王的檄文既没有骚赋体的拗口,又没有大小赋的冗长华丽,而是情入简述,重点突出。不仅把文章的轻重缓急拿捏地恰到好处,更是在用词上尽量贴近民间用语,使之容易在民间流传,从而形成舆论优势。
  啧!有这能力干什么不好,偏偏要以藩王之身谋反。
  “可惜了……如此大才,竟也是作乱犯上之辈。”想起后世评价极高的《淮南子》,刘瑞在惋惜的同时也有些紧张道:“淮南王与吴王沆瀣一气的事儿有没有影响到江淮一带的学子?”
  刘瑞记得“鲁诗派”的申培,《尚书》之欧阳学派的欧阳和伯,以及从鲁国学习了《谷梁春秋》的江公都是刘安的座上宾。
  不得不说,刘安的表面功夫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差点忽悠刘姓的三代皇帝,即便是事败自杀后也有人为其叹息。
  “所以说,孤的这位好叔叔还是太心急了。”刘瑞放下檄文副本,叹息道:“如要评价作乱的藩王里谁最难缠,淮南王刘安才是那个在父皇的心尖疯狂跳舞的人。”
  “淮南王?”张汤闻言有些诧异,而颜异想到频频出入淮南王府的大儒们,唇边的苦笑引人注目。
  “淮南国仅有一郡,又何以成为心腹大患。”张汤瞥了眼不自然的颜异,随口接道:“家上怕是多虑了。”
  刘瑞去拿文书的手微微一顿,眯眼打量镇定自若的张汤。
  后者一副眼皮低垂,勤于公事的模样。
  呵呵!给他搁这儿装傻呢!
  刘瑞看向颜异,只见后者握着竹简的手背青筋暴起,但却在几个呼吸间平静下来:“多虑不是孤,亦不是陛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何需在前尘往事上斤斤计较。”刘瑞知道张汤打着借机给儒家乃至太子宫的文党颜异上眼药的心思。
  要说谁是关中最引人注目的淮南王同党,恐怕除了受邀讲学的几名大儒,就只有任太子家令的文党最引人注目。
  张汤虽在第一次科举里未进前十,可是他那出色的工作能力,卷生卷死的上进态度还是能在太子宫里与文党平分秋色。
  不愧是历史上把颜异坑死后,还能对设计他的朱买臣等人进行反杀的存在。
  刘瑞不介意张汤有点小心思,但是他很介意某些学派因一己之私而在这种事上搞出太多的小动作,导致关中平定叛乱后不好收场。
  “说起来,距离第一次科举也有……三四年了吧!。”刘瑞突然拨了下手指,若有所思道:“也不知再来一次科举会有怎样的人才入朝。”
  宋英宗时确立了三年一次的科举制度,但是考虑到此时的读书人不多,财力人力与北宋相比也是拍马不急,所以这科举的间隔也要延长一点。
  至于为何挑着藩王作乱后举行科举……
  一是为了中央集权。
  二是为了选出安定藩国的人才。
  三是为了转移黔首的注意力。
  四是为了施恩于叛乱地的中下层人民。
  五是为了强迁各国的富豪。
  六是为了促进国内的人口流动,从而带动经济发展。
  当然,这些都是第二次科举的附属品,最重要的是……
  需要有新的制度来遏制军功制的发展。
  不然招大汉的发展速度,走上先秦的毁灭速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没有仗打=上升通道减少=阶级进一步固化=需求得不到满足的各个阶级会从别的地方补偿损失,从而影响皇权的稳定。
  只是……
  他也想保证科举的公平公正,但是依照目前的学派声势,儒家的独大是指日可待。若是公羊派的也就罢了,要是让谷梁派的上来,然后碰上个脑子有坑的天子……
  嘶……
  那画面实在是太美了。
  美到刘瑞至今想不通一个把匈奴打残的国家为何会在国力鼎盛时派昭君和亲并附上一堆技术人员,然后还在呼韩邪单于去世后让昭君从胡礼。
  这……
  平日里把三纲五常喊得震天响,结果到和亲的汉家女子这儿就两眼一闭,装作一切都很合理了是吧!
  无论是从后人还是古人的角度来看,这一操作的魔幻性都毫不亚于宋真宗打赢了还要定下向辽岁供的澶渊之盟,然后还舔着个脸地去泰山封禅。
  就说这脑子……
  真的没问题吗?
  到底谁才是打赢的那方啊?
  天底下有这么惨的赢家吗?
  刘瑞看不懂,但是刘瑞大受震撼。
  “镇压叛乱后,卿等也要助孤举行下一次科举了。”刘瑞在离开关中前就已决定将博士体系从奉常的管辖范围里迁移出去,从而避免博士受制于奉常,以至于奉常有了操纵科举的能力。
  第一次科举虽录入了千名学子,但是能被委以重任的也就只有上榜的几十位。
  此次平乱后,郅都将会取代程不识成为长乐卫尉,而程不识也会接任雁门郡守,和魏尚一样在对抗匈奴的第一线奋斗。
  虽然因程姬的关系而对程不识略有偏见,但也希望善于治军的程将军在雁门练出对抗匈奴的打法与士兵,从而替大汉未来的SSR打下远征基础。
  “说起来,这次的叛乱结束后,孤也要换个詹事,同时尔等的官职也要升上一升。”刘瑞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让张汤颜异下笔一顿的话,用词也愈发随意:“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尔等作为第一批进士,若还只是百石的小官,未免会让准备参考的学子觉得我汉家小气,给不出能匹配大才的待遇。”
  “家上言重了,臣等能为陛下与家上效力已是受了恩典,又岂能言之匹配与否。”
 
 
第162章 
  “父皇常说,近臣之见无需多礼!”刘瑞扶起进入北宫后还是一副谨慎姿态的臣子,无奈而又欣慰道:“孤观二卿,始终少了份亲近。”
  “臣以为,为臣之道,还是在乎‘尺度’二次。”被扶起的张汤并未放下行礼的姿态,语气也变得愈发慎重:“臣以为,优待易生骄奢淫逸之心。古之权臣,莫过于此。是以家上优待于臣,而臣却不敢心安理得地受之。”
  “还望家上……恕罪。”
  张汤所想,亦是颜异所思。奈何他做什么都比张汤晚了一步,只能暗叹这法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东山再起,确有几分胜过旁人的地方。
  “如此,孤更能视二卿为肱骨之臣。”刘瑞并非因此不悦,而是露出相当欣慰的表情。
  张汤在回到位子后只觉得背部变得汗沁沁,官服黏在肌理上的感觉想粘稠的血液顺着脊椎切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刀痕。
  太子宫里的官员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不会再有轻视太子的愚蠢心理。
  他也不能听出太子的每一句话后是否含有敲打之意,但是对屠刀伸向自己人也毫不手软的老刘家而言,有点眼色总比轻狂出头的强。
  张汤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手掌也随之变得腻腻的,于是在告罪后下去自行清理一番。
  颜异因张汤的存在而思绪过多,张汤离开后他反倒能将手里的东西看进去,然后向刘瑞禀道:“家上,关于彭城郡账本的事儿已经查的得差不多了,您看是要召集郡里的官吏们过来一聚,还是等赈灾结束后另做打算。”
  “我们查账的事儿也没瞒着当地的富商官吏,而是除了用不入流的手法去销毁账本,推人顶罪外,他们可有负荆请罪的打算?”刘瑞嗤笑道:“说是负荆请罪也太高估了他们了,哪怕是托某些人来做个说客,也不至于令孤如此生气。”
  “真是刀子不落下就不会放弃那点子侥幸。”刘瑞记得当年为了查清各地的隐田和九市的税收也是让南北两军回来“帮忙”,然后又借再次授田为由将以申屠嘉和周亚夫为首的武将世家死死地绑在宣室殿的战车上。
  那次的大彻查足以称得上血流成河。
  被贬值的官吏,弃市的权贵多到喜欢看热闹的黔首们都逐渐变得麻木了。
  也是因为那次的彻查,关中的大富商们有不少逃到赵国,齐国等地,以为远离关中的疯子皇帝就能过得更好。
  然而他们过得更好了吗?
  并没有。
  这年头一没电子支付,二没交子傍身,三没洗钱机构为你提供全套服务。
  你总不能拖着一箱箱的铜钱金饼出关吧!
  就算把持关卡的大头兵们是憨憨,那给你发节传的各级官员又不是傻子?你指望把身家折现带出关中还不如买通从乡到县再到郡的各级官员。
  只是这么一来,你的家产还剩多少就得看个人本事了。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你想离开总得把手头的不动产给处理掉吧!
  现代要处理房产和公司股份,更有甚者把公司大楼也一并卖了。
  而古代……
  只能说经过刘启父子的折腾,已经不许民间买卖不动产,所以你是卖田卖房都得去官府报备。
  能在关中混出名堂的大富商都是上了老刘家的黑账本的。
  你想轻轻松松地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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