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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原以为日子便会如此平静地流逝下去。
  然而这种平静的日子很快就因郎中令的私下报告而一去不复返。
  “消息可信吗?”
  “臣不敢肯定,所以需要陛下派人证实一二。”郎中令周仁是和卫绾一般木讷寡言的存在,所以凡是他所汇报的事听起来比旁人说得更为可信。
  尤其是在郎中令请刘启派人验证一二时,后者虽然嘴上说着会行此事,但心里已经决定要见周仁引荐的人:“你是怎么联系上他的?”
  “小儿顽劣,与其在九流之地相识,并且也有馆陶长公主和丞相说情。”
  馆陶长公主掺和这事并不出乎刘启的意料,毕竟这个向钱看的阿姐一直都是某些人的天使投资。别说是没犯下大罪的吴王同党,就是犯了叛国罪的想给刘启传句话,也能通过馆陶长公主实现目的。
  重要的是周亚夫为何要掺和进来。
  想起这个头铁的将帅之才给他惹出的烂摊子,刘启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同时也在思考要不要见见此人。
  毕竟能把馆陶长公主,丞相周亚夫,以及郎中令周仁一并撬动的告发者绝对不是可以忽视的存在,已经有了见上一面的必要。
  不过在决定见面前,他还是得查查此人为何会与周亚夫扯上关系,而周亚夫为何要当这个说课。
  …………
  “阿妹,你说皇帝会同意接见那个告发者吗?”难得将刘陵请到淮南王府邸的刘迁心神不宁道:“钱也砸了,人也送了,送不会连一点水花都没有吧!”
  “别急,你当什么人都能见到皇帝本人呐!尤其是跟叛乱相关的告发者。不把他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他都别想跨过未央宫的大门。”
  “说得也是。”刘迁嘴上同意妹妹的话,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紧:“人现在被丞相收监,咱们可是什么牌都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在与周亚夫共谋时,你就该有主动权被后者剥夺的心理准备。”刘陵看着这个还没摆正心态的天真兄长,直接撕下了他的自尊:“醒醒吧!大兄。这里是关中,是我们沦为囚徒的地方。”
  “囚徒就要有囚徒的自觉。若是那个告发者说出大料,咱们就能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求情机会。而告密者要是惹了陛下,那也是周亚夫引荐的他,咱们也能装作不知。”不知为何,刘陵的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会大难临头:“咱们派去接触那人的家仆都离开了吗?”
  “按你的要求都打发走了。”刘迁回道:“我让他们往南边跑,要是遇上意料之外的事,他可以跑去百越。”
  “那就好。”刘陵闻言松了口气。
  与从同时,急于给儿子找个立功机会的周亚夫烦躁地在家里走来走去,见到那个唯唯诺诺的身影便一脚踢去,差点没把对方踹的口吐鲜血。
  “若非你是我的儿子,若非你有大权在握的阿父……”
  “你早就被豺狼虎豹举报廷尉了。”
  “而廷尉赵禹,那个赵禹……”
  周亚夫烦躁地捶了下墙壁,呼吸急促地让人联想到暴怒地野兽。
  周阳惧怕自己的阿父,但却没像今天这样怕到差点夺门而出。
  “这是过去后,你给我去云中郡那儿呆上几日。”周亚夫转头看向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缓缓道:“你听着,你阿父这辈子见过废物,见过混蛋,但是从未有人能像我的长子这样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真是好极了,好极了……”
  周亚夫咆哮的同时转身挥拳,但是看见周阳做出防御的姿态后,他又生生停下自己的拳头,转而捶在墙壁之上。
  令人害怕的沉默后,周亚夫叫来家将,都不给人收拾行李的功夫便把儿子压上前往边境的马车:“滚过去长点见识,长点脑子。别等你阿父动不了了还想着求助长辈。”
  说罢便让人拿着自己的传书离开。
  …………
  得到皇帝召见的前一日,周丘偷偷祭拜了吴王刘濞。
  周亚夫问起用于祭拜的画像是谁时,周丘谎称这是自己的阿父,如今要见一国之主了,所以在出发前特别寻求阿父的庇佑,于是周亚夫也没有多问,而是催促着快点出发。
  因为是郎中令周仁所荐,而且还有馆陶长公主和周亚夫的身影活跃其中,所以对于自己要见的人,刘启查了,但却没派密探去查,而是让管理出入境的官员核实周丘的身份,并且在周丘落脚之地打听后便同意接见来自吴国的告密者。
  对于这一结果,周丘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坚信是刘濞的在天之灵在保佑他,所以祈祷接下来的刺杀能一击毙命。
  刘瑞听说有来自吴国的告发者要揭示刘濞与南越王赵佗的秘密往来时,一是出于继承人的身份过来一趟,二是对南越王赵佗非常好奇。
  毕竟这是张苍之外另一个见过秦始皇且在秦朝担任过一官半职的“老古董”。
  而以武将之身活到一百来岁并占地为王的,也就只有赵佗一人。
 
 
第179章 
  周丘在被通缉时是个精瘦精瘦的地痞流氓,然而在被吴国招安后,作为刘濞的宾客,他也算是有了官身,所以在五六年的养尊处优下,已经变成肥头大耳的富贵样。
  也正因为周丘的容貌气质与通缉令上写的判若两人,加上他在已习得南方的独特口音,并且还会南越土话,所以在审核时无人看出不妥之处。
  见到刘启的周丘下意识地颤抖了下,眼里的恨意也顺利引起刘瑞的注意:“这可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模样。”
  周丘闻言赶紧低头,做出一副满脸苦涩的模样 “叛主之人,何以不恨。”
  “那你是恨自己,还是恨别人?”
  “既恨自己,也恨陛下。”
  “大胆。”周亚夫立刻斥道:“谋逆之人,竟敢对陛下怀有怨气。”
  周丘无视周亚夫的怒意,镇定自若道:“我既为叛徒,又有要事相禀。如果连进殿后的第一个问题都要说谎,那陛下可会相信我在重要之事上的诚意。“
  “骨头不硬,但也有分粗浅的气度。”刘启不会计较周丘的小小失礼,而是因其还算得体的谈吐确信其有三分斤两:“说吧!庶人刘濞与南越王赵佗所谋何事?”
  “一个藩王,一个外王,能谋的还有什么,不过是陛下最在乎的东西罢了。“周丘因为枷锁的缘故而不得不低着头,琢磨着这种情况如何行刺:“盐铁之地,熟稻之丘。上承关东,下入百越。进可谋朝篡位,退可为霸一方。”
  说到这儿,周丘顶着强烈的恶心恭维道:“吴……庶人刘濞与南越王赵佗要是能有陛下的果决也不至于一事无成……”
  这话说得刘启那是通身舒畅,不过刘瑞却从里头发现了盲点:“吴国与南越国不接壤,又何以与刘濞谋事?”
  若论关中谁是周丘第二讨厌的人,那刘瑞必是唯一人选。
  周丘费力地抬起脑袋,嘲讽道:“堂堂太子不会没读史书吧!”
  “就算没读史书,也该认识秦相张子。”
  说罢,周丘还看向刘启,并不恭谦道:“太子不了懂的事情,难道陛下也不懂吗?”
  不得不说,在气人方面,周丘的火候把握得非常精妙,既没有让刘启觉得忍无可忍,又能引起刘启的注意力:“如果陛下相信小人这将死之人的话,还请宽恕小人的家人。而小人也会报答陛下的恩情,给您带来出兵南越,东瓯,以及闽越的借口。”
  周丘是个相当精明的人,亦或是说,他所扮演的角色不精明就活不下来。
  被拿来当敲门砖的只有应高的头颅和刘濞与南越王间的问候信件。
  这种东西只能证明周丘真是刘濞的人,并不能做出兵南越乃至东瓯等地的借口。
  或许是周丘的理由和表现实在是太正常了,所以刘启很快同意了他的请求,安排郎中令随他去取重要信物。
  周丘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回去后拿了东西便赶紧等上重返宣室的马车。因为怕中途有人抢走证物,所以郎中令周仁为周丘解开沉甸甸的枷锁,看着对方绷直身体,眼珠乱转护住胸口的“证物”,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心下一稳。
  看来这家伙有点东西。
  比起周丘的态度,他们这种引荐周丘的人更怕无功而返,惹人笑话。
  不过周仁很快便知无功而返才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借机行刺。
  周丘离开后,刘瑞瞧着心情很好的刘启,迟疑道:“儿臣以为,眼下还不是与南越发生军事冲突的时候。”
  这几年像是被诅咒一样自然灾害来个不停,然后刘濞引发的叛乱虽未如史上那般影响甚大,但也动员了近百万的青壮年在两个月内毫无生产。
  这还不算后勤的消耗与补充缺口的女性劳动力。
  所以说,打战是件极耗国本的事。
  尤其是在没有工业化的古代,不说王翦灭楚的六十万大军,就是二十万大军在外呆上一年都有可能将全国的财政给打崩。
  顺带一提,军队的消耗与动员人数可不是呈线性增长。
  由此可见秦始皇之前的君主的文治水平大都在及格线以上,而文景两帝能一边修剪藩王勋贵,一面给汉武帝攒下大破匈奴的家底也是牛到不行的。足以见得“史上粉丝最多,质量最高的文帝”与“庙号守门员”的强大实力。
  “不能打归不能打,但该要的面子还是得要,该拿的好处也不能落下。”刘启琢磨着流放中的刘赐与刘安也该到了病倒的时候。
  这时去向南越王发难也可以转移不少人的注意力。
  因为周亚夫暂时离了宣室殿,所以刘启也能悄悄说些不客气的话:“多亏那位正直可靠的周丞相,朕还得在解决叛徒时找机会堵住从众者的嘴。
  刘瑞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刘启的打算。
  打南越时是不能现在打的,但能在南越的边境施加压力,逼着赵佗退步的同时也用军功的方式堵住反对者的嘴。
  啧!这么看来,周亚夫干得确实是太过分了。
  “那父皇要派谁去护军?”
  “自然是与军功世家没有利益牵扯的。”刘启说罢还看向刘瑞,意味深长道:“你的那位老丈人……”
  刘启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等候的宦官令便进来报道:“陛下,人回来了。”
  郎中令周仁压着拿到证物的周丘回来,后者一副双手拢袖的防备模样,见到刘启才微微放松,随即说道:“陛下,东西已带来,还请陛下允许小人亲手呈上。”
  刘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向周丘点了点头。
  后者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行了个大礼后躬身上前,放下一个巴掌大的包裹,然后在刘启的注意力被包裹吸引时立刻发难。
  “嘭!”原形毕露的周丘狰狞着将桌案推翻到刘启身上,将其死死地压在身下后。
  “昏君,受死吧!”周丘从袖子里滑出一把贴着手臂的薄刃,动作极快地朝刘启的喉咙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
  距离最近的宦官死死抱住周丘的胳膊,但是后者拿刀的动作只是佯攻,引得宦官令与刘启条件反射地向右防备。
  右臂受控的周丘滑出藏于左袖的短剑,借着与宦官令的纠缠将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真正的刺杀上。
  动弹不得的刘启只觉左眼的视线边缘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
  等他反应过来时,脖子旁的发丝已被斩断,差一点在脖子上留下伤口。
  好在这时,脑子被周丘的刺杀行动撞得一片空白的周亚夫和周仁都行动起来,上前拉下双手都被旁人缠住的周仁,直接对后者的胖脸抱以老拳。
  “咚,咚,咚。”行军出身的周亚夫打的又凶又狠,不一会把周丘的面容砸成平面。
  周仁生怕脾气暴躁的周亚夫会打死这个胆大妄为的行刺者,这样一来,他们这群引荐周丘的人就洗不清嫌疑了。
  “这人还得留着拷问了,打死了还怎么挖出背后主谋。”周仁锢住周亚夫的手臂后查看周丘是否断气。
  好在周亚夫再气再狠也不至于再宣室殿内打死刺客,所以只是打晕了周丘,顺势折了对方的手腕。
  候在门外的士卒黄门也进店绑好晕过去的周丘,然后收拾满屋的残局。
  周丘在被掀翻在地后,压在刘启身上的桌案就被宦官令和刘瑞合力搬开。
  刘启先被实木的桌案砸得胸骨剧烈一痛,随即又有膀大腰圆的周丘压了上来。一番折腾下,自然痛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而跟刘启相比,上手去抢周丘短剑的刘瑞才是最惨的。即便没有当场被短剑捅个血窟窿,但是为了保住刘启的脖子,刘瑞还是右手反握袭击者的剑柄,使得利刃从食指和无名指间狠狠割开,差点将手掌一劈为二。
  “殿下,您的手……”瞧着皇帝没有大碍的宦官令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有可能保住,可是看到右掌已经翻出白骨的刘瑞时,他真有想昏过去的冲动。
  跟周丘较劲时还未感到剧烈疼痛的刘瑞在神经放松的那刻也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在用逐渐断片的大脑思考自己会不会得破伤风。
  同样关注到太子受伤的周亚夫也顾不得身份与否,在去请太医的同时试图为刘瑞处理伤口。
  刘瑞本想让宦官令拿蒸馏酒来消毒,可是在开口前就因失血和精神上的一松一弛而晕了过去,惹得殿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殿下,殿下……”瞧着细皮嫩肉的刘瑞,周亚夫也不敢用烙铁将刘瑞那能见白骨伤口烫住,只能用布条绑住刘瑞的小臂,试图为刘瑞止血。
  太医令到后先让小黄门将刘瑞抬去宣室殿后的休息之处,然后用煎水替刘瑞清洗伤口,再是一层药泥,一层麻布,一层草木灰,一层麻布地包扎伤口。
  忙完这些的太医令这才去问捂着胸口的皇帝是否安好。
  也亏已到换季之时,穿得厚加上桌案翻砸到刘启身上时也被椅子的扶手挡了下,所以刘启只是看起来被砸得很厉害,实际并未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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