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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六月飞熊

时间:2024-08-03 12:58:56  作者:六月飞熊
  “一半的进士都为儒生。“太中大夫石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看了下自己的儿子们,随即摇了摇头,压下想让孙辈拜入胡毋生门下的冲动。
  【高祖喜我忠厚而予石家一场富贵,我若做那见风使舵之人,岂不是毁家族根基,误我忠厚之名。】
  这么想着,石奋的遗憾也消散了许多,转而去瞧觐见的学生,琢磨着他们中有谁会去拜访章武侯,有谁会与内史或奉常走得很近。
  刘瑞观察着朝会官员的表情变化,眼神游移,知道这是朝局变化的前兆,同时好奇一两年后,站在这里的上榜学子里有多少能位列其中,得到参加朝会的殊荣。
  两天后,刘启并两宫太后与薄皇后,太子刘瑞在上林苑的别宫里宴请上榜学子与他们的亲属。
  按照规定,每位学子可带两人并祖父母和曾祖父母,所以当学子到齐,所有人都依次坐好时,偌大的庭院竟然显得有些拥挤,让人想到晨练的操场或是大型考试的露天考场。
  “这就是皇宫吗?”
  “看起来好壮观啊!”
  “阿父我不是做梦吧!居然有进皇家宫殿的这天。”
  “这里真的好漂亮啊!难怪人人都相当皇帝咧!真是过得赛神仙呐!”
  赴宴的学生里有不少都是农家子弟,而且还是偏远地区的农家子弟,所以对关中的一切,尤其是皇帝的一切非常好奇。骤然进了如此漂亮的地方,看着神态端庄的宫女黄门呈上佳肴,娇媚可人的伶人们伴着编钟翩翩起舞,真的有种如临仙境的飘渺之感,说话也渐渐没了进宫时的拘谨,甚至开始调侃皇帝。
  一些对农家出身比较敏感的学生既不想在皇帝与未来同僚的面前忤逆不孝,但又不想看着父母继续说些不着边的话,于是把头侧到一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然,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是这样。
  农家出身的赵虔带着叔公与远房堂弟坐于席间,甚至表现得比七老八十的叔公和青瓜蛋子的堂弟还要兴奋,那张嘴就像是上了马达一样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然后端起面前的漆器与青铜器观察它们纹理,忍不住在赞叹之余忧伤道:“黔首们别说是用了,就是用尽全身的积蓄也买不来一件器具。”
  “更别提比漆器还要珍贵的青铜器了。”想起许行的理念,赵虔看向上座的眼神变得分外复杂,整个人都陷入纠结中:“以天下供一人,又何以反哺于天下人。”
  一旁的进士看了眼突然文青的赵虔,下意识地离其远点,省得后者脑子不清地牵连自己,使他无端受灾。
  随兄赴宴的赵过眨了眨眼睛,搞不懂自己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堂兄为何会多愁善感起来。不过有一说一,宫里的东西确实是比民间好了数十个档次。
  赵过从未见过一鼎一鼎的肉汤和浇了蜜的蒸饼,以及不限量的柑橘和他见都没见过的水果,于是和祖父一样坐下后嘴巴就没停过,然后把吐出的籽用碎布包好,郑重地放入怀中。
 
 
第115章 
  “还请卿等与朕共饮。”刘启与两宫太后寒暄后看向底下的学生们,仿佛看到自己的青史留名与数千年后的津津乐道,忍不住得意道:“朕谢卿等千里报君,更谢尔等教出这么出色的儿子。”
  一些容易情绪外露的宾客激动道:“承蒙陛下恩德,定不如陛下所望。”
  说罢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刘启喝完复言道:“卿等再与朕共饮一杯。”
  “诺。”
  两杯酒下肚,所有人都颊带酡红,言行举止也更为随意。
  “瑞儿,今儿个大喜,咱们父子也喝上一杯。”刘启看向不远处的刘瑞,举杯道:“朕知你不喜饮酒,但是今天这酒你必须得喝。”
  “皇帝怕是高兴坏了而有些变得无拘无束,还不快拿醒酒汤来。”窦太后瞧着并没有喜悦,甚至称得上冷若冰霜:“太子过来侍奉你父皇用汤吧!”
  刘瑞不明白窦太后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找刘启的不快,但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风格,他还是起身准备行礼,结果却被皇帝的冰冷声线所制止:“朕的身边有这么多宫女黄门,何须让太子来行邓通之事。”
  刘启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毫无笑意:“朕感母后的爱子之心,所以让宫女把酒水撤下吧!”
  窦太后因刘启的当众反驳而冷了脸色,随即用威胁的语气说道:“怎么,皇帝要当众反驳孤,然后让黔首们都看看皇帝是如何的忤逆不孝。”
  “朕无这般大逆不道的念头。”刘启的态度依旧很好,同窦太后相比,反倒显得后者更为孩子气些:“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也没有突然不孝的儿子。”
  “朕好颜面,所以希望母后不要再这个时候令朕为难,弄得皇家颜面无存。”刘启的话音刚落,薄姬便搁下酒杯冷冷道:“窦漪房,你闹够了没有。”
  薄姬还想给皇帝太子留些颜面,所以只是轻斥,声音传不到下座的宾客那儿。
  窦太后含着怒意的面孔“唰”地一下变得无比苍白,整个人气到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薄姬也不想与窦太后产生冲突。毕竟她这个大母终究是隔了层肚皮,要是贸然闯进皇帝母子的冲突里很有可能落得不着好。
  薄姬不怕得罪窦太后和皇帝,但也得为皇后太子乃至薄家考虑。
  “是孤魔怔了,还请母后谅解。”窦太后挣扎了会儿便低头认错,然后顶着巨大的羞耻感呆了会儿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愤然离席。
  上座的变化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因为刘启的笑容不变,加之薄姬也笑声连连,所以那些困惑的目光很快就就消散得无影无踪,独留几个心眼较多的记下这一小小变动,然后与参加宴会的同僚亲属推杯换盏,享受这一难得的盛典。
  琼林宴结束后,刘启又赏钱财绸缎于进士,并给过了耳顺之年的进士家属们玉佩拐杖,以谢他们教出栋梁。
  可以说,在给人抬轿上,刘启的手段丝毫不比刘瑞差,足以将见过世面的和没见过世面的唬得一愣一愣的。就差如伊尹见成汤,百里奚见秦穆公那般与□□执手相望,谱写一曲让人动容的圣君贤臣。
  最妙的是刘启在前面演着,刘瑞在后面跟着,还有一个辈分奇高的薄姬给孙辈们打辅助,下来与颤巍巍的进士家属们见礼,愣是把在场的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而等宴会结束后,贴心的刘瑞让准备就绪的车马走官道送宾客们回家。
  天冷霜重,还请各位披衣而去,莫要吹风。”刘瑞送宾客于宫门口,同他们保持一个看起来礼贤下士,但又不会过分亲近的距离:“归后若有风姜,还请煮汤饮之,可防风寒。”
  “太子心细,吾等铭记于心。”虽说是太子送客,但是没人会让太子在寒风中等所有人离开。
  “既然如此,孤便不多留,卿等也别在此逗留。”刘瑞也不多寒暄,转身离开时的步子更是快了几分,避免一些死脑筋的一直等到他离开。
  “把人都送走了?”
  出乎刘瑞意料的是,当他返回自己的住处时,居然看见刘启正拢着袖子等待自己,然后不等自己行礼便抬起下巴道:“陪朕走走吧!”
  “诺。”刘瑞试图从面无表情的刘启脸上看出端倪,但是已经成了精的刘启又岂是刘瑞能看透的,结果不等刘瑞的眼睛多瞟几下,刘启便冷着脸道:“离得那么远作甚,朕有那么可怕吗?”
  刘启瞥着肩膀僵硬的刘瑞,斥道:“上前与朕并肩。”
  “诺。”刘瑞在心里嘀咕着宴请进士的日子是不是没选好,怎么窦太后与刘启一个赛一个的古怪。
  刘启是个喜怒不定的人,更不是个当慈父的料,所以开口便像是要兴师问罪。好在刘瑞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也就没有敏感地觉得他是对自己不满:“朕听说你近期跟商贾走得很近,还私下见了上榜的商贾卜式。”
  想想刘瑞的制盐改革,以及他在经济上的惊人敏锐(刘瑞:那叫后世的尝试),刘启便难得正色道:“你不会是有当商贾之心吧!”
  这年头有点爱好很正常,但是被爱好绊住手脚可就不好了。
  刘启的爱好原本是下棋,但是在意外砸死吴王太子后,刘启便弃了这一让他不悦的爱好,转而在上林苑练武打猎。
  只是相较于高大的梁王,患有胃病的刘启并不是练武的料子,更没机会像高祖那样领兵出征,所以只能跟郎官比划一下过过干瘾。
  在刘瑞出生前,除了长子刘荣,刘启最喜爱的便是程姬所出的刘非。因为这个儿子也有一个将军梦,而且生得强壮如牛,一看就是能上战场的大丈夫。
  刘瑞不及刘非强壮,但是因为注重健康,经常锻炼的缘故而比同龄人高挑许多。只是他的脸庞过于秀美,即便是有修长的体型在也会给人纤弱之感。
  如今瞧着刘瑞对赚钱的事儿如此上心,又跟商贾越走越近,刘启不免认真地再次问道:“经商可不算是正经爱好,别做让咱家丢脸的事。”
 
 
第116章 
  “阿父你想到哪儿去了。”刘瑞本来因宴会上的小冲突而有所顾虑,如今听刘启这么不着边的一说,也是本性外露道:“天下谁人不爱钱?若是爱钱者都为商贾,您着一棒子岂止是打死个人,简直是无差别攻击啊!”
  “臭小子,一到人后就没大没小的,尽是诽谤你阿父。” 刘启装作愠怒地敲了下刘瑞的脑袋,后者也懒得跟他计较,转而问道:“吴王那边您打算何时解决?”
  “怎么,你已经忍不住了?”
  “吴王不死,税收改革就得一直拖着,而且比吴国一系更让人头疼的是赵王。”刘瑞知道比起吴王,刘启最惧怕的还是赵王。毕竟燕代赵三位一体,虽然在先帝拨乱反正后这三国就成塑料姐妹花的典范。可是调侃归调侃,赵国在分封制出便是作为抵抗匈奴的第二道屏障兼燕代赵的指挥中心,所以其家底可不是吴王这个旁系中的旁系所能比拟的。
  可以说,除了开局就有七个郡齐王一系,就属开局拥有四个郡的赵国最为富庶。不过历代赵王的下场都不太好,第一个(刘如意)被毒死,第二个(刘友)被幽禁死,第三个(刘恢)被逼自杀,第四个目前还活着,但在历史上也因削藩而死,并且还跟齐王勾勾搭搭的,试图挑战关中地位。
  “可惜赵王不似燕楚二王,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或许是一次废除两大藩国的滋味过于美妙,亦或是赵国比燕楚二国更难对付,总之在刘瑞提到挡路的藩王时,刘启的眼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吴王倒好。他对关中乃至先帝一向不敬,就是死了也没替他打抱不平,反倒是赵王……”
  想起历代赵王死的有多惨,以及先帝为了分解赵国而将河间郡分给刘辟彊一事,关中对赵国就强硬不起来。
  连刘启这样没心没肺的都在提到强削赵国时有种良心作痛的感觉。
  至于刘瑞……
  哈!他都从政了还要良心做什么。况且把那几代赵王搞得那么惨的又不是他,所以他有什么可怕的?
  楚人血统突然呈显性的刘瑞:吾蛮夷也,只要吾没有道德,就没人能道德绑架吾。
  “是啊!赵王不好削啊!”刘瑞倒是想搞欲加之罪的那套,可是这与他的人设不符,要搞也是刘启来搞:“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吴王反叛后赵王会随之跟上。”
  刘瑞想到赵地的黔首,忍不住惋惜道:“要是能把赵王骗来就好了。”
  “骗来?难道你要朕行秦昭襄王之事?”刘启嗤笑道:“就算朕置脸面于不顾,这种方法也是治标不治本。”
  最重要的是,这种方法不适用软弱无能的皇帝。
  刘瑞想想也是。
  毕竟搞死这任赵王后还是得从对方的后代或是刘启的庶出皇子里选个上任,然后过个五六十年还得唱次请君入瓮。
  “河间郡已被分走,找机会像分解齐系那样分解赵国吧!”刘启对各地藩王的态度很复杂,既希望他们赶紧反,又怕他们反过头后导致自己彻底玩脱。幸而已经用非常正当的理由送走楚王,将东边的藩王一道隔开,不然真来历史上的七国之乱,估计能把先帝攒下的家底打没三分之一。
  “说到商贾,儿子倒有逼反吴王的妙计。”既然刘启提到商贾,刘瑞也顺势说道:“只是此法可能会令吴国内乱。”
  刘瑞的话令刘启露出看傻子似的眼神,随即摸了下刘瑞的脑袋,指腹按了按他曾敲过而等地方,确定那里没有鼓包后才继续说道:“以后朕得少敲你的脑袋,省得你再说出这些不着调的话。”
  末了,刘启还不忘问道:“说说你的计划,要是可行的话朕就助你一臂之力。”
  于是刘瑞将他与卜式见面的过程简述一遍,然后聊起借关中的税收改革给逝去白盐市场的吴国传递假消息,从而令吴国陷入内乱的计划。
  刘启听后沉思了会儿,大拇指与食指无意识地摩擦,似乎是在评估此计的可行度:“这是你想的,还是那个上榜的商人想的。”
  短暂的沉默后,刘启突然问道:“若是你想的,那朕肯定会欣然采纳,若是卜式想的,那他就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脑袋。”
  “……”刘瑞以为自己对商贾已经称得上非常严厉,然而强中自有强中手,在职业歧视这儿还是古人更强。
  不过有一说一,在剥削这块,跟古代的商贾相比,现代的996是福报完全称得上小巫见大巫。
  而跟权贵们的不做人相比,商人们多少还有点分寸。
  “阿父可听说过由俭入奢易,奢入俭难。”刘瑞虽然开始建立自己的班底,可是他也没有能在几年内搞出一套情报机构的超能力,所以关于吴国的消息要么是蹭刘启的探子,要么是靠卜式从商人的路子那儿挖出点东西。
  不得不说,在打听情报这儿,商人的身份真是好用。难怪小说里翻云覆雨的人物大都是巨富或有商人的假身份。
  “吴国已经开始对黔首们征人头税了。”刘濞担任吴王近三十年,给黔首们免了二十多年的税,早就把年轻一代“娇惯”得不成样子。加上吴国位于战国时的楚地,又同保留楚风的百越紧密相依,所以养成了剽悍而轻佻的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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