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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玄幻灵异)——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14:40:50  作者:无韵诗
  言下之意,他并不相信叶长洲鼻子嗅到的是同一种药。
  叶长洲连忙跪下,挣红了脸颤声道:“父皇,儿臣流落在外那段日子刻骨铭心!儿臣不敢撒谎!”
  他说着就要落泪,叶政廷见状连忙道:“好,朕信你。你起来继续,仔细说,一个字也别漏掉。”
  “嗯。”叶长洲起身,低头以袖拭泪,似十分难过叶政廷的疑心,至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叶政廷心里有愧,暗自叹息一声轻声问道:“那胡人男子可说那秘药叫什么?他师承何门何派?他姓甚名谁?”
  叶长洲摇头,红着眼睛道:“他没说。大家皆赞那胡人男子医术精湛,汉子醒来也千恩万谢,问那秘药是什么,和胡人男子的名讳、师门,日后好报答,但胡人男子却怎么也不肯说。”
  如此一来,就只有叶长洲一人闻过那药的气味。叶政廷思忖片刻,抬头看着叶长洲,郑重地问道:“长洲,你可愿为为父分忧?”
  如愿听到这句话,叶长洲立即跪地叩首,颤声道:“父皇,儿臣愿意!儿臣生母早亡,十三皇兄对儿臣照顾有加,儿臣虽愚钝,愿为十三皇兄尽一点心力!”
  听到这话,叶政廷原本怀着三分的试探又化作亏欠之情。
  除夕夜,杨氏那一番话将常氏母子得罪个彻底,叶政廷虽通过叶长洲口中的“胡人男子”便隐约猜到此事与常氏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是想锻炼一下叶长洲,便道:“好,朕封你为特使,专查康郡王一案。朕拨给你一批精锐御卫,你不受任何人管辖,只需向朕负责,享先斩后奏之权。”
  “儿臣领命!”叶长洲达成夙愿,跪地“砰砰”叩首,“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望,一月内定查清真相,将真凶缉拿归案!”
  叶政廷看着叶长洲,又一次暗自点头:这孩子若是有个家世好的母家帮衬,怕是早就出类拔萃了。
  随即又想:没有母家支持又如何?他是朕的儿子,即便没有母家,也没有人敢轻视于他。
  叶政廷佝偻了两日的身躯总算挺拔起来,满眼慈爱将叶长洲扶起来,认真道:“儿啊,父皇老了,百年之后便无法再庇佑你。记住,你需羽翼皆满,才能展翅高飞。”
  叶长洲望着满脸沧桑的父亲,心里苦笑:你有那么多孩儿,哪顾得上我这没娘亲的便宜儿子。这些年若不是靠着那霉运上身的幌子,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虽如此腹诽叶政廷,但叶长洲也感念父皇给自己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起码不用四处流浪。
  叶长洲自觉是个薄情之人,对亲情唯一的认知,便是幼年在母亲怀里撒娇。可一转眼,母亲过世好多年了,那些温情的情景都模糊了,甚至都想不起来母亲长什么样了。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父亲,叶长洲更是淡漠,只将他当做可获得权力和好处的陌生人。
  他低眉垂首,跪谢叶政廷:“儿臣明白,定不叫父皇失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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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恩爱不禁伤
  叶政廷封完特使已近午时,杨氏还跪在外面哭哭啼啼。叶政廷以叶恒丰幼子的爵位威胁过杨氏,但杨氏悲痛过度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叶政廷大为恼火,但也无可奈何。杨氏与他并无太多情分,家世也普通。经此一事,叶政廷更不会再踏足她的海棠宫了。
  左忠勇跟叶政廷往寝宫去,一路要经御花园,御花园花草繁盛树木高大。叶政廷经过假山旁,听到前面有宫人在那边低声交谈。
  若是往常,叶政廷根本不会留意她们说什么,但这次他却驻足而立,因为他听到一个宫人低声提到“方氏”。
  方氏是叶政廷此生最不愿提起的奇耻大辱。左忠勇脸色大变,连忙上前试图将宫人驱赶开。叶政廷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惊动那两人,放轻脚步缓缓来到假山后,凝神屏息聆听。
  “春梅,你可不要胡说,皇后娘娘怎会……”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低声道。
  “小草,我真没骗你,大家都在传呢。”春梅低声道,“都说皇后娘娘在方氏那里过得连猪狗都不如,平日和太子就睡在柴房里。方氏若有贵客来,都会叫皇后娘娘去助兴,被当歌姬玩弄,说有好几次被几个人轮流……后来便怀孕了,皇后娘娘吓坏了,不知那孩子是谁的孽种,便让东方姑姑悄悄去求了堕/胎药,将孩子打掉了。”
  “不可能呀……”小草疑惑道,“太子殿下寸步不不离皇后娘娘,怎会让这种事发生?而且皇后娘娘那么忠贞,定会拼死拒绝。也没听说皇后娘娘还小产过呀?”
  “你知道什么?这些事她岂敢大肆宣扬?方氏用太子性命相要挟,皇后娘娘不得不委曲求全。她每次去陪客,都会让东方姑姑陪着太子,哄骗他说是去要米粮。”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大家都在传呀……就你傻。而且,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东方姑姑夜里被人杀了。我猜呀,是有人怕她说出当年的事,杀人灭口。”
  宫人的对话像是一条毒蛇,一下噬咬住叶政廷的心,还将毒液喷进肉里……好痛,好痛!叶政廷怒血冲上脑子,顿觉天旋地转,脚下踉跄两步看眼要跌倒,连忙撑着假山才站稳,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手示意左忠勇去把那两个宫人捉来。
  左忠勇见叶政廷脸苍白,撑着假山双眼不停往上翻,吓得差点失声叫起来。他连忙捂着嘴,两条腿抖如筛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说的话,只怕后宫要起一场腥风血雨。
  得令,左忠勇连忙绕过假山,咬牙切齿跑过去冲那两个宫人一人一巴掌,狠狠两耳光扇在脸上,顿时将两个宫人打翻在地。
  两人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肿胀的脸颊惊恐地看着左忠勇,哭着哀求:“公公饶命!”
  “饶命?你们两个狗东西!”左忠勇急赤白脸怒骂,上前一手一个揪着两人的头发,拖死狗一般将两个年轻宫人拖到叶政廷面前。
  “陛下,就是这两个贱皮子!”左忠勇将两人推搡到地上,指着两人,“不如将她们交给奴婢乱棍打死,免得污了陛下耳朵。”
  “不!朕要亲自审问。”叶政廷坐在大石上,脸青嘴白形容憔悴,一双苍老的眼布满血丝,凝视着两个花容失色的宫人,眼里的怒火似要将她们烧成灰。
  他伸出手指着左边跪地的宫人,怒道:“你说,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左忠勇“啪”一记狠辣的耳光扇在那宫女脸上,还不解恨,又冲她脸狠狠踹了一脚,指着那宫人尖声怒道:“说!若有半句隐瞒,剥了你的皮!”
  叫春梅的宫人挨了两巴掌,又被踹了一脚,脸上又是巴掌印又是眼泪,犹如开了五彩铺子,连忙爬起来趴在地上哭道:“奴婢也是听人说,说皇后娘娘在方氏那里为人质时,经常被方氏当妓子戏弄,此事皇后娘娘和东方姑姑瞒着太子……奴婢不敢撒谎,此事前日就已传开,东方姑姑也死了。”
  叶政廷直愣愣凝视着那宫人,脑子一片混沌,树木花草全都活过来一般,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扑来。
  叶政廷连忙闭了眼,只觉天旋地转,胸口异常烦闷,似有火烧。突然,他捂着胸口突然呕了口血,鲜血将他下巴和胸襟染成了红色,异常凄厉。
  左忠勇吓得跪地,一边哭一边给他擦拭,惊恐不安地唤道:“陛下息怒……那些下三滥乱嚼舌根,您杀了就是,何必如此生气……”
  叶政廷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那宫人,指着她的手指不断颤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听谁说的?”
  那宫人哭道:“婢子是听……听瑶华宫的人说的,这宫中都传遍了。”
  “瑶华宫!”叶政廷捂着胸口,眼里迸出怒火,“好一个常贵妃!”
  除夕夜袁氏爆出庆安国小妾一事,叶政廷便知道常氏定会报复,但他没想到常氏竟然用这般歹毒的方法。
  叶政廷可以容忍袁氏鸡零狗碎的私心,也知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但独独不能容忍她对自己不忠!
  一想到两个宫人口中淫秽不堪的事,叶政廷胃里不断翻腾,呕了两口却什么也没呕出来:他难以相信,与自己生了两个孩儿的女子,竟然如此脏污不堪。
  左忠勇连忙替他顺气,劝慰道:“陛下,这些污言秽语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转头看着那两个吓得跪地的丫头,“这等下贱东西,杀了就是,可千万保重龙体。”
  “杖……杖毙!”叶政廷喘着粗气,血红的眼恶狠狠盯着两个丫头,眼里迸出死亡的光,颤颤巍巍指着她们,勉强说出两个字,人直挺挺往后一仰,竟晕了过去。
  叶政廷寝殿内,一向身强体健的叶政廷,历经丧子和皇后丑闻的双重打击,短短几日便病得卧床不起,脸似金纸缠绵病榻,时不时爆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皇后散了发、一身素衣跪在床前,候着叶政廷醒来。她命左忠勇将前来问候侍疾的嫔妃皇子全都赶走,殿中宫人也尽数撤去,只留自己一人。
  那两个嚼舌根的宫人早已杖毙,她又下令严查谈论过此事的宫人,全都关进内狱,一律先掌嘴五十,再等候发落。
  已入夜,殿中灯火幽暗,昏睡半日的叶政廷缓缓醒来。他怅然望着帐顶,苍老的眼眸渐渐滑下一滴泪。泪珠顺着眼往下流,划过太阳穴,最后在滴落耳蜗里。浑浊的眼珠透着几丝绝望,有气无力地道:“依眉,你从未对朕说过当年在方氏那里的经历,现在跟朕说说吧。”
  叶政廷气若游丝,强大如雄狮般的帝王,也经不起结发妻子被人侮辱的事实,被打击得彻底倒下。
  “陛下,臣妾冤枉。”袁氏不回他,却径直喊冤。她目光坚定,虽跪着,却直视着叶政廷,“方氏已灭,东方已死,臣妾知道无可辩驳。但陛下,臣妾冤枉,有人要置臣妾于死地。”
  是啊,无可辩驳就只有喊冤了。陈年旧事再也无法彻查,成了一桩悬案。但为人夫者如何能忍受妻子疑似的不忠?
  再恩爱的夫妻,也经不起这样的怀疑。叶政廷是帝王,面对袁氏,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般信任她。
  “呵……你冤枉……冤枉的话,为何从不说你在方氏那里十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叶政廷努力撑起身子看着她,眼里的伤心绝望怀疑,令袁氏心颤。
  “皇上想听什么?”袁氏也望着他,神情木然,眼含失望,“想听我们孤儿寡母寄人篱下吃不饱穿不暖,还是被人像狗一样踢打?你问哪一桩、哪一件呀?臣妾都告诉你。臣妾母子在那边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难道回来还要逢人便说,再重温一下那些苦难吗?!”
  一时间,本就清冷的大殿顿时如坠冰窖,冷得令人毛骨悚然。叶政廷拿了个玉枕靠着,病骨支离,冷眼看着她,直接开口问:“方氏有无对你动手脚,有无让你……”
  那脏污不堪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绝望地闭上眼,将脸颊转向床里,不看袁氏。
  “有。”袁氏也直视着他,“打过耳光,踢过肚子,鞭打更是家常便饭。陛下要看吗?臣妾脱了给你看。”说着她就当真就解衣衫。
  叶政廷偏头避开视线,不肯看她。他将袁氏母子接回来后,与她再无肌肤之亲,一来袁氏年老,二来叶政廷已有诸多年轻妃嫔。他只对袁氏礼遇有加,早已没了夫妻之实。
  袁氏不管他看不看,一件件衣衫地脱。素白的衣衫坠地,袁氏径直脱光了站在床前:一身松弛的皮肤,苍老变形的身体,布满触目惊心的陈旧疤痕,赫然敞在叶政廷面前,毫无遮拦。
  袁氏心如死灰,木然看着不敢转头的叶政廷,冷笑道:“呵……陛下怎么不看臣妾?是觉得臣妾年老色衰不堪入目,还是害怕看到臣妾身上这些疤痕?”
  她低头轻轻抚摸着身上的疤,自语道:“这些痕迹谁都没见过,陛下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皆是为成全陛下这万里江山而来。臣妾舍弃了最爱夫君和小儿子,舍弃了自己,甘为人质,吃尽苦头,被人当猪狗般侮辱,低贱到淤泥里……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是枕边人的怀疑和嫌弃。”
  她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穿回去,声音透着绝望:“陛下,臣妾就在春喜宫等着。白绫也好,鸩酒也罢,臣妾只求死后,陛下能将臣妾双眼挖出来悬在朝阳门楼上,好让臣妾能看着陛下江山万代,子孙绵延……”
  叶政廷闻言,闭目仰天,双眼止不住地流泪,寒声道:“朕说过,你永远是朕的皇后。即便你当真有过那些不堪的事,朕也不会废后。”
  “但是,会厌弃臣妾。”袁氏苦笑,“厌弃到骨子里,连看一眼都觉无比恶心。”
  “呵……”袁氏抹了一把泪,举目四望,满眼凄苦,“别说陛下,臣妾看着自己这丑陋的身子,也厌恶得紧。可臣妾能怎么办?若是回到当初,陛下再问臣妾愿不愿去方氏那里做人质,臣妾还是会毫不犹豫选择去。”
  叶政廷听着这话,不由得以手支额老泪纵横。随即,又听袁氏寒声道:“不过,不再是为了陛下,而是为臣妾两个儿子。”
  她叹息一声,一步步蹒跚离开寝殿,渐渐远去,哀声道:“陛下啊,终是你负了臣妾。”
  叶政廷泣不成声,听着她愈走愈远的步伐,始终不敢转身看她一眼。
  待她走远,叶政廷唤来左忠勇,阴沉着脸道:“你让春喜宫的人都给朕惊醒着点,皇后若是有闪失,朕要整个春喜宫的人陪葬!”
  “诺!”左忠勇低头应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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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剧场/梨花树下惊鸿面情愫暗生
  建宗二年,春猎结束,太子叶伯崇夺得狩猎榜首,比第二名珩亲王叶仲卿多猎一头鹿。他连续四年蝉联春猎冠军,又获帝后嘉奖,高兴之余,便求了叶政廷的恩典,准许所有参加春猎的所有子弟于梨花山行宫游玩。
  梨花山行宫多梨花及温泉,这时节漫山遍野的雪白梨花,风一吹便洋洋洒洒,如飞雪流沙永无止境。大大小小的温泉池隐匿在梨花树间,冒着氤氲水汽。梨花山在大陈末年便被皇室圈为行宫,哀帝更是一掷千金将其修缮得十分豪华,池子由玉石修砌,白玉阑干,曲水环绕,一步一景,十步一亭,置身其中恍如入了瑶池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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