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刁奴欺主(玄幻灵异)——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14:40:50  作者:无韵诗
  若非叶伯崇赏赐,众世家子弟何时能到这福地洞天游玩,当即嬉闹着进去抢占最佳的观景池子,边泡边赏景,池边亭中摆满瓜果美酒,好不惬意。
  整整三日春猎,薛凌云只猎了一只兔子,还是那遭瘟的兔子自己倒霉,撞上薛凌云睡觉的树,给撞死了。
  他将那兔子拴在铁弓上,扛着大摇大摆招摇过市,惹得众皇子和世家子弟们捧腹大笑。
  太子叶伯崇泡在温泉里,露出半个胸脯,冲薛凌云招手:“景纯,快把你那兔子丢了,到孤这里来泡!”
  薛凌云不想跟他一起泡,挠了挠头,找了个借口:“我三日没洗澡了,一身汗臭,熏到殿下就不好了,我还是另寻他处吧。”
  宴泽禹等人在另一边笑道:“景纯,午膳不如就烤你那兔子吧?咱哥几个好久没吃兔肉了。”
  “好啊!”薛凌云将铁弓上兔子解下丢到池边,叉腰笑道,“不过就你们几个货,烤出来能吃吗?”
  宴泽禹正想向他打听太子和珩亲王之间的嫌隙,神秘兮兮冲薛凌云道:“景纯你来,我们这宽敞。”
  薛凌云如何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不喜欢嚼舌根,但他平日与这几个家伙关系好,如果问到自己不好不答,只得借口开溜,指着前面道:“我身上汗湿了,怕臭着哥几个,我去那处单独泡。”
  “你去那边干嘛!”宴泽禹连忙道,“那边要走很远才有一个小池子,还是在山坳里,哪像这里这般视野开阔,能看到山下万里山川。”
  薛凌云望了下远处墨色群山,笑道:“那哥哥们就在这边享受万里山川,小弟去山坳里洗汗臭。”说完不顾宴泽禹等人呼唤,扛着铁弓逃也似地走了。
  沿着蜿蜒小石子路一直往前,薛凌云置身道路两旁梨花树下,入眼尽是纯白无瑕的小花瓣,一阵风来,漫天花瓣飞舞,落得薛凌云满头满身。他心中惬意,并不急于赶路,边走边欣赏这绝美景致。
  峰回路转,前方便是山坳了。薛凌云抬头而望,四周尽是白茫茫的梨花树,鼻中嗅到清甜的梨花香,那温泉硫磺的气味倒是淡了些,看来里面果然没多少池子。
  薛凌云正喜欢这样的地方,一个人清清静静泡个无人打扰的温泉,洗去一身疲惫,多好。他往前走几步,便见梨花树下有个小池子,正腾腾冒着热气。薛凌云心里一喜,正想过去宽衣,却见池边屏风挂着一些衣物,看来里面有人。
  薛凌云止步,正要失望地转身离去,忽然听得一声天籁般的戏腔:“郎君呀,留步。”
  谁在唤自己?薛凌云一下停了脚,心头砰砰直跳。那声音清脆婉转,珠圆玉润,掷地有声,盈盈回荡在山坳里,定是个绝美的美人才能唱出这等天籁。
  果然,那美人又唱了一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三日不见兮,思之若狂。”声音清耳悦心,就从那屏风后传来,如凤吟鸾吹,令人闻之欲醉,但却不是之前的曲调了,看来那美人是在信口而唱,并非在唤薛凌云。
  “呵……”薛凌云吁了口气,心中好奇:这皇子和世家子弟,谁人有这幅绝好嗓子?莫非是谁家女子?可是参加春猎的都是男儿,不可能有女眷进来啊?
  听着温泉池里哗啦啦的水声,那人唱了这两句,却又不唱了。薛凌云更加好奇了,屏风后究竟是谁?他似被鬼迷了心窍一般,忍不住转身轻手蹑脚往温泉池而去。
  好在此处偏僻,就他一人,薛凌云毫不费力地靠近那屏风,见上面搭着锦缎玄色衣袍,挂着墨绿色鞶带,上缀些许宝石,看样子像是皇子的规格。
  成年无残疾的皇子就那么几个,难道是某位薛凌云没见过、身带残缺的皇子?薛凌云更好奇了。他从未干过偷香窃玉之事,也不屑于去干,但此时却像个窥淫的登徒浪子,一双眼睛好奇地从屏风缝隙里偷看过去。
  这温泉池子被旁边的老梨树遮挡了一大半,树上洁白的花瓣随风飘落,池子水面也飘满了花瓣,一个少年披散了发坐在温泉池里,背对着自己,正抬头惬意地望着满树梨花出神。
  那人背部覆满青丝,下半身完全浸在温泉水里,从背后只看得出身形修长,身姿挺拔,除此之外看不出男女,更别说认出他是谁。
  薛凌云更好奇了,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到底是谁?看背影,自己一点也不熟悉。他耐着性子蹲在屏风后盯着那人,只见那人低头搅动了下池水,慢慢转头看着另一边山坡上的梨花,侧脸正好对着薛凌云。
  薛凌云终于看清了:那人生得面如桃花,眉目清隽如画,鼻梁精致高挺,略显薄情的红唇饱满莹润,露出水面的脖颈修长白皙,胳膊和胸脯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肌肉精薄恰到好处,浑身肌肤莹润如白玉,在日头下闪烁着耀眼的光,真真如金似玉,风采绝伦,似这满树梨花都被他压下去一头。
  第一次,薛凌云竟看着一个男子的半裸之身咽了口唾沫,一双眼睛都要落到那人滚动的喉结上了……
  他,竟然是十六皇子叶长洲。
  薛凌云已不记得上一次看到他是何时,只觉没过多久,这人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径直从一个半大孩子出落成这样一个俊美无双的翩翩少年郎。
  宴泽禹那帮人偶尔去南风馆换换口味,有时也会拉薛凌云去,可薛凌云从未觉得男子能勾起什么欲望,总是坐着吃酒。直到此时,他方知自己往日过于无知了。
  他时常在岑丹面前臭美,说自己是坞原第一美男子,可在这叶长洲面前,薛凌云竟有些自惭形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之人?
  薛凌云目不转睛盯着叶长洲,看着他手臂浮出水面,捻起水面一朵被风吹落的完整花朵,惋惜道:“哎呀,还没长大就夭折了,树上又要少一颗梨子了。”
  他嗓音慵懒温润,低沉磁性,如玉石之声,煞是好听。可看他一脸惬意的样子,倒是丝毫没有惋惜的意思。
  薛凌云心头好笑,想看他还会说什么傻话。
  叶长洲丢了落花,盯着那池水,忽然左看右看发现没人,快速捧了一口水,傻气地仰头灌入口中,似想尝那温泉水什么滋味,随即难受地绿了脸,“啊呸!”连忙吐了温泉水,呛得直咳嗽。
  温泉池里除了他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有浓重的硫磺味,能好喝才怪了。
  薛凌云幼时洗澡也爱干这等傻事,将洗澡水当漱口水用,还仰头哈气,让水在嗓子里翻滚……叶长洲今年就十六岁了,没想到还是童心未泯。薛凌云眼里笑意更盛,扒着屏风看得兴趣盎然。
  叶长洲浑然不觉有人在偷看自己,在温泉里像一只快乐的游鱼,时而唱曲,时而玩花,还用纸折了许多小船漂浮于池中,玩得不亦乐乎。
  叶家美人初长成,十六岁的叶长洲如此惊才绝艳,却又稚气未脱,就这么直愣愣地闯入薛凌云的心里,生根发芽。
  当晚回到煜王府,薛凌云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想着叶长洲的样子,脸上挂着傻笑。春风三月,第一次,薛凌云在睡梦中梦到与男子欢好。那人一转头,就是梨花树下叶长洲笑靥如花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刁奴欺主》小剧场空降啦!两位男主当年如何一见倾心,尽在小剧场啦!就是这么宠粉!
  小剧场不定时更新,在正文每周3-5章计划之外哦!内容皆是主角或主配的感情戏,敬请期待!
 
 
第52章 童谣杀人计
  殿外,叶伯崇焦急不已搓着手跟驴拉磨似地转圈,眉头紧锁。见袁氏出来,连忙上前搀扶,低声问道:“母后,对那些谣言,父皇怎么说?”
  袁氏理了下领口,苍老的眼眸蕴着些许微光,抬头望着漆黑的夜。这些年,袁氏小心翼翼维持夫妻的体面,如今与叶政廷撕破脸,倒似卸下沉重的包袱,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知道叶政廷不会当真把她怎样,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说赐白绫挖眼睛的话来故意气他。
  你不让我舒坦,我也不让你好过。袁氏冷硬了心肠,寒声道:“传本宫懿旨:内狱那些多嘴的,割了舌头赶出宫去。从今以后,谁再敢谈论本宫为人质时的事,不论品级如何,一律杖毙!”
  太子惊诧地望着袁氏,随即反应过来,拱手大声应道:“孩儿遵命!”
  他万分担心叶政廷会降罪他母后,甚至都想好了,如果父皇要废后杀母,他宁愿用自己的太子之位换得母亲无恙。叶伯崇不聪明,甚至有些迟钝,对谁都无情残忍,但对母亲却是至纯至孝。
  袁氏大踏步回春喜宫,随即连下三道懿旨,一令彻查整个后宫谁谈论过自己为人质时的闲话,凡谈论者杖毙,举报者可得白银十两;二令各宫嫔妃连续十日到春喜宫听训诫,每日听训两个时辰;三令各宫抄《女则》十遍,提醒她们如何做好自己。
  短短两日,袁氏在后宫大兴文字狱,因散播谣言获罪的嫔妃宫人不下百人,皆不分青红皂白杖毙,后宫人人自危。有人跑到叶政廷面前痛哭告状,但叶政廷就是不插手,当做没听见。
  赶走那些哭哭啼啼的妃嫔,他对左忠勇道:“以后这些事莫报到朕这里来。皇后是中宫,朕赋予她主理后宫事宜的权力,她便能做主。要让这些年轻不懂事的妃嫔知道,皇后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是那些阿猫阿狗能随意诬陷的。”
  他满脸不悦,这话明显针对常氏。他更恼怒常氏此举,她如此宣扬皇后在方氏那里受辱,便是在打叶政廷的脸。他身为帝王,他的皇后却有过如此不堪的经历,别人会如何看待他?常氏忘了,在皇家颜面这一点上,叶政廷与皇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些嫔妃见叶政廷不管事,又跑去瑶华宫求常氏出面对抗袁氏。常氏刚成功反咬袁氏一口,正在春风得意,却也不管袁氏如何整治后宫,就是一声不吭。她知此事虽让叶政廷和袁氏有了隔阂,但却不能再去火上浇油,否则便会祸及自身。
  “母妃,皇后和太子这次跌了这么大的跟头,为何不乘胜追击?”叶文惠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常氏得意地亲手插着珠翠,“陛下与皇后结发夫妻几十年,这些年虽再无夫妻之实,但二人利益早就捆绑在一起,形同一人。皇后在陛下心里的分量,可不是后宫那些年轻小浪蹄子能比的。陛下不是昏聩之人,短暂的愤怒恼恨之后他便会清醒过来,到时候谁在陛下面前说过皇后的坏话,一个也跑不掉。”
  “儿臣不明白,母妃您为何这般忌惮袁氏,她背后不就是薛家吗?可她主张将薛凌云留在京中做人质,早就把薛其钢得罪了。她若出事,薛其钢还会帮她吗?”叶文惠不服气地道。
  “儿啊,你知道什么叫打断骨头连着筋吗?”常氏看着他,“袁氏和薛家的关系千丝万缕,若当真到了危及性命的关头,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叶文惠天生便是个极其薄情之人,不懂为何有人会被亲人所羁绊。他沮丧地在常氏身边坐下:“唉……这朝堂与后宫互相牵扯,仔细盘算起来位份较高的嫔妃在朝中都有人。独独我们母子三人,当真是举目无亲啊。”
  常氏道:“儿啊,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我们母子无论做得再好,在你父皇心中,终究是异族。”
  叶文惠叹了口气,弓着身子坐在那里,明明才将太子和皇后重创,却偏偏高兴不起来。他不理解常氏的做法。若依他,定会乘胜追击,让袁氏和薛家各自疲于奔命,无法抱团,然后趁机扼其脖颈。
  “你七弟呢?”常氏不悦地问道,“他近日怎么如此消沉,也不来请安了。”
  叶文惠抠了抠头,皱眉道:“除夕家宴七弟吓坏了,这几日对儿臣也爱答不理。不知道整日关在府里做什么。”
  常氏将护甲拔了放进首饰盒,提醒道:“你七弟性子鲁莽又胆小,有些事没必要让他知道,便不要告诉他,免得徒增烦恼。”
  叶文惠应道:“儿臣知道。对了,母妃。”他凑到常氏面前对着她低声耳语,“东南那边又来信了。”
  常氏一听“东南”就皱了眉,不悦地打断他:“莫说了!以后也莫跟那边的人来往。”一双杏眼严厉地盯着叶文惠,警告道,“东南那边可是反贼,你若错了心思,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知道吗?!”
  大盛虽结束乱世,但南面还是有诸多问题。除了西南的流番洲还被游夏人霸占着,还盘踞着许多不愿降、或者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自立王,这些人聚到大盛东南面,在叶政廷的威慑下互相报团取暖以求生存,但相互之间也争斗得厉害,其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大盛虽看着强大,但才结束战乱,国贫民弱,真正能打仗的兵力就剩薛家军。叶政廷好大喜功,要先收复失地,所以东南这帮流寇便无力去对付。其中有几个自立王兵力虽大部分被打掉,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想颠覆大盛,重复荣光。
  见常氏如此严厉,叶文惠讪笑了下,道:“母妃放心,儿臣不跟他们来往。”
  常氏这才板着脸收回目光:“如此便好。”
  春喜宫里,皇后袁氏散了发,遣退了宫人,独自坐在昏暗的灯下盯着灯花出神。太子叶伯崇担心她,跪在袁氏面前,哭得不能自抑:“母后,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何您从来不告诉儿臣?”
  袁氏苦笑了下,眼泪不自觉滑落脸颊。皱皮的手擦了擦脸颊,抬头看向一边:“真的假的又如何?本宫没想到,方氏早已做了鬼,但还能被人搬出来搬弄是非,当真是阴魂不散呐!”
  “母后!如果您是被污蔑的,儿臣这就去求父皇,求他来春喜宫看您!”叶伯崇“砰砰”磕头,声泪俱下,“您是为他才去做人质的,他不可以这么薄情寡义!”
  “无用的。”袁氏伏在案上,哽咽道,“这么多年,他踏足这春喜宫的次数还不如去行宫的次数多。儿啊,本宫把一生都献给了你父皇,献给了大盛。没想到,却落得被如此下场!娘好恨呐!”
  她不甘,但别无他法。袁氏五旬,早年虽亏了身体,但这些年的养尊处优,早就把亏空补回来了。她渴望被关心,渴望被爱抚,可没有人爱她苍老的身体。
  若她是个寻常妇人,便要使气撒泼,闹个天翻地覆。可她是大盛皇后,高高在上,母仪天下,必须端庄。
  叶伯崇哭得不断颤抖,直起身子朝袁氏跪行,愤恨不甘地道:“母后,他不心疼您,儿臣心疼您!您放心,儿臣定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将其碎尸万段为您出气!”
  听到这番话,袁氏哭得更凄惨。二儿子虽文才武略样样出众,却因缺少陪伴,母子间总有些隔阂,亲热不起来;太子虽愚钝,但他从小孝顺,对自己处处保护,尤其在方氏做人质那些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