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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策划(穿越重生)——满座江南

时间:2024-08-04 14:56:52  作者:满座江南
  钟楼离实验室差不多有两公里的距离!
  韩致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按照陆久安的方法摆弄手中的千里目,直到把钟楼上的显示的刻度看得一清二楚……
  陆久安:“如何,现在几点?”
  韩致:“……”
  “喂,有没有搞错啊韩朝日,你摆弄那么久也没好?要不要那么愚笨啊。”
  陆久安等得不耐烦了,作势要去抢,韩致错开一步,凭借着优越的身高摆脱掉陆久安,他依旧一声不吭,然而此刻的韩致更像是一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时而将千里目放在眼前摆弄,时而又取下来,就这么反反复复两厢对比。
  良久,韩致方才过足了瘾,他把千里目紧紧握在手里,目光如炬,看着陆久安严肃道:“此物于我军如虎添翼。”
  “我知道。”在抗战片的熏陶之下,望远镜在战场上的能起到怎么样的作用,陆久安这个做县令的文官比谁都清楚。更何况在科技力低下的大周,这玩意儿更是如开了挂一样的存在,作用只好不差。
  “届时将千里目交给斥候,于千里之外便能刺探敌情,知晓敌方动向。”
  “千里之外那就有些言过其实。”陆久安乐了,他自知这此物的极限,以目前实验室的技术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要想千里之外,还任重而道远。他收起望远镜连同木匣一起塞到韩致的怀里,“给你的,你带着它回云落,让你那群手下看看你的神仙手段。”
  确实是神仙手段,韩致暗道。突然他心神一动,“现在有了千里目,以后是不是还有顺风耳?”韩将军立刻举一反三。
  “哥,你想得倒是美,真当我这是机器猫呢。”陆久安翻了个白眼,“不过顺风耳没有,有个更厉害的。这千里目只能做个辅佐工具用,以后给你个杀伤力十足的武器──通天雷。”
  “通天雷是何物。”这下连一旁的谢怀凉也忍不住好奇了。
  陆久安把火药一解释,两人均是叹为观止,陆久安得意洋洋,对着韩致挤眉弄眼:“知道我这两个实验室厉害之处了吧。”
  韩致点了点头。
  陆久安贴近韩致耳边悄声道:“那以后你可要在你皇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
  ……
  准备了几天的远行物资,东西一摞一摞往船上搬运,这时候,应平的很多人都听说了“水蛇”就在最近两天要开船了,时不时围上来凑热闹,陆久安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做着最后的查缺补漏。
  临别在即,韩致把韩临深叫到跟前,韩临深后面跟着颜夫子,颜古很少在讲学期间离开县学,陆久安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果然,韩致对韩临深道:“你同我回云落。”
  “好啊。”这几天县里的动静韩临深都看在眼里,他的惊喜溢于言表,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急不可耐地就要回房收拾行囊。
  韩致又道:“这次回云落要待一年左右,颜夫子一起。”
  “一年?”韩临深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犹豫片刻,摇摇头,“爹,要回云落这么久啊?那我不回去了。”
  他确实很想念在边塞的日子,很想念杨叔李叔他们,然而在应平生活了这么多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慢慢喜欢,直至现在,要让他离开结识的小伙伴,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更何况,应平有很多云落没有的东西,他在这里吃得好,玩得好,除了课业繁重一些,再没有比这更自由自在的了。
  韩致右手握拳搁在案桌上,语气不容商量:“两日后辰时出发,到时候没见到你人,你知道后果。”
  韩临深急急退后两步,哀嚎一声:“为什么啊?”
  韩致没有说话,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韩临深如至凛冬,半响,韩致垂下眼皮:“临深,你让我很失望,你跟着颜夫子和久安学了那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何时才能当大任。”
  韩临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观星社发行的每期要闻,一日不落地送到你手中。你告诉我,你真的从中没窥到一点蛛丝马迹吗?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次要让你同我回云落吗?”
  韩致的语调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澜,然而他每说出一句话,都叫韩临深的身子崩得愈紧。语毕,韩临深身上所有的稚气和随性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在这一瞬间,陆久安仿佛看到他从那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大男孩,迫于责任,不得不变身为皇位上那个冷静沉着,将江山扛起来放在脊梁之上的新帝。
  这就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吗?
  陆久安于心不忍,想走过去用手臂圈紧他肩膀以示安慰。
  这时候,韩临深开口了:“我明白了爹。”
  他明白了。
  陆久安也明白了。
  早在当朝天子推行烈士抚恤金之初,就为所有人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那巨额的抚恤金就像一盘公然摆放在餐桌之上的珍馐,谁都看得见,谁都摸得着,然而一旦有贪官污吏经受不住诱惑妄想伸手染指,那必定掉入皇帝陛下亲手设下的陷阱中。
  眼下正到了收官之际,皇帝想要挖出萝卜带出泥一网打尽,朝堂之上必定风起云涌,连带着其下的宦海也人心沉浮。届时那群人被逼得狗急跳墙,能用来掣肘皇室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被他们轻易放过。
  韩致这一去就是一年,韩临深作为皇帝之子,有什么地方能比他的大本营云落更安全的呢。
  陆久安相信,若非他自己身为应平的县令,说不定都要被韩致给栓在裤腰带上放在身边寸步不离。
  韩临深行了个礼,一声不吭地退出吾乡居。
  他从县学带回来的一沓纸孤零零地躺在紫光檀嵌黄花梨面书卷几之上,字迹斑驳,秋风拂过,哗啦啦掉了一地,其中一张正好落在陆久安脚边,他弯腰拾起来,纸上提着一首诗:
  两袖书墨泼山河,舀杯星辰斗秋色。
  一卷晚霞皆在手,游龙惊鸿敢与我。
  颜古道:“这是临深今日才作的,这首诗放笔纵意大气磅礴,我难得夸了他两句,他本是想拿回来给将军的……”
  原本是兴致勃勃带回来给韩致求表扬的,没想到反被当爹的批了一顿。
  啧。
  陆久安无奈,他把地上散落的纸一张张捡起来,对折整理,也没交给沉着脸的韩将军,而是转头裹进衣服里一股脑塞行囊中去了。
  “龙蛇”出发的那天,湖面水波荡漾,码头人头攒动。今日乘船的不只韩致一行,还有出行的旅人,跑商的商人,谢家长子谢怀温就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准备了好一些货物,欲销往吟水一带。
  杨苗苗站在船头抹着眼泪跟韩临深道别,话里话外都是不舍,韩临深轻轻拍了拍这个弟弟的背脊安慰道:“莫哭,一年后我们就见面了。”
  阿多把杨苗苗揽在身旁,韩临深垫着脚尖东张西望:“陆起呢?他没来吗?”
  话音刚落,一个包裹远远向他抛来,韩临深眼疾手快接住,看到来人是陆起,喜得眉眼弯起:“里面装的是什么?”
  陆起道:“一些小玩意儿,你在云落无聊时,可以拿出来解乏。”
  韩临深丝毫不作怀疑,连打开看一下的动作都没,喜滋滋地抱在怀里,陆起没忍住啐道:“笑得像个傻子。”
  陆久安见状与韩致对视一眼:“你儿子初见我弟弟时,两人还相看生厌,没想到现在关系都这么好了。”
  要是韩临深未来真能做皇帝,也不知道会不会给陆起封个官,然而两人君臣相待。一想到这样的场景,陆久安不由得乐出声。
  两人并肩到了船头,来来往往的脚夫挑着重担与他们擦肩而过,韩致捏了捏他脖子:“你回吧,我走了。”
  “好。”
  陆久安爽快地转过身,又被背后的人拉住手臂,韩致低沉的声音叮嘱道:“平日记得穿着软甲,若是遇到抚恤金相关的政务,你有多远离多远,别去碰。”
  “县衙的役吏经过训练,对付一般的匪徒已经绰绰有余,出门在外,至少带四个人在身边。”
  “我知道了。”陆久安从善如流,“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韩致犹豫片刻:“不要到处沾花惹草,不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扯上瓜葛,更不能学着卫所那群人到街肆去寻花问柳……”
  “说这些就过分了啊,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陆久安凝眉踹他。
  韩致受他一脚不痛不痒:“总之,若是有什么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不论男的女的,都莫理会。”
  陆久安服气了,他每天忙着看书处理公务的时间都没有,别说近女色了,连府上的丫鬟都不再对着他犯花痴了。
  湖面的冷风猛得灌近,陆久安张嘴被呛得连连咳嗽,韩致发出一声低笑,伸出宽厚的手掌顺着他背脊拍了拍:“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回去吧,码头风大。”
  正当这时,人群外远远传来一叠声呐喊:“将军、将军留步。”
  这声音又高又急,还带着短促的喘息,叫人一听就知道是匆匆忙忙赶路所致,陆久安揉了揉眼睛:“嘿,这不是石大夫吗?这会儿不是在医学院授课吗?怎么到码头来了。”
  石大夫一马当先拨开行人,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面色稚嫩的年轻男女,个个包袱款款,眼神坚定。
 
 
第163章 
  石大夫气喘吁吁带着自己几个弟子来到跟前, 未等韩致开口询问,三言两语道明来意:“大人,这几个学生都是鸿图学院的医学生。”
  陆久安认出了其中三个人, 当时运动会有参赛者晕倒时, 就是他们挺身而出把脉查看。
  石大夫继续说道:“听闻将军即将回云落,这几个学生想同您上战场, 尽一点绵薄之力。”
  陆久安当即明白过来, 这群人学业有成, 要去做战地大夫!
  陆久安先是在心中狠狠叫了一声好, 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的双眼,神色凛然:“你们做这个决定,想清楚了吗?”
  对面五人不约而同点头,其中一人心潮澎拜地说道:“陆大人放心吧,我等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作出的决定。男儿当保家卫国, 我们力气不够, 去战场上杀敌只会白白送死, 那我们就去做战士们的医生, 他们保护大周,我们保护他们。”
  饶是韩致也被这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说得动容,他大步流星走到几人面前,来回打量他们, 眼里分明带上了几分欣赏的意思:“没想到你们身为一介医者, 居然有如此胆气,不错。”
  石大夫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我们几个老头子的得意门生,本来有意收到医馆里, 谁知道他们剑走偏锋,好好的应平不待……哎, 这叫个什么事,劝都劝不住。”
  石大夫扶着额头连三惋惜,看来是真的郁结到不行。
  “是好事。”陆久安只得拍着这位老熟人的胳膊勉强安慰,“他们如今跟着将军去战场上救死扶伤,也算师承其脉了。”
  他开设医学院,培养医学生,本就有意往战场上输送人才,眼下无需他多费口舌,就有人自发愿意前往,正好还可以做个表率作用,一举两得。
  医学生的自荐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陆久安猛吸一口气,握着拳头不轻不重敲在韩致胸膛上:“我的人到你那儿,可别让你们那群五大三粗的士兵们给欺负了,他们的手可精贵着,要好好保护他们。”
  这话里三分玩笑三分警示,那五个学生不是愚钝之人,都知道陆久安是在为他们着想,心里齐齐淌过一阵暖流。
  韩致眉目柔和下来:“那是自然,我会善待他们,将他们放在军中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任何闪失。况且士兵还指望他们救命呢,供起来都来不及,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这也是事实,战场上刀剑无眼,士兵常常会受伤,若是没有大夫治疗,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大夫到了那里,都是稀世珍宝,可不是得当成菩萨供起来。
  “你最好说话算话。”陆久安心满意足,又问五个医学生:“你们爹娘,或者家里人呢?他们知道吗?”
  其中一个青年浑身冒着初生牛犊的朝气:“知道,他们起初不同意,不过后来嘛,被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然就同意了。”
  “你说谎。”陆久安一眼就看出来了。
  青年被当场戳穿,闹了个大红脸,石大夫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那学生打了个哆嗦,这才一五一十地老实坦白:“……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被束缚在小小的一方天地,无论他们同不同意,我心意已决。”
  石大夫眉头紧锁显然不认同:“楚丘俞,他们终究是你爹娘,万事当以他们的想法为先。”
  青年梗着脖子反驳:“非也,从我们呱呱落地那一刻,就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在能够明辨是非之后,我们都有权利自己做决定,若是事事都唯命是从,那我们与木头何异?”
  石大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抖着手横眉冷竖:“这么离经叛道的话,谁告诉你们的。”
  青年义正言辞:“陆大人。”
  陆久安:“……”
  石大夫:“……”
  陆久安打了个哈哈:“本官确实说过,但后面还有一句话,你们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要做好独自承担风险的准备。去边塞,有想过后果吗?”
  “我们清楚。”
  “清楚就好。”陆久安拦下石大夫欲劝说的话,“人生只有一次,不妨大胆一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不是什么作奸犯科违背人理道德的,都没问题。”
  五个医学生高兴地像一阵轻快的风,他们尚且不知踏上这艘船后,等待他们的命运齿轮将会如何转动。
  现在这阵风原地打了个转,拱手礼貌拜别石大夫后,大步昂扬、义无反顾地走进独属于他们的历史洪流中。
  韩致这一趟回云落,算得上是“满载而归”。陆久安也不作耽搁,催促韩致登船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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