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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长计划(穿越重生)——裴微

时间:2024-08-07 08:51:17  作者:裴微
  路景苑因此屡屡都被放弃,他自知自家底蕴不足,家中已经是拼尽一切来去托举他,就是希望他能够带领家中摆脱平民身份,能成为士族,哪怕是最低品的士族,也是家中最大的期望了,此后家中面临的一切都会不同,拥有了出仕的资格,可以使得往后数代人都受益。
  至于皇室征辟,他一介庶民,何德何能,能够使得自己的名字和事迹顺利传入皇家耳中,然后皇上还会因此感兴趣提拔他。要知道,世家为了养望,什么孝子亲尝汤药侍奉父母、父母死后在坟前结庐而居三年不吃肉、因为长辈生病食欲不振,所以跪求上苍,苍天都被孝心感动,降下丹药······
  太多太多了,那些士族们为了搏出名,手段五花八门,还要花大量的银钱收买其他人,为自己的事迹鼓吹,不然没有利益关系和其他因素影响,凭什么吹捧这些人。
  出名就有很大可能可以做官,只是名望不是那么好培养的,家中只能希望路景苑自己有出息,能被贵人看中,带领家里门第跃升,这未来是如此的诱人,能得到的回报是那么的美好,怎么不叫人心神迷醉。
  可惜的是,他们小瞧了做到这一点的难度,以为有才能就会被重用,事实告诉路景苑,他想多了。亲眼目睹魏国官场上,职位只在血亲和同样高贵的门第之间流传,连个微末小官都舍不得给他,始终将他排斥在外,即使他腆着脸到处巴结,也只会迎来一次又一次的冷眼。
  没人会重用他,路景苑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有了这种遭遇后,他便疾世愤俗,觉得魏国官场黑暗,可怜庶民永无出头之日,只能羡慕的看着那些高门子弟,整日不务正业谈笑风生,却都能有高官厚禄等着。自己这些贫贱之人,被挤压的喘不过气来,后来直到父母双双去世,也没能看到路景苑出仕。
  因此在耶律承启率领大军打到他所住的城市时,路景苑迫不及待的投了对方,现在跟在耶律承启身边,他同样也能施展所学。
  他认为八王子身份高贵,又被委以重任,显然大有前途。对比之下,魏国官场不仅黑幕重重,连自己这等大才都不被认可,而且魏皇软弱昏庸,竟然放任敌人一路长驱直入,攻入腹地,如此作为岂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的合格君主?
  两相比较之下,路景苑便投靠了耶律承启,为了引起重视,他更是以自己所住的城池为敲门砖,为其奉上大礼。
  通过打探消息后,混入守城军,在城内水源下药,借机让耶律承启轻易夺城。
  自己的同乡说卖就卖,耶律承启为了试探他,还笑言,路景苑居功甚伟,可以实现其心愿,在城破之际,是否有需要保住的人?
  谁料道,路景苑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表示,自己父母已经亡故,尚未娶妻生子,本就是逃难过来的,也没有亲族。这些说是同乡,其实与他平素没有往来,也多有瞧不起。要是能为八王子的大业做贡献,乃是其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德。
  这样薄凉之人,让人齿寒。不过耶律承启自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罢了,自己难道还招架不住,因此便同意了投靠,但是他终究对此人还是很有意见的,又怎么会真正将其视作心腹。
  也正是路景苑提议,通过辱骂徐鹤鸣,来去引得城内军队出城野战。
  耶律承启自持勇武,不肯居于营帐内等待,他就像是一头饿狼,时时刻刻窥探着眼前的雄城,伺机找到机会,狠狠咬上一口,从而品尝到血肉的美味。
  “围城半个月派人蚁附攻城,尸体堆积如山,几乎将护城河都填平了,死了那么多贱民,还没有成功入城。现在保佑我军的神明又受伤不轻,短时间内不能给予支持,接下来失去神力加持,士兵们如何再去不畏生死?”
  舔了舔嘴唇,耶律承启露出一口森白牙齿说:“路景苑,你拍着胸脯给本王说,没有人能忍受这么对主帅的羞辱,现在都骂了两日了,怎么这姓徐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路景苑知道,自己本就是半路投靠,耶律承启对自己不太信任,如今出谋划策又不见明显效果,这位八王子如今已经不装了,将不满意摆在了明面上。他没有根基和支持者,这一身富贵荣华都寄托在耶律承启身上,如今看到主子不悦,心中自然紧张。
  路景苑额头出汗,随着他卑躬屈膝弯腰的动作,汗珠一颗颗砸在地面灰尘里,晕染出一颗颗汗渍,但是他却不敢伸出手来擦一擦。
  僵硬的保持着行礼姿势,路景苑想到城中的后手,然后赶忙回答:“大王勿忧,御史大夫楚河镇、中书令李晓、侍中赵文,这三位身居要职,早已心向我军,在得到咱们传过去的消息后,已然承诺会去起事。如今见城内火光冲天,白烟滚滚直上云霄,正巧是说好的信号,应该是他们动手了。待到城门口混乱一片时,恰恰是夺城的好机会。”
  耶律承启冷哼一声:“魏人就是鬼点子多,你们连自己的皇帝都给卖了,身为大臣却不尽忠尽责,反而勾搭他国,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重用。”
  尽管这些人可以说是准备投靠过来的“自己人”,但是这样毫无忠诚的臣子,既然有了第一次背叛,那么想来第二次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墙头草,看谁势力大就倒向谁,一点骨气都没有。耶律承启口无遮拦的发泄不满,周围都是他的亲兵,自然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至于路景苑,这个小人还要靠自己来获取锦衣玉食,怎么有胆子敢随便嚼舌根?
  路景苑生怕传出去,让那三个魏奸知道了怀恨在心,这里没人喜欢他,就连他认定的主子,也不过是看他有用,又十分好拿捏,这才给了他当狗的机会。
  上面人的动向,下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见八王子对这位路先生并无什么看重,路景苑自然命令不了亲卫,他们可不会替他管住嘴,他不愿意招惹麻烦,不能就这么无脑附和。
  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嘀咕,这八王子还没进城呢,就开始指指点点,一副已经把三位家主当成臣子看的模样,如今更是表露不满,看来这三个献城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蛮夷就是蛮夷,没有诚信意识,到时候出尔反尔,这三位家主可有的受了。不过其他人倒霉关我什么事,只要城池到手,反手就把这几个官给砍了也无所谓,还省得有人跟他争夺耶律承启的宠信。
  耶律承启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路景苑说:“本王知道你的心眼子多,别的不管,既然为臣,就要忠诚于主君。否则,跳反的人,没有谁会愿意重用。若是离了我,也不会有其他人会收你。你可懂得我的这片苦心?”
  收揽人心的话,都能说成这个样子,搞得像是在威胁一样。问题是,真要是有了异心,还会受你这番话影响?只会把人推的越来越远,这和自己想象中的君臣相得,礼贤下士差的也太多了吧。
  路景苑心中有丝丝后悔,当初只是见八王子勇武,又颇为受宠,屡屡受挫让他着魔般的想出人头地,怎么没料到此人竟然是个莽夫。
  可是当时自己满心欢喜的准备投名状,做的事太绝了,投毒献城,引来异族将整座城池屠戮劫掠一空,耶律承启做的比他狠多了,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忌讳他区区小计。
  耶律承启不晓得自己收的谋士在想什么,他自觉自己一通威逼,路景苑识趣的话,自然会老老实实给他办事。懦弱的魏人,没有草原人的丝毫勇猛,反倒是唯唯诺诺,看着心烦。
  他不耐烦那些权术政斗,草原上向来是拳头大的称王,也就是入了花花中原,才察觉到跟人光聊天,都能有曲里拐弯的意思,这一点让耶律承启非常不适应。
  他本就不相信除了本族人之外的外人,这路景苑又是新晋投靠的,必然要好好敲打,让他不敢想别的。
  背叛的事,有一就有二,他在魏国境内就不老实,寻机找到自己。难道跟了自己,就一下子转变性子,变得温顺听话了?想也知道不可能,耶律承启只能是时常警告,让他收了小心思。
  至于赏赐安抚,如果是本族勇士,耶律承启自然不会吝啬,毕竟勇士就是他夺位的本钱。最终能否得到大可汗承认,自己的兵力绝对是占大头的因素。
  赏给魏人,耶律承启那就不愿意了,两族本非一体,他不信任这些碍于情势屈膝投降的外来人。
  路景苑底线灵活,原本投靠八王子只是为了给自己谋取富贵荣华。如今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八王子也不冷不热的,这让路景苑心头泛起异样涟漪。
  大可汗第二子耶律齐齐,听说已经率军快要到洛京了,所以八王子耶律承启才会着急起来,想赶在自家兄弟前入城,以便于向大可汗展示自己。
  耶律承启短视,瞧不起魏人,不知道想要坐天下,就必须重用魏人的道理,不然从马上得天下,他们怎么治理这偌大国家?
  自己在他手下,恐怕没有出头之日,也许可以试着和耶律齐齐接触一番。至于刚才的警告,笑话,威逼利诱才是一体,只有威逼,没有利诱。谁会真心服这些蛮夷,对于胡人,不必讲什么道义。怪只怪,他们蠢笨如猪,自视甚高。
  路景苑心安理得,并不感到畏惧。因为草原人还保留游牧民族习性,作风散漫,约束不严,时常有士兵以打草谷名义,小规模外出纵马,进行烧杀抢掠。
  自己完全可以寻机溜走,先探探二王子的底再说。大可汗现有十三位子女,分属于八位妃子,自己有那么多选择,又不是非得吊死在八王子身上了。
  既然卖国了,就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跟个好主子,过人上人生活,不然自己背着遗臭万年的名声图什么?耶律承启,你既然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路景苑本想提醒耶律承启不要靠近战场前线,也该换身不那么扎眼的盔甲,以防明枪暗箭。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小兵随手一箭,都可能运气使然,伤到敌军统帅。因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可将自己置身险境。
  现在有了去意,他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吞进了肚子里,没有出声。何必出头呢,反正进言了也未必听我的,说不定还觉得我是瞧不起他的勇力。
  **
  皇帝既然这样说了,常静安拿起背着的弓箭,从壶口中抽出一支白羽箭,她屏息凝神,专心致志的望着自己的目标,眼神中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像是狩猎时看待宰的羔羊。
  从她学习射箭以来,为了锻炼自己,从射击几十步外的靶子开始,后来用筷子夹苍蝇,眼力练出来后,蒙眼射击,追求手感,直到看不见也能正中百步外的红心,她才感觉自己稍微有了些心得。
  就像是平时的练习一样,常静安,放轻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人更多,场合任务更重要。相信你无数日夜的练习,无论如何尽力施为就行。
  感受着今天的风力,此刻是微风,方向很好,耶律承启正巧在下风口位置。
  天赐良机,干燥的手指拂过白羽箭,常静安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着压力。如果能顺利取走耶律承启性命,自然万事都好。失去统帅的围城军队,一定会陷入混乱,能大大缓解城中要面临的压力。如若不成,也很正常,这一箭下去,能不能行,谁又能断言呢?
  耶律承启全身包裹鱼鳞甲,只是留出面部一双眼睛没有保护,但常静安可是能数清数米外苍蝇有多少根腿毛的明目之人,她细细观察,还是隐约瞧见阳光下,甲片之间的反射中有不自然的阴影。这种规格的甲胄,是城池中高位者才能穿戴的,必然是量身定做,这才方便活动。
  而耶律承启的身高明显比寻常魏国武将要高,所以这甲胄只是看起来浑然一体,必然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阴影如此可疑,也许就是甲片之间的缝隙。
  距离那么远,如果攻击他的身体部位,只是对准这些阴影,不知道能不能击穿防御,毕竟这些都只是她所估算的。要是对准面孔,难度也不低。自己只有一次建功之机,耶律承启不是傻子,人在受到攻击后,会挣扎移动,那么之前锚定的射击点就不好再用了。
  一处未必可靠,那就多发连矢,对准这几处较大的破绽同时下手!
  常静安再三检查后,搭弓射箭,笔直的箭支随着她目测好的点位像是柳枝一般微微弹动,然后借助这个弧度飞速冲下城头。紧接着她根本不看结果,抽出第二支白羽箭连射,这次换了目标,是腹部之间的那道阴影。
  壶中有十支箭,她不停的重复着抽箭,搭弓,绷紧弦,射出的动作,手腕稳稳当当,没有一丝震颤,更不会因为疲累影响动作的稳定性。
  城墙下的人影本来就小,更别提是瞄准一双眼睛和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阴影了,至少裴钰瞪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出来,他不知道常静安在干嘛,依靠什么确定的方位,但他相信对方的特性。
  让我来看看,能被录入面板的箭术不凡究竟是什么情况。连射连发,动作不变,可见功力,裴钰记得常静安只是普通人,反正是没有异术在身的。
  嗖忽瞬间,箭支破空而至,耶律承启慢悠悠的骑着马正畅想着,怎么瓜分城内的金银珠宝,劫掠这份魏国最大的财富。
  好像前面不太对劲,他经常打猎,目力不错,很快就从风中的声音辨认出这是什么东西,是箭。怎么会,此地明明不在寻常箭支射程内啊。
  他分明已经算过魏国弓箭的威力了,眼下危机来临,没空细想这是怎么回事,还是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误,魏国已经研究出了更强的弓箭。
  耶律承启猛地抬起胳膊,本能的想要猛地一抬手挡住眼前的危险,这时候之前没有重视,被黎羽刺穿的手臂伤口,随着幅度的增大,被甲片磨损着,带来一阵剧痛。
  当时他没放在心上,伤在手臂又如何,自己整日骑马打猎,碰到的伤势只会更多,还有的比这区区小伤凶险多了,因此上完药,随便缠了缠伤口,耶律承启就没当回事,继续该饮酒饮酒。
  为了夸耀自己勇猛,还不断的穿着甲胄去魏军门口挑衅,尽管每次都会压迫到未曾长好的伤,但他已经习惯这种小小病痛,现在动作一剧烈,带来的难受是以往的数倍,已经不是轻轻的疼痛,而是剧痛了。
  耶律承启没有防备,情不自禁的顿了一下,就是这一下让他再也招架不来飞羽箭支。
  白羽箭就像是常静安估算的那样,精准的分别刺入了耶律承启的左眼、腹部、大腿根部。左眼上插了两支箭,右眼上插了一支箭,眼球破裂,箭支去势不改,深入大脑。
  肚子上中了三支箭,将那道肚皮上缝隙塞的满满当当,内里的脏腑受创不轻。两条大腿根上共扎了四支箭,箭支长入肉里,扎进马匹脊背。
  坐骑受惊,扬蹄而起,原本坐在马背上的耶律承启此时早已无力控马,被掀翻在地,因为白羽箭还连着他的大腿和马背,所以倒挂着被拖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亲卫们这时候才匆匆下马落地,扑上去杀马,还有人急着去拔耶律承启大腿上的箭,想把他抱起来。
  路景苑不受待见,就自觉站远了些,哪想到转眼间,自己的主子就这么性命垂危,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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