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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古代架空)——Dusty G

时间:2024-08-08 10:24:59  作者:Dusty G
  山道崎岖,林间草木阴翳,沿途间或出现一些凌乱散落的兵器和个把破损的盔甲。尸体倒是看见,八成被山林里饿了一整个冬天的野兽叼回去加餐了。祁云岚听得心不在焉,点点头道:“行,都听你的。”
  严风俞被他这副漫不经心的小模样勾起了昨天晚上的回忆,笑道:“又瞎捉摸什么呢?嗯?昨天晚上没吃饱吗?”
  祁云岚瞥他一眼,嗤道:“没想什么啊,怎么了?发呆都不给啊,事儿怎么那么多?”
  严风俞哭笑不得,顿了顿,忽地一把抱起他,往小树林里奔去。
  “啊——”祁云岚挣扎着叫起来,“你好烦人啊,你又要干什么啊?”
  严风俞脚步不停,蔫坏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树林深处,严风俞放下他,把他压在一颗树上,不顾他的挣扎,开始撕扯他的衣裳,祁云岚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半推半就,不一会儿,两个人打响了新年的第一炮。***这天是大年初一,山上冷冷清清,山下却格外热闹,红灯笼,红对联,集市上摆满了摊子,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地穿梭其中。
  祁云岚黑着一张脸走在严风俞身边。
  他胸口那处的皮肤被树皮擦破了,随便一动,就被贴身的衣料摩擦得生疼。
  心情自然愉悦不起来。
  严风俞浑然不觉,他刚刚发泄完,一身舒爽,看见有趣儿的小玩意时,便跟祁云岚搭个话,得不到回应他也不在乎,反正这段日子以来,祁云岚一直对他爱答不理,他早就习惯了。
  走了一会,祁云岚逐渐被周围萦绕的香气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羊肉汤、杏仁茶、醪糟汤圆、大馅儿饺子……祁云岚咽一口吐沫。
  严风俞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见他拿不定主意,便做主挑了一间早餐铺子。
  两大碗羊肉汤并若干烙饼和油条上了桌后,二人呼哧呼哧地吃起来,吃到一半,外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祁云岚抬眼望过去,几个皮肤黝黑、风尘仆仆的健壮男人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入。
  老板赶忙迎上去招呼,“几位爷,想要来点儿什么吃的?”
  那几人开始点菜,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二个人对视一眼,均察觉出这几人不是一般人——呼吸吐纳,一走一行,都像是身负武功的武林人士。
  祁云岚蹙了蹙眉,刚要转头去瞧仔细,严风俞挑眉敲了敲他的碗沿,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祁云岚会意,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结了账,两个人从早餐铺子里出来,严风俞将他方才听到的消息讲给祁云岚听。
  原来,去年年中北方大旱,南方大涝,朝廷赈灾不及时,致使许多黎民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到了年底,几场大雪一下,冻死的,饿死的,数不胜数。
  绿林豪杰们看不过去,纷纷揭竿而起,向朝廷讨要说法,如今声势愈发浩大,那几人便是得了消息,打算前去声援的。
  祁云岚听罢沉默了一会,踟躇道:“风哥,那你——”
  “——你也想去?”严风俞听出他言下之意,笑道:“成啊,回头等找到我师父,解决了那摊子烂事,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祁云岚皱着眉头,一时没有说话,严风俞觑他一眼,笑道:“怎么了?又瞎捉摸什么呢?”
  祁云岚摇了摇头,噘着嘴道:“没什么啊,我就是在想,那些人真的好可怜啊。”说完这话后,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严风俞哈哈一笑,满不在乎道:“这样的人每年都有,回头你见多了就习惯了。”当年他随父母逃难,中途被丢下,若不是遇上他师父,估计也早饿死投胎了。
  时值午后,大街上热闹非凡,杂耍的、投壶的,书画摊子、胭脂铺子,人来人往,嬉笑声,叫骂声……祁云岚行走于其中,神色却有些恍惚。
  严风俞只当他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见不得一点人间疾苦,骤然听闻这样的消息,一时难以消化,他也没什么哄人的耐心,于是称了半斤松子糖,塞他怀里,随口道:“心里难受就吃点东西,别东想西想的了。”
  两个人逛到一间铁匠铺子门口,严风俞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对祁云岚道:“风哥进去取点东西,你就在这儿等着,风哥马上回来。”安排祁云岚在大门口坐下后,进了店里。
  所谓的东西其实是两个面具。考虑到自己与祁云岚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大摇大摆地行走江湖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上回下山时,严风俞便向铁匠铺子的老板订做了两个小玩意儿。
  ——一大一小,刚好凑成一对。
  取了面具,严风俞付了钱出来时,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可是坐在板凳上的人却不知所踪。
  祁云岚这是……又去哪了?
  严风俞心里咯噔一声响,连日来积聚的疑虑悉数冒了头,他赶忙追出去,可是大街上摩肩接踵,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严风俞没头苍蝇似的找了好半天,都没发现祁云岚的身影,他咬了咬牙,准备回山上看看时,祁云岚抱着两坛子西峡红从一间酒坊里走出来。
  日头刚刚偏西,祁云岚低着头若有所思,走到严风俞跟前,他愣了愣神,抬起头,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笑,“风哥,你已经忙好了?”
  刚刚还恍恍惚惚的呢,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严风俞愣了愣神,压着一腔怒火道:“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
  话没说完,祁云岚已经抱住他的腰,钻进他怀里,一面撒娇,一面道:“——我、我、我看你老也不出来,那边的酒又实在太香,我还以为离开一会儿不会有事的呢,对不起啊,风哥,你别生气了。”就昂起脖子,可怜巴巴地看向严风俞。严风俞:……
  严风俞噎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吃祁云岚的这一套,只要这家伙对自己示个弱,撒个娇,再大的怒火他也发不出来,咬了咬牙,严风俞捏了捏他的脸,色厉内荏地恐吓道:“再有下回饶不了你。”
  祁云岚眨了眨眼,连连点头,“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嘿嘿,风哥,你胆子好小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被人拐走不成?”
  严风俞心说我不是怕你被人拐走,我是怕你自己出走。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自己的这种担心从何而来,祁云岚已经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用气声道:“风哥,今天晚上我们再喝点酒,然后弄一整晚,怎么样?”严风俞:……
  他低下头,祁云岚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嘴唇轻轻抿着,看起来天真又狡黠。
  就跟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狐狸精似的。
  严风俞晃了晃神,依稀想起二人刚刚认识那会儿,祁云岚每回看见他时,似乎都是这样一副撩人而不自知的神态。
  这种神态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严风俞正在出神,忽然听见祁云岚道:“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风哥?”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送上门的肉包子,哪有不吃的道理?
  严风俞磨了磨牙,“走,现在就回去。”弯腰抄起祁云岚的膝弯,一蹬脚,窜上屋檐,朝半山腰奔去。
 
 
第90章 出走
  从正午时分弄到日薄西山,二人仍旧意犹未尽。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二人重新回到床上,没等严风俞说些什么,祁云岚已经脱了衣裳,跨到严风俞的腰上,慢慢地骑起来。
  【省略一千字可以去微博看,大致内容是两个人doi,期间云岚给风哥下药,把他弄晕了/卑微】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祁云岚对他道:“若敌人强大,则暂且蛰伏;等敌人势弱,再拼死一搏。我说过,严风俞,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强奸你,再杀了你。”***一滴汗自额角流下,祁云岚吸了吸鼻子,从严风俞身上下来。
  屋子里燃了炭盆,温暖如春,祁云岚的神情却很冰冷,他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地走到桌边,拿起搁在桌子上的严风俞的斩水刀,把刀刃从刀鞘里抽出来,丢掉刀鞘,提着刀刃走回床边。
  灯火昏黄,映着刀刃上的寸寸寒光,祁云岚握着那柄刀,由衷地感到一股名叫复仇的快感,但是与此同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也在他的心里冒了头,好在这种情绪非常轻、非常淡,很快消失不见,他低下头,看向严风俞——严风俞眼睛闭着,脑袋向一侧歪去,好似已经睡熟了,他鼻梁高挺,嘴唇单薄,下颌线条冷硬,就像一块生冷的硬铁,却被锻造成了花朵的模样,诱人轻易地对他放下戒心,然后在最为猝不及防的时候,被他一刀捅了心脏。
  想起那个血色的夜晚,以及那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祁云岚的眼眶渐渐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吸了吸鼻子,看向严风俞的左胸——那儿还残留着不久之前,自己吮吸出来的红印。
  他闭了闭眼,双手握住刀柄,高高地举起来——他不是第一回杀人,这回却有些不稳,他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有点疼了,他的手也有些发抖,几乎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能拿稳手上的刀,他咬了咬牙,刀尖对着那个红印,闭上眼睛,双臂用力,猛地往下——灯火跳了一下,又跳了一下,祁云岚坐在地上。
  他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肩膀开始耸动,幅度越来越大,刻意压制过得呜咽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来。
  炭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不知过了多久,祁云岚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衣裳凌乱地散了一地,他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水迹,然后几乎是有些负气的、蛮横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到自己的身上。
  他开始收拾包袱。
  吃的、穿的、用的,藏在床底里的一小包银钱,放在床头的长剑,以及严风俞刚刚拿回来的面具。
  他把面具扣在脸上,推开门出去,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在他的身后,寒风入户,吹熄了桌上的灯火,也卷走了炭盆里的温度,月光铺天盖地洒进来,不留一丝空隙地挤占了这间屋子的每一个可以挤占的角落。
  严风俞躺在床上,神态安详,他没有穿衣服,健美的雄躯被月光映成了好看的银白色,就像是撒了一层甜美的糖霜,诱着人去舔舐,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呼吸悠远而绵长,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卷二·完——
  【作者有话说】
  省略部分见作者微博,@Dusty_G,仅粉丝可见的/卑微
 
 
第91章 七年
  时光荏苒,光阴飞逝,又是一年的暮春时节。
  入夜后,清漓江上灯火通明,薄雾拢着青纱,游船画舫往来其中,琴音缥缈,笑语缱绻,几杯黄汤下了肚,便叫人有种如临仙境,不问今夕何夕的奇特感觉。
  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晃晃悠悠地穿梭于其中,严风俞斜靠在船头。
  这船实在太小了,只能容纳他一个人,他长腿伸着,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搁在船沿上,船上就再没多余的空间了。
  他已经醉得八九不离十了,长刀与斗笠被他随意地搁置在脚边,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没开封的酒坛子。
  江风微寒,送来几分料峭的花香,不知过了多久,咿咿呀呀的弹唱声渐渐停歇,交谈声、说笑声、吆喝声也统统都不见了。
  四下一片静谧。
  船身轻轻颤了颤,江面多了几丝涟漪,严风俞打了个盹儿,悠悠醒转,他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江面上只剩下他这一艘孤零零的小船。
  一轮圆月落进了江水里,四周空茫茫一片。
  船头立了一个黑影。身形颀长,青衫随风而动,那黑影背对着月光站着,看不清模样,微低着头,盯着严风俞看。
  这目光太过专注,甚至会让人觉得不适,好在严风俞并不在意。
  早年间,在他还是个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时,他就已经习惯这样的目光,如今他虽早已不复当年的倜傥模样,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习惯却一时还没能改变。
  此刻他骤然被人打搅了睡意,除了觉得烦躁,还是觉得烦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受。他抬起手,打了个哈欠,然后胳膊支撑着船板,慢吞吞地坐起身,最后拖长了腔调,朝来人道:“一个人一百两,不讲价。”
  来人轻笑出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铁面阎罗,要价竟然这么便宜?”铁面阎罗?
  这还是第一回有人当着他的面喊他的诨名。
  严风俞一口酒没喝完,差点喷出来,这名字到底谁取的,实在太……了。
  说起来,最初他只是闲得无聊,看见几个看不顺眼的人就随手杀了,再然后,不知怎的,就有人找上门了。
  当然,每个找上门的苦主都有一腔悲愤向他倾诉。
  要么是夫妻离了心,兄弟阋了墙,要么是蒙冤受了辱,无处伸张……起初严风俞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打听到他的行踪,他也不在乎,到后来,听得多了——当然,更多还是因为他一个人浪荡江湖实在有些无聊——于是他开始寻思,与其闲着,不如找点事做,再后来,一来二回的,他就成了江湖上人人忌惮的第一杀手「铁面阎罗」。
  之所以会被叫做「铁面阎罗」,严风俞寻思,恐怕还是因为,那会儿他身上的官司还没了结,走到哪儿都带着那张铁皮面具,杀人的时候他的手段又太过凌厉,便给人留下了这一类的映像。
  今晚的这人显然是从哪儿打探到他的行踪,这才星夜赶来找他「帮忙」的。
  严风俞盘腿坐着,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他的「潜在客户」。
  “一般人一百两,”严风俞朝他的「潜在客户」道。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沙子磨砺过的毛糙纸面,不难听,但也算不上悦耳,他清了清嗓子,这回好听了不少,继续道:“会点儿功夫的,三百两,功夫厉害点儿的,能在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五百两,达官显贵一千两,其他的嘛,就看本阎罗的心情。”说完这话,他淡淡笑了笑,之后他就像是感到口渴,又像是习惯性的动作,拎起旁边的酒坛子,灌下一大口。红绡看着他。
  有一说一,严风俞现在模样实在有些一言难尽,他的胡须长到前胸,乱糟糟的,跟几个月没洗的头发搅和在一起,他的靴底满是泥污,衣裳也没好到哪儿去,破破烂烂的,即使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到化不开的酒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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