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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貌美世子后(穿越重生)——木森烟

时间:2024-08-13 07:44:51  作者:木森烟
  于是宋鸿嘉疾步冲他走了过去,质问道:“忱儿呢,快把人交出来,你对他做了什么?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绝饶不了你!”
  谢时鸢不知为何勾着嘴角笑了笑。
  他没理会宋鸿嘉,目光一错,从身边侍从的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拖在地上,与宋鸿嘉侧身而过,走到了刚才他要强闯的厢房门口,正对着宋鸿嘉站定,抬起凤眸,静静望着他。
  宋鸿嘉又追了过来,怒不可遏:“耍什么花招,你到底把我儿子关在哪里了?”
  谢时鸢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他提起剑,直指宋鸿嘉,剑刃在日光下发出凌冽的寒光,从宋鸿嘉眼里一闪而过。
  “他就在里面,你想见他,就从我的剑下过去吧。”谢时鸢低垂着眉眼,轻声道。
  宋鸿嘉有些发愣。
  “怎么,我的话不够明确吗?”谢时鸢扯着嘴角嗤笑一声,步步逼近,“刚才不是一门心思往里闯吗?我以为你见他心切,什么都不会管,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比不上宋大人自己的性命啊。”
  宋鸿嘉的目光越过挡在自己胸口的那柄剑,朝后面看了一眼,又落回谢时鸢身上,他抖了抖眼皮,喉咙发干:“他真的在里面?”
  谢时鸢持剑的姿势一动未动,他的眉目漆黑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色,里面掺杂了太多不知名的情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笑了一下:“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鸿嘉手指握了握。
  “宋大人,你再晚一步,我可不敢保证,你见到的会是什么。”谢时鸢又说。
  宋鸿嘉不知身前房里有什么,但侯府的下人可是一清二楚:屋里哪有什么活人,只有一顶装着着装着从北疆带回来的,老侯爷的一块尸骨,和老侯爷留下的一些遗物。
  他们能理解谢时鸢的愤怒,但这么做也太荒谬了,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他,往枪口上撞吧。刚这样想着,下一刻,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谁也没想到宋鸿嘉会真的迎上去。
  他上前了一大步,那柄剑削铁如泥,噗嗤一身刺进去,几乎要将他捅个对穿。血流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顷刻就染红了胸前一片,宋鸿嘉疼得有些抽搐,他动动嘴皮,勉强发出声音:“带我……去见他……”
  剑刺进去的时候,谢时鸢的目光顺势凝在了那个不停渗血的口子上,看着那一大片鲜红色,他怔了怔,随后像是猛然受到什么冲击,忽地把剑抽了出来。
  这一剑刺得狠,宋鸿嘉没能站起来,他冲着门跪在谢时鸢脚边。
  “父亲!”
  远处响起宋忱的惊呼,他几乎是扑爬着过来,颤抖着手去捂宋鸿嘉胸前的血窟窿。他自己也刚刚能下床,如此剧烈的动作,脖子上的伤又被扯开,丝丝往外冒血。
  谢时鸢皱眉看了眼自己手里沾满鲜血的剑,又看向地上狼狈的二人,一言未发。
  宋忱抬头望了过来,谢时鸢对上时,他想自己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眼神了。
  那双眼里有惊慌,有恐惧,有悲愤,有厌憎,甚至还有对他的可怜——谢时鸢说不上来。但此时宋忱只是崩溃地叫着:“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方才那一剑下手并不轻,宋鸿嘉毕竟身为朝廷命官,如果在这里丢了姓名,后果可想而知。
  侯府的下人都吓软了身体,管家最先回神,推搡着几个人,厉声吩咐道:“先救人!”
  几人慌慌张张拉开宋忱,找来架子抬宋鸿嘉。他仰面躺着,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人事不醒。侍从疾步奔走,晃得他半只手垂到支架外面,从宽大的袖子里掉出个明黄黄的东西,啪嗒落到地上。
  宋忱脸色惨白追在后面,一行人着急离开,谁也没有注意。谢时鸢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反应。
  “大人……”耳边响起管家的声音,谢时鸢侧目。却见他双手捧着什么,弯腰朝自己递来,“是陛下的诏书!”
  原来管家不知何时把宋鸿嘉掉的东西捡起来了。
  谢时鸢视线落在诏书上,联想到今天的不对劲,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他接过诏书,一目十行扫完,然后合上。管家不知里面写了什么,一抬头只见谢时鸢朝大内皇城投去一个冷寂的目光,不知想到何处,悲凉一笑,像是解脱,又像是不甘。
  “找大夫稳住宋鸿嘉的伤势,派人送他们回府。”管家等了又等,听见谢时鸢平静吩咐。
  *
  宋父昏迷了三天,宋忱在床前守了三天。大夫说他伤势极重,什么都可能发生,宋忱期间不敢合眼,眼下已一片青黑。
  连末端来一碗药,抹着眼睛:“公子,你该喝药了。”
  ——两人当时被送回来时,宋忱没比宋父好到哪里去,大夫转头也给他开了方子,一直喝到现在。
  宋忱接过去一口就喝完了。
  连末拿着碗心里万般愁苦,公子十几天前突然下落不明,老爷都快急疯了,他那些天里把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后来有一天从哪里得了消息,不由分说就跑进了宫里。
  连末以为又是薛霁卿弄出什么幺蛾子,他想起薛霁卿以前做过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他也着急,在侯府等了许久。谁知老爷并没有把人带回来,他匆匆忙忙回来一趟,什么也没说,召集人马,转头又闯进了侯府。
  连末当下就觉得要出事,宋萱不在,府中没有一个可靠的人。连末只得跑去告诉宋家大伯一声,等他跑到侯府,只看见两人血淋淋的惨状。
  那天的事情他后来听说了,老爷伤得这样重,连末看着宋忱的样子,什么也不敢多说。
  “父亲!”宋忱突然惊呼。
  连末忙转头,便看见宋父的眼睛张开了条缝。
  宋鸿嘉醒了。
  连末欣喜若狂,忙转身:“我这就去叫大夫!”
  宋忱紧贴床边靠了过来,宋父撑着眼皮,缓缓抬手,因为胸口的疼痛气若游丝:“儿啊……”
  “在,父亲我在!”宋忱握着他的手,连声回应。
  “别怕,为父来了,为父会把你带回去……”宋父昏迷了三天,刚醒来意识不清,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宋忱潸然泪下,跟他解释:“回来了,我们已经回宋府了。”
  宋父眼神迷离,微微歪了歪脑袋,朝四周望去,瞧见熟悉的摆设,脑子清明了些,心下稍安:“那就好……”
  连末带人进来了,宋忱连忙起来给大夫让座,看着对方诊脉,满心紧张。
  所幸,大夫很快起了身,他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紧绷着的情绪总算得到了缓解:“过来了,已经缓过来了,老爷公子不必担心,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不成问题了。”
  宋忱眼里亮起光,像是重新活了一样,他念叨着:“没事了,太好了……”
  连末听罢也喜极而泣,他嘴角向下撇着,确认宋父转好,才敢发泄自己的怒气,不吐不快:“老爷你终于没事了,谢时鸢那个杀千刀 的啊,他怎么敢下这样的毒手!你好歹算是他的……”
  连末憋了憋,往地上淬了口唾沫:“总之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有违人伦,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从此以后,我们宋家跟他势不两立!”
 
 第 79 章
  
  ——吾弟忱,见信如面。我远在花戎,忽闻家中事发,心下焦急,问叔父今事何如,可安否?若甚甚,弟不必急也,吾当归来。
  ——宋萱
  宋忱把信收起来,拧着眉头转身回房。正巧宋鸿嘉醒了,半靠在床上,他直接就把内心的疑问问出来:“父亲,二哥那边到底怎么回事,陛下不是要派人去找他吗?为什么……”
  为什么宋萱在花戎看起来没什么事。
  宋鸿瞟了眼他手上的信,心里有了数:“萱儿来信了?”
  宋忱递给他:“是。”
  宋鸿嘉很快扫完,叹了口气:“他那边没事就好。”
  宋忱眉头没松开,谢……谢时鸢当日说了那番话后,他之后问过父亲,父亲什么解释,现在看来,父亲知道什么?
  他盯着宋鸿嘉的眼睛,认真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鸿嘉探身想拿水,宋忱急忙去帮忙,他侧脸喝水时,宋忱看着他鬓边生出白发,向来挺直的腰也有了弧度,整个人苍老了许多,他眼眶瞬间红了。
  “你失踪之后,我倾力去寻,也没寻到半点踪迹,直到那天,你二哥名下的铺子出了事。”宋鸿嘉回忆起那天,目光幽深,“我才查到了宫里。”
  宋忱一顿,二哥出事,不是谢时鸢做的手脚吗,怎么又和宫里扯上了联系?
  “我知道陛下早晚要对我们下手,心里早有预料,可这回我怕你在他手里。陛下绝非善类,我不敢耽搁,随即进宫找了他。”
  宋忱听着心里觉得不对,神色渐凝。
  宋鸿嘉现在已经很平静了,只将当日对峙的情景一带而过:“你二哥的事,陛下承认了,但我让他把你交出来,他却只含笑不语。你若在陛下手里,他断不会是这个反应。我意识到后,便向他打探你的下落。”
  宋忱心神一晃:“是薛霁卿告诉你我在侯府的?”
  宋鸿嘉轻颔首:“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竟然是这样。”宋忱喃喃道。
  宋鸿嘉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说话,他掀了掀眼皮,还是道:“那日不全是你看到的那样,为父不傻,谢家小子提的剑,是我故意撞上去的。”
  宋忱瞳孔一缩,这些天他没少听到家仆骂谢时鸢,但还是头一次听到当事人的另外一套说法,他心头震了震:“为何?”
  宋鸿嘉抚了抚他的手,脸色隐藏在暗光下,坚定而有力量:“陛下的算计想必你也知道,他费劲周折促成的局面,不见点血岂能善罢甘休?”
  见宋忱听了去,他说:“所以你不必尽怨他。”接着他又皱起眉:“况且,我观他那日情况不对,约莫也是陛下动了手脚。”
  宋忱当时哪里注意过这个,他听了宋鸿嘉的话整个人心神不守,他明白父亲的意思,声音很哑:“可他伤了你。”
  宋鸿嘉摆摆手,他往日对谢时鸢容忍度极低,谁知这次却毫不在意,明明都快丢了性命,却大度得很:“幕后之人是陛下,我们都不过是被算计了。”
  刚才没注意,宋鸿嘉说这句话,倒又让宋忱想起来什么:“对了父亲,陛下为什么告诉你我的下落,为什么放过了二哥,你答应了他什么?”
  宋鸿嘉见他察觉到,也没刻意瞒着,他往床上躺了躺,随手拨弄着床帘:“也没什么,陛下取了我的封号,赐我回乡颐养天年。”
  宋忱猛地抬首。
  宋鸿嘉拍拍他的手,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为父这大半辈子都在朝堂上度过,官至宰相,从前头上有个太后,现在有个陛下,除此之外,倒真是万人之上。这条路没什么可走的了,如今我一把岁数,该享享清福了。”
  宋鸿嘉与宋家大伯父不一样,宋忱知道他喜欢官场,从前再累再苦,他也从来没有喊过,辞官什么的,更是绝口不提。
  哪里像他说得那么洒脱啊。
  宋忱热了眼眶,沉默半晌。
  “好了好了,你给萱儿回个信,让他不用回来,也别记挂着。为父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回去吧。”
  宋忱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最终只是听话起身,行至门口时,宋鸿嘉又突然叫住了他:“对了忱儿。”
  宋忱抹了把眼睛,急忙回首:“怎么了父亲。”
  “我们不日就要搬离京城,这段日子里 ,你有什么要做的,赶紧去吧。”宋鸿嘉道。
  宋忱有些惊愕:“这么快就要搬走,父亲你的伤都没好!”
  宋鸿嘉只道:“我带着圣旨出宫,陛下留的时间不多。”
  宋忱心里越发沉重,他拖着脚步关门离去。
  宋鸿嘉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睁开一条眼缝。他因为宋忱的婚事,看似与谢时鸢水火不容,但谢宋两家不必交恶,从前没有,以后更不能有。
  薛霁卿什么都想好了,哪有这么称心如意的?
  他有预感,两家的命运,会和这两个孩子紧密相关。
  且看造化吧。
  ……
  自打宋鸿嘉告诉他要回乡后,宋忱注意到府里的人开始动了起来,管家差不多已经张罗着要搬东西了。
  所剩时日已然不多。
  宋忱忽地打开房门,刺目的日光照进来,他捂了捂眼,闷在府中两三日,今日总算决定好要出去。
  吐了口气,宋忱坐上车。
  路还没走到侯府的一半,手心已经出汗了。
  觉得走的慢,又怕到的太快,坐在车上的一分一秒都让他煎熬,宋忱紧紧拽着衣角,坐立难安。
  熬着熬着,侯府到了。
  宋忱静默了两秒,毅然决然下车。
  门口守着两个护卫,不认识宋忱也认识宋府的车马,但宋忱让他们向府上通报一声的时候,没人做。
  宋忱想直接进去,被拦住了。两个长戟横在他眼前,护卫冷冷道:“未经主子命令不得入内。”
  宋忱忍了忍,又重复一遍:“我是宋府三公子——宋忱,有事前来拜访廷尉大人,劳烦你们帮我通报一声。”
  护卫不理。
  宋忱凝起眉头,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们还不为所动,估计是谢时鸢下过令不不让他进去,为难护卫没用。
  他于是从袖口抽出准备好的信,递给护卫:“那帮我递封信总可以吧?”
  这次护卫虽然没有动,但显然目光有了波澜,视线落在信封上。
  宋忱继续说:“就算不让我进,也没说过不让送信吧,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如果耽误了……”
  宋忱看着护卫的表情一点点变化,眼见就要同意,身后却响起哒哒的马车声。像是预料到什么,他顿了顿,蓦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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