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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近代现代)——楚山咕

时间:2024-08-15 09:05:59  作者:楚山咕
  凤曲被她理直气壮的命令噎得好笑,连连点头:“是是,那不过是一场游戏。楚姑娘心思伶俐、口齿清晰,在下也很佩服。”
  楚扬灵哼一声:“那还是比不过你家娘子。”
  邱榭出声呵斥:“扬灵,那些玩笑是姑娘家该说的吗?赶紧和倾兄道歉。”
  眼见兄妹二人又要争执,凤曲倒吸一口冷气,还是商吹玉打斜里穿了过来。虽则面上虚白,但步伐还算稳健,商吹玉不着痕迹穿进邱榭和凤曲之间,便稳稳落座下来,给凤曲倒了一杯热茶:
  “老师,主人家未到,先喝些茶水暖腹吧。”
  都是家族子弟,凤曲不懂,他还能不懂吗?
  那邱榭摆明了是见楚扬灵和谢昨秋交往亲密,自己又不肯承认对师妹的小心思,于是就把算盘打到他家老师头上——凤曲毕竟是名门首徒,风姿高华、剑法独绝,别说配一个明烛宫宫主之女,就算是配帝姬、配郡主,那也是绰绰有余。
  邱榭还想说什么,商吹玉冷冷的一眼扫过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思都没逃过这位二公子的眼睛。
  师妹仍是冥顽不灵,一门心思只想着谢昨秋。邱榭幽幽一叹,只好端起酒杯,对凤曲敬了一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倾兄,等你到了幽州我们再聚。”
  凤曲问:“你和子邈都走了,曹兄他们要怎么办呢?”
  邱榭笑答:“他们想继续就继续,想回家就回家,何须我替他们考虑?如果真要我献策,那我就抓紧了去求云镜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云镜生再怎么退步,也该胜过邱某百倍千倍啦。”
  提到云镜生,凤曲也想起了那个紧跟着偃师珏的女侠。
  秦鹿说偃师珏还没消息,青娥又说云镜生也去过地牢,不知道云镜生现在是不是在想办法接触偃师珏……
  忽然间,人声喧哗,有人远远喊一声“‘天枢’来了”。
  席上众人的表情都有所变化,方才还四处闲逛的秦鹿又不动声色坐了回来,和商吹玉一左一右地夹着凤曲,而穆青娥耐不住五十弦的央求,被叫去了对面“鸦”的席位。
  好在那边也只有五十弦、三更雪和九万里三人,一刃瑕似乎是碍于伤病,没有出席。
  凤曲又不禁感叹:“到底是谁伤了一刃瑕,还能伤得这么重。”
  一刃瑕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而如他这样的境界,寻常伤病都不至于影响行动。就算是脏腑遭了内伤,花费几日调理一阵总能下地。
  思前想后,凤曲都觉得是一刃瑕不愿意来,否则就是中了毒之类的。
  秦鹿哼道:“怎么总惦记他,妾身都要吃味儿了。”
  商吹玉:“无聊,你别挨着老师,坐我这边来。”
  秦鹿:“好啊,连师母也敢肖想?夫君,你快管管他。”
  凤曲:“……”
  一个人夹在他俩之间真挺无助的。
  有栖川遥便在此时登楼入堂,有栖川野不在明面,但大家都知道,他一定就在距离不远的暗处,时刻保护着有栖川遥。
  经过地牢的邂逅,众人都已知道这位大人的身份。她刚入内,一众人便乖觉地起身致礼。
  “‘玉衡’还没来么?”有栖川遥侧首询问,侍童答:“偃师府昨晚遭了贼,‘玉衡’大人可能因此动身晚了些。您请先入座罢。”
  有栖川遥便颔首上前,坐在仅次于“玉衡”的上左席位。
  席下便有人道:“久仰‘天枢’大人盛名,今日得见,果真不愧是圣上最器重的大人。在下九川阁张云岳,敬您一杯。”
  有栖川遥仅仅露出的右眼瞄了一瞬,却没有举杯。
  衣里钻出的青蛇嘶嘶吐信,她抬手抚着蛇首,淡道:“九川阁?没听说过。本座不爱饮酒,心领了。”
  张云岳的面上浮了刹那的难色,堂中也变得越发寂静。
  就在凤曲以为这个张云岳会偃旗息鼓的时候,他又清了清嗓,问:“‘天枢’大人,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但说无妨。”
  “……在下的队友宁知被困地牢之际,曾被点去观天楼,说要面见‘天权’大人。当天之后,宁知就不知去向,在下本想借今日宴席请教‘天权’大人,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只好冒犯‘天枢’大人了。”
  张云岳顿了顿,话音里的悲怒越发清晰:“——在下想问,宁知究竟去了哪里?‘天权’今日会不会来此,给我们一个交代?!”
  凤曲心下一沉,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
  指间的茶杯忽然冰冷一片,他想转眼去看秦鹿的脸色,却怕因此暴露了秦鹿。只有心跳如雷,随着席间越发高涨的质询:
  “我们也想问!除了‘天权’,还有‘玉衡’!”
  “难道我们不是观天楼的人,就这么命如草芥、微如蝼蚁吗?!”
  “凭什么回来的只有一刃瑕和穆青娥?我们的队友呢?前六天的十二个人呢?!”
  凤曲手指一颤,茶杯应声滚落,案几上一时溢满茶水。
  商吹玉拿起一旁的手帕来擦,凤曲却匆匆爬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而秦鹿自始至终都岿然不动。
  “等等,老师,我陪你一起。”
  “不,你留在这儿。”凤曲稳了稳呼吸,目光在秦鹿的背影定了一瞬,“……保护好阿露姐姐,等我回来。”
  似是错觉,他看到秦鹿脊背也如他一般颤了一下。
  秦鹿缓缓端起了杯,轻声说:“那你可要早些回来啊,夫君。”
 
 
第082章 鸿门宴
  那些人不像在撒谎的样子,可“天权”、“玉衡”、“观天楼”和“十二人”是什么意思?
  只有穆青娥和一刃瑕“回来”了,又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凤曲其实明白他们的话意,就像在宣州,花游笑随口提起瑶城乞丐之死时,他也一瞬间领悟了花游笑的意思。
  ——“天权”又杀人了。
  -
  同福楼外云淡风轻、枝繁花低。
  凤曲从侧门一溜走下,渐渐把堂内的嘈杂都抛之脑后,左右巡道的官兵或疑惑、或戒备地打量着他,凤曲深呼吸道:“透透风而已,不用在意。”
  或许他们也想给凤曲腾出相对安静的角落,随意看几眼后,官兵继续向前巡去,纵他独自“透风”。
  「只是死了十二个人而已,难道就动摇他在你心里的地位了?」
  “……你是在阴阳怪气吧?”
  阿珉承认得倒很爽快:「是。」
  凤曲缓缓地哼了一声,没有接阿珉的话。
  和风习习,树荫娑娑,安静许久,凤曲又开口说:“说不定,我不该跟有栖川走的。”
  「不走,然后呢?」
  “不跟他走,不去河边,最后多半就是去地牢。青娥不用那么孤独,吹玉也不会受伤,五十弦更不用为了救青娥而和她的同门虚与委蛇……”
  凤曲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颤巍巍的气音,像无声的抽噎。
  但他毕竟没有真的哭出来,只是抬头仰望。身后的大树亭亭如盖,背倚树干,脸庞便感受到从叶隙中洒落的如雨的日光。
  蝉鸣阵阵,好像在嘲笑凤曲的自语,阳光又晒得他低眼垂目,不自觉笑出一声:“……我说谎了。”
  重来一次,无论是阿珉还是他,还是会跟上有栖川野的背影。
  不仅仅因为有栖川野抛出了“带路”的诱饵,也因为他相信秦鹿会帮忙善后,他相信有秦鹿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他自作主张地把压力都给了秦鹿。
  “青娥、吹玉、五十弦……每个人都平安无事,不管是宣州还是明城,我们能走到现在,都是秦鹿努力的结果。”凤曲蹲了下去,蒙住眼道,“在那么多的不幸里,我们却能那么幸运。我没办法不感谢秦鹿,可这样的心情对别人来说……”
  凤曲的话音停了。
  风渐渐变大,吹得他的头发和纱布的留边一同飞舞。
  阿珉道:「倾凤曲,你不是圣人。」
  “我知道我不是,可是……”
  「我们学的是剑。你以为剑是什么?」
  “武器?”
  「用作什么的武器?」
  “……保护大家的武器。”
  阿珉哼笑一声,问:「那么,是你剑法越好,他们的寿命就会越长吗?倾如故剑法不好?但慕钟时、商瑶、应须行,都是出了名的短寿。未央是长寿了,一样死不瞑目。」
  凤曲便听懂了他的话意。
  因为他不做,秦鹿只好代替他做。正是因为总有秦鹿和阿珉在做,所以他才有这么多时间伤春悲秋、得过且过。
  至少这一次,秦鹿即便杀了人,也是为了代他保住青娥。
  如果不想让秦鹿再做别人口中暴戾冷漠的“天权”,那他该做的不是质疑秦鹿,而是如秦鹿代他一般,顶替“天权”的“义务”。
  倘若学剑而不拔剑,就无从去谈他的“守护”。
  “我该后悔的不是跟着有栖川走。”凤曲低声道,“我该后悔的,是第一次看到‘玉衡’居然只顾自保,没有直接杀了他。”
  「……还不算太蠢。」
  阿珉的笑声终于有了几分真诚。
  树影摇晃更甚,凤曲扶剑的手比之从前又紧了些许。他正想转身回楼,却听到一声压抑的蛇嘶,再抬目时,才发现浓蔽的树冠里藏了一条深翠色的细蛇。
  它不知在树梢盘了多久,见凤曲扭头过来,殷红的蛇信一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回了林叶之间。
  这是在躲他的意思。
  凤曲不由失笑,对树发问:“你真的不想和我说话吗?”
  蛇在叶间一掸,带动娑娑碎响,却没有回应。
  凤曲安静地等他一会儿,确定有栖川野是不想露面,只好拍去衣上叶灰:“你是为了保护姐姐才来吧?她的武功不算上乘,但宾客各怀心思,你多留意。”
  接着振一振袖,凤曲对树抱拳:“青娥能平安回来,想必也有你帮忙放水的缘故。还有那晚帮我带路,都要谢谢你。今后有什么报答的机会,都不用跟我客气。”
  树叶抖了抖,半晌传出细若蚊蝇的一声回应:“不用……”
  “不能不用。”凤曲道,“或许我从前和你是有些渊源,但我都不记得了,还得各论各的。”
  有栖川野沉默一会儿:“主人,不想,记起我吗?”
  “如果能找回记忆当然很好,但……”
  凤曲也不自觉沉默下来。
  他想起有栖川姐弟的做派,便有些害怕那个未知的自己。
  难以想象这么别扭的有栖川野曾经会是自己的下属,而有栖川遥似乎也在寻找以前的他。
  有栖川野便领悟了他的意思。
  似乎是猜到了凤曲的联想,有栖川野的嗓音忽然大了些,就连语气也变得掷地有声:“主人,一直很好!”
  “诶?”
  “过去、现在、以后……主人是,最好的!”
  凤曲怔怔地看向声源,却只捕捉到一片疾掠的衣影。有栖川野不肯见他,可也不想他胡思乱想,逃躲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一点:
  “主人以前,不会笑。现在,很好。我会保护主人,还有,让主人笑的人。我……”
  他快要急得语无伦次,话里甚至带了哭腔。
  凤曲只是听着,竟然感到内心一阵酸楚。说不清是被眼前的少年感动,还是遥远的记忆真的有了复苏的征兆,对有栖川野本就充满怜惜。
  “有栖川……”凤曲顿了顿,又换回最初的称呼,“小野,或者你也可以抽时间和我聊聊过去的事。如果我必须面对以前的话……”
  ——他更愿意从记起有栖川野开始。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有栖川野忽如一条玄蛇,猛地刺出树中,朝着同福楼外曲折的栏杆飞掠而去。
  近在十余尺外,一道消瘦的清影凭栏而立,清风过耳,环佩琳琅,和声音一道传来的,还有对方紧跟凤曲的视线。
  有栖川野抖开笛鞘,银光一闪,剑锋贴上了那人的脖颈。
  凤曲连声喝止:“等等!”
  哪怕被有栖川野制在剑下,他的面色却有些破而后立的孤勇。虽然也有些惧色,但更多的是看向凤曲的迫切。
  正是谢昨秋。
  有栖川野不知他偷听了多少,面色微急:“他听到了,该杀!”
  凤曲劝道:“但你姐姐事后追问理由,岂不是侧证了我们认识?”
  有栖川野的剑便僵住,转脸瞪向谢昨秋:“……我听主……凤曲的。”
  凤曲稍稍松一口气,又面向谢昨秋。
  但凤曲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能先试探:“谢少侠也出来透风?”
  谢昨秋眼眉微垂,任由有栖川野的剑迫伤皮肤,答:“我在找你。”
  “那你下楼说吧。”凤曲道,“这边树荫凉快不少,那边还有雀儿呢,要不要我帮你捉一只解闷?”
  对有栖川野的剑都视若无睹的谢昨秋,这会儿倒是抬起了眼,似乎被凤曲捉雀解闷的言论惊了一下。
  但也只是瞬间,有栖川野收起剑,谢昨秋也依言下楼,朝着凤曲走近过来。
  “你出来太久,阿鹿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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