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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他只讲了梅子酒, 却没说自己的酒量, 像是在层层紧密的包围之间隐秘地留出了一条狭小的通道。
  于筹谋之间论算,不应当也没必要, 可在他发觉身陷囹圄的是沈如意的时候,还是妥协着留了一条退路。
  手指扣在床榻边沿,将指腹压出得泛白,将人心中的那点鼓噪摊开了摆在明面上, 显露无疑。
  偏他身侧的囚犯好似半点都不觉察般,管不得脚镣是锁死的还是欠了缝隙的, 只是稍一翻了个身支起来些, 便同手握着生杀令的朝官将地位做了个倒转。
  凑近了, 两人的气息都彼此交融在一起,分辨不出是草药味更盛还是酒味更浓重些。
  昏暗之中, 沈瑞分辨了下眼前人的轮廓,语调裹着些漫不经心道:“宫中的酒太难喝,知晓的是过个中秋,不知道的还当是现巴巴地从太庙中端出来的似的,一股子焚香味。”
  将宫宴上的酒水贬斥得一文不值后,又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般做了个收束:“远不及太傅上次送我的梅子酒。”
  手肘撑在床榻上,软软地陷进去一个凹陷,沈瑞几乎是笼在江寻鹤身上的,不只是谁的动作牵扯到了床幔,松散地了拉出一小条缝隙,遥遥地透进来些月光。
  将两人的身影晃出来个大概,光影之下,沈瑞的眼睛显出些晶亮,江寻鹤对上他的目光,将自己方才想的那些个又都一点点擦除。
  沈瑞懒散道:“不说的时候倒还好些,一说起来还当真有些想念太傅亲手酿的酒了。”
  他略歪了歪头,好似当真只是在好奇般:“太傅会常喝自己的酿的酒吗?”
  喉间不自觉地滚了滚,吞咽声在昏暗中被无限放大,但很快就如石子入江般投入了擂鼓般的胸腔之中,汇聚在一处,声声不歇。
  他声音中带着些情.欲,哑声应了句:“会。”
  可目光却在应声的时候朝着一侧偏转了过去,隐忍又克制地错开了沈瑞有意的胡闹。
  沈瑞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反问了句:“是吗?”
  撑在床榻上的手肘忽而发力,他支起身子在温热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眼中横生出些笑意来。
  远山孤鹤似的人,却在这样的情.事上显出些莫名的生涩与乖顺。
  他稍稍撤开了些,语调中带着些得逞似的狡黠:“梅子酒甚好,太傅明年若是还酿,不若多喝些,给我带来。”
  原本虚护在他腰侧的手掌蓦然收紧,好似隔着衣料便要将那处皮肉烫得发热般,莫名的酥麻沿着尾椎上升,直到蔓延在脖颈处。
  方才仓促、短暂的亲吻被胁迫着延长,齿关被压着探入,湿濡的舌在口腔中缠绵、搅合,惊动起淋漓的水声。
  气息在两人之间掠夺、转圜,最后只剩下近乎干瘪的胸腔潦草地裹着擂鼓般的脏器,衣衫不知被谁掀开了个边角,露出大片莹润的皮肉,月光之下,简直要晃眼。
  手掌沿着肩背蔓延到腰身,打着转儿地折腾人。
  沈瑞的手掌没个支撑地向前划着,没入枕头下面的时候摸到了个冷冰冰又硌认得小玩意儿,指尖稍一活动,便摸出来了是今夜送给江寻鹤的青玉小如意。
  而今正被他随身带着,就连睡觉也是压在枕下的。
  他合了合眼,纵容着直到近乎窒息地前一刻,才稍稍松懈开唇舌。
  两个人彼此拥裹着,几乎是骨头撞着骨头地使劲,没由来硌出大片的红来,彼此间夹着的那点缝隙被无限地压缩着,丁点儿的反应都无处掩藏。
  隔着衣料,沈瑞的手掌握了握,摸出了一片滚烫,他闷笑了一声,胸腔内的震颤几乎要蔓延到江寻鹤的胸腔内。
  沈瑞略撑起身子,附在江寻鹤的耳边,轻声问了句:“梅子酒也催.情吗?”
  说罢不待江寻鹤回应,他便自己先禁不住了似的笑了起来。分明元凶便是他自己,倒摆出一副多无辜似的样子来。
  江寻鹤抬手将他险些被压到的发丝拢在耳后,露出他有些泛红的耳尖,将他那层不动声色的面皮轻易地便挑破了:“梅子酒不催.情,是如意自己先经不住的。”
  两人几乎要完全贴合在一处,彼此间生出些什么反应简直是再清楚不过。
  沈瑞没料到自己三两句之间便被反将一军,心中莫名生出些恼怒来,将手掌收拢得更紧实了些,听着身下人的闷哼,眼中显出些得逞。
  “太傅大人——”
  他故意扯长了语调,还没等到将后半句说出来,倒是自己先禁不住笑了起来,片刻后又板起脸孔,多正经似的,偏偏口中说出的话却和正经半点都挂不上边。
  “真的不要我帮帮你吗?”
  窗外忽而起了秋风,将枝叶吹得上下颤动,牵扯出一阵猛烈的哗啦声。
  床榻边的案桌上已经燃起了火烛,将方寸的地界照得亮堂起来,沈瑞端着手任由江寻鹤垂眼用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还是那方绣着小如意的。
  他忽而闲下来,看着那被染上脏污的帕子忽然开口道:“这帕子已经送给我了,记得赔我方新的。”
  江寻鹤手上的动作略顿了顿,轻声应了一声。
  沈瑞在宫宴上周转了半天,回来又消磨了好些时候,便是江寻鹤端着水盆过来,他也不过是草草地洗了洗,便有些倦怠地躺回到床榻上。
  这会儿即便合着眼也都能觉察到头顶笼上了一层阴影,他懒散地睁开眼:“怎么了?”
  江寻鹤的目光在他身上略打量了一下,有些迟疑道:“你……”
  沈瑞顺着他的目光出下头看了看,随即又再次躺平:“由着他去吧,睡着了,自然就消停了。”
  他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头一遭带着金丝雀见世面,总不能将人下坏了。
  沈瑞不是特别想要睡觉,只是有些疲乏,于是继续合上了眼。
  隐约之间,他觉着挡在眼前的阴影停顿了片刻后才慢慢挪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着腰上的系带忽然被手指解开了。
  身下覆上了一只手掌,沈瑞惊了一下,小声唤了声:“江寻鹤。”
  ——连句“太傅”都忘记装点了。
  偏后者还能分出些心神来应了他一句,不待他追问,便被纳入了一腔温热之中,原就没说出口的话顿时便掩盖在了气息交叠之中。
  床幔微微颤动,在烛火的映衬下,在石砖上显出些光影……
  ——
  白琢吃了酒,懒得再回家听祖父唠叨,干脆蹭着陆思衡的马车去了陆家。
  他瘫在躺椅上散漫道:“沈靖云酒量是有多差,出去的时候醉成那样,我瞧着连半壶都没喝完。”
  陆思衡煮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淡淡道:“他酒量在中都不是也算有名?宫宴上的那种酒,就是再和二十壶,也未必会醉。”
  白琢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一骨碌地翻起身:“你是说他在装睡?”
  “可是为什么啊?景王就算是心中再生气也不会宫宴刚一结束就来逮他吧。”
  陆思衡不置可否地轻挑了眉,没打算跟他在这样的话题上再继续说下去。
  白琢接过他递来的茶盏,捧着杯子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总觉着今日的宫宴暗流涌动的,你说沈靖云是不是备着我们知道了些什么?”
  宫宴已经结束快要一个时辰了,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
  “别问了,你不适合想这种事情。”
  白琢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损了,他炸着毛想要反驳,想了想又莫名停了下来,面上的神色正经了许多:“算了,换个事情说,你的亲事怎么说?”
  白琢已经习惯陆思衡不回他话了,也没那些个多愁善感,只是自顾自道:“其实依我来看,乌州於氏倒也的确算是个好的联姻选择,毕竟中都内牵扯得太多,乌州封闭,反而规避了许多麻烦。”
  “更何况,倘若你不同意,只怕景王那边少不得要折腾的。”
  陆思衡只是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没应声。
  白琢说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日有些过分安静了,他盯着陆思衡看了半天,半晌才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是在中都有心上人了吧?哪家的,长什么样子?”
  陆思衡忽而将茶盏放到了桌案上,起身道:“夜已经深了,早些睡吧”
 
 
第156章 
  屋子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火烛, 在书桌前照出一小片亮堂的地界,景王差人送来的那封谈及亲事的信件便安放在上面。
  他取了一只描花的小酒盏,斟满了酒却没喝, 只是就着光瞧了瞧,透底、清亮。
  他自从做了陆家的掌权人后便不常饮酒,这壶酒还是上次沈瑞拎来从他这换茶叶走的, 在狭小的空间中萦萦绕绕出好些酒气, 同他原本地主人一般不讲道理。
  景王的用意他也算是早有猜测,近几年乌州那边越发地不安分, 今日这一出戏也算是迟早的事情,他同父亲一早便商议过,也算是做足了准备。
  但当事情真的摆在他面前时, 还是叫他生出诸多的迟疑来。
  他是陆家的长子, 现下又执掌陆家, 婚姻大事早就沦为了权势利益联合的筹码, 他从来清楚,这种事情是无法谈及什么真心的。
  娶回来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地对待着便是了, 世家之中,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
  好在他也从未对谁生出过什么情愫来,那些个儿女情长之事于他而言远没有陆家的兴盛重要。
  甚至可以说,这样的亲事在他加冠之后, 便是虚虚地摆在眼前的,只不过现下更落实了几分罢了。
  可是, 陆思衡看向桌案上的信件, 安放着的那薄薄一层纸却好像在后面夹着什么锁链般, 趁着他稍一愰神的功夫,便要连着他的脖颈将他锁在一个早早就框定的架子之中。
  他端起酒盏, 一饮而尽。
  倘若他不曾见过更张扬的景致,大约也不会觉着这高墙之内是个什么无涯的牢笼吧。
  他注定要在这高墙之中守着陆家 ,直到培养出下一任的掌权人,可倘若能将更漂亮的景色一并收拢进来,陪着他一起圈禁在这里呢?
  ——他实在是好奇,沈靖云那样地人,若是身上套上了枷锁,会不会还如同现在一般。
  陆家需要一个家世相当、利益牵扯的当家主母,是人是鬼、相貌才情一概都不重要。
  那为什么不能是沈靖云呢?
  陆思衡轻轻晃了晃头,他终于觉出自己大约是从宫宴回来后便有些醉了,往日克制的那点难堪的心思都在这场联姻面前显露无疑。
  可偏是这样,却叫他在心里将自己放过了,大约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即便沈瑞是男子,他身后的沈家也足以将这空缺给添补上了。
  沈瑞同江寻鹤之间那些把戏他并非是没有看出来,但世家之内人人如他,就算真到了不可转圜的一步,江寻鹤这般的出身于沈瑞而言也绝非良配。
  世家之间,何曾有过一丝半点的真情。
  他将烛火吹灭,整个屋子中都陷入了昏暗之中,渐渐安定。
  ——
  汴朝官员中秋过后又照例放了三天假,沈瑞在听说的时候便夸了句:人性。
  等到他想起来自己原本就不用上朝的时候,顿时便话锋一转,暗中琢磨着要怎么能让明帝知道“调休”的存在,好带给这些朝官们一些小小的震撼。
  但他惯是会给自己找清闲的,早赶着中秋前便向着宫中递话请假三天,只留了萧明锦一个人饱受听学的折磨。
  宫宴上闹出的动静已经传遍了中都,他散财童子的名目算是打了出去,一时之间连带着他商船上的那批货都被炒得火热起来。
  景王在宫宴上的心思堪称昭然若揭,又有个如沈瑞这般混账的打了头阵,这些个大臣即便面上不显,为了彰显自己对明帝的忠心耿耿,总要买一串回去地。
  糟践景王的都买了,哪里还差买一串明帝的红玛瑙手串回去摆好,因而这两种近乎抢疯了,即便沈瑞阴险地开出了十余倍的价格,也照样有人趋之若鹜,生怕自己落了人后。
  毕竟旁人售卖的手串也并非没有红玛瑙的,可一旦脱离了沈瑞那散财童子的名目好似瞬间便缺了味道般。
  其余的那些个,想让自己家女儿进宫为妃或是掂量着还没长大的小太子的,就买皇后同款。
  哪位大臣的门生,想要趁机攀附某位大臣的,别管旁的如何,先照着买了同款才是正经事。
  一时之间,围堵在楚家铺子前的人能从长街这边排到另一边去。
  估么着那个个朝官整个休沐期都在研究这件事了。
  沈瑞去铺子前看了看众人抢购的盛况,转头进了后院没有一刻钟,楚家的伙计就出去宣布了限购。
  眼瞧着价格越来越高,后院之中又钻出去了几个人混在人群之中,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干起了黄牛的勾当。
  即便可恶,但也总比买不到要好些,因而楚家的伙计装模做样要去阻拦的时候,还被抢购的人群包庇着溜了。
  沈瑞看着伙计不断搬进来的白银,满意地点了点头,给这些古代人一些小小的资.本震撼吧。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着管湘君道:“船上应当有一尊珊瑚摆件,且先留下来吧。”
  保不齐再过些时日,便可送给陆思衡当做订婚的贺礼了。
  比着这边金银的价格,楚家的米粮却要远远低于市面上的价格,成色上也没差出什么来。
  中都内的百姓得了消息都连忙过去排着长队屯买,生怕错过了,沈瑞的名声都连带着好了许多。
  “公子这样下去,只怕中都内的商铺都要对我们心存不满了。”
  沈瑞端着茶盏轻啜了一口道:“我们既然这般做了,目的便从不是要剥夺了谁的生路,由着他们来闹,先送到我面前来瞧瞧。”
  茶盏放在桌案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他掏出帕子擦了擦嘴道:“中都内的商会,我也算势在必得了。”
  管湘君知晓他心中的筹谋,也并未再多言,只是轻声道:“江东的也都已经安顿好了,周管家改名换姓,生意也已经逐渐兴盛起来了,只等着中都这边的消息,便可时时往来通运了。”
  沈瑞站在二楼的窗子处,看着底下排着长队的百姓们轻叹了一口气道:“即便是再兴盛的王朝,也总会有人吃不饱饭。民生安定远比固化的阶级重要得多,但这世上总是有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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