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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玄幻灵异)——肆琉璃

时间:2024-08-20 16:08:21  作者:肆琉璃
  “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那利刃便划破了皮肤,但他准备再深切一步的时候,却发觉剑刃阻力变大,一直向外拉扯,最终双手的力道敌不过剑身自来的外力,长剑脱手飞旋与殿内,继而垂落刺下,刚好坠在了唐韵身前。
  柳叙白缓缓睁开眼,大殿之内此刻竟多出一人,那一抹玄色他认得,是沈凛。
  “琅環君!你在做什么?!”沈凛看着柳叙白方才的动作心惊肉跳,柳叙白在岁和殿自刎的场景他虽未亲眼得见,但只要颅内一想便心疼至极,此刻柳叙白的行为如同复刻当初,他怎能任由事态发生,无奈之下,他只能使出灵力,将长剑弹飞,这才算是保住柳叙白一命。
  好在他担忧柳叙白的安危,没有等林鸿飞先行出发,半路之中弃马御剑,才勉强赶上,若是再迟半步,恐怕柳叙白便会血溅当场。
  “来的真不是时候。”唐韵兀自抱怨了一句,他知道此刻沈凛一定不会顾及什么天道规则来找自己寻仇,自己的能力虽然在凡人之上,但却无法与魔尊抗衡。
  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唐韵眼疾手快,迅速躲入一旁早已备好的望月镜内,在他离开的瞬间,望月镜便四分五裂,碎落一地。
  见唐韵逃走,沈凛便绕过还在燃烧的火焰快步上前,柳叙白呆坐在皇座之上,失神的看着殿外,方才生死一瞬,他的神志还没有恢复回来。
  “琅環君!你怎么样?”沈凛见柳叙白衣襟染血便焦急不已,他查看着他脖颈处的伤口,好在只伤到了表层,除了流了些血并无大碍。
  赶上了,终于赶上了!
  直到此刻,沈凛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但宫殿的木质的房梁立柱已无法承载上层的砖瓦,开始频频坠倒。
  先离开再说,沈凛顾不得唤起柳叙白的神思,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迅步赶往殿外,就在他们踏出宫殿的一刻,屋脊坍塌,将还在燃烧的万物全数掩埋。
  待行至宫苑的安全处,沈凛才将柳叙白放下,此时柳叙白终于回过了神,长睫扑眨几下之后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正是沈凛。
  “寒濯!寒濯!”他拥住沈凛的身子,奋力的哭泣了起来,沈凛身上的盔甲硌他皮肉生疼,但柳叙白却紧抱着沈凛不放。
  “没事了琅環君,没事了!”沈凛安慰着柳叙白,他刚踏入大殿的时候,就发觉殿内横尸满地,显然唐韵在此例行了一场屠杀,而且看柳叙白刚才的举动,显然是唐韵又说了什么,才逼得他不得不要以死相抗。
  “别哭了,我来了,你安全了。”沈凛用手背拂去柳叙白脸上的泪珠,还有那浓烟下沾染的飞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还是离开为妙,沈凛再次将柳叙白抱起,然后吻着他的额顶道:“走,我们一起回去。”
  出了皇宫,上御都内更是忙乱不堪,林鸿飞与江绰的队伍已经赶来,正在帮忙救援及灭火,沈凛刚踏出宫门,便撞上了匆忙而来的林鸿飞。
  “殿下!”林鸿飞见柳叙白脖处有伤,心中更是紧张不已,他将眼神投向沈凛,沈凛便安抚道:“琅環君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林元帅,你命人在城中寻个落脚之处,我先带琅環君过去。”
  “好好好,我马上去!”林鸿飞见柳叙白无恙,沈凛又在旁贴身照顾,他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赶忙去按照吩咐办事。
  不一会,林鸿飞便派人来迎接二人,此刻城内的客栈酒楼皆被付之一炬,只有几间民房未被波及,沈凛便带着柳叙白暂时安顿了下来。
  “下手永远都没轻没重。”沈凛拿着伤药敷在柳叙白的创口处,然后将干净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他的颈部,沈凛的话随时斥责,但却更多的是担心。
  自从脱离险境之后,柳叙白就变得不言不语,任凭沈凛怎么询问,他都不开口,这让沈凛感到疑惑,唐韵到底和柳叙白说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受惊到口不能言。
  但柳叙白的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此番又是沈凛替他解围,他自觉自己无用的很,明明是自己逞能,但最后还是离不开沈凛的帮助。
  没了沈凛,他到底能做到什么?
  他根本做不到不拖累沈凛,反倒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处处给他填麻烦,唐韵说的对,如此下去,沈凛怎么可能不厌弃自己?
  无用、无能、无知。
  他这一生,到底是活的多窝囊?
  “琅環君,要不要吃点东西。”沈凛从外面拿了碗白粥今天,然后学着柳叙白的样子想要喂给他吃,可是柳叙白却什么也吃不下,索性将头别过一旁,拒绝了沈凛的好意。
  “能不能同我说说,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柳叙白已水米未进多时,他实在有些担心柳叙白的身子撑不住他这样的摧残,便是东宫那场劫难,也没有让柳叙白如此,他着实好奇,柳叙白到底在琉蓉皇庭内经历了什么。
  “是不是唐韵又提起曾经的事情了?”尽管沈凛不想问,可这是他唯一的思考方向,柳叙白之前极度介意他与本尊之间的事情,虽然这样提问,有可能会导致天道违规,可沈凛不能任由柳叙白作践自己。
  柳叙白闻言咬了咬嘴唇,眼泪刷的一下从眼角流出,一见柳叙白哭泣,沈凛更是慌了神,他连忙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是你多少吃一点,这样下去,身体真的不行。”
  “寒濯……”柳叙白将头扭了回来,然后呆呆的看着沈凛,“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问题角度十分刁钻,沈凛思索着,他若是讲出对本尊的印象,难免会让柳叙白误会更深,所以他只得淡笑着说道:“琅環君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光一样的存在,所有人都见过我风光的样子,但却只有你见过我的落魄。”
  “若是没有你在姜川的照顾,怎么会有今日的沈凛?”
  “我并非一直强大,正是因为身后有你,所以我才无所畏惧。”
  “琅環君,此恩此情,我必以永生来报。”他牵起柳叙白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而后道:“你或许柔弱,或许胆怯,或许患得患失,但我就在此处,从没离开,不要因为自己未曾做到什么而责怪自己,你的存在,对我而言,便已是救赎。”
  说道这里,沈凛心里也有些不大好受,曾经的自己不也是与现在的柳叙白一样吗?被深深地恐惧所笼罩,不知对方何时便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尽管自己在此间做了这么多,柳叙白的分身也依旧无法安心,可见柳叙白本尊在现世历经了多少这样折磨,最后才能那般绝望的放手。
  “我饿了。”柳叙白突然打断了沈凛的思绪,沈凛马上回过神,面露喜色,“饿了吗?那趁热快吃些。”说完便将汤匙拿起,一勺一勺的将粥水送入柳叙白的口中。
  看着他将整碗清粥吃完,沈凛心里便舒坦了许多,“够不够吃,要不要再来一碗,锅里还有很多。”
  “不用了。”柳叙白凝视着沈凛的眼眸,而后道:“对不起,我不该将你给我的锦囊放下,是我错了。”
  这个时候沈凛怎么会责怪于他,连声安慰道:“没事没事,现在只要平安就好。”
  二人交谈至极,林鸿飞与江绰已经将城内的火情稳住,伤员与难民也正在安置,其他的事情交给下面人处理便好,所以抽空便来了民舍这边看看情况。
  江绰在清理皇宫大殿之时,意外的寻得了未被烧尽的半页诏书,所以便带回来递交给了沈凛,沈凛看着那书页上的内容便大概猜到了唐韵的目的,他先是将柳叙白带去了皇宫,而后又逼国主让位,再便是要柳叙白自尽殉国。
  这一套下来,倒是顺应了骨生花的诅咒,看来对于天道与千叶世界的认知,唐韵确实要更为清晰,明明将恶事做尽,却还能不影响世界运转,真是一手好算计。
  “琅環君,如今你是琉蓉的国主,想做什么都可以。”沈凛将那半页诏书塞到他的手中,柳叙白却惨淡的笑了笑,然后将那诏书团成一团抛落在地。
  “那便让琉蓉以属国身份,并入古恒吧。”柳叙白淡淡道,他本就对国主之名根本就毫无兴趣,但坐到此位,也算是将所有失去的荣誉全部夺回,唐韵既是做了件恶事,也是做了件好事,惩治了不作为的国主、视人命如草芥的皇子还有那些趋炎附势的朝臣。
  “我没有统御天下的能力与见识,担不起一国之主,况且,我累了,不想在与琉蓉柳氏有任何瓜葛,我只想,做一回自己。”柳叙白坦言道,虽然在沈凛看来,柳叙白的行为太过谦虚,可他并不想强迫柳叙白,所以便点了点头。
  林鸿飞虽然有心劝阻柳叙白,但看着他一脸倦色,便知若是自己拿琉蓉大义强求与他,岂不是同那些小人一样?有人对着皇位痴迷不已,自然也有人对它嗤之以鼻,柳叙白便是其中之一。
  “那,等上御都事了,我们便班师回朝,好不好?”沈凛抚着柳叙白的脸柔声道,他一刻他感受到柳叙白一直紧绷的神经开始松弛,那根扎在他心间的刺,终于被彻底拔出,他不再受琉蓉皇室血脉的牵绊。
  他只是他,他只是柳叙白。
  “嗯,寒濯……我想睡一会。”柳叙白软声说道,大事已毕,心结顿开,由内而外的疲惫感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刚说完这句,就直接连晕带睡的躺了下去。
  睡吧琅環君,沈凛将他平放在床上,再替他盖好被子后,便于林鸿飞、江绰一起出了门,林鸿飞长吁了一口气,他虽然与柳叙白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在前缘牵绊下,他格外心疼这个孩子。
  明明是皇子中最小的一个,却是饱受磨难最多的一个。
  这世道当真是不公平,他想要的并未给予,不想要的却偏偏而至,好在是有沈凛,他感叹之余,便对沈凛说道:“宁王殿下,多谢。”
  沈凛心知他所言为何便摇摇头道:“不值一谢,他为我做的,我此生都还不尽。”
  “九殿下是选对了人,待之后回了古恒,殿下也莫负他,他实在经不起任何背叛了。”林鸿飞感言道。
  “既然上御都之事已了,宁王殿下既为天下共主,我理应奉上兵权虎符,辞官归隐,也算是作为两位殿下的婚贺之礼。”
  “林元帅,现下无人,不必拘礼,我随琅環君唤一句叔叔应也合适,林叔叔,没有人比你更知晓要如何权控琉蓉各路兵马,此刻离朝,恐起大乱,还望叔叔看在琅環君的面子上,替我多整待几年,也好好看看我是否有背离此刻的承诺。”
  “若是有违初心,叔叔便可替琅環君取了我的性命。”沈凛挽留道,柳叙白在这世上的亲人除了柳清舒便是林鸿飞,有他在身边,柳叙白心情也会稳定许多,再加上他方才所说的也是实话,林鸿飞贯不能在此刻放手离去。
  “我与琅環君好事将近,叔叔怎的也得留下喝杯喜酒不是吗?”
  林鸿飞先是面色一惊,随之便叹笑了起来,“也罢,听凭宁王殿下差遣。”
  在上御都整顿了一月后,沈凛便决定带着柳叙白和江绰先行回古恒,沈修那边传书多次,说在婆娑城内出现了一批行迹可疑的货物,卖主皆是朝中的一些要员还有宫内的后妃,沈修原以为只是一些字画古玩,便也没有在意,但柳清舒却在其中发现了异常。
  因为这批货物并非什么稀罕玩意,而是一批水银镜,柳清舒说,这样式像是琉蓉的款式,她之前在东宫的时候曾见柳涣言的贺礼之中有过这么一面镜子,名字应为犀牛望月镜。
  而沈潋被抓之后,这面镜子也随之碎落一地,柳清舒便觉得此事蹊跷,正逢战时,琉蓉的行商几乎都滞留在古恒没有离开,而且犀牛望月镜只产于上御都,这批来货足有百件,此物也并非刚需之物,这个时候进入婆娑城,恐怕另有所图。
  沈修根据柳清舒的线索去查了那些购货的卖主,所有人的说辞几乎完全一致,都是说此物为赠礼,并非自主购买,但是出货者并不清楚,毕竟因为望月镜造价不菲,而且也无从退货,所以收下也无不妥。
  沈凛当然清楚望月镜是唐韵的部署,看来下一次,恐怕要在婆娑城与唐韵会面了。
  “殿下,这是今日的药。”江绰从外面来带着一碗熬制好的汤药,沈凛伸手接过,便向着里屋走去。
  柳叙白这些时日身体情况不大好,可以说是日渐孱弱,而且十分畏寒,便是三伏之天,他也总觉得身上发冷,沈凛曾替他诊脉几次,都未能查出他身体变弱的原因。
  索性只能将养着,每日以温补的汤药调理。
  这也是沈凛要尽快回婆娑城的原因,毕竟古恒之内的皇庭御医要比琉蓉这边的更加靠谱,而且若是随军而归,恐怕又到了凛冬时节,到时候柳叙白的身子情况只怕会越来越差。
  原本沈凛还打算与柳叙白、林鸿飞一起去祭拜一下颜若真,但是柳叙白的情况实在不乐观,所以沈凛只能命林鸿飞将颜若真的陵驾移回古恒,这样可以等柳叙白身子好些再去祭奠。
  沈凛将琉蓉的后续安排全数交给了林鸿飞,并命他年节之前一定要到婆娑城,这样好于柳叙白一同吃个团圆饭。
  这一路沈凛不敢行快车,唯恐柳叙白受不住,所以等到了古恒,已是冬月。
  回到宁王府后,沈凛也开始筹备承继太子的事宜,能陪在柳叙白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怕他一个人寂寞,沈凛特地让柳清舒和沈修小住在听秋馆的侧厢,时不时来与柳叙白聊上几句。
  距离封受大典还有三日,整个宁王府都洋溢着喜悦,唯独听秋馆却安静异常,柳叙白披着厚厚的裘绒坐在暖炉旁烤火,此刻的他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沈凛为此不得已日日为他输送灵力护命,但柳叙白的情况却还在持续恶化。
  柳叙白清楚,自从他卸下从前的旧事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衰败,许是感知到了时日无多,所以每日加量的汤药尽管难喝,他都有听话的喝完。
  他不想在沈凛受封这样大喜的日子前出现任何差错,也不想让这喜事变成哀事。
  想着去年他还能与沈凛彻夜打雪仗,言谈欢笑,柳叙白心中就有些凄凉,他望着炉中烧的正旺的红萝炭,眼神逐渐失神。
  他轻咳两声,身子内便散出一股寒意,他长叹一声,看来他的身体已经等不到沈凛迎娶他的那日了。
  果然不属于自己的,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琅環。”柳清舒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的托盘上盛放了一碗清粥与几碟小菜,柳叙白自打身体变弱之后,胃口更是不好,除了这粥水,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
  柳清舒将托盘放下,然后过来搀扶柳叙白,柳清舒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柳叙白的身体已经消瘦至极,扶起他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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