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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嗯,他狠狠骂了我。”她笑得突然有些愧疚,说,“他刚把我带回楼顶就跟我说,比起警察,他这辈子更讨厌留了遗书就觉得可以肆无忌惮去死的人,还当场就把我放在楼顶的那封遗书烧了,跟我说这一个字都不值得他读。”
  “是……这样吗……”文天成轻微一愣,然后却缓缓笑了。笑得有些惆怅,甚至都不知是对谁在笑,“是啊,这样的人是真挺讨厌的。”
  后来,秋翊就以救了她两次为由正式收留了亓楠,还说亓楠的命也是他的,以后不许再轻易寻死。他没教她什么正道,但却教了她怎么保护自己,还说实验的事他也已有听闻,最终一定都会还她,还他们所有人一个公道。
  于是从此,秋翊身边便永远多了一个跟屁虫般的小弟。
  是啊,这就是秋翊。
  外冷内热又心软嘴硬。
  文天成听完才有些感慨,有些喟叹,同时,却又凭空生出了几分想念来。
  “对了,”所以为了消减这份突如其来的想念,他不得不故作轻松地提起,“虽然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些晚了,但既然你说你逃出去的那天是有什么高层领导过来视察,那你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相关的人影人声?”
  亓楠咦了一声:“这个问题秋哥也问过我,但我的芯片早就在实验的时候被损毁了,所以没保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那天我只顾着逃跑,也没看到他们的样子。”不过她想了想,却突然道,“但声音的话,我好像确实听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那个人音调很长,讲话有种奇怪的感觉……我说不上来,但如果再给我辨认,我或许还能认出。”
  说到这里,女孩停下了,她望着文天成眉头紧皱的侧脸,却突然回到她的吧台翻起什么。一分钟后,她静静将一张照片递了过来:“秋哥很讨厌拍照,这个还是我那天用拍立得偷偷拍下来的,就只有这么一张。”
  照片里,才刚成年的秋翊脸上还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饰品,只是捏着酒杯用他尚未褪去青涩的脸开怀笑着。时常瞪人的眼睛弯下来,笑出上下四颗尖尖的虎牙。
  文天成看着,鼻头竟突然有些酸了:“这是……”
  “这是他从别人手里抢下这家店的那个晚上,大概是三年前。”亓楠说,“虽然我一直把它当护身符藏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你可能更需要,虽然你那儿可能已经有很多了……”
  “不,不,小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却甚至都没有客套,这个一向礼貌的人却当场就把这张照片塞进了口袋中,两只温润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眼睑却有些异样的潮红,“不过那个,小亓,我最后还有个不情之请……”
  他好像极力克制才能制住这阵情绪的洪流:“就是……在秋翊回来之前,我还能再去我住过的房间看一眼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用坦诚
  “听到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就赶紧出来,知道了吗?”输完了密码,亓楠不情不愿地把门拉开,“要是被秋哥发现我可就惨了,真是的,我到底为什么要帮你啊……”
  文天成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了小亓,又给你添麻烦了。”但还没进门,他鼻子就先耸了耸,“不过这屋子里的味道怎么好像有点……”
  “啊,大概是酒味吧?”亓楠也跟着闻了闻,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他最近都没让我收拾,你可注意点千万别把他的东西弄乱了,不然……”
  “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连累你的。”虽然好像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文天成依旧点头,“我看一眼就走。”
  “那你快点啊,我在外面给你望风。”估计还是觉得有些危险,亓楠推他一把就不再说了,意思让他速战速决。
  情急之下,文天成虽还违和却没法再辨析了,只得快步走进了门里。
  其实直到进门前,他都不知自己到底为什么提出了非要来看一眼。他以为是亓楠的故事和那张照片让他凭空升起了对儿子的想念,但直到进门后才发现既是也非,因为比起睹物思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
  沙发上那曾见证了一切不堪的罩布,不见了。
  他几乎是脱力般深深松了口气,然后目光下移,便看见了桌上一堆花花绿绿的酒瓶。
  “这孩子……”他拿起一个看了看,叹气,又放回去。明明应该庆幸的,心里却又突然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就收回了要转身出门的脚步。
  要不就再看一眼吧,再看一眼就回去。
  于是目光往那虚掩的大门上一瞥,他就疾步走向了自己在时秋翊曾住过的主卧。
  主卧很干净,窗户明亮地反着灯光,没有一丝酒气。
  “嗯?不是说他最近每天都住在这儿吗……?”他有些奇怪,甚至都皱了眉。心说秋翊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还是他根本就没住,又或每天躺在客厅的地上就睡了?
  他越想越离奇,越想越不安,想到最后,浑身的汗毛都不由竖了起来,几步跨向自己曾久居的客房,推门——
  一种阴冷而奇异的味道立刻向他扑面而来,而随着门外灯光映入这幽闭房间的,是他床上那块消失于沙发的罩布,和四处堆散的衣服、枕头、被褥,都是他用过的,逃跑时没来及带走的。
  “这都是……什么……?”
  他看向那块罩布,仿佛见了鬼,强忍着反胃的冲动才走上前,拿起那块布料闻了闻。
  瞬时,他呕出了泪,跌跌撞撞奔向窗户想要通风,却发现窗户全都反锁,他曾逃出的地方无一不焊上了钢筋做的护栏。
  他突然猛地明白了进门时感到的违和,那哪是酒味,分明是窗户多日不开而闷出的异味!
  不行了,必须要离开了。
  他口干舌燥,满头大汗,颤抖地关了门就往出口处跑,却就在快要抵达的一刻听那大门感应似的一关。
  “秋、秋哥?!”继而是门外亓楠的惊声呼喊,“你今天怎么没骑车来?”
  他吓得腿脚一软,扶了墙便听:“怎么,我做了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外面静了两秒,然后,“但你不好好看店呆在这儿干嘛?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收拾,难道你刚才……”
  “不不不我真的没收!不是,我连进都没进去过!”亓楠简直要哭了,“我,我只是突然有点想文哥了,想着说不定在这儿给他打电话他就能接了呢!”
  “提他干嘛?”秋翊冷哼一声再没说话,过了片刻,“那他接了?”
  亓楠委屈,吞咽了一口:“没有……”
  “那还说什么,真他妈晦气。”声音更冷了,并绕开她输了密码,“忙你的吧。”
  然后他便再不给亓楠拖延的时间,开门进去了。
  一进门,他直直就走向了客房。
  门是关的,窗户是锁的,床上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他沉思几秒,弯腰,床底空荡,又起身拉开柜门,两扇,除了衣物什么都没有,这才又全部都关上。
  “奇怪。”他吸吸鼻子,总觉得今天房间里的气味比平日更浓了,甚至刚才在客厅都闻到了些许,但:“……妈的,又是幻觉。”
  他翻身把自己沉进床里,随即左蹬右踢,懊恼地把床上的东西都摔了一地。
  而这时,最内侧那间单柜里却飞快闪过一丝光影。
  文天成边手忙脚乱地把亓楠给他发的那条短信隐掉,边抱着膝盖同样懊恼地呼了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差点就要被发现了。
  没办法,情况紧急,他当时只能想到这里。旁边的柜子是双开而这扇单开,他住的时候就几乎不用,因此这次也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等会儿让亓楠找个理由把秋翊叫出去就行了。他越想越头疼,调低了亮度就准备回信。
  “操你妈的文天成,你真就不是个好东西!”
  柜外,秋翊还在不遗余力地乱摔乱闹,从衣服到枕头,再从枕头到被褥,满床杂物不一会儿就被他摔了个精光,边摔还边骂,“现在外面都传老子阳痿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他妈的满意了?!”
  这态度倒是让刚才还因这床惶恐不已的男人有了片刻的喘息,是啊,他就说,这屋子搞成这样肯定另有隐情,绝不会是因为秋翊对他有什么……
  “都怪你,都怪你!”还有最后一个罩布,被他狠狠扯着,看起来像下刻就要裂了,“你等着,要是再让老子抓到你……!”
  先前被视若厉鬼的布,在秋翊手里搓揉,撕扯,再无可怖之处。文天成偷偷从缝隙里看着,忽就释然地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
  他知道了,这些东西一定就是纯粹让他发泄用的,就好像小狗要不停撕咬才能发泄精力。他只是把他的东西视为了替代品,正搜集起来变相地打击报复。
  明白了这些,他心里总算又轻松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庆幸还好看见了这些没让他加深误解,随即编辑了信息按下发送。
  “文天成……文天成……!”
  没事,骂吧,继续骂吧。你骂得越凶,就越证明了最终制伏你的人是我。
  心里的快意愈发阴郁缭绕如幽鬼,文天成恶劣而又报复地想,谁叫你先前不给我丝毫颜面,一次又一次置我的尊严于不顾。
  现在好了,我都替你彻底改了。这样看你以后还怎么滥交,还怎么害人,还怎么视我为可有可无随意抛弃,好像我这个父亲在你的心中还比不上那些一夜……情?
  笑容突然消失在了嘴边,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出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偏偏这时,外面秋翊的声音还越来越奇怪:“操你妈的,干死你……”
  他仓皇抬头,透过细之又细的缝隙,却看见秋翊竟抓着刚才还百揉千造的罩布深深嗅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竟拉开裤链摸了进去,掏出已经硬到青紫的硕大阴茎狠狠撸动起了手指。
  不……不……!
  霎时间,一切假象都破碎在了此处。他像个被鬼神夺去了心魂的木偶,只能眼睁睁地,被迫看秋翊如何在撸到一半时,欲求不满地下床捡起那些被他一一丢弃的衣物、枕头、被褥,又如何像小时候一样努力地蜷起身体缩在里面,却一边嗅着他曾经穿过的短袖内裤,下流地耸动起腰腹。
  他甚至还看见了那条许久不见的龙尾。大腿一样粗的根部粗粝又厚重,每一次拍打都像能横腰勒断一个人的肋骨。但此刻它却乖顺地圈着自己曾用过的那些东西,就像幼时圈在他的腿间和脖颈一般,眷恋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
  腿间的器具一跳,他竟是该死的,也跟着这画面升起了反应。
  可是怎么会,不该,这一切都是不该发生的。无论是他刚才突如其来的阴险想法,还是眼前这幕荒唐的闹剧。
  秋翊他,他一定只是憋了太久,是他的惩罚约束他只能这么做,和他的情感意愿没有任何关系。
  “嗯……”但这时,床上的人却低吼了,他左臂上的锁链像是拥有了生命般流动起来,直至越收越紧,像要从他心脏里穿出去一般。
  “臭老头……M237……!”他毫无意义地喊着,直到最后,粘稠的精液大滩大滩,失了禁似的落进手中的纸巾。
  “啊……”他在高潮的余韵里轻缓地闭上了失神的眼睛,又重新把头埋进那堆起的衣物、枕头、被褥里,像要安睡的婴儿般,发出了一声呢喃的呓语,“爸爸……回来吧。对不起……”
  阴冷的衣柜里,混乱的气味中,目睹了这一切的男人突然捂脸失声,任凭泪水顺着手指流了满面。
  过了一会儿,秋翊的终端终于划破寂静震了起来,就像在这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挣扎出了一具尸体。
  他皱着眉拿起,按过接听喂了一下,虽然脸上的神情已经昭示了他有多不愿,但还是不耐烦地整了着装起身,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是亓楠给他打了电话来吗?
  虽然文天成还沉浸在刚才各种复杂的情绪里没有平息好,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还是快速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在秋翊走后不久就探头探脑地赶紧溜了出来。
  出来后,他便一眼撞见了也正向他快步走来的小紫毛亓楠:“不好意思,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最后居然还要你来救……”
  可他还没说完却就被打断:“不是,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亓楠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然为什么我还没打电话他就先出来了?脸上的表情特臭,还上了辆看起来就死贵的车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小卒将军
  当晚,文天成彻底失眠了。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辗转难寝,觉得阴暗的衣柜里好像有种小虫钻进了他的身体。
  那种虫眼不可见,却最具毒性,它潜在他的皮肤下,搔刮、爬行,每当他逼迫自己闭眼时就用那双大颚狠狠往心脏上啮去。
  于是一种不知名的热症便顺着血管蔓延开来,酥麻带着躁动,连神经也一并岌岌可危。
  秋翊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翻来覆去想不出答案,但逐渐反应过来的情感却突然令他惊恐万分。
  因为他不自在又恐惧,但远远凌驾于这两种情感之上的,竟是一种莫名的满足与庆幸。
  他在满足什么?又在庆幸什么?
  满足的可是报复达到了目的,庆幸的又可是秋翊在道歉的同时叫出了父亲?
  可这明明是多么可悲可笑的一件事啊,他甚至都因此没能止住痛哭。
  但心里却为什么并没觉得后悔呢?
  甚至还第一次,觉得秋翊离他好近。
  头疼得愈发厉害了,他不由起身,接连叹起气来。郁结中,他拿起终端看了一看,看时间还晚,编辑的短信迟迟发不出去,又再一次躺下逼迫自己强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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