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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皇榜中状元(近代现代)——龙皮皮

时间:2024-08-22 09:08:37  作者:龙皮皮
  不知他每夜都宿在哪里?莫非是皇宫里?
  林岱安想了想,转个方向,朝王家走去。
  王家府门巍峨,透着多年积淀的底蕴。
  林岱安还未来得及叫侍卫通传,就见王琳策马腾腾而来,翻身下马,气冲冲地走来,胸口还印着一个鞋印污渍。
  “好个谢玉楼!敢踹老子!老子长这么大,他妈的还第一次挨踹!”
  他看见林岱安,蹙眉道:“你不去找灵均,来这里做什么?”
  林岱安道:“有些事想问问你。”
  王琳黑着脸朝门内走,“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迈进青色大门。
  “西北可有消息?”林岱安一边走一边问。
  “没有!若有,自然是第一个呈递给陛下!”
  按说也该有消息了。
  “颜昭唯近来可曾来访过?”
  “颜昭唯?”王琳微微一愣,“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主动去别人府上!”
  林岱安心内诧异,瞧王琳这情形,竟像是对颜昭唯暗慕王琅的事一无所知。
  “你对颜昭唯的事知道多少?”林岱安问。
  他第一次进王家公府,只见楼阁高峨,回廊典雅,一砖一瓦都透着非同一般的高贵。
  二人穿过月门,绕过玉湖,走入王琳的院子,却彷佛走进了练兵场,一片空阔肃杀之意,待进入房间,又见满墙刀枪兵箭,到处沙盘点兵。
  王琳摆摆手,后面跟着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你打听他做什么?”王琳自顾自地倒茶喝,也不管林岱安如何,更不请他落座。
  “唐俪文与谢道彤的案子,还有些疑点。”林岱安道,“我不信你毫无察觉。”
  王琳微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颜昭唯是陛下放在心尖上、最信任的人,这一点连我大哥都比不过,若是颜昭唯做了什么,那便是陛下的意思。”
  王琳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不管是谢家还是唐家,若是颜昭唯有所插手,必定也是受陛下授意,何必再去查探,徒惹陛下不快。
  所以哪怕是王术自杀有蹊跷,王家也不予追究。
  林岱安却觉得不像,虽他与殷宁相处不过寥寥几次,却对这位天子有着很深的好感,这是一位有着天真理想、热忱之心的君王。
  “你可知道,颜昭唯有个小名,叫‘明珠’?”
  “明珠?”王琳诧异挑眉,“这我倒从未听过,或许是他的乳名?这倒也巧了,我大哥也被人誉为大殷明珠。”
  林岱安讲述了当初薛灵均在颜家宅院所见所闻,以及吴学子的日记,“除了傅家之外,他家中可还有其他长辈?他可曾被什么人收养过?或者,遭人虐待过?”
  王琳哼笑一声,“就他那个样,谁敢收养他,连傅云帆都不敢惹他,更别说遭人虐待。不过……”
  王琳的神情转为严肃,“陛下培植了一批暗卫,颜昭唯就是统领,他若没杀过人,那才叫稀奇。至于囚禁……这倒是叫我意外。”
  “反正,你记住,你动谁都可以,千万别动颜昭唯!”王琳警告提醒,语气严肃,“你别以为扳倒唐俪文,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大哥叫我照拂你几分,我才好心好意提醒你。唐家能倒,那也是陛下顺水推舟。颜昭唯可不一样,你若动他,那与动陛下无疑,所以我劝你,最好别查探他的事。”
  ——
  兵器司。
  已到深夜,薛灵均却还在伏案做画,神情专注。
  幽幽烛火下,显得他有几分憔悴。
  一旁已堆积了许多画稿,有画着弓箭,只是箭簇上挂着红色圆形包,有的形似瓮,有的形似竹筒,只是标注由铜制作。
  还有一张,画的是一只状似飞鸦的兵器,腹部有四根箭簇,每根箭簇上皆固定着细长柱状的圆筒,那圆筒也被朱砂涂成火红色
  凌乱散落的几根量尺旁,还有一个厚厚本子,薛灵均一边画,一边在那本子上详细记录。
  他正在画的,是一只神似飞龙的兵器,龙头鱼尾,龙口大张,身上有四根飞翅,每一处的尺寸都被仔仔细细地详注。
  直到天亮,薛灵均蘸取桌案上的朱砂,将那龙腹涂成火红色,才算完工。
  他长舒一口气,揉揉酸胀的双眼。
  这张图画,是他修改废弃许多遍,才成的终稿。
  将这张画稿与桌案上另一侧筛选出来的几张叠在一起,小心翼翼揣入怀中后,薛灵均走出房间,对门外守卫道:“我要见兵器司司长。”
  不多时,兵器司司长武济钊与颜昭唯一同过来。
  薛灵均将画稿交予武济钊,“还请武司长依着这几副图样,尽快赶工制作。”
  武济钊接过,仔仔细细翻看,目光赞赏,“你这图画得,比咱司里专做设计的还要精巧详尽!”
  颜昭唯在一旁冷着脸道:“火药都还没研制出来,倒是先把壳子画好了,别到时候做出来,只有空架子,浪费兵器司的人力物力。”
  薛灵均淡然道:“铺子里买的硝石不够纯,我需要借几个人手,加工提纯。”
  “你会提纯?”
  “不会。”
  “兵器司里的人也不会!”
  “找个炼丹的道士,一学便会了。”
  “你要求倒多!”颜昭唯讥笑一声,“已经快过一个月,我瞧你也没什么进展。”
  薛灵均目光转向武济钊,“西北战事要紧,烦请武司长找个精通炼丹的道士来。”
  这段时日下来,武济钊对薛灵均颇有好感,只是他不愿得罪颜昭唯,所以对于颜昭唯故意为难之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毕竟是殷宁亲自吩咐下来的差事,他也不敢过于怠慢,当下就命人去道观寻人,又亲自回去,盯着人抓紧时间赶工制作图纸上的兵器。
  “马上就要会试了,可惜啊可惜!”颜昭唯故作摇头,脸上神情却十分愉悦,“听说长明书院不少人打赌,这届状元会是你,呵!可惜你这辈子,也与状元无缘了。”
  薛灵均原本就在守孝期,就算薛家不出事,也不能参与这届科考,只是薛家家事,殷宁与颜昭唯又何曾会去注意。
  一直听闻颜昭唯是个寡言少语、冷心冷性的人,也不知为何他一碰到自己,就话这般多。
  他无意与颜昭唯斗嘴,径直略过他,朝外走。
  谁知颜昭唯不依不饶,在背后道:“你说,我要是叫林岱安参加不成这次会试,你觉得怎么样?”
  薛灵均顿时停下脚步,转头冷眼瞧着他。
  薛灵均从小到大,对人一向是好脾性,叫人如沐春风,从不曾露出过这般冰冷眼神。
  “你若敢动他,我去西北后,就日日缠着王琅。”
  颜昭唯果然脸色一黑,语气嘲讽道:“就凭你?”
  薛灵均眼神冰冷,语气淡然道:“上次逛街,大公子叫我喊他玉珩兄,还赠我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颜昭唯紧抿嘴唇,一双眼阴寒地盯着他。
  片刻后,薛灵均忽地一笑,“开个玩笑而已,紧张什么。”
 
 
第053章 受伤
  三月初三,会试。
  因考题泄露,不仅主考官从谢丞相改为礼部尚书宋澜,就连考场,都临时从吏部更挪到礼部。
  林岱安来到贡院门外,正巧碰见宋徽也悠然走来。
  宋徽冲他微微一笑,“岱安!准备得如何了?”
  林岱安回之一笑,“蛰伏多年,只待今日。”
  “我今早刚刚接到一个好消息,”宋徽笑道,“你知道吗?灵均的神火飞鸦成功了!”
  林岱安双眸一亮,内心无可抑制地激动,还未来得及露出笑容,就听背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是啊!神火飞鸦果然厉害!可怜那样一个小美人,‘砰’地一声,浑身炸得都是血!”
  林岱安一下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惊愕失色,目眩魂摇,他转身瞪着颜昭唯,脑子里嗡嗡响,“你说什么?!”
  颜昭唯瞧他那副模样,哼笑道:“我说你那小美人,他……”
  林岱安却已风一般转身,火速跑到马厩下去解自己的马,一个翻身而上,连马鞭都来不及抽出来,狠狠一扯缰绳,箭一般冲出去。
  “岱安!”
  宋徽在后边喊他,急得跺脚,入场时辰就到了,迟到是不允入内的。
  颜昭唯低低笑一声,背着手先行迈入贡院内,那些守门人甚至都不敢搜查他的身。
  林岱安的马刚冲出百米远,就见街对面驶来一辆马车,帘子挑开,露出一张叫他日思夜想的容颜。
  他连忙猛地扯住缰绳,刹住马步。
  薛灵均一身素净白衣,右手挑着车帘,左手背在身后,在马车上静静凝望着他。
  从上到下完好无缺,一丝血迹也无。
  林岱安松一口气,下马走上前,“宝儿,你没事吧?”
  薛灵均淡然道:“我能有什么事,正要进宫找陛下邀功。倒是你,就要开考,却在大街上乱窜。”
  林岱安知道自己被颜昭唯戏耍了,不过见薛灵均没事,还是开心道:“听宋徽说,你研制出神火飞鸦了!”
  薛灵均微微点头,“我该走了,不好叫陛下久等。”
  说着,松手放下帘子,遮挡住他苍白的脸。
  林岱安连忙让开路,见薛灵均走了,火速骑马回去考场,还好没耽搁多久,入场时间还没结束。
  他进入贡院,落座后,才猛然想起,去宫里的路,该不经过礼部才对。
  难道灵均是专门从这里走,好来瞧一眼他?
  果然,灵均虽表现得冷淡,心里却还是挂念他的。
  这般想着,他低头悄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好似春水初生。
  林岱安却不知,帘子刚一放下,薛灵均就无力地倒在马车里,左肩很快就有鲜血渗出,血顺着手臂滑落,从衣袖中蜿蜒而出,爬到白皙手背上,不消片刻,整条衣袖就被鲜血浸透。
  而他白皙左手上,却缺少一根小拇指。
  他身后还藏着一件鲜血染红的白衣,是他在挑开车帘之前匆忙换掉的。
  马车里混杂着血腥味与香气,若是林岱安再走近一点点,就能立刻发现端倪。
  “老伯,麻烦去医馆……”
  薛灵均有气无力道。
  那驾车老伯掉了个头,一边摇头一边悄声嘟囔道:“最先说要来礼部大门,眼看快到了,又改口叫老夫去宫门外,现下又说去医馆,现在的年轻人呐!惯会寻人开心!”
  薛灵均闭目不语,他第一次受伤,钻心的疼痛折磨他想呻吟出声,却竭力忍住。
  他就知道,颜昭唯一定会故意将他受伤的事告诉林岱安,好叫林岱安心神慌乱,耽搁考试,便撑着疼痛,先来到礼部,果然叫他料中。
  薛灵均在医馆躺了小半月,会试都已放榜。
  这小半月里,殷宁亲临兵器司,观看武济钊给他演示神火飞鸦的威力,龙心大悦,当日便命人将王粟香释放,还给薛仁延缓刑期,押送至刑部大狱,一年后再行问斩。
  殷宁还下了谕旨,叫武济钊带上那几个参与神火飞鸦制造的兵器司属下,与薛灵均一路赶往西北军器营,尽快赶造出一批神火飞鸦来。
  武济钊得陛下吩咐,又十分赏惜薛灵均才华,对薛灵均客气许多,亲自将王粟香从牢狱接出来,送到医馆,还替他付了医药钱。
  王粟香一见到薛灵均躺在床上,整个人消瘦一大圈不说,脸色白得跟薄纸似的,当下就痛哭出声,伏在病榻上,连连喊着“宝儿”。
  薛灵均失血过多,又因拖延救治起了烧,这些日子昏昏沉沉,睁眼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在王粟香的哭泣声中悠悠转醒,才算真的思绪清明。
  “娘~”薛灵均话一出口,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乍然见到疼他爱他的母亲,怎能忍得住不委屈。
  可他也知道,如今家里没人了,他必须得立起来,做他母亲的倚靠。
  “娘,孩儿不孝,叫娘在牢狱里受那么多日的苦……”薛灵均哑着声音道。
  “娘没事,娘什么苦没吃过,倒是叫我宝儿吃了苦……都怪你爹,他做下那些黑心事,耽误我宝儿前程不说,还叫我宝儿沦落到这个地步……”王粟香说着,忍不住又哭起来。
  提起薛仁,薛灵均抬眼看向武济钊,“武司长,临行前,我想去牢里见我爹爹一面,可否通融?”
  “这有何难!”武济钊回道,“陛下近来正因为神火飞鸦的事新奇愉悦,况且你爹如今被关押到刑部,我去堂兄那打点一下,小事一桩。”
  武济钊的大伯正是刑部尚书,目前养病在家。他堂兄武济川,目前任刑部侍郎,刑部大小事,实际上都是武济川打理。
  有这层关系在,这点小事自然不算事。
  薛灵均道了谢,第二日拖着病体,去了刑部大牢。
  多日不见,薛仁也比以往憔悴许多,一身囚衣,蹲坐在里面。
  “爹……”
  薛灵均喊他一声,见薛仁转过头瞧着他,似乎不认识他一般,呆愣许久。
  “原来是宝儿……”
  薛仁起身,脚上带着锁链,手上箍着枷锁,缓步走上前。
  薛灵均哽咽道:“孩儿无能,不能为爹爹免去死刑。”
  薛仁再黑心,但对他却是自小疼爱到大,小时候就常常将他驮在肩上,长大了也是好东西应有尽有,与王粟香吵得再凶,也因着他不曾纳妾。
  薛灵均没办法义正言辞地指责他。
  “爹……为什么?”薛灵均哑声问他,“咱们家与林家一向交好,祖父与林太爷又互为知己,你与林伯伯差不多也算兄弟,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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