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磕啦:楼上的,爱磕可以多磕,已经给少爷和少奶奶开通了超话,欢迎来玩哦。
小满看到陈是玉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被自己牵连,才终于把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连忙给陈是玉发去了消息。
芒果果:陈老师,谢谢你帮我说话,非常谢谢,真的。
芒果果:[猫猫落泪][猫猫落泪][猫猫落泪]
陈是玉:好孩子,没事的,你受委屈了。
陈是玉;我也是听你朋友说才知道这件事,他也是有心了,特地跑到我住处来,如果不是他,老师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后有事情都可以找老师商量,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陈是玉:受委屈了吧,可以感到委屈,但是千万不要放弃对艺术的热爱,你非常好,以后也会很好,不要让这些臭虫弄脏了你的作品。
芒果果:谢谢老师,的确有被吓到,但是因为老师和小芒,我已经好多了,会变得更加坚强努力的。
芒果果:[元气满满]
陈是玉:[元气满满]
小满知道顾小芒不会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离开,除非是万不得已,迟钝的他到了此刻才惊觉,原来顾小芒刚才出去是去找陈老师帮忙了。
他长出一口气,才发现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了山,可惜这里无法看到幽远的长明山,只有冰冷的庞大建筑,拥挤的车道和深蓝色的夜幕,冷清寂寥,手机的时间悄然走到七点,整个城市的灯火骤然亮起,像某种贴心的抚慰。
微博的私信还在不断增加,属于未成年的,属于学生的,属于社畜的,属于不明真相人士的,那些自我剖白都在不断的增加,像是一张张惊慌的面孔,在朝着自己哀求哭诉,可是,他们之前用文字屠戮别人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番嘴脸。
桌上的菜彻底凉透,小满在此时忽然很想见到顾小芒,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景,仿佛只有顾小芒在他身旁,他才会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
芒果果:回来了吗?[猫猫探头]
顾矜芒:开门。
“叮咚。”
小满赤着脚,几乎是跑着去见顾小芒的,像是去迎接只属于自己的英雄,打开门的那刻,他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如同扑入花丛的一只美丽蝴蝶。
“顾小芒,非常,非常感谢你。”
他依偎在高大男孩的怀里,仰着头,眼神里的崇拜与感激,如倾泻而出的江波,唇角挂着不自知的甜蜜笑意,似被神明庇佑的信徒前来还愿。
“你是笨蛋?”被扑了满怀的顾矜芒身上还带着夏夜里的潮气,惩罚性地捏住了小满鼻尖上的小痣,“怎么不穿袜子?”
这里的气候和A市的截然不同,A市的夏日是闷热干燥,白日里街道上滚滚的热浪,而这里的气温偏低,白天的时候有温和的阳光,感觉舒适,可到了晚上,湿润的水汽夹着微凉的晚风,极有可能会感冒。
小满被抱到了沙发里,他穿着及膝的短裤,两条细白的小腿曲起,不一会儿就被顾矜芒抓在了手上,强行套上了白色的袜子,和酒店的拖鞋。
“等下感冒了怎么办?”
顾矜芒单腿半跪着,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垂眸给人穿鞋时,神色很温柔,脸上洒满了暖黄的光晕,随意地拍了拍小满的小腿肚,“好了。”
他并没有正面回应小满旺盛的谢意,而是在炽热的注视下,走到了茶几,回头,拧着眉,“小满哥哥怎么都没吃?”
“我准备等你回来一起吃。”小满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差点撞上他的后背,仰着头,眼神亮亮的,“你去找陈老师了,怎么刚才没告诉我呢?”
顾矜芒点点头,“当时不确定老师会不会帮忙,所以就没说。”
任何明面上说好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反悔,在事成之前保持缄默,有时候反而是对当事人的一种保护。
两人又重新叫了客房服务,过了一会儿,饭菜被重新送进来,小满想在落地窗旁吃,顾矜芒就把茶几挪到了窗旁,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坐到茶几的同一边。
小满夹起一块青菜,桌下的小腿不自觉地晃了晃,转头跟顾矜芒说,“顾小芒,你今年的生日我们去长明山过吧,上次去的时候,我就想去那边搭帐篷过夜,晚上一定能看到很多星星。”
他没有说起那个小岛的事情,是个很温柔敏感的人,刻意隐去了顾潮的封锁带来的难堪,而是体贴地用另外一种方式缓解了顾矜芒的尴尬。
“你想去长明山,还是去岛上?”顾矜芒看着他,城市的万千灯火倒映在他眼中,像夜空里点点的繁星,脸色柔和又淡定,“小岛想去就可以去,不用理会某个无聊的人,毕竟那是属于我的资产,谁都封锁不了的。”
“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想去长明山诶。”小满放下筷子,笑着看过来,又偏头看看窗外,“刚才我睡醒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就感觉很害怕,如果是在A市,我就会更勇敢一点,能离开你久一些些。”
“而且,”他托着腮帮,脸微微上扬,鼻尖有点翘,慢慢地看过来,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情,“我总觉得,你生日那天在长明山过的话,会是很深刻,很惊喜,很快乐的一天呢。”
像是某种呼之欲出的暗示,顾矜芒的生日,意味着什么,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讳莫如深,可他这样说,望过来的眼神像青涩的勾引,顾矜芒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才说,“小满哥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第108章
人生中的许多事情总是出现得突然,就像这次抄袭事件,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强势地灌入小满的世界。
小满无法想象若是当时没有顾小芒在他身边,他此时会是怎样的光景,光是想到这里,他的手臂就因为恶寒而起了一层惊悚的鸡皮疙瘩。
“想好了吗?”
顾矜芒眼睛上戴着真丝眼罩,鼻梁显得分外高挺,舷窗外有厚重的云层和淡薄的日光,给他的脸覆上一层薄薄的冷感。
“你想发就发,不想发也没事,毕竟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他的手在空中摸索了两下,找到小满的手,“小满哥哥,你不需要害怕什么,我都会处理好的。”
他们正在飞机上,准备飞回A市。
小满犹豫了半天,才跟顾矜芒询问自己微博用不用发表一些什么,毕竟这次旋涡的中心一直是自己,而自己一直躲着感觉也很不好。
“我什么东西都不发,会不会很不好?”
“陈老师的内容最好回复一下,毕竟以后你还要跟他学画,总要有些礼貌和规矩。”顾矜芒把眼罩扯下,原本覆着眼罩的时候,他的模样有些冰冷锋利,看着不可接近,可一旦加上了他的眼睛,便多出了几分秾丽,让整个面部都多情了起来,“我的内容你不回也可以,毕竟律师那些我都对接好了。”
“哈。”小满轻轻打了个哈欠,垂着脑袋,“让我再想想吧。”
飞机起飞的时候,空姐过来提醒关机,小满连忙照做,又调出了手机的画板,在上边涂涂画画,不知不觉眼睛就有些酸涩,身旁的顾矜芒已经睡着了,脑袋挨到他肩膀上,小满偏头,飞机正好经过一片湛蓝的海域,海面上洒落了碎棉一般的云朵,风暴过后,一切显得宁静又美好。
小满很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竟在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却不知怎的转换了姿势,他正窝在顾小芒怀里,身上披着顾矜芒的外套,适宜的温度让他的表情有些迷糊,头上的广播正播报着飞机降落的时间。
日落来得令人惊喜,窗外铺天盖地的云毯覆盖着厚厚的橙红,最上层的云洁白和金灿灿的云层之间夹着半片蔚蓝的天空。
走出机舱的时候,A市的热度席卷而来,炙闷的空气里有细微的尘埃,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不合适了,便都去换了一身衣物,穿着夏季的短袖短裤。
顾矜芒个高腿长,相貌矜贵,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小满看着他的头发被夕阳染成金色,微笑的眼瞳里倒映着日影,忽然开口,“顾小芒,你还是去当明星吧。”
似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又补了句,“找家可以谈恋爱的公司。”
少年说话是轻声细语的,他的身后是橘色的残阳,脸上的绒毛都显得圣洁温柔,光是这样看着,顾矜芒的心脏就剧烈地跳动起来,像要从胸口跳出来,轻轻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为什么呢?”
他强压住内心涌动的情绪,面上依旧冷静自持,呼吸只乱了一瞬。
“因为,”小满的脸上掠过一丝很淡的忧伤,很快隐去,有些闷热的风吹动他栗色的额发,他随手拨去,眼睛微微眯起,去望那消失的地平线,“名气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
这其中的原因都无需多言,他害怕顾矜芒会将他当成追名逐利之辈,可当他回眸,顾矜芒的眼神依旧殷切,带着狂热的期许,他急切地靠近,遮去了大半的日影。
“不,小满哥哥,我一直问的是,为什么要找个能谈恋爱的公司?”
“啊。”小满撇过脸去,白皙的耳垂也逃不过阳光的浸染,他不敢直视那些昭昭的目光,只垂头说了句,“等你生日就知道了。”
“那我希望我生日快快来。”
顾矜芒走到他身侧,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放在胸口,难得表现出了属于大男孩的稚气。
坐上计程车的时候,天渐渐暗了下来,像是短暂的旅程走到了终点那样,小满心中总有种隐隐的失落。
他打开微博账号,想不通怎么过了这么久,网上依旧在讨论抄袭的事情,他先是转发了陈是玉有关自己的两条微博。
@芒果果转发:老师我会继续努力哒[猫猫握拳][猫猫握拳][猫猫握拳]@陈是玉:@芒果果好孩子,你一直都画得很好[竖起大拇指]
小满作为当事人,一言一行都受到媒体和网友的关注,他的转发内容一出,网友的评论就闻风而至。
小于的心思你别猜:笑死,少爷这么强势护妻,结果少奶奶第一个回复的是陈是玉的微博,哈哈哈,能看出少爷卑微的家庭地位了。
今天开始做光吗:老师?少奶奶叫陈是玉老师?
没毛冰24:@今天开始做光吗我记得@陈是玉是萨岛学院的教授,少奶奶叫他老师,该不会已经通过萨岛的入学考试了吧?那个所谓考核条件极度刁钻,拒绝过无数天才的萨岛学院?
你好呀:@没毛冰24画画小白想问一下,萨岛是有多难进啊,好像那个@云里也想进,就是给陈是玉直接拒了,哈哈哈,@云里啊云里你算计了许久的东西,最终都落到了少奶奶手里,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人啊,菜就多练,别总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XD
没毛冰24:@你好呀大概就类似于十万天兵和齐天大圣的关系吧,人人都想飞升,谁曾想飞升之后遇见真的天命之子,只会沦为炮灰,或者变成看守各天门的阿猫阿狗,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吧,少奶奶跟@云里相比,就有点类似齐天大圣和十万天兵那样吧,也是挺唏嘘的。
梦不落空:@没毛冰24萨岛的入学考试好像就在前几天,我看少奶奶之前和陈是玉的微博并没有任何交集,这样一看你的猜测极有可能。
逐渐澄化:我是恋爱脑我先说,那少爷和少奶奶到时候不是要分开?呜呜,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磕的CP分开一点。
流梦琪琪:@逐渐澄化别怕,感觉少爷那样的性格,一定会跟着去的,少爷少奶奶勇敢飞,我们永相随!
芒满超话主持人:楼上的姐妹,来少爷少奶奶的CP超话玩啊,独磕磕不如众磕磕,大家一起找糖吃。
要给顾小芒回复什么,小满一直没有想好,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顾矜芒,你的内容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复。”
顾矜芒站在路边抽烟,喷出的烟雾飞到路灯上,碾碎了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你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
“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无异于你是一个良民无辜地走在路上,忽然被人捅了一刀,还被那人的追随者压着给他道歉,路人的指责声都被淹没在棍棒之下,后来经过的人不明真相,就跟着指责你,辱骂你,攻击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中有慈悲与怜惜,“无人听见你。”
“你要说吗?”
“都可以的。”
他明明比小满小一岁,却擅谋算,三言两语地将小满乃至于许多弱势人群的困境说了出来,“你可以说出来,你要明白,此时的你不仅仅是你,而代表的是无数个你。”
那些被罪恶折服了腰杆的人,化作了黑夜中的无数双眼睛,太多太强烈的震撼,导致小满的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心跳直冲天际,导致他神情微微抽搐,“我,我会的。”
他们去到托儿所的时候,托儿所的孩子都走得差不多了,女人坐在明黄色的桌子后边,脸色有些苍白,身旁是喊她吃饭的前台,她的面前放着两份餐食,电脑屏幕里播放着卡通片,目不转睛地盯着里边粗眉毛的调皮小男孩。
“妈妈我们回来了。”
小满的声音把她点亮,她像是一副沉默的壁纸忽然焕发了生机,委委屈屈的,“宝宝,怎么好几天没回来。”
“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女人很热情地回应,小满将眼睛看向前台,前台如实回答,“的确有都把饭都吃完,就是可能有些分离焦虑,感觉最近精神不太好,睡得不沉,总是惊醒,你们俩回来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非常感谢你。”小满冲她道谢,又把顾矜芒特意买的名牌香水递给她,“去了一趟萨岛,考试已经过了,麻烦你这两天照顾我妈妈了,这是特地给你带的礼物。”
前台惊喜得不行,甚至连推辞都没有,就收下了,“你妈妈挺乖的,吃饭睡觉那些都是按时按量,我吃什么她就跟着我吃什么,你们出去外边办事,把她交给我,都不用太焦心。”
“好的,谢谢。”小满又谢了一回,才把女人领了回去。
到家的时候,他把女人仔细看了看,除了脸色不太好,嘴唇有些白之外,没什么异常,“妈妈,你这几天有没有不开心?”
“宝宝不在,我不开心。”女人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不开心吗?她有没有让你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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