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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韩储拢了拢氅衣,小声嘀咕了一句:“今晚的风可真大啊!”****帐中烛光通明,曹错灭了帐内的烛灯,只留了床头一盏晦暗的烛火,许卿湖跟在他身后,道:“你要我来你帐子里是什么意思?”
 
 
第56章 晦暗
  曹错褪下身上的大氅,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挂在他身上,隔着里衣都能看到他胸膛上缠的那一圈止血的纱布。
  许卿湖咽了咽口水,道:“待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儿汤药过来,你喝了再睡。”
  “已经喝过了,”曹错坐在床沿,脱掉了脚下的靴子,赤脚站在许卿湖面前,道:“你用不着费这个力气。”
  “也是,你手底下这么多人,确实轮不着我来费这个力气……”
  不等许卿湖说完,曹错就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上去,刚贴上许卿湖的唇他就觉得身上变热了,像是积在体内的寒邪都在顷刻间被驱散干净了一般。
  还不够,他扣住许卿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手臂上一用力就将许卿湖带到了床上。
  许卿湖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垂眼看他,气息不稳道:“你确定带我来是想做这事儿?”
  曹错不答,而是自顾自地掀起了许卿湖身上的衣服,许卿湖呼吸一滞,大臂一用劲就将曹错抱起来跨坐在他腿间。
  许卿湖心跳剧烈得可怕,他微微抬头,拿鼻尖蹭着曹错的下巴,手搭在他腰间时轻时重地摩挲。
  不等许卿湖的情绪冷静下来,曹错飞快地将他推到在床上,从枕头底下薅出来一瓶儿药膏,倒在手心里面,一点一点挨着许卿湖肚子上的伤口上药。
  许卿湖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曹错,他让自己来帐子里,竟是为了……给自己擦药吗?
  许卿湖抬臂遮住双眼,突然笑出了声,道:“你叫我过来,就只是为了给我上药吗?”
  曹错继续着手上给他抹药的动作,突然喉间一阵发痒,咳了好几声,他佯装冷冷清清道:“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擦完药之后,曹错把被子分了一大半给他,自己翻身背对着他,不再说多余的话,许卿湖也侧过身,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曹错睡觉的时候很老实,是从前在尹安的时候被许卿湖驯出来的,往后便养成了习惯。
  但是许卿湖知道他没睡,狼崽重情义,这是他的天赋,也是他的劫难,原先许卿湖以为,把他送回竟京会是自己翻身的机会,也会是曹错大显拳脚的好时候。
  可是许卿湖还是低估了竟京的豺狼虎豹,也低估曹错的心性,他竟能大度到对利用自己的人也网开一面,如此性情,也不知道利大还是弊大。
  半晌,许卿湖开口打破了夜的寂静。
  “知远,等澹台灼抵达鸿雁山,我同你一道前行,你别下幽都河。”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幽都河水阴寒,你若蹚进去,日后恐怕汤药也吊不住你的命。”
  “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曹错依旧背对着他,道:“现在正是盛夏,幽都河水不如冬日那般阴寒,蹚进去也无大碍,万一天意难测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冤到你头上来,你把心放肚子里就成。”
  许卿湖往他那边靠了些,伸出手臂紧紧的锁了曹错的锁骨,他原以为曹错会挣开,没想到曹错只是安静乖顺地侧躺着,并没有挣扎。
  “你想去河的另一边,我引着你过去就是了,你别挨着冷水,”许卿湖道:“你要去的地方我都给你探路,你别只身涉险。”
  许卿湖的声音像是会蛊惑人心,以至于曹错一挨着枕头就被困意席卷,曹错任由许卿湖抱住他的锁骨,枕着他的手臂睡去。****半月之后澹台灼才抵达鸿雁山,隔得老远他就看到了站在曹错旁边的夏侯镜初,虽说样貌没什么变化,但看着总归比先前规矩了许多,也不枉自己煞费苦心把他送到将军府里头。
  澹台灼披坚执锐,朝着曹错行了一礼,曹错连忙端住澹台灼的手臂,道:“澹台将军劳苦功高,不必拘礼。”
  “军中礼法不可荒废。”澹台灼规规矩矩地行完军礼,故作严肃的神情看向夏侯镜初,道:“又喝酒了?”
  夏侯镜初脸上还漫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看着就是喝了酒的样子,他做出以往那般嬉皮笑脸的模样,搪塞道:“就喝了一点儿,寒北天寒地冻的,不喝酒哪儿成?”
  “你倒当真不怕把骨头给喝软了。”澹台灼恨铁不成钢地收回视线,不再去看夏侯镜初的浪荡样,随即便同曹错一同进入营帐。
  夏侯镜初站在帐子外面,懊恼地抬脚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子儿,他哪儿能料到澹台灼会这个时候过来?自己喝酒的样子又被他给撞见了,这下指不定这老头儿还会把自己送到哪儿去。
  澹台灼盘腿坐在席间,曹错吩咐底下的人端了一碗酒给澹台灼,道:“此处比不上竟京,没有茶水,只有粗酒为澹台副将接风洗尘了。”
  “我本就是粗人出生,粗酒配我合适得很,”说话间澹台灼一口就喝完了碗里的酒,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道:“我来的路上,已经听闻的将军的作战策略,只需你一声令下,我便带兵往东擒拿明士羽。”
  “如此甚好,先生在寒北日夜观天象,寒北半月未雨,待明日六月初九晴空万里,我们午时兵分三路,势必擒拿明士羽。”****次日正午,日光灼目,只是如此亮眼的阳光竟是冷的,曹错骑在马上,从肺里涌上来的骚痒直达喉头,但他身后跟着五千精锐,若是在这个时候展露劣势,乱了军心反而不妙。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钳在手心里,留下来好几处月牙状的红印儿,许卿湖骑着胡儿鹤紧跟在曹错身旁,找了个时机把暖手的小壶递到曹错的手心里,道:“还有些热气,你先拿着。”
  曹错握着手里的暖手壶,皱紧眉头去看许卿湖,他不想在许卿湖面前露出一副这么软弱不堪的样子,声音沙哑道:“你不用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不吃这一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大将军,”许卿湖偏头去看他,笑道:“你吃哪一套,等此行回来之后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曹错一看到他笑,自个儿也没忍得住笑了一声,每次靠他这么近的时候,就像挨着阳光晴云了一般,笼罩着自己的阴寒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似的。
  曹错飞快地回过头,不像当着许卿湖的面儿笑出来,他拉紧了战马身上的马绳,双腿夹住马腹,清亮地声音吼了一声“驾——”,随后道:“诸位将士听令,跟着我南下幽都。”
  许卿湖身体前倾,骑着胡儿鹤飞快地去跟上曹错,曹错一次也没有回头,身后的马蹄声不断,震得大地作响,像是要踏碎地面,密密匝匝地轰隆声震得曹错热血翻涌,他说不清翻腾的热血是来自将士的马蹄声,还是来自许卿湖跟在他身后,又或许两者都有?
  曹错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等蹚过幽都河,定能杀明士羽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再有陈猛和澹台灼接应,胜券在握。
  五千军马在幽都南支流河岸停下,幽都河冰冷至极,这里是幽都河水位最浅的河段,身长七尺的男儿蹚进河水,水只漫过胸口。
  曹错握紧了马绳,看着冰冷的幽都河犯了愁,三年前蹚那一次冰河,直到现在他体内还积郁着寒气,日日服食汤药也未曾减缓,若此次再蹚幽都河,就算不死多半也得废了。
  但是为了收复寒北他已经隐忍了太久,少年将军不忍欺,但他却被明士羽摁着打了无数次,错过了这次,等明士羽回过神来,再想有这样的时机就是百年也难遇。
  成败在此一举,曹错咬了咬牙,作势就要翻身下马,许卿湖动作迅速地牵住了他的马绳,道:“世子不必心急,再往南五百里不用蹚河也可以抵达明士羽的老巢腹地,幽都河水阴邪作祟,你别往这儿走。”
  曹错道:“不成,如此来回得有一千多里,等我到达只怕为时已晚。”
  “来时玉珩先生不都说好了吗?”许卿湖牵着曹错的马,道:“他会同意我去给你探路,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曹错当然明白郭瑶是什么意思,自己久病难愈,郭瑶当然也是看在眼里的,不光是曹错忧心自个儿哪天就因咳疾而废了一身的功夫,就是郭瑶也忧心他年纪轻轻就靠着汤药吊着命度日。
  所以郭瑶才会在许卿湖提出要去趟幽都河探路时一口就答应,因为他别无选择,若是陈猛澹台灼二将其中一位跟随曹错,此事都不会如此难办,但他二位谁也脱不开身,许卿湖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曹错自上而下地垂眸看着许卿湖,道:“明士羽生性狡猾,你知道幽都河对岸等着你的是什么吗?你当真要为我去探路?”
  “绝无戏言。”许卿湖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一刻也没移开,他厉声唤来水汜。
  水汜道:“主子,时候到了。”
  许卿湖这才眷恋无限地收回目光,将手里的马绳递给水汜,道:“文台,护送世子南下。”
 
 
第57章 同生
  水汜护着曹错骑马南行,曹错在疾行时回头后顾,只见许卿湖双手背在身后,一袭黑衣站在原地望着曹错。
  曹错忽而蹙眉,他不懂许卿湖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水汜一鞭抽在马儿的屁股上,大声喊道:“前方山崖有碎石滚落,世子当心。”
  尽管水汜的声音雄浑,但是此处的风声太大,把他的声音打散得七零八落,曹错这才回过头来,身体往前一倾,飞快地从山崖底下打马而过,身后的数百将士跟随他身后。
  许卿湖望着他渐远渐模糊的背影,好些时候才收回视线,带着兵甲蹚进幽都河里,水漫过他的胸膛,浸骨似的寒冷逐寸地包围着他,现在已而是夏天,这河水尚且如此寒冷,冬日更是寒上数倍,而曹错曾只身在冬夜里蹚过这样的幽都冰河。
  许卿湖刚过一半便觉得透心凉,登蹚过岸之后,许卿湖飞快地拧掉身上的冷水,与数众士兵蛰伏在山头,自上而下地观察着明士羽的营中兵。
  等到天色变得昏暗时,趴在许卿湖身边的士兵终于绷不住了,冷得颤抖着牙齿问:“许大人,天都已经暗了,我们为何还不行动?”
  “再等等,陈猛和澹台灼的军队还没到,我们断断不能草率行事。”许卿湖直直地盯着下方营帐的动静。
  士兵不满道:“再等下去咱弟兄们都得冷死了,你该不会是存心让我们在这儿耗着的吧?”
  许卿湖偏头看他,道:“今日只要陈猛和澹台灼的军队没来,就是冷死在这儿也不能自个儿行动。”
  “放狗屁,”士兵突然从地上站起来,道:“你一个当官儿的太爷,哪里知道什么打仗的事情,你怕这儿怕那儿的一大堆,却要咱们兄弟给你卖命,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我就是道理。”许卿湖不耐烦地起身,迅速拔刀割了他的喉咙,血滴子溅落在黄沙里很快就干涸了,许卿湖眼睛都未眨一下,不紧不慢地收好了刀。
  “二位将军没到之前,谁敢继续制造骚乱便和他一个下场,”许卿湖眼神冷冰冰地扫过这些士兵,道:“把山底下的人给我盯好了。”
  夕阳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紧接着是缭绕的烟雾在远处的天空越旋越高。
  许卿湖看着狼烟,握紧了腰侧的落月弯刀,烽火狼烟起,这便是最直接的信号,果不其然,底下的士兵蜂拥而出。
  明士羽慌乱地走出营帐,看着自北而起的狼烟,道:“魏兵竟然选择从北进攻,简直愚蠢至极。”
  北部的路况极其恶劣,还伴随着强烈的风沙,一旦魏兵在风沙里迷了眼,他们眨眼的功夫就可能被抹了脖子,南方人想从从北偷袭的难度不亚于平步上青天。
  “魏兵不足为惧,让胡摩带三千兵马足矣。”明士羽不屑地笑了笑,随后挥了挥袖袍就要往帐子里走。
  “报——”突然,一个腰间佩着长刀的士兵匆匆而来,跪在明士羽面前。
  明士羽有些不悦地低头看他,道:“何事惊慌?”
  士兵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魏兵……魏兵从西边攻过来了。”
  明士羽:“他们有多少兵马?”
  “数里开外都能觉着地震山摇,势如黑云压城,至少以万计。”
  明士羽顿时惊慌,紧着眉头问:“北边来的魏兵有多少?”
  “约莫十万以上。”
  明士羽迅速整容待发,原先还闲暇着聊闲天儿的士兵飞快地排列整齐,许卿湖眯起了眼睛,明士羽练兵如此有序,难怪狼崽子与他盘旋多年也未曾将他撼动他。
  山下的士兵走了大半,一路往北去,一路往西去,只留了千余人守着营帐,但即便严明如他们,也必定会被突来的偷袭所扰乱,不远处几盏信号烟花窜到天空绽开。
  这是来自北边和西边的信号,许卿湖拔出落月刀,一声令下,身后的数千精兵倾巢而出,杀得底下的士兵来不及做出反应。
  火光顷刻之间从底下亮起,粮草和营帐全被点燃,明士羽带兵往西而去,行至数里他突然记起了三年前的幽都大火,当时大魏世子的一把大火烧光了他军中将士数月的军粮,如今守在营内的只有一千多人,若是大魏世子在这个时候偷袭,只怕又会再来一场幽都大火。
  明士羽拽紧战马,领了几千精兵迅速往回走,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他的营帐军粮早已被火海吞噬。
  “我操你奶奶……此仇不报誓非丈夫也,”明士羽手拿流星铁锤,隔着火光他瞧不清站在暗处的许卿湖,以为那人是与自己周旋多年的大魏世子,他大声呵斥道:“给我杀光这些魏兵,谁能擒拿大魏世子,本王重重有赏。”
  这是大魏给明士羽的第二把火,明士羽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骑着马直奔许卿湖,一记流星锤朝他抛去,许卿湖往后一仰敏捷地躲过了明士羽的攻击。
  明士羽皱紧眉头看他,道:“你不是大魏世子,你是何人?”
  许卿湖蹲在地上,拿紧落月刀,稍稍仰起头阴鸷地看着他,阴险地笑了一声,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话音一落,许卿湖便握着落月飞快扫去,出刀之快让明士羽乱了眼,等反应回来时身下的战马前蹄俱断,明士羽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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