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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那人穿着一件素衣,脸色惨白,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间却并不拖沓,三两下就把散在地上的玉米粒收束成一堆,没一会儿武大娘就拄着拐杖从屋里头蹒跚着走了出来,道:“小伙子,快歇着吧,忙活了一天,先把饭吃了。”
  曹错停下来,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胳膊,道:“没事儿大娘,我把玉米收了就进来。”
  把玉米粒收进粗布口袋之后,曹错只觉得背后的伤口疼的厉害,像是裂开了,但是要让他闲下来吧,他又不是个可以闲得住的人。
  正要扛着粗布袋进去的时候,他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许卿湖,只见她身穿黑色的粗布衣服,裤腿卷到了膝盖弯儿,两条腿上沾了不少的泥,就连脸上也沾了些。
  曹错被许卿湖脸上沾到的泥土逗笑了,许卿湖大步走过去扛起了装着玉米粒的粗布袋子,道:“伤口都还没有结痂,做什么要扛这些?”
  “闲着无聊罢了,”曹错步履沉重地跟在许卿湖身后往仓库走,道:“你当真去田里给人插秧了?”
  “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许卿湖把口袋往地上一扔,道:“在尹安的时候还不得做这些,你今日吃了汤药吗?”
  曹错咳了几声,道:“中午醒的时候喝了一碗,是云娇给我的,她说是你干农活儿换的。”
  “嗯,那丫头是个机灵人,”许卿湖放下裤腿,道:“现在正值农时,是插秧的好时候,现在我们居于她家屋檐底下,她当然要趁此机会让我们干活儿了,免得误了农时伤了农事。”
  曹错:“你直接把我带回营中去就可以了,没必要在这村里头受苦。”
  “是吗?”许卿湖脱下沾了泥土的靴子,换了双干净的鞋,道:“可我不觉得苦,这村头穷是穷了点儿,但是偏居在此处,不留意估计就没人找得着,我觉得很好。”
  曹错不懂许卿湖是什么意思,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待会儿用过膳之后再喝一碗汤药,好得快些,”许卿湖拍了拍衣服上已经被晒干的泥土,道:“走吧。”
  几人刚坐在席间,云娇就骂骂咧咧地进了门,道:“什么人啊,干事儿干一半就跑了,锄头也给我砸坏了。”
  许卿湖并不搭理她,忙活一天还怪累人,他端着碗就开始大口吃饭,只是这饭菜入口后挺不是滋味儿的,每一道菜都是齁咸的,吃到嘴里让人难以下咽。
 
 
第62章 豌豆
  云娇吃了一口豆腐之后立马就吐出来了,道:“谁让你放这么多盐了?都跟你说要少放些盐,你搞成这样还怎么吃?”
  曹错面无表情道:“我以为白色的那个是糖,你也没跟我说哪个是盐哪个是糖啊。”
  “你见过哪家炒菜要放糖的吗?”
  “我喜欢吃糖,就放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云娇不满道:“往菜里放糖不就等于变相的下毒吗?”
  “云娇,不许没礼貌。”老大娘听不下去云娇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立马打断了她。
  许卿湖听好半天才听出来这饭是曹错给做的,先前在尹安的时候,他从来没让曹错往厨房里待过,等他回到秦王府之后,秦王就更不可能让他往厨房里待,没想到在这偏僻的杏花村里头,他居然被人使唤稀里糊涂地做了这样的事。
  许卿湖面色从容地夹了一大块茄子吃,不紧不慢道:“我觉得刚好,不咸也不淡。”
  曹错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道:“你当真这么觉得?”
  许卿湖:“当真。”
  曹错半信半疑地动筷子,夹了块儿茄子放进嘴里,顿时舌头都被咸麻了,他立马把把茄子吐了出来,道:“别吃了,这根本就没法儿吃。”****入夜,曹错喝了药之后疲倦得紧,险些靠在木椅上睡着了,许卿湖烧了热水放在浴桶里面,这才去戳了戳曹错的脸。
  曹错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道:“何事?”
  “泡了澡再睡。”
  “不想泡,太困了。”
  “我在水里放了艾草,驱寒的,泡会儿能缓咳疾,”许卿湖把人从旧木椅里抱起来,就像抱小孩儿似的,道:“你困了就睡,我给你弄就行。”
  曹错被他弄得一点儿瞌睡都没了,他连忙去推许卿湖,但是那汤药的劲儿也太猛了,一碗喝下去他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样,根本就推不开许卿湖。
  许卿湖轻而易举地就脱下了他的衣服,把他抱进浴桶里面,用粗布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上的皮肤。
  许卿湖的目光并不正直,把人从头到脚地看了个遍,该看不该看的全都看了,似乎还觉得不够,他的目光变得越发地邪乎起来,停留在一处非常怪异的位置。
  曹错顿感羞耻,只恨自己体力不济,竟被许卿湖这般羞辱,偏偏更羞耻的还在后头,他居然在许卿湖灼灼的目光之下有了反应,浴桶里的水很清澈,他在水里冒出头来的欲望根本就藏不住,被许卿湖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说困了吗?怎么又精神了?”
  “许锦侯,你出去。”
  “我出去了谁来伺候你?”许卿湖盯着他早已抬头的那处,忽而嗤笑了一声,道:“而且……憋着多难受。”
  许卿湖突然把手探入温水中,水声晃荡,在寂静的屋子里异常清晰入耳,曹错浑身的肌肉紧绷,就连脚趾都蜷了起来,他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瞪着许卿湖,道:“许卿湖,我一定会杀了你。”
  “行啊,你来。”许卿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良久才把曹错从水里捞起来,抱着他往床边走,曹错心头一紧,慌乱道:“放我下来……”
  许卿湖坐在床沿,让曹错光溜溜地跨坐在自己腿上,拿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滴,指尖不安分地抚过曹错身上的皮肉。
  凭曹错现在的力气根本就没办法挣得过许卿湖,他心虚地用手抵着许卿湖的胸膛,紧张道:“许卿湖,你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我真的会杀你,我没跟你说笑。”
  许卿湖不理他的话,强迫他趴在床上,床上的干草刺得曹错的皮肤又疼又痒,除此之外他还觉得很羞耻,他闭紧了眼睛,像是如此便能逃脱了一般。
  许卿湖目光往下移,看见了曹错握紧的拳头,他一猜就是这人给想邪乎了,实在没忍得住笑了笑,他拿过药膏轻轻地抹在曹错后背的伤口上,抹了药之后他拿过一件单衣披在曹错身上,拍了拍曹错的肩膀,笑道:“抹个药而已,想哪儿去了?”
  曹错不爽地瞪着他,他这摆明就是故意的,但是许卿湖并没有因为他的不爽而感到不自在,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时候厨房的药都煮好了,许卿湖去厨房盛了两碗汤药端进里屋,曹错一看到汤药就蹙紧了眉宇,这样的苦他已经吃了三年有余,虽说已经习惯了,但是闻着味儿总归是不舒服的。
  许卿湖:“把药汤喝了。”
  曹错:“今日的汤药已经喝过了,我不喝。”
  许卿湖也不急,坐在床沿,道:“要么你自己喝,要么我喂你,你自己选。”
  “我不喝,我正午喝的药这会儿胃里还是苦的,喝不了。”
  “曹知远,别娇气。”许卿湖递了一碗加了糖的药汤给他,自己则是拿过一碗没加糖的药汤,道:“我同你一起喝,你不会一个人吃苦。”
  许卿湖强忍着反胃一口就喝完了汤药,把碗放在一旁,道:“到你了。”
  “我没说要喝,”曹错拉过被子盖着,道:“要喝你自己喝。”
  许卿湖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含着一口汤药喂进他嘴里,曹错被猛地呛了一口,一连咳了好几声,他推开了许卿湖,不悦道:“我自己能喝。”
  “行啊,你自己喝。”许卿湖坐在一旁守着他喝。
  曹错喝到药的时候迟疑了几秒,这药居然是甜的,喝完之后,他把碗倒过来,一滴都滴不出来,“我现在能睡了吧?”
  许卿湖剥开一块儿油皮纸包的方糖塞到他嘴里,“嗯,睡吧。”
  许卿湖径直去了隔间,用方才烧的热水洗澡。
  外头的蛙声此起彼伏,吵嚷的夜,靠不拢的人。
  曹错侧躺在草床上,嚼着嘴里的方糖,他想了良多,适才发生的那些荒唐事曾在他的睡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从少年时身居尹安,他就渴望与许卿湖亲近,而今他和许卿湖之间挨得这么近,他反倒不知所措了。
  方糖化完了之后,曹错才记起来下午许卿湖都没吃什么东西,于是他起身去了厨房,用灶台的豌豆煮了一锅豌豆饭。
  许卿湖洗完澡只在下身穿了一条单薄的里裤,光着膀子就过来了,还没走进里屋他就闻到了饭的味道。
  他疑惑地走进去,只见曹错盛了一碗豌豆饭放在木几上,许卿湖道:“肚子饿了?”
  “没有。”
  “那就是给我做的?”
  “嗯,”曹错道:“我刚才尝了,差盐,但是灶头上的盐已经用完了。”
  许卿湖坐在曹错对面,十分自然地端起豌豆饭,舀了一大勺在嘴里,下午的饭菜齁咸,晚上的豌豆饭除了米饭和豌豆本来的味儿之外别无滋味,但是许卿湖却吃得拍案叫绝,道:“好吃。”
  曹错:“什么佐料都没有,怎么可能好吃?”
  “真的好吃,”许卿湖笑着看他,几勺就吃完了碗里的豌豆饭,随后自己用勺子又盛了一碗,嘴里还包着饭,模糊不清道:“我以前没吃过豌豆饭,还想再吃一碗。”
  “……”曹错看着他的笑容怔了怔,这还是认识许卿湖这么久以来,他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这么敞开的笑容,就好像真的全无城府,坦诚直率一般。
  许卿湖顿时就想到了傍晚做完农活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听那几个汉子在猜回家媳妇做了什么好吃的,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碗豌豆饭比各家的烧鱼酒肉都要有滋味。
  “我以前没煮过饭……”曹错别开眼不再去看许卿湖,道:“你先将就一晚,明日回到军营之后就好了。”
  “不急,你现在还不能赶路,歇两日了再走也不迟。”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话还没说完曹错就开始猛烈地咳起来,咳了好些血出来。
  许卿湖顾不上没吃完的豌豆饭,抱着曹错就往床边走,拿一旁的帕子给他擦唇边的血,曹错靠在许卿湖的肩头咳嗽,借着昏暗的烛灯他才注意到许卿湖肩头黑黑的东西,定睛一看才看出来是一只狼的刺青图案。
  曹错抬手去摸那处刺青,那处的皮肤明显有些粗糙,定是受过什么伤,只不过被刺青挡住了看不出来,但是用手摸的话就能发现。
  曹错皱紧了眉头,心头一急咳得越发厉害,道:“肩膀怎么受伤了?”
  这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咳嗽声咳得许卿湖的心肝儿都跟着在震,他一手环住曹错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下巴抵着他的头顶,低声道:“没什么,以前练箭的时候磕的。”
  曹错仍然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道疤痕,问:“还痛不痛?”
  “不痛了,早就已经不痛了。”
  “骗人。”曹错突然把头埋进许卿湖的胸口,咳得肺疼,心也跟着疼。
  许卿湖拍打着他的背,抱着他坐在床沿摇啊摇,摇啊摇,曹错伸手抱住了许卿湖的背,嗓音低沉道:“怎么可能不痛?”
 
 
第63章 杏雨
  恍惚间许卿湖还真产生了一种自己也有个会疼人的媳妇儿了的错觉,他心口突然湿湿的一片。
  曹错小声地抽泣起来,他在此时忘却了全部的算计,忘却了对许卿湖的所有埋怨,只凭着本能小声地念叨着:“大郎……”
  “我在。”许卿湖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觉得……有点儿冷。”
  “那我去把窗户关上。”
  曹错抱紧他不让他起身,道:“你抱着我睡吧,抱着睡就不冷了。”
  许卿湖依着他,道:“好,我抱着你睡。”****曹嫣然得知曹错失踪一事,骑着的卢马往北走,她珍惜的惧怕的东西都不多,徐是因为从小就跟着她父亲在男人窝里摸爬滚打的原因,让她练就了一颗坚毅的心脏。
  但是对于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她却是珍惜非常,幼时她听得最多的就是老爹的悲叹声,就连母亲临走前,也握着她的手嘱托她要找到弟弟。
  而后命运眷顾,真的把她一家的曾不能触及的伤口完好无损地填补好了,不仅把曹错带了回来,而且还是有胆识的翩翩少年模样。
  只是没想到,人还没回来多久,命运就再一次地跟她一家开了个巨大的玩笑,然而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
  曹嫣然握着长枪,穿过烈野长河,她深知如果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离开竟京,定会引起世家贵族的骚乱,但她还知道,此时她父亲的一颗心都是悬着的。
  尽管他面上稳若泰山,可曹嫣然却明白他心里为儿子担忧的恐惧,因为滋长在自己心头担忧弟弟的恐惧,也如出一辙的笼罩在她的头顶上,让她没办法安心在竟京等曹错归来。
  而且梁氏早已视曹错为心腹大患,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她弟弟一日没有音讯,被人戕害的可能性就越大,曹嫣然对这些了然于胸,所以她骑在的卢马背上一刻也不敢耽搁。****这日许卿湖早早地就去了起床准备去干农活,他一醒曹错也跟着醒了,清晨的空气带着厚重的寒意,曹错被冷空气催得咳了一声。
  许卿湖放下手中的靴子,赤脚走到门边,拢紧了曹错身上的衣服,道:“时辰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已经睡够了,”曹错道:“你今日也要去秧田吗?”
  “嗯,正好回来的时候找郎中开些药。”
  “我想和你一起去。”
  “用不着,”许卿湖道:“田里蚊虫很多,等出了太阳之后很热,你去了也是白白受罪,你好好把身体养好,别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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